當蔚然把自己要面試的情況跟閨蜜方宇桐說了之後,方宇桐明顯有些興奮地問道:“對方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了,趕緊說來聽聽。”
蔚然看着閨蜜滿臉期待着聽八卦新聞的表情就恨得牙根直癢癢,抓起一要薯條就扔了過去,然後小臉一繃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再去搭理閨蜜方宇桐了。
“喲,喲,喲,這還是我們的當年學霸了嗎?還是我們深圳大學豔絕羣芳的校花蔚然大小姐了嗎?瞧瞧這嘴噘的都能拴頭驢了!”方宇桐用話擠兌着蔚然說道。
“你嘴噘得才能拴頭驢呢,死桐桐!”蔚然聽到後氣鼓鼓地說道。
“好了,我向蔚然同學鄭重道歉,好吧!這回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相信你能同意那些非分的要求,因爲這不是你的性格。這一點我還是比較瞭解你的。”方宇桐說道。
聽到閨蜜的話,蔚然的臉色好了很多,白了她一眼後說道:“算你嘴裡還說了句人話。”喝了一口摩卡冰沙後,蔚然繼續說道:“面試的那個人讓我今晚八點去他酒店的房間。”
“幹什麼?”方宇桐問道。
“什麼幹什麼?”
“晚八點,酒店房間,去幹什麼,都是大人了裝什麼傻呀!”方宇桐回了蔚然一個白眼兒說道。
“面試。。。吧,一定是面試。”蔚然覺得自己底氣都有些不足地說道。
“騙鬼呢!面試需要晚上去酒店房間嗎?白天去咖啡廳,飯館,茶館不行嗎,非要晚上去酒店,要我說這就是赤果果的潛規則,不用去理會這種人,他就是想要非禮你這朵我們深大的校花。”方宇桐咬牙切齒恨恨地說道。
其實蔚然心裡也是像閨蜜這樣想的,所以今天才找她出來商量一下,蔚然現在心裡很矛盾,她在工作上是那種強人型的,既害怕錯過任何一個面試的機會,又擔心自身的安全,畢竟她是一個女人。多考慮考慮好像也沒什麼壞處。“可對方也沒見到過我,怎麼知道我長得什麼樣呢?”
“然然,其實你非常想去,不想失去一個機會,是嗎?”方宇桐看出來蔚然的糾結的表情了,所以說道。
“嗯!我想去,但又有些擔心安全問題,所以找你出來想讓你給我出個主意。”蔚然回答道。
“想去,又擔心安全。”方宇桐痛苦地撓了撓頭髮,“酒店在哪,位置很偏嗎?”
蔚然搖了搖頭,伸手向玻璃窗外的遠處指去。
“會展中心?”
蔚然搖了搖頭,又使勁一指,說道:“旁邊。”
“會展中心旁邊。”方宇桐順着蔚然的潔白玉指向會展中心旁邊看去,一座藍色玻璃外牆高高的酒店矗立在那裡,酒店房頂上寫着酒店的名字,“麗絲卡爾頓酒店。”
蔚然點了點頭。
“情況比我想的要好了許多。”方宇桐秒變柯南,說道:“然然,你看啊,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深圳福\\1田區的中心區CBD,麗絲卡爾頓是家五星級酒店,我相信對方即使有壞心思也不敢直接硬着來。唯一的可能就是趨你不注意在酒水飲料這些裡面下藥。所以你去面試的時候對方提供任何往嘴裡放的東西都別吃也別喝。”
“這就行了?”
“當然不行,我雖然猜測對方不敢直接硬來,但對方一旦喪失理智呢,我們這些小女子可不是對方的對手,所以我們要準備自衛的武器。”
“你是說手槍?”蔚然聽到方宇桐說到武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手槍了。
“不愧是從美國回來的,一說到武器就想到手槍,大小姐,持有手槍在咱們國家是非法的,有一種武器名字叫防狼噴霧,我想美國這東西也有吧!”
“防狼噴霧美國也有!”看到方宇桐一臉壞笑,蔚然伸手過去掐了她一把,“就知道笑話我!我在美國是有持槍執照的,所以一想到武器就想到槍也沒錯啊!”
“OK!大小姐,你沒錯,是我錯了。嘿,你再掐我還手啦!”說着說着二個女孩子在咖啡廳小聲打鬧起來,好在這個時間人比較少,要不然都能把服務員給招來。
“好啦,我接着說。”打鬧了一會兒之後,以方宇桐的求求饒結束了這場戰爭,“本來除了這些我還想跟你一起去的,但又怕咱們二人都弄不過人家,然後被雙雙。。。所以,你去面試,我在酒店大堂等着你,每十五分鐘給你打一個電話,如果沒有事情發生,你就立刻掛斷我的電話,如果持續響鈴你不接就證明你出事了,我就邊報警邊找酒店保安上去救你。到時你一定要堅持幾分鐘。”
蔚然仔細想了一下閨蜜的方案,好像還是很全面的。今晚她去面試的時候帶着一個女式手包,裡面裝着防狼噴霧,進到酒店房間裡後她既不吃也不喝防止對方在酒水飲料給自己下藥,最後一道保險就是閨蜜方宇桐了,每十五分鐘打電話這個方法其實還是不錯的。到時自己把手機調成震動狀態貼身放着,桐桐打來電話,沒問題自己就偷偷的掛了,這樣在面試過程中也不會因爲去接電話顯得很不禮貌。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不可預測的事情,能接電話的情況她就會接電話喊叫讓桐桐報警,如果不能接電話,桐桐那邊也會帶着酒店保安上來解救自己,前提是自己要堅持到保安的到來。
思來想去蔚然覺得好像這樣安排也沒什麼漏洞了,想到這裡就點了點頭,“行,桐桐,咱們就這麼定了!”
“然然,其實這裡存在一個很大的BUG!”
“啊!還有漏洞?是什麼?”
“那就是我剛剛打完電話,你那邊發來表示安全的信號後,面試的那個人就對你用強來的手段了。那樣的話距離下次打電話可有十五分鐘啊!你確定能堅持十五分鐘?要我說實在不行就別去了,或者你讓對方再約時間和地點,選在白天在公衆場合面試。”方宇桐憂心重重地說道。
“不管了!今晚就按照咱們剛纔商量好的進行。人在職場打拼社交應酬不可避免,如果時時刻刻畏首畏尾裹足不前,那就什麼事都辦不成!也許是咱們小人之心了呢,也許什麼都不會發生呢。”蔚然盯着方宇桐的眼睛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即使真遇到最壞的情況,我相信我能跟壞蛋周旋十五分鐘等你來救我。本姑娘在美國也是學過女子防狼術的,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哼!”
“好!既然你這麼有信心,今晚就讓我們姐妹二人雙姝合璧共防色狼。”方宇桐說完伸出一隻手去,蔚然也伸手過去,二人的手在空中啪的拍了一下。
。。。。。。
萬科嵐山別墅。
“珊珊,下樓吃柚子啦,這是媽媽今天新買的紅芯柚子,是你最愛吃的。”季雨婷在樓下喊了一聲之後發現過了一會兒並沒有得到女兒的回答。
“這孩子不會大白天在睡覺吧!”想到這裡季雨婷上樓向女兒房間走去,“當,當,當”季雨婷小聲敲了三下二樓最東邊那間房的房門,“珊珊,睡覺了嗎?媽媽能進來嗎?”
“進來吧,媽媽,門沒鎖。”喬珊珊在屋裡回答道。
喬珊珊自從雲南坐火車回來到今天已經四天了,她本以爲在軟臥車廂裡的那個長相一般,還沒禮貌,對她不願意搭理的那個“大木頭”鄭浩很快就能從她的美好生活中消失,可不知道爲什麼,那個“大木頭”這些天晚上一直佔據着她的夢鄉。
在夢裡,鄭浩就像在軟臥車廂裡一樣,時而把她嚇哭,時而又對她很冷漠,時而想起他給那個女人治病的手段,那個大耳光好像不是扇在那個女人的臉上,那個女人叫什麼來着,對,叫秦雯雯。喬珊珊總覺得夢裡她站在了秦雯雯的地方,然後捱了那個大耳光。疼嗎?醒來後她不記得了,但那種一個女生被人打了大耳光的恥辱卻讓她永遠忘不了,她是獨生女,家裡的小公舉,外面的乖乖女,從小到大從來沒被人家打過。
既然捱了他的打,按說鄭浩這根“臭木頭”不應該再出現在她夢裡,可是四天每天晚上她都能夢到那個“木頭”,捱打之後她還親自賤賤地把自己的麻辣鴨脖遞到他面前讓他當下酒菜吃,只要醒來之後一想到這裡她就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自己在現實中打不過他,爲什麼在夢裡自己就不能化身爲美少女戰士,然後代表月亮消滅他呢?
“難道自己已經喜歡上那個車廂裡的大男孩兒了嗎?”她每次醒來都默默地捫心自問,書上不是說當一個女孩對一個男孩開始好奇或感興趣的時候就代表是愛上了這個男孩嗎!
“不可能!絕沒有可能!”每次捫心自問後喬珊珊都會羞羞地紅着臉堅決否定自己這個幼稚的想法,“我怎麼可能喜歡一個動手打女人的男人,而且還動手打了我一耳光,雖然是在夢裡打的,但那同樣也不可以原諒!”
昨天夜裡她還和前三天一樣做着這個夢,而且昨天夜裡夢的劇情還向前發展了一步,自己竟然在送上麻辣鴨脖之後還主動在那個“大木頭”的臉上親了一口,可惡的是自己主動的表示竟然被那個“大木頭”狠狠地推開了,還撞在車廂牆板上。撞得疼嗎?依舊是醒來後不記得了,但自己主動親人家還被推開的那種羞恥感比捱了一耳光來得還強烈!
喬珊珊怕讓爸爸媽媽聽見,便把自己的腦袋埋在枕頭下面放開嗓子大叫了一聲,然後用盡渾身力氣大聲說道:“喬珊珊,你必須振作起來,忘掉那個大壞蛋,把他從你的夢裡趕出去。”
可當天起來後收拾自己出去旅遊背的那個雙肩包後,偶然掉出來一個東西把她的心又重新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