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張楊……張楊……”
“誰?是誰在叫我?”迷迷糊糊中張楊感覺自己來到了一片空白的空間,他已失去了自我!
“我這是在哪裡?我應該在哪裡?我是誰?”
“張楊!”
“誰?是誰在叫我?”空白世界裡,一道身影漸漸地清晰起來。
“大哥!”
“張楊!”又是一道身影出現了,是李真豔。
“豔兒姐!”
無數回憶在他腦海裡閃現,記憶中每一個關他的人都如同小人書一般在他的腦子裡不斷翻頁。
“張楊!”兩個聲音同時叫着他的名字!接着空白世界裡出現了兩道身影,那兩道身影雖然模糊,那那種骨肉至親的感覺卻清晰無比。見到這兩個身影,張楊的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爹,娘!”
“張楊!站起來,你還不可以死在裡。好好回憶起來吧!你是很強的!雖然我們將你的記憶封印了,但是在你受到生命威脅時,封印自然會鬆動,好好回憶,你一定可以找回你失去的那部分的!好好回想吧,你是很強的。”張楊的父親溫和的說道。
“張楊,你不會怪我們吧!我們是爲了你好啊,我們做惡太多,被殺是應該的,可是我們放心不下你,不想你生活在悲痛之中,更不想你去復仇。如果你擁有強大的功夫的話,以你的性格定然會惹下很多麻煩,所以我們才這樣決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好……所以……請原諒我們……我的孩子……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張楊的母親溫柔的說道。
“爹!娘!!”張楊想走過去抱住他們,可是他們的身影卻漸漸消失了。
他的世界再次一片空白。
“爹孃都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好孤獨,好寂莫。”意志消沉的張楊根本不想動,也不想走出這塊空白的世界,他感覺很累很累,不想再繼續走下去了,他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張楊!”又一個聲音響起,是蕭香!在那片空白世界中她向張楊伸出了手,笑着說道:“張楊!你答應過我要帶我去了解這個世界,帶我走遍這個世界,所以,你不可以有事……我等你。”
張楊想抓住她的手,可是連她也消失了,可是她的最後一句話卻猶如蚊子般在他耳畔迴響不絕。
我等你。
“對了!還有人在等我。所以我不可以留在這裡。”想到這裡,空白世界裡的一切都變了。十九年的記憶在這片空白世界中快速的演繹了一遍。
張楊睜開了眼睛,他看了看周圍,一切又都回來了,不能動彈的李真豔,一邊和黃泉戰鬥一邊擔心着自己的柳心正,還有正向着自己走來的鬼奴。
在張楊醒了的這一刻,十六歲之前的記憶再次回到了他的腦海,那是一段豐富的記憶,在那段時間裡,有着痛苦的記憶,也有着幸福的記憶!在他的記憶中有着一個響亮的名號令他自豪卻令江湖人士聞風喪膽:“張楊二老!”
還有另他得意的記憶:他曾勝過柳心正。
那是他和柳心正第一次見面,張楊的性格無論有沒有那段記憶在都是一樣的。
那個下午,張楊一人獨坐在海邊,那時柳心正過來了,他們彼此都不認識,然後張楊注意到了柳心正腰間掛着一把劍,那時他們都還小。
“喂!不會用劍的傢伙就不要掛劍。”張楊挑畔似地說道。
“不關你的事!”柳心正也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這傢伙讓人很不爽!”張楊說着,同時站了起來,握了握拳頭。
“你才讓人不爽呢!”柳心正毫不相讓。
結果年幼的他們就出手了,柳心正被張楊痛扁了一頓。
想到這些張楊笑了。接着他又憂傷了他在想如果他沒有失去兩年寶貴的時光,那麼他應該可以一直在柳心正之上吧!可是現在柳心正早已超越了他。
鬼奴一步步地向着張楊走了過去,又是一腳向着他踢去。
然而!
“喂,你在踢誰?”張楊不知何已從地上站起並轉到了鬼奴的身後。
鬼奴心中一驚,急忙轉過身去,然而轉身的一剎那,張楊的八尺刃已經到了他的身前,他只得以雙拳相迎。
轟!
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鬼奴被張楊單手一劍轟出了八尺開外!
柳心正,黃泉,李真豔同時被這邊的局勢大逆轉而吸引了目光。
柳心正微笑了一下,集中精神應對自己的戰鬥,對於張楊的實力突進並沒有表現的太過吃驚。黃泉自然不會在乎鬼奴的死活,所以柳心正與黃泉之間一場公平的戰鬥開始了。
自張楊站起來之後,整個人鍍變了一樣,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將鬼奴壓在下風。
幾個回合下來,鬼奴已被張楊的八尺刃刺傷多處,但他卻沒有絲毫求饒的意思,一直與張楊僵持不下,採取各種措施對張楊進行攻擊,可惜這些都已經無法傷到張楊了。
“你是無法打敗我的!”張楊隨手將鬼奴的一拳化解之後,反擊一拳淡淡地說道。他的表情很是自若,彷彿在享受着這種擁有力量的感覺。
鬼奴被張楊反擊的一拳打出了數米,心中惱怒不已,還有張楊的話語,語中帶着一絲不屑,這令他很是不爽,然而他卻技不如人,不爽又能如何?
這種令人歧視的感覺他早已經受夠了,而現在這種久違的討厭感覺卻再次席捲而來,鬼奴惱怒不已,可是自己卻對眼前的人無能爲力!漸漸地他的心亂了,只想殺了這個令自己屈辱的人,無論使用任何方法!
不經意間,鬼奴眼角餘光觸及到了李真豔,突然他的眼神一亮,一絲狡猾的光芒閃過,一個閃身已經來到了李真豔的身後,左手將李真豔摟在了懷中,右手五指緊扣她的脖子,向着張楊大聲喊道:“呵呵,你不是很強嗎?來啊,來殺我啊!怎麼,不敢了嗎?她對你來說很重要嗎?”此刻鬼奴已經被張楊那蔑視的眼神刺激的極端瘋狂,他自認不是好人,但卻不是小人,如今做出這種要挾人質的事來實屬張楊觸動了他心底最爲反感也最爲痛恨的逆鱗。
張楊眉頭一皺,他沒想到鬼奴竟是這樣卑鄙的人,現在李真豔已落入他的手中,張楊也只能原地不動了。
柳心正和黃泉的戰場早已經轉移到別處去了,此刻這裡發生的事情他們還都不知道。
他們的戰鬥也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把你的劍丟掉。”鬼奴扣在李真豔脖子上的手緊了緊,輕聲說道。
張楊死死地盯着鬼奴,眼神依舊冷漠同時帶着鄙夷卻沒有絲毫猶豫地將手中八尺刃丟在了左側一丈之外。
鬼奴見張楊丟掉了劍刃,哈哈笑了起來:“你若是敢動的話,我就立刻要了她的命。”他的笑聲無比醜陋加上他那猙獰的面具,令張楊忍不住在心底幻想他究竟是一副什麼面容。
鬼奴換左手扣在了李真豔的脖子上,右手向天握緊拳頭,只見一團黃色光芒在他拳上迅速成形,緊接着他右手向前一揮,那團光芒立刻化成一個由光組成的大拳頭向張楊飛擊而去。
張楊見狀正待躲閃,鬼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敢動一下,試試看!”
透過半透明的光拳,雖然鬼奴是戴着面具的,但張楊卻彷彿看到了一張陰險毒辣的嘴臉,。
喀!一拳接接實實地打在了張楊的前胸,他雖有真氣護體,卻是正面迎擊,頓時氣血沸騰,一大口鮮血噴射而出。
鬼奴見狀又大笑起來,笑的格外瘋狂,回想起張楊那不悄與鄙夷的眼神他就覺得這一拳格外出氣。
李真豔早已被封了全身經脈,所以就算鬼奴不用手攜持她,她依舊無法脫身。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張楊挨着鬼奴的一拳又一拳。
一滴眼淚無聲滑落,不是她不想出聲,而是無法發出聲音!
張楊再次見到這個女人的眼淚時,心中竟生出一絲愧疚,柳心正曾說過:“豔兒拜託你了。”可是自己卻另她流淚。他無法原諒自己。
又是一拳擊來,這拳狠狠地打在了張楊的臉上,他只覺得一陣暈頭轉向,便要向後倒去,就在快要倒地一剎那,他又站直了身子,依然沒有移動一步,他不敢拿李真豔的命開玩笑,因爲鬼奴說過:“你敢動一下,試試看!”
嘴角的鮮血不停地滴落在地上,張楊依舊死死地看着鬼奴尋找反擊的機會。
鬼奴的情緒越來越難以控制了,因爲他討厭張楊那雙不懼生死的眼神。
“你的眼神令我很不爽!”鬼奴又是一個光拳猛擊過來。
張楊又是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拳,可他依舊沒有倒下,這時他的眼神突然變了,連鬼奴都可以看出,他的眼睛不是在看自己,而是看着自己的身後,張楊看着鬼奴的身後叫了一聲:“大哥!你把黃泉殺了嗎?”
鬼奴一聽,立刻回過身去,生怕柳心正在背後偷襲自己,可是身後卻空無一人。
他立刻反應過來自知自己上了張楊的當,急忙轉身回來,可是已經晚了。一股寵大的威壓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眼前突然閃出一個身影,是張楊,接着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面具破碎了,鬼奴雙手無力地垂了下來,整個身體被張楊這由上至下的一拳打進了岩石上面,在堅硬的岩石上留下了一個深坑。
他不明白,張楊爲何可以一秒之內站到自己身前,難道他已經掌握了瞬移?要知道他們當時的距離可是有百丈之遠啊!
張楊大口喘着粗氣,將李真豔的經脈打通之後,反身吐出一口鮮血,接着無力地向後倒去。
李真豔見狀急忙上前將張楊的身子扶住,他驚奇地看着眼前這個再熟悉不過的男人,突然有種陌生的感覺,剛剛張楊反擊的時候她可是看的一清兩楚,她只是不敢相信這個曾經一再被她欺負的男人爲何突然間爆發出如此強勢的力量。
當時張楊周身瀰漫起了紫色的真氣,那些四處遊竄的真氣將他的頭髮掀起,甚至於將他的臉部劃出了傷口,那種狂暴的真氣給人一種實質的感覺。接着他身體竟被這股真氣託了起來,然後他跨出了三步,三步只用了一秒,三步跨出了百丈,一步百米!
李真豔自知連自己的父親也達不到這種境界,然而這個平時不會功夫的少年竟然做到了,當然她不知道張楊的經歷,所以才這樣認爲的。她認爲張楊是個天才,因爲無量音功他也只是聽了柳心正的提示就能使用的了。
張楊確實是個天才,如果方天宇在場的話一定會驚奇地說:“真氣化實,他已經初窺修真之境了啊!”
張楊在李真豔的攙扶下,勉強支撐着身體,他的雙腿猶如萬蟻噬咬一般痛疼。
“剛剛那招名爲神閃!以我現在的功力也只能勉強跨出三步。”張楊解釋着李真豔心中的不解。
神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