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燈光將陸熠晨和黎靜媛的影子拉長,陸熠晨的脣帶着酒氣,嫉妒,還有憤怒。
黎靜媛輕輕的閉上了雙眼,陸熠晨手環着黎靜媛纖細的腰,蔣誠癱坐在地上,低吼道:“陸熠晨!你放開她!”
蔣誠說着就氣勢洶洶的站起來,朝着陸熠晨走過去,蔣誠緊握着拳頭,平時一向溫和紳士的蔣誠,發起狠來一點也不遜色。
陸熠晨將黎靜媛一拽,將黎靜媛護在自己身後,黎靜媛驚恐的看着面目猙獰的蔣誠,黎靜媛輕輕的拉了下陸熠晨的襯衣。
陸熠晨的臉微微向着黎靜媛側了下,說道:“站着別動。”
黎靜媛看着陸熠晨的耳朵,他的耳朵很大,小時候,常聽老人們說,耳朵大的人有福氣。
“去你的!”蔣誠揮着拳頭撲面而來。
陸熠晨一個機靈,伸腿使勁反擊了回去,蔣誠再伸腿反擊,陸熠晨一個過肩摔,把蔣誠狠狠的摔在地上。
論打架,蔣誠很顯然不是陸熠晨的對手。
黎靜媛忍不住說了聲:“好了,都別打了。”
可是陸熠晨和蔣誠哪裡肯聽,反而越大越猛。
有保安走了過來,黎靜媛趕緊上前拉扯着兩個人,低聲說道:“快住手!有人來了!你們倆想明天上新聞頭條嗎?”
陸熠晨狠狠的對着蔣誠扯了下領帶,鬆開了手。
蔣誠也一臉不爽的放開了抓住陸熠晨胳膊的手。
三個人呆呆的站了一會兒。
陸熠晨拉着黎靜媛手,說:“跟我走!”
黎靜媛看了兩眼陸熠晨,陸熠晨似乎有些微微的醉了,眼神迷離,但是他說話的語氣依舊冷漠不可一世,神態依舊高貴不容高攀。
黎靜媛想掙脫陸熠晨的手,她低聲說道:“放開我!你喝醉了!”
蔣誠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陸熠晨,嘴裡說出來的一句話:“呵,你就是傳說中的商業奇才?可是,你怎麼就這麼喜歡搶別人的東西呢?事業上如此!感情上亦是如此!”
黎靜媛不想再激怒陸熠晨,連忙說:“好了,都別說了。”
保安走了過來,明眼一看就知道是三角戀,保安也不傻,溫和的問了句:“小姐,需要幫忙嗎?”
黎靜媛趕緊說:“哦,不,謝謝。我們馬上走。”
黎靜媛瞪了一眼陸熠晨,陸熠晨假裝看不見,仍舊拉着黎靜媛的手,並且力氣更大了。
陸熠晨拉着黎靜媛走了出去,蔣誠看了眼身邊帶着職業性微笑的保安,只好無奈的跟在黎靜媛後面,走了出去。
黎靜媛跟在陸熠晨身後,手被他的手握着,陸熠晨的手很冰涼,不知道爲何,黎靜媛竟然很心疼他,陸熠晨義無反顧的大步走着。
黎靜媛輕輕的說了句:“陸熠晨,我知道你沒醉,你放開我,我跟他,畢竟是訂婚過的。”
陸熠晨的腳步頓了頓,沒有回頭,只聽見他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落寞,他說:“我不介意。”
“這不是
你介不介意的問題,這有關我的名譽,請你尊重我。”黎靜媛有些急了。
陸熠晨這時才轉身看着黎靜媛,黎靜媛的臉在夜色中顯得嫵媚,讓人忍不住觸摸,她的 眼眸清澈見底,陸熠晨說:“你要我尊重你?請問,你自己尊重你自己嗎?”
黎靜媛一怔,眼眶都紅了,她微微低了下頭,聲音略低:“不懂你在說什麼?”
“真的不懂嗎?”陸熠晨咄咄逼人的問道,“跟他訂婚?你真的愛他嗎?”
黎靜媛的餘光瞥到身後的蔣誠也跟了過來。
夜晚的風吹在身上有些涼,也吹起了黎靜媛耳邊的碎髮。
黎靜媛擡眸深深的看了眼陸熠晨,憂傷的,糾結的,不知所措的,種種說不清的情感摻和在這一眼裡,當蔣誠的腳步聲更近的時候,黎靜媛篤定的說道:“是的,我愛蔣誠。”
一陣風吹來,陸熠晨的心顫抖了一下,寒風是從心裡刮出來的,他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清純,少女中又帶着一絲成熟的嫵媚,聽見她輕輕的說,她愛他。
陸熠晨的世界似乎轟然坍塌,果然,再也沒有人如多年前的她那樣愛自己了,再也沒人如多年前的她值得陸熠晨這樣執着了。
陸熠晨的手緩緩的鬆開了,黎靜媛趕緊抽出來自己的手,她的手都被陸熠晨抓紅了,黎靜媛微微低着頭,不敢看陸熠晨的臉,她知道陸熠晨肯定對自己很失望,很憤怒。
陸熠晨的手落在空中,蔣誠走上前,一種勝利者的神情拉着黎靜媛,用一種不大不小的聲音說:“我們走吧。”
蔣誠拉着黎靜媛從陸熠晨身邊走過,陸熠晨似乎聽見自己心裡有一種什麼東西裂開的聲音,陸熠晨沒有看他們的背影。
蔣誠拉着黎靜媛上了自己的車,車子啓動離開酒店的時候,黎靜媛似乎還看見陸熠晨獨自一個人站在寒風中,身影孤寂。
黎靜媛的心裡是一片空曠的寧靜。
也許是因爲剛剛黎靜媛的一句話,蔣誠似乎很高興,也將陸熠晨吻黎靜媛的那一幕歸咎成是陸熠晨的一廂情願。
蔣誠絮絮叨叨的說着公司的事情,說着黎建成對自己的重用,說着生命中的貴人,可是黎靜媛看着窗外,完全沒有聽到蔣誠說着什麼。
可是蔣誠似乎興致很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仍然繼續說着這些事情。
終於到了家,黎靜媛下車後,對蔣誠說:“我累了,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先上樓休息了。”
蔣誠沒有反對,他點點頭,微笑着說:“是,明天是個大日子,你今晚好好休息。”
黎靜媛上樓了,林萱粒在自己的房間裡的窗戶看着黎靜媛進了家門,聽見黎靜媛進了房間,關上門,林萱粒才下樓。
“誠哥哥,你終於回來了!”林萱粒身姿搖曳的下樓來,眼神嬌媚的看着蔣誠。
蔣誠手扶着桌子邊,他今天心情不錯,跟林萱粒多說了幾句。
蔣誠說:“萱粒,你怎麼還沒睡啊?”
林
萱粒撒嬌似的說:“誠哥哥,你不回來,我不敢睡。”
“好了,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不早了,趕緊上樓睡去吧,晚安。”蔣誠聲音溫柔的說。
難得黎靜媛在家的時候,蔣誠還能這麼輕聲細語的跟林萱粒說話,林萱粒感到很知足,她對蔣誠說:“嗯,誠哥哥,晚安。”
蔣誠揮了揮手,說道:“晚安。”
林萱粒上樓後,蔣誠默默的坐在沙發上,回想着黎靜媛今天說的那句話,蔣誠今天心裡樂開花了,他做在偌大的客廳裡,無聲的笑了。
片刻,蔣誠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他坐直了身子,掏出手機,剝了而一個電話號碼說:“喂,找你幫個忙!”
“喲,是蔣大醫啊!真是好久不見啊!什麼事啊?您說。”電話那頭爽朗的說,通過電話也是聽見周圍很嘈雜。
蔣誠嘴角笑了:“明天找幾個人,幫我辦點事,按老規矩給你結賬。”
“好嘞!”電話那頭爽快的答應着。
掛完電話,蔣誠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然後他起身上樓休息。
夜市非常熱鬧,但是陸萱幾天陸萱今天的心情非常不適合這麼熱鬧的地方,徐拔帶她去了一個清靜精緻的小餐廳。
昏暗柔軟的燈光下,陸萱問徐拔:“你真的不認識王一峰嗎?”
徐拔無辜的搖搖頭,語氣篤定的說:“真不認識。”
“那爲什麼偵探能查到王一峰找你看過病的記錄呢?”陸萱喝了一杯酒問道。
徐拔把陸萱手中的酒杯強拿走,換成了一杯果汁,他想了想反問道:“你在哪裡找的偵探啊?靠譜嗎?會不會弄錯了啊?”
陸萱放下手中的果汁杯,慎重的說:“肯定不會,我的朋友都相當靠譜,當然,除了你。”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
次日清晨,黎靜媛天微微亮就起牀了,她輕手輕腳的洗漱完畢就出門了。
今天是個晴天,陸氏集團的工作氛圍很積極。
陸熠晨坐在老闆桌後面,辦公室裡還坐着兩個部門經理,自從陸熠晨決定要進軍房地產版塊後,陸熠晨把自己在國外的老同學Jon都請回來了。
而今天,是市裡招標的第一天,陸熠晨決定帶着Jon和部門經理一起出席今天的招標會,人多了,顯得太過隆重,反而顯得底氣不足,人手少了,又顯得不夠重視。
況且,Jon是在美國念過室內設計的,而經理在本市商場上歷戰無數,陸熠晨對此二人很是放心。
司機開車,經理做副駕駛,陸熠晨和Jon坐在後面,Jon之前一直跟陸熠晨是非常好的朋友,經常聽陸熠晨誇讚中國如何如何好,今日來,果然是名副其實。
Jon坐在後面跟陸熠晨聊着中國近幾年來房地產的形勢,他們出來的早,司機的車開的很穩。
突然,從後面衝過來一輛黑色的卡宴,好像一直在排擠陸熠晨的車,還好陸熠晨的司機技術硬,不然就給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