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月光照在黎靜媛的臉上,冬天的月光很清冷,透着一種深深的冷意。
陸熠晨站在風裡,看着黎靜媛質問自己的樣子,那麼的倔強,可是一切在陸熠晨的眼裡,黎靜媛都是可愛的。
記憶像是封存了很久,忽然被一陣風吹開面紗,陸熠晨一下子就想到了記憶深處的那個人。
這麼多年,陸熠晨以爲自己已經忘記了,以爲自己已經放下了,可是當黎靜媛倔強的樣子站在陸熠晨的面前的時候。
陸熠晨發現,自己再一次的淪陷了。
淪陷在黎靜媛深深的眼眸裡,淪陷在黎靜媛倔強的神情裡,陸熠晨無法自拔,被眼前的黎靜媛迷住了。
黎靜媛站在原地,還不知道陸熠晨在想什麼,眼看着陸熠晨走上前,伸手輕輕的擡起自己的下巴。
四目相對的時候,黎靜媛明顯的感受到了自己內心深處,“怦”的一聲,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是情感落地了嗎?
黎靜媛不知道,還是說,是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在黎靜媛這裡,真的是太突然了。
黎靜媛正要想問陸熠晨,要幹什麼,可是,陸熠晨不由分說的就將脣吻上了黎靜媛的脣。
就在陸熠晨的脣吻上了黎靜媛的脣的那一瞬間,黎靜媛整個人就像被電擊了一下似得。
不管是不是陸熠晨故意的,但是黎靜媛都是感到很震驚的,黎靜媛沒有想到陸熠晨會這麼的唐突。
黎靜媛的心,怦怦的一直跳,黎靜媛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怦然心動。
陸熠晨動作很輕,很柔,是這樣一個唯美的吻。
可是,黎靜媛的腦海裡都是不可以的驚歎號,黎靜媛伸手想推開陸熠晨的手。
但是陸熠晨卻好像事先就猜到了一般,他熟練的用手捉着黎靜媛的手,還在黎靜媛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別亂動。”
陸熠晨說話的時候,眼睛是閉着的,吻黎靜媛的時候也是閉着眼睛的,黎靜媛每次被陸熠晨這樣襲擊的時候,都是睜着眼睛看着陸熠晨的。
“你爲什麼每次都閉着眼睛?”黎靜媛被陸熠晨摟着,問道。
陸熠晨伸手捋了捋黎靜媛耳邊的碎髮,眼睛都是柔意,印象中,陸熠晨很少這樣溫情的看着黎靜媛。
“因爲,我很在意這個吻,我希望我能記住。”陸熠晨坦白的說道:“你呢?爲什麼總是睜着眼睛?”
黎靜媛聽到陸熠晨問這個問題,忍不住心裡有點犯嘀咕,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陸熠晨的問題。
可是再看看陸熠晨,他似乎還在認真的等待着黎靜媛的回答,黎靜媛推開了陸熠晨,轉身背對着陸熠晨。
黎靜媛低着頭,聲音徐徐的說道:“我很驚訝,你怎麼總是這樣莽撞?你不是一向運籌帷幄的嗎?”
聽到黎靜媛用了這個“運籌帷幄”這個詞,陸熠晨嘴角笑了,他看着黎靜媛的背影,單薄的肩膀,瘦弱的身軀,陸熠晨真想擁她入懷。
蔣家大廳內,窗戶關的嚴嚴實實的,蔣誠靠在沙發上,手指間夾着煙,一縷煙似有似無的在大廳內飄蕩。
只見蔣誠眉頭緊鎖,神情黯然,心緒不安的樣子
,他一隻手拿着煙,一隻手放在沙發的坐墊上,沙發上還放着一份資料。
資料上赫然寫着信貸公司!
思忖半晌,大廳裡靜悄悄的,蔣誠最終還是拿了那份合同,他摁滅了煙,將資料翻到有聯繫方式的那一頁。
蔣誠掏出手機,按照資料上的聯繫方式撥號過去,對方電話很快就接聽了,彷彿是在等着蔣誠打電話過來似得。
“喂,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邊的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蔣誠拿着手機的手有點顫抖,他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鎮定下來,蔣誠換了隻手拿手機,用一種沉穩的聲音說道:
“那個,是這樣,我想借款,你們公司,我想在你們借款。”
本來蔣誠在打電話之前就已經思忖了好久,沒想到還是在臨場的時候發揮失常,語無倫次。
電話那邊卻熟稔的說道:“可以啊,您好,先生,請問您貴姓?”
蔣誠捂着電話,咳嗽了兩聲,故意變了一個聲調,說道:“我免貴姓陳。”
電話那頭依然是井然有序的說道:“好的,我這邊跟您登記一下,你想要借款多少呢?”
蔣誠手裡握着那份資料,想了想,說道:“二十萬。”
剛說出口,蔣誠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原來這些天,蔣誠失眠,心神不安,都是被這個二十萬給害的,想到這裡,蔣誠是恨死了那個混混。
電話那頭的人輕鬆的說道:“好的,你什麼時候需要呢?”
蔣誠沒想到借高利貸是這麼的容易,這麼的爽快,他心裡仍然是有些惴惴不安,總覺得是個陷阱一樣的東西。
蔣誠白癡的問了一句:“你們可靠嗎?”
問完這句話,蔣誠就後悔了,沒想到一向謹慎的蔣誠也會在慌亂的時候變得這麼的白癡。
電話那頭依舊是耐心的解答:“陳先生,這您可以完全放心,我們是正規的大型的信貸公司,你可以上我們的官網上面看看,我們是經營了十多年的,口碑在業界一直都是不錯的。”
其實,這個信貸公司,蔣誠在網上也是查了很多資料,都顯示還不錯。
不過,蔣誠因爲愛面子,不願意向周圍的朋友或者同學詢問下意見,就連黎靜媛,蔣誠未來的未婚妻,蔣誠都沒有跟黎靜媛提起過這件事情。
現在看來,蔣誠是多麼的一意孤行。
聽到對方這樣說,蔣誠心裡也就自欺欺人的安心了一下,他說道:“這樣吧,我明天就要。”
電話那頭愉快的說道:“好的,陳先生,那現在是晚上,銀行也下班了,您看這樣行嗎?我們明天給您準備好。”
蔣誠的一隻手在茶几上,敲了敲,他說道:“好的,我給你一個賬號,你倒時候把錢打到這個賬號上面吧,對了你們的借款條件是什麼?”
聊了半天,一直在說蔣誠這邊的權利,都沒有說道蔣誠這邊的義務,對方溫和的說道:“陳先生有房子嗎?在本市的。”
蔣誠聽了,心裡一驚,他依戀的看了看大廳,這個房子,是自己用來準備和黎靜媛結婚用的。
不過,現在事情迫在眉睫,如果不解決好那個混混
的事情,就擔心那個混混惹出什麼亂子,到時就不好收場了。
蔣誠相信黎靜媛不會因爲一套房子跟自己鬧翻的,現在黎建成還在醫院躺着,黎夫人又不在,黎靜媛不敢跟自己翻臉,黎靜媛是一個多麼孝順的人。
這一點,蔣誠是很瞭解黎靜媛的。
於是,蔣誠說道:“有,我在本市有一套房子。”
“好的,那這樣吧,陳先生,您把房子的房產證和您的身份證複印件,然後我們與銀行聯繫好了就會通知您,好嗎?”
對方專業的說道。
蔣誠聽了,覺得一切還可以,聽起來彷彿還是很專業的。
“行,這些東西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準備着,你們明天資金到位了就趕緊給我電話,我這邊等着急用。”蔣誠果斷的說道。
電話那頭的人也很愉快的說道:“好的,我們隨時保持聯繫,合作愉快!”
蔣誠簡單應答後就掛了電話,現在蔣誠心裡舒坦了一節,借高利貸原本在蔣誠的心裡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屋子裡還是很寂靜的,蔣誠的心現在忽然變得很寧靜,不知道是因爲眼前的事情都解決了呢?還是因爲和黎靜媛的訂婚儀式即將到來。
醫院的後院裡,住院部的燈,基本上都熄滅了,看來是都睡了,黎靜媛看着陸熠晨,問道:“還有事嗎?我先走了。”
陸熠晨嘆了口氣,說道:“這樣吧,你說說看,你爲什麼總是對我這麼的不信任,你幾歲了?難道還不會看人嗎?”
聽到陸熠晨這樣說,黎靜媛心裡真會五味俱雜,這個陸熠晨怎麼說話總是這麼難聽呢?
“你說什麼啊?是你說有話要講,我纔出來的,現在倒好了,你還賴在我身上,我纔是無語了呢?”黎靜媛氣憤的說道。
清冷的月光下,黎靜媛的側顏看起來極爲姣美,陸熠晨想伸手去撫,卻被黎靜媛躲開了。
陸熠晨說道:“好吧,看來我剛纔是在 浪費口舌了,只有等你摔個跟頭,你纔會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就會相信我了,現在不管我說什麼,都是徒勞了。”
也許此刻的陸熠晨看起來有那麼幾分的真實,黎靜媛也不是沒有被陸熠晨的話感動,但是黎靜媛就是不明白。
如果,陸熠晨是真的想幫助自己,那爲什麼,陸熠晨不能原諒黎建成呢?
黎靜媛覺得再這樣多說下去也是無益,她淡淡的說道:“好吧,那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
說完,黎靜媛就轉身走了。
剩下陸熠晨一個人站在這樣清冷的月光下,原來,這一切,沒有了黎靜媛,竟是這樣的清冷。
陸熠晨一個人在花壇的邊上坐了下來,不管是不是真的,陸熠晨都無法理解,黎靜媛,一個那麼瘦弱的女子,爲何心裡總是對自己那麼的防備警覺。
難道是因爲自己對黎建成的敵視?才導致黎靜 媛對自己也是有那麼深的怨念?
或者是因爲,陸熠晨曾經說過,只要是關於黎建成的,陸熠晨都不會放過,黎建成做過的什麼,都是因爲早些年做的哪些壞事而得到的報應。
就像這次黎建成住院,陸熠晨心裡真是矛盾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