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似乎有噠噠噠的腳步聲,黎靜媛的身體陡然的僵硬,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發出什麼聲音,兩個人就會被發現。
可是陸褶晨看着絲毫的不在意,依然是錮着她的腰肢,兩個人貼合的更緊,他的薄脣擦過的地方,都帶着一些的火焰,似乎要把黎靜媛整個人全部的灼燒了。
“別亂動。”陸褶晨附在她的耳邊,嗓音已經暗沉的不像樣子了,帶着些許沙啞的味道,更是讓黎靜媛的身上一股的戰慄。
可是腳步聲越來越近,黎靜媛被急的幾乎眼淚都快逼出來了,剛要擡腳踢開他,可是陸褶晨這一次已經是有了防備,修長的雙腿跨過她,直接把她整個的鉗固住。
黎靜媛這一次是徹底的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了,身體也是轉動不了,只能繃緊着身體,一動也不敢動,呼吸也是被壓抑的厲害,心中暗暗的期盼,希望外邊的人不是來這邊的。
果然,可能是聽到了她的禱告,噠噠噠的腳步聲逐漸的邊遠,黎靜媛的背部才猛然的送下來。
外邊的月光很淡,現在陸褶晨才稍微的適應了一下屋內的環境,直接彎腰把她打橫抱起來,放在牀上,自己也跟着側躺在她的身邊,依然是錮着她的腰肢,很親暱的姿勢。
雖然是之前一直都這樣,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黎靜媛身上都繃起來,很不自在,甚至帶着幾分的防備姿態,雙手稍微的抵着他胸膛的位置,儘量的撐出一個安全距離。
“鬆開我!”黎靜媛微微的壓低聲音,語氣也滿是惱怒,可是因爲周圍的環境太靜了,她也不敢大聲的說話。
剛纔那個腳步聲的確是走了,萬一再來一個的話,打開門看到兩個人在牀上,該怎麼解釋?
難不成說陸褶晨恰好夢遊來這裡?然後恰好上牀?然後兩個人蓋着被子純聊天?
怎麼想怎麼覺得不靠譜,別說是別人信不信了,首先黎靜媛自己就沒有辦法相信這樣的說辭,太牽強了。
“你什麼時候回去?”黎靜媛的腦袋依然是很彆扭的姿勢趴在他胸膛的位置,只能聽到一陣陣的心跳聲音。
現在黎靜媛哪裡還顧得上平時的誤會,或者是因爲其他的吃醋的東西,她現在只想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時候回去?!
可是黎靜媛心裡不停嘀咕的男人卻是沒有絲毫的覺悟,依然是攬着她的腰肢,在黑暗中,脣角彎了彎,心情莫名的好了幾分。
對於現在的樣子,他倒是很享受。
“你很希望我回去?”陸褶晨不急不慢的說道,每個字都通過胸膛很清楚的傳遞到了她的耳朵裡。
黎靜媛之前就知道骨傳導和正常的聽聲音不一樣,可是真的聽到胸膛處傳來的聲音和心跳的聲音隱隱的摻雜在了一起,帶着別樣的感覺,卻是猛然的愣住,那些準備好的話也沒說出來。
“可是,我今晚不打算走了。”陸褶晨沒等她回答,淡淡的說道。
他的每個字都是淳厚,帶着獨特的嗓音,讓人忍不住的沉淪在其中。
黎靜媛剛纔還是微微的晃神,可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徹底的恢復了意識,皺着眉有些說不出的情緒,“鬆開我!你不出去,那我出去!”
陸褶晨依然沒有鬆開的意思,哪怕現在黎靜媛都這麼說了,只是略帶疲憊的閉上眼睛,嗓音也是帶着幾分的沉沉,“嗯,出去,帶你一起出去吧。”
他的嗓音帶着幾分的疲憊和睏倦,明顯的就是在敷衍黎靜媛的話,讓她聽了心裡更是一陣的憋屈,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黎靜媛惱怒的想要用力把他推開的時候,這一次真的是‘嘎達’一聲,門被擰開,溫潤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你睡了嗎?”
一聽就是蔣誠的嗓音,黎靜媛的心臟都要提到了嗓子眼了,上也是上不去,下也是下不來的,左右爲難,這個時候開口?他大概會進來吧?
可是要是不開口的話,萬一他也進來怎麼辦?
只要進來就能看到裡面的場景,別說是解釋了,這基本就是坐實了關係。
陸褶晨本來的睏意卻是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驟然的消失,略帶薄繭的指腹也是不老實的鑽進她的衣服裡,細細的揉捏,略帶幾分的懲罰。
黎靜媛在這樣緊張的時候,身體本來就是很敏感,現在被他的指腹撩撥的,渾身的火焰一下子涌上來,就連臉頰現在都是熱熱的,哪怕不用照鏡子,她幾乎也是想象出自己的樣子。
蔣誠沒有直接進來,畢竟他秉承了二十多年的紳士風範,自然是先詢問之後再進來,聲音比剛纔小了很多,卻是依然的帶着幾分的疑惑。
“靜媛,你睡了嗎?”蔣誠的嗓音很乾淨,像是他這個人一樣,給人一種溫潤如水的感覺,很難的產生不好的心思。
可是身上的那隻手絲毫的沒有收斂的意思,反而愈加的猖狂,尤其是在蔣誠再度問話的時候,他的手帶着幾分惡作劇的捏了幾下,黎靜媛從喉嚨忍不住的嗯哼出來。
若是平常也就算了,可是現在屋內屋外都是很安靜,這樣的聲音更加的清楚,蔣誠的聽覺很敏感,疑惑的問道:“靜媛,你醒了?”
一聲一個‘靜媛’,陸褶晨的心裡愈加的不爽,如果不是黎靜媛的話,他還真是期待蔣誠看到現在的樣子會是什麼反應,最好是放棄吧。
黎靜媛要哭的心思都有了,她剛纔一直壓抑着,卻是依然沒有提防的住,語氣略帶幾分顫抖的說道:“我沒事,就是剛纔做噩夢了。”
聽到這樣的話,蔣誠更是覺得自己有必要進去,畢竟未婚妻做噩夢,這個做未婚夫的總不能自己找個地方安穩的睡覺吧,於情於理的他都該進去看看。
聽着門再度的‘吱悠’聲音,黎靜媛的神經徹底的繃緊了,想都沒想的說道:“別進來!別開燈!”
門口的蔣誠果不其然的停下了腳步
,倒是很聽從黎靜媛的話,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哪怕開着門,少許的走廊裡的燈打落進去,可也抵擋不了屋子裡滿滿的黑暗,蔣誠的眼睛眯了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看了一眼,卻是沒找出不對勁的地方,乾脆收起自己的思緒。
“沒事。”黎靜媛身上都已經汗涔涔了,身上的衣服卻是被陸褶晨褪下,惱怒卻偏偏說不出什麼,一邊應付着他,一邊還要儘量保持平穩的應對門口的人。
她也覺出來自己這樣的理由太過於牽強,乾脆咬咬下脣說道:“我只是沒穿衣服,並且,我很困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可以一起吃飯。”
她的嗓音依然是原先的柔柔淡淡,如果不是刻意的聽的話,根本聽不出其中的異樣,蔣誠雖然想進去,可是既然自己的未婚妻都說了,只是慢慢的把門關上,站了一會兒,確定沒事,才離開。
一直到蔣誠的腳步聲逐漸的消失,陸褶晨的動作卻是依然沒有半分的收斂,手掌劃過的地方皆是一陣的戰慄,屋內的繾綣靡靡,充斥了整個的房間。
一直到早上黎靜媛醒來的時候,渾身都還酸澀的厲害,自己落水這纔好,昨晚竟然稀裡糊塗的被吃掉了,想想都是一陣的憋屈。
果不其然,等着擡眼看過去的時候,整個屋內都沒有其他人的痕跡,像是昨晚只是一場夢,根本不存在什麼,自己的身上也是清理乾淨,換好了衣服,黎靜媛微微的有些情緒在發酵。
門被恰好敲響,黎靜媛拉扯了一下睡意,因爲這個睡意是高領的,很好的遮掩住她纖細白皙的脖子,看不出任何的倪端,除了眼裡稍微的失神。
“好點了嗎?”蔣誠帶來了她最喜歡的小籠包和豆漿,擺在面前,輕聲的詢問。
黎靜媛想起昨晚的事情,還有身上陣陣的疼痛,臉頰卻是止不住的飛上了一層的緋紅,依然帶着自己的冷靜和驕傲,對着蔣誠笑了笑,“好了很多了,謝謝你。”
蔣誠親暱的走過去,輕輕地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也帶着一些霸道和無奈,“多少的吃點飯,不然的話體力也是支撐不住。”
體力……
哪怕現在蔣誠說的都是百分之百的真話,可是在黎靜媛的耳朵裡,卻沒有任何的感動,反而像是一種束縛,一種可能掙脫不掉的束縛。
“嗯,我知道了。”黎靜媛迅速的把自己的腦袋低下去,看着面前的飯,胃部着實也是餓了些。
不管從那個方面,平心而論,蔣誠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多金溫潤卻專一,家庭背景也和黎家門當戶對。
她應該很餓纔對,可是攥着勺子總是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想起的內容無非就是昨晚的事情,臉頰愈加的紅透。
“身體不舒服嗎?”蔣誠看着她的臉紅的像是蝦子一樣,略着急的上前幾步,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的確是還有幾分的熱,應該是昨天的事情沒緩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