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認識?”慕寒天再一次確認。
“沒錯,你已經忘記了嗎?被那些所謂的神……”archer露出悲傷而懷念的神情,一直盯着慕寒天。
“不,我還記得你的名字,但現在的情況……不能說出來吧。呵呵。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慕寒天,是以hope職介降臨的。”
“第八人!”所有人都震驚了。
………………
漆黑色的小巷子之中,喘息着的已經不成人形的間桐雁夜,充血的眸子靜靜的盯着那出現的金黃色英靈,裂開的嘴角是瘋狂而崩壞的笑容。
“終於……出來了,時臣的英靈是嗎……就這樣撕碎他,讓我來看一看你那張懊悔的面孔吧!”
“berserker!”咆哮,然後漆黑色的不詳的魔力洪流涌動。
“等等,那個是!”黑暗中因往年的仇恨而雙眼充血的間桐雁夜剛剛下達了讓berserker進攻的命令,但是在看見了慕寒天懷抱中的嬌小身影之後又猛的冷靜了下來。
櫻!櫻怎麼會被那個servant抱着?
“該死的髒硯!居然讓小櫻參加聖盃戰爭!可惡!時辰!要不是你!小櫻也不會參加聖盃戰爭!咳咳!我要殺了你!”
遠阪家……
“怎麼回事?!小櫻什麼會在那!”遠阪時臣有些失態的叫道。
“冷靜點老師!”言峰綺禮說道。
“難道我做錯了嗎?”遠阪時臣有些後悔將小櫻託付給間桐髒硯了,雖然現在間桐家已經被滅了,但是聖盃戰爭可不是小櫻這個孩子可以參加的啊!
戰場……
不知從何處吹來了一股魔力的洪流,這是誰也沒有料想到的。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向上捲起的魔力漸漸凝固成行,化作了倔強不屈的人影。
那個影子立於比lancer和saber戰場的四車道更靠海邊大約兩個街區的地方。對,他的身姿只能用影子來形容。
身材高大、肩膀寬廣的那個男子,全身均被鎧甲覆蓋。但是與saber緊裹全身的白銀鎧甲,和archer豪華奢侈的黃金鎧甲都不相同。
那個男子的鎧甲是黑色的。沒有精緻的裝飾,沒有磨得發亮的色彩。
像黑暗,如地獄一般的極端黑色。連他的臉都被頭盔所覆蓋。在頭盔的細小夾縫深處.只能看見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燒的雙眸所散發出的疹人光亮。
“征服王,你也邀請他了嗎?”lancer不敢有絲毫大意地盯着黑騎士,可還是用輕佻的口吻揶揄rider。
rider聽見這話皺起了眉頭。“邀請嘛,那個,從一開始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黑騎士釋放出來的只有不折不扣的殺氣。連其魔力生成的旋風都像怨恨的呻吟,令人毛骨悚然。
berserker,任何人都知曉他。那樣充滿兇險殺氣的波動只能讓人想到狂亂的英靈。
“那麼,小主人。那傢伙是servant的話,他的魔力是什麼程度?”
韋伯被rider這麼一問.這個身材矮小的master只是呆呆地搖了搖頭。“無法判斷。根本判斷不出來。”
“什麼?你不是最厲害的master嗎,不是可以清楚地判斷出誰法力高強誰法力不高強嗎,不是嗎?”
一旦成爲與英靈定下契約的master,都被授予了可以看透其他servant能力值的透視力。聖盃戰爭邀請英靈參加,並只授予了master這種特殊的能力。像愛麗絲菲爾那樣的代master,是不可能具有這種能力的。rider的正式master韋伯可以比較rider和其他servant之間的能力差別,然後制定戰略使戰況朝着有利的方向發展。現在韋伯已經把握了眼前的saber、lancer和archer能力大小。可是……
我看不出他的身份!那個黑傢伙和剛纔出現的男人,肯定是servant。可我完全看不出他們的能力!”
聽到韋伯狼狽不堪的辯解,rider皺起眉頭,再次凝視黑騎士。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以懷疑和警戒的目光注視着黑騎士的一舉一動。但是有兩個人例外。慕寒天表示無所謂,但archer通紅的雙眸,沒有懷疑和迷茫,只是用單純的殺氣俯視眼下的berserker。
黑騎士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凝視,看着矗立在街燈上的自己。黃金英靈準確地抓住了黑騎士的目光。
“身份卑賤的人連目光也卑賤污濁。對身份高貴的人而言,有人拿這樣的目光看他是難以忍耐的屈辱。而且你竟然敢打擾我和友人的相聚。”隨着archer的聲音響起,他的背後金色的漣漪波動起來,四支閃爍着璀璨光芒的器具緩緩的浮現。劍頭和槍頭所指的方向就是,最優先的掠殺對象berserker。
“寶具!屬性有着cAA級以上的寶具,而且一下便是四個!”韋伯驚訝無比的聲音響了起來,所有的人都有些凝重的看着archer。
“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以解我心頭之恨。雜種。”伴隨着冷峻的宣言,槍和劍一起在空中疾飛。
連碰都不需碰,就將不知在何處現身的武器發射出來這就是之所以稱之爲黃金射手的緣故了。可是這麼草率地使用寶具是十分異常的。對英靈來說寶具就是自己的孩子,把那麼重要的寶具像扔石子一樣魯莽地投出,這是十分草率的投擲。
儘管如此,還是破壞力巨大。路面被吹了起來,好像炸彈爆炸了一樣,瀝青則變成了粉塵四處飛濺,覆蓋了所有的視野。
濛濛的粉塵之中,那個長長的黑影搖曳着出現了。berserker依然還在。他稍微移動了一下腳,他腳底的路面變成了石塊狀裂開了。結果archer投擲的槍和劍之中,稍稍飛在後面的槍偏離了目標。而理應飛在前面射向目標的劍,卻沒有造成任何損傷。
爲什麼?因爲那隻劍就在berserker的手中。
如此迅速展開的攻防,到底能有幾個人清楚地洞悉了呢?至少韋伯和愛麗絲菲爾都不能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正確的過程是首先作爲第一擊飛來的寶劍.berserker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它。然後berserker用獲得的寶劍擊退了接下來作爲第二擊飛來的寶槍。
“那個傢伙真的是berserker嗎?”lancer緊張地低語道。
rider也叨唸着迴應。“雖然他發狂之後喪失了所有的理性,但確實是了不起的戰士。”
寶具本來只有在專屬的英靈的手裡纔會變成這個英靈專用的武器。即使到了別的英靈手中,也不可能靈活的使用它。把緊接着追擊而來的寶槍準確地擊退,他能發揮這樣的絕技,真是讓人無法想象。
可是,archer並沒有吃驚,而是怒不可遏。豔麗的面容上卸下了所有的表情,只剩下了凍結的零度殺意。
“你竟敢用髒手碰我的寶具你那麼着急去死嗎?畜牲!”archer的周圍再次閃耀起了光輝。圍繞着他那偉岸的面容他背後又一下子出現了新的寶具羣總共十六支。
不只有槍和劍。還有斧頭。槌和矛都有。還有一些不知其用途和性質,奇形怪狀的兵器。
所有的寶具都磨得像鏡子一樣明亮,而且滾動着龐大的魔力。每一個寶具都體現了毫不遜色的神秘感這些都是名副其實的寶具。
如果說一開始是驚訝的話,那麼現在已經是驚駭了,英靈的寶具並不只是一個。有些英靈也秘藏着三四個跟寶具威力相當的超級兵器。但是寶具再多也有一個限度。
那個黃金archer一使用寶具,就如無窮無盡的裝備一樣,一個一個地放出,一次性地使用。而且從昨天晚上跟暗殺者的那場戰鬥算起,他還從未使用過相同的寶具。
“你這個可惡的小偷,就讓我見識見識,究竟能承受我多少隻寶具!”
archer一聲令下,在虛空中漂浮的寶具羣就爭先恐後地向berserker殺去。
轟鳴聲搖動了夜氣,不斷爆炸的閃光似乎要掃清整個夜空。
這些寶具產生了如此巨大的破壞力,讓人難以相信這僅僅是在投擲刀劍之類的武器而已。
倉庫街的道路上蒙受瞭如雨點般撒落的無數寶具,就好像在經歷着地毯式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