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長戈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弟弟被一個黑衣女子摁在地上好一通拳打腳踢。因爲隔得遠,他並沒有看清那人就是敏行,還以爲是戰長鎩從哪裡惹來的風流債。
“這是怎麼回事?”戰長戈走過去,面色冷冽,語氣低沉,“你們在做什麼?”
戰長鎩趴在地上,聽到戰長戈的聲音,簡直就像見到了大救星,混亂中,他對着自家大哥伸出爾康手,“大哥,救命啊!”
戰長戈眉頭緊皺,剛要出手阻止,恰好這個時候,敏行和容玄同時回過頭來。
“戰師兄,別來無恙。”敏行笑得眉眼彎彎,一邊說着,一邊又往戰長鎩的屁股上踹了一腳,然後喚來他一聲哀嚎。
戰長戈:“……”
戰長戈輕咳一聲,微微側過身子,不去看那隻伸向自己的爾康手,“我來的大概不是時候,你們繼續。”
戰長鎩立即淚眼汪汪,“大哥!你真是我親哥!”
戰長戈側目,“我本來就是你親哥。”
戰長鎩那叫一個悲憤,就差嘴巴里咬着個小手絹了。
戰長戈被戰長鎩那個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兒給惡寒到了,他忽然覺得,自己身爲兄長,怎麼說都得關心關心自家弟弟,於是問道:“你是怎麼得罪敏……師妹了?”
雖然在此之前,戰長戈也一直都以爲敏行是男的,但他可不是戰長鎩,會蠢到男女不分,他不知道以前敏行爲何要女扮男裝,但想來定有她的原因,但不論是男是女,曾經的情誼總是不變的。
戰長鎩抽抽鼻子,“我不就是說了一句話麼。”
戰長戈問:“什麼話?”
敏行直覺不好,剛要阻止,可惜還是晚了。
戰長鎩慼慼然道:“我說敏師弟胸前沒有二兩肉,裝啥饅頭呢。”
戰長戈:“……”
“敏師妹。”戰長戈抽搐着嘴角,默默地背轉過身去,“敏師妹可打盡興了?若是不盡興,請繼續。若是手痠了腳疼了,我可以叫人取家法過來。”
戰長鎩被“家法”兩字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大哥!不帶你這麼坑兄弟的吧!我不就是說了句實話麼,至於動家法?”
戰長戈雙手捂臉,很想找個地縫把戰長鎩給塞進去,“你給我閉嘴!”他忍不住好笑,向來冰冷的臉竟也柔和幾分,“敏師妹,容師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敏行也打累了,如今正站在容玄身邊,笑眯眯的樣子看起來溫柔無害,“我們恰好從此路過,所以來看看你們。”
戰長戈眸光微暖,“多謝。”
另一邊,通天學府,臨軒居的禁地內,沈軒猛地睜開了眼睛。他面色幾經變化,終是無聲嘆息,“總算是回來了。”他說着,看了一眼冰棺裡的人,“可惜,還是太遲了。”
冰棺裡的人聞言,緩緩地轉過頭來,笑容裡透着絲絲邪氣,“是啊,太遲了呢。”
沈軒倏地捏緊拳頭,清冷的眸子裡涌起絲絲火光,“你閉嘴!要不是你,流雲又怎會魂歸無處!”
“這怎麼能怪我呢?若非我在這裡,他這身體怕是早就已經化爲虛無了。”冰棺裡的人不以爲意,言語間皆是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