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在他肩膀上的無情重重地拍了一下,“忘記了?”
墨容湛抽痛,他伸手抓住她的手,無奈地輕笑,“怎麼了?朕又惹你不高興了。”
“還說讓福公公給你上藥,我看你根本就沒當一回事。”葉蓁沒好氣地說道,從旁邊拿了一瓶藥膏過來,“把衣服脫下來。”
“是,皇后娘娘。”墨容湛放下手中奏摺,攤開手讓她給他解開衣襟。
葉蓁小臉沉沉的,顯然還在生氣的樣子,“哼,我看你就沒將自己的傷當回事。”
的確只是小傷,一點烏青,過兩天就都消失了,他還受過更重的傷。
不過,這話他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不然她說不定往他身上添多幾道傷口。
他只穿一件單薄的寢衣,解開衣襟便看到小麥色的結實胸膛,葉蓁將藥膏在掌心化開,纔在他的肩膀揉開,他的肌膚就像包着鐵的絲綢,手感真是好得很,就是身上的傷痕太多了。
“這些傷都是這兩年才添的?”葉蓁看到他小腹上的傷口,不知道他當初在和萬子良交戰的時候肯定受了不少傷吧。
墨容湛握住她的指尖,將她拉着坐到他的腿上,“只是一點小傷,沒幾天就好了。”
葉蓁覺得肯定不是小傷,她揉着他胸口的烏青,“在海上的時候,我天天都想着你。”
“那怎麼不回來?”墨容湛抱着她嬌軟的身軀,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一顆心像泡在水裡變得柔軟起來,那時候在跟萬子良交戰的時候,他只有全心投入戰爭才能不想着她。
那時候還不知道她是不是活着。
“回來你又會讓我留在承德山莊,我不想這樣。”葉蓁低聲說,她湊上前親着他的嘴角,“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墨容湛按住她的後腦勺用力地吻住她,他是不會再讓她離開了。
“唔……”葉蓁被他抱着跨坐在他腰上,她推着他的肩膀,“還沒上好藥呢。”
“這樣上。”墨容湛將手放在她的纖腰,炙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
葉蓁的臉頰微紅,這樣還怎麼上藥啊。
“後背有沒有淤青?”葉蓁嗔他一眼,揉着他腰間的傷口,“以後別輕易就跟別人切磋,你明知道水一琛不是你的對手。”
墨容湛懶懶地靠着大迎枕,一手扶着她,一手熟練地來到她的胸前,“嗯。”
“別動手動腳的。”葉蓁叫道,“轉過身去,我看看你後背。”
她就這麼坐在他的身上,還一直輕輕地蹭動,他要是還能無動於衷,那他的病才嚴重了。
墨容湛將她反壓在身下,“朕後背沒有傷了,如今有別的需要你幫忙。”
葉蓁愣了一下,一時沒明白他的話,“什麼?”
“這裡。”墨容湛拉着她的手往下面探去,隨即低頭吻住她的脣。
真是個混蛋!
葉蓁手上用力捏了一下,墨容湛悶哼出聲,更加強勢地解開她的裙帶。
然後……葉蓁手中的藥就被拿開了。
寢殿裡面傳出曖昧的聲音。
在外面守着的紅菱和紅纓對視一眼,都識趣地往外面走去了。
……
……
鴻臚寺,已是入夜,到處燈火已經熄滅,只有幾間屋子還透出微弱的燈光。
趙雍結果宋弘敖送來的藥,他輕輕地靠在軟榻上,一口將藥喝完,淡淡地問道,“這兩天嬈兒都在做什麼?”
“大公主好像一直都在房間裡面沒出來。”宋弘敖低聲說,宴會的第二天,皇上就讓安寧侯先回去了,本來大公主也想跟着一起先回齊國的,但皇上卻讓她留了下來。
這是不想讓大公主跟程錚一起回去吧。
宋弘敖覺得程錚離開的時候,臉上的神情還不是很好的。
趙雍淡淡一笑,“明天帶着她一起進宮吧。”
“皇上,您對大公主是不是另有安排?”宋弘敖低聲地說道,他覺得趙雍如今的心思越來越深了,有時候真是怎麼都猜不透。
“你覺得真對她會有什麼安排?”趙雍淡淡地問,他有五個女兒,除了趙寧相處的時間少一些,其他幾個女兒都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且她們對他也是敬愛尊重,只有對着趙嬈的時候,他有時候都不知道做什麼才能讓這個女兒像其他女兒那樣對待他。
別的女兒都想着討好他,想要在他身邊撒嬌,他要是跟她們多說幾句話,臉上都是止不住的高興,嬈兒這個孩子卻好像總是在躲避着他,根本沒將他當父親。
宋弘敖看着趙雍臉上淡漠的神色,他搖了搖頭,“臣看不明白。”
“朕……不知道。”他如今連該讓哪個兒子來繼承皇位都沒有決斷,更別說對待這個女兒了。
聽到趙雍的回答,宋弘敖更是不知該怎麼說了。
趙雍似乎也不想多說,揮了揮手讓他退下了。
翌日,趙嬈一大早就來見趙雍,她說想要回齊國,如今既然已經開過典禮過去了,她留在這裡也沒有其他事可做,不如回齊國去。
“如今還不是你回去的時候。”趙雍淡聲地說着,沒有同意趙嬈在這個時候回齊國。
“爲什麼?”趙嬈想不通,父皇究竟想要留她在元國做什麼。
趙雍心裡其實是有點憋悶的,他一直希望女兒主動跟他說起陸雙兒那件事,但是已經這麼多天過去了,她在他面前還是一句話都不提。
她寧願相信程錚也不想心他這個父皇。
“朕不在齊國,你這個時候回去,時機並不對,日後就算程錚查出你母后當年的真相,別人也會往你身上說,你不在齊國,讓你舅舅先查清楚真相再回去。”趙雍面色冷漠,語氣嚴厲冷淡地說着。
趙嬈詫異地看着他,“父皇……您知道了?”
“程錚想要查的是當朝貴妃,他能怎麼瞞着朕?”趙雍淡淡地看了趙嬈一眼,在她眼中看到了害怕和絕望,好像被他知道這件事,她所有的希望就破滅了一樣,他看得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你讓安寧侯離開,是不想他去查當年的事?你以爲這又是我胡亂捏造的嗎?”趙嬈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尖銳起來,看起來像個小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