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怔愣住了,鼻息間都是熟悉的男性氣息,他的舌尖在她嘴裡來回地掃蕩着,不時含着她的粉舌吸吮一會兒,吻得她的脣瓣都有些發疼。
墨容湛在心裡喟嘆了一聲,用力汲取着她甜美的味道,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她,剛纔頭腦一熱就吻下來了,不像昨天猶豫不決,想吻又不敢吻,就怕她會生氣。
“酒真好喝。”他的薄脣貼着她的脣瓣,聲音暗啞地笑道。
葉蓁張口在他的脣瓣上狠狠咬了一口,“你吻的是誰?”
墨容湛的嘴脣吃痛,有腥甜的味道在口腔裡擴散,他手指輕輕一抹,指腹染上了血跡,他淡淡一笑,重新在脣瓣上輕吻着,“你說我吻的是誰?你不是說了嗎?你是葉蓁,我的夭夭……”
“墨容湛!”葉蓁雙手被他扣在身後,想要揍他都動不了手。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你以爲我喜歡的仍舊是陸夭夭,可是,葉蓁,如果不是你變成了她,我爲何會動心?生得好看的女子到處都有,我喜歡從來不是你的樣子,一直是你,葉蓁。”墨容湛的薄脣貼在她的耳朵,低聲而愧疚,“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讓你能夠原諒我。”
“如果我永遠都不原諒你呢?”葉蓁輕聲問道。
自從見面之後,他似乎不曾在她面前再自稱朕了,葉蓁的神情有些恍惚。
墨容湛緊緊地抱住她,“那朕就將你永遠留在身邊,不讓你離開。”
葉蓁沒有掙扎地被他抱在懷裡,留在他身邊,成爲他的皇后嗎?那她還有什麼臉面去見葉家的人?葉蓁自嘲地笑着,“我們之間……是破鏡不能重圓。”
“可以的。”墨容湛啞聲地說着,“相信我,我不會再傷你的心了。”
葉蓁輕輕地推開他,眼眸低垂,“我餓了,吃飯吧。”
墨容湛依依不捨地鬆開她,把福公公叫了進來。
聽到墨容湛的叫聲,紅菱趁着福公公鬆手,用力地將他踹了一下,急忙推門走了進來,目光警惕地盯着墨容湛。
“姑娘,您沒事吧?”紅菱不顧墨容湛在場,急急地問着葉蓁。
葉蓁淡淡地搖頭,“你和福公公應該也餓了,一會兒也吃些東西。”
“奴才多謝郡主關心。”福公公笑眯眯地行了一禮,讓酒樓的小二趕緊將火鍋都送上來,他想要上前替葉蓁燙菜的時候,被墨容湛冷冷看了一眼,立刻就退到旁邊去了。
紅菱走了過來,“姑娘,奴婢幫您。”
墨容湛淡淡地開口,“朕來就行。”
“用不着你幫我。”葉蓁賭氣地說,她就是不想接受墨容湛任何示好的舉動。
“好。”墨容湛沒有勉強他,在一旁含笑看着她吃東西。
……
……
從酒樓出來,葉蓁不想再看冰雕了,她想回去了。
墨容湛全都聽她的,沒有再帶她回驛站,而是將她送回了原來的宅子。
“我也不走了。”他跟着她進了屋裡,直接就坐了下來,他打定主意要跟着她,所以是不會離開的。
“那你就慢慢坐着。”葉蓁冷哼了一聲,打算去看看紅纓的傷勢。
紅纓身上的傷是被陸翎之的人傷的,傷勢不算很重,不過需要休養幾天,葉蓁重新給她上了有靈泉的創傷藥,“好好休息,傷了你的人已經被抓起來了。”
“姑娘,那您沒事吧?”紅纓擔心地看着葉蓁,生怕姑娘被陸翎之抓住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葉蓁含笑地點頭,“我沒事,皇上及時趕到救了我。”
紅纓撐起身子看着她,“姑娘,那……那咱們會不會被皇上讓人抓回去?”
“不會的。”葉蓁說道。
紅菱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有些陰沉,“姑娘,孫大哥去港口打聽過了,港口所有的船隻還是不能出江。”
“大雪不是停了嗎?江面難道結冰了?”葉蓁詫異地問道。
“江面上沒有結冰,孫大哥在外面打聽了一天,本來今天港口就能出江的,是朝廷下了命令,不許哈木城的港口出船……”紅菱氣呼呼地說。
葉蓁一陣詫異,“爲何不讓出船?”
她這話纔剛問出口,立刻就什麼都明白了,這還有爲什麼的嗎?誰能夠讓哈木城的港口不出船?除了墨容湛,還會有誰呢?
“墨容湛!”葉蓁咬牙切齒地叫道,將墨容湛在心裡罵了無數遍,她氣呼呼地從紅纓的屋裡出去,直接就去找那個混蛋了。
墨容湛還在她的屋裡等着,見到她氣呼呼走進來,立刻露出了笑意,“回來了?”
葉蓁走到他面前,只差沒將他的衣襟給揪起來,“是你下令不讓港口出船的?是不是你?”
“你跟我回京都,他們港口就能出船了。”墨容湛含笑看着她,他知道她生氣,可是,比起她的怒意,他更怕她一走了之。
“你這個混蛋!”葉蓁氣得大罵,“你以爲這樣就能阻止我去找我父親嗎?”
墨容湛無辜地看着她,“我已經讓人去東慶國找你父親了,只要有消息,立刻會傳回來的。”
“你……”葉蓁氣得不行,打又打不過他,她又沒辦法下令讓港口出船,難道真的離不開了嗎?“你就不怕別人罵你昏君嗎?”
“那我就昏一次吧。”墨容湛無所謂地說。
葉蓁冷冷地看着他,轉頭就走出去了。
接下里,一連三天,港口依舊是不能出船,已經有商賈涌到港口去抗議了,可惜這是朝廷的命令,就算是哈木城的總督都不能改變。
葉蓁已經三天沒有和墨容湛說話了,不管墨容湛說什麼話哄她,逗她開心,她都是冷着一張臉無動於衷,她不想再回京都,如今沒有任何事情比去找爹爹更重要了。
“夭夭……”唐禎本來是來跟墨容湛回稟朝廷上的要事,離開的時候,看到葉蓁站在庭院的涼亭裡,忍不住就走過來了。
“唐大哥。”葉蓁看着唐禎淡淡一笑,挑眉問道,“你怎麼也還在這裡,不用回京都嗎?京都就一點事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