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葉蓁哭了不知多久,終於從夢中清醒過來,看到墨容湛就在眼前,她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是你嗎?”
“夭夭,是我。”墨容湛見她已經醒來,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胸口卻沉痛得差點喘不過氣,“你怎麼了?夢到什麼了?”
葉蓁還有些分不清夢中和現實的墨容湛,片刻後才清醒過來,“真的是你,你沒有忘記我。”
“我怎麼會忘記你,你說什麼傻話?”墨容湛輕笑出聲,“還在做夢呢。”
“阿湛……”葉蓁緊緊抱着墨容湛,在他懷裡哭得倒抽氣。
墨容湛將葉蓁抱在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雙手環抱着她,“夭夭,是朕在這裡,別哭啊。”
“你不理我了……”葉蓁哭着說。
“胡說,朕怎麼會不理你。”墨容湛好笑地說,柔聲地哄着她,“就是個夢而已,你還當真了。”
葉蓁摸了摸臉頰,果然是一片溼濡,她怔怔地擡頭看他,“我怎麼哭了?”
“你做噩夢了。”墨容湛低聲說,“夭夭,告訴朕,你都夢見什麼了?”
“我又做噩夢了?”葉蓁愣了一下,她這次居然忘記自己夢見什麼了。
墨容湛雙手捧着她的臉,“紅纓說你之前也做過噩夢,夭夭,你到底夢到什麼了?你方纔在夢裡一直叫我的名字。”
葉蓁愣了一下,她知道以前的噩夢看到什麼,可今天的夢卻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她一臉茫然地看着墨容湛,“我……我不記得了,你聽到我叫你的名字了?那我還說了什麼?”
“你還一直說,我是葉蓁,夭夭,你是不是夢見朕把你忘記了?”墨容湛低聲問道。
聽到他這麼說,葉蓁便知道自己夢見的還是跟前面兩個噩夢是相同的,她夢見他不記得她了,還喜歡上別的女子。
“我夢見你不理我了。”葉蓁緊緊地摟住墨容湛的脖子,心有餘悸地說道,“我就站在你面前,你連看都沒看我……”
“不可能!”墨容湛低聲輕斥,“朕怎麼可能喜歡上別的女人,別胡思亂想,你這個小腦袋瓜整天在想些什麼,怎麼還夢到這樣的事情。”
葉蓁將臉埋在他脖子上蹭了幾下,“我就是做噩夢了啊,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對我視而不見,還要立別的女子爲貴妃,我怎麼會不上心,我簡直快要上心死了。”
墨容湛輕笑出聲,一個夢就讓她這麼傷心了,要是他真的立妃,那她是不是更加痛苦?“那只是夢,不是真的。”
“阿湛……”葉蓁緊緊摟着他的脖子,在他的面頰親了幾下,“以後你一定不能忘記我,不能喜歡別人,連看都不能多看一眼,好不好?”
“不喜歡,不看別人,只看我們夭夭。”墨容湛忍着笑,將湊到他脣邊的粉脣含住細細吻了起來。
葉蓁主動地迎回他,她心中還是很不安,在夢裡,他對她實在太冷漠了,她需要他的溫暖才能分別夢中和現實,他還是她的阿湛,並沒有什麼變化。
墨容湛品嚐着她甜美的味道,這是他天天都在思念的小人兒,如今就在他懷裡,他哪裡還能剋制得住,他細密的吻落在她柔嫩的脖子上,貼在她後背的手不自覺地滑進她的衣襟,握着溫潤的軟玉,他驚歎竟是長大了這麼多。
“夭夭,又長大了……”墨容湛愛不釋手,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葉蓁吃痛地輕吟出聲。
墨容湛才猛然驚醒,“朕弄疼你了?哪裡不舒服了?”
“太用力了。”葉蓁紅着臉低聲說道。
“肚子疼?”墨容湛臉色一變,大手貼着葉蓁的小腹問道。
葉蓁還能感覺到他灼燙的變化,她輕輕地搖頭,將臉埋在他的胸前,“你輕一點。”
“什麼?”墨容湛聽不到她在說什麼,低下頭想要聽明白。
“你不要那麼用力就行了。”葉蓁在他耳邊小聲說道,臉頰紅得快要燒起來一樣。
這下墨容湛聽明白她的意思了,他輕輕地托住她,“夭夭,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葉蓁嗔了他一眼,“我自己就是大夫,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知道朕多想你。”墨容湛低頭親着她的脣角,“可是,朕怕傷着你,夭夭,朕能忍着的。”
“不,不用忍。”葉蓁支吾着說,“只要過了三個月就好了。”
墨容湛扶着她躺下去,她擡眸看着墨容湛,只覺得他那雙幽黑的眸子彷彿有兩湍急流要將她捲進去。
“夭夭,睡吧。”墨容湛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低聲溫柔地說道。
葉蓁一陣愕然,她能夠清晰感覺到他的灼熱,可他爲什麼不肯要她?
“你不想要?”她咬脣問道。
墨容湛輕笑,在她身邊躺下,將她抱在懷裡,“想,想得快要瘋了。”在葉蓁要開口的時候,他又低聲說道,“可不是這個時候,夭夭,別委屈自己討好朕,你是朕心中的瑰寶,沒有人能夠比你更重要了。”
葉蓁心裡彷彿吃了蜜一樣甜絲絲的,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滑進他的衣裳裡面,“不是隻有你想我,我也想你……”
墨容湛抓住她的手,一手按着她的後腦勺,重重地吻住她。
春風徐徐,一室旖旎。
守在外面的蒹葭和紅纓聽着屋裡隱約傳出來的曖昧聲音,兩人相視一笑。
福公公從另外一邊走了過來,揮手示意她們先去休息。
真是太好了,皇后又回到皇上的身邊了。
月上中天,屋裡的動靜才停了下來,墨容湛親自替葉蓁擦拭身子,自己則是隨便清洗了一番,這才重新回到牀榻上,他小心翼翼地親了親葉蓁的小腹,“夭夭,弄疼你沒有?”
葉蓁剛剛纔享受了極致的歡愉,全身疏懶疲倦,聽到墨容湛的話,她輕輕地搖頭,一張臉紅彤彤得像朝霞一般,她從來不知道,懷孕後的身子居然會那麼敏感,是因爲太久沒有在一起,還是……還是因爲太想念他了?
“這一定是個小公主,真乖。”墨容湛欣喜地說道。
“不是。”葉蓁低聲說,眼中帶着促狹的笑,“以後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