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湛來到華清宮的時候,葉蓁正在跟齊瑾商議什麼時候出宮去看一看醫坊,如今地點已經選好了,不是在熱鬧的大街,雖然有些偏僻,但最是適合醫坊存在的意義,那個位置多是平民百姓的住所,而且較之貧窮。
“皇上駕到。”
外面傳來福公公的聲音,葉蓁微微一怔,她知道墨容湛最近比較忙,而且就算是平日,他也不會這麼早回來的。
齊瑾忙從炕上站了起來,微垂着頭恭迎皇上。
墨容湛大刀闊斧地走了進來,看到葉蓁就想過去摟住她,眼角掃到齊瑾的身影,他又生生忍住了,“齊醫官在這兒啊。”
“臣拜見皇上。”齊瑾行了一禮,“微臣過來與皇后商議醫坊的事情,如今也說得差不多,臣告退。”
“哦?醫坊的事情進行得如何?”墨容湛含笑問着,在旁邊的大炕坐下。
齊瑾看向葉蓁,“回皇上,醫坊的地點已經選好了,如今只差請娘娘過目。”
墨容湛點了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齊瑾都一一作答,而後才退了下去。
“皇上,今天不忙啦?”葉蓁拉着他的手站了起來,替他解下腰帶,讓紅纓拿來便衣給他換上。
“嗯,朕兩天不來,想朕了?”墨容湛粗糲的手指在她下巴摩挲了幾下,還沒等身上的龍袍脫下來,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低頭堵住她的脣,用力地吮吻起來。
葉蓁摟住他的脖子,軟軟地承受他的索取。
“你到底是什麼變的?”墨容湛將她壓在炕上,將炕桌給踢到一旁去了。
紅纓拿着墨容湛的衣裳要過來,一看到這樣的情景,臉頰泛紅,急忙低着頭退出去了。
屋裡響起曖昧的聲音,紅纓和黛眉對視一眼,兩人都站到屋檐下面,還以爲因爲有了新進的秀女,皇上這兩日都忘記皇后了,看來皇上還是很寵愛娘娘的。
“心裡有氣?”饜足之後的墨容湛將葉蓁摟在懷裡,一邊細吻她的肩膀一邊低聲問道。
葉蓁懶懶地靠在他懷裡,她不敢亂動,身體的餘韻還沒有散去,他又還在她裡面沒有離開,一動便感覺到明顯的刺激,她擡眸看他一眼,“我爲什麼要有氣?”
“太后又拿那些秀女讓你堵心了。”墨容湛幾乎是肯定地說道,他就算不用問也知道太后會做什麼。
“那些秀女就算都成了妃子都不會讓我堵心。”這宮裡如今唯一能夠讓她傷心的人只有他,如果他不去碰那些秀女,太后做什麼,那些秀女做什麼,她都不會在乎。
墨容湛貼着她的後背慢慢地動了起來,“嗯?不在意了?”
葉蓁身子輕顫,“阿湛……不要了!”
“撒謊。”墨容湛咬着她的耳垂,“明明還想要的。”
“你……你不累,我累。”葉蓁緊緊抓着枕頭,她想要抵制他帶來一波波的強烈感覺,可不管她如何忽略,他早已經熟悉她身體的每一處敏感地方,輕易就讓她丟盔棄甲,被他主導着一切的感官。
墨容湛將她抱着坐在身上,兩人面對面地親吻着,身下的衝擊一下比一下更重,他的粗喘,她的媚吟,像曖昧的河流,潺潺流出窗外。
金烏西墜,一切才歸於平靜,葉蓁在他懷裡沉沉地睡過去了。
墨容湛梳洗過後,將福公公叫了過來問話,自然是想知道太后這兩日都做了什麼。
“聽說太后很是關心選秀的事情,還選了幾個秀女帶去慈寧宮陪伴,皇后娘娘則將大小事情都交給了婉嬪。”福公公低聲地說道。
“婉嬪?”墨容湛挑了挑眉,已經記不得宮裡婉嬪是長什麼樣子。
福公公笑道,“一年前還是個胡美人,後來才封了婉嬪。”
墨容湛淡淡地點頭,雖然他已經全然沒了印象,看來太后對今年的秀女還真的很關心,不過,至少也讓她有事可忙,纔不會找葉蓁的麻煩。
“既然皇后不想插手秀女的事情,那就讓內務府不必事事來稟報。”墨容湛吩咐道。
福公公低聲應諾。
葉蓁睡了一會兒就醒來了,此時天已經有些暗沉,屋裡點了燈,她起來的時候便看到坐在長桌旁邊看書的墨容湛,俊美挺拔的身姿讓人看了都捨不得移開眼睛。
她放輕了腳步朝着他走過去,正想着要嚇他一下的,還沒走近他的身邊,卻被他一把抱住了,“什麼時候醒的,也不出聲。”
“你連看都沒看就抱着,也不怕抱錯了人。”葉蓁嗔他一眼,在他懷裡掙扎着要出來。
墨容湛輕笑出聲,“朕還能抱錯人嗎?”
“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說。”葉蓁小聲說道。
“什麼事?”墨容湛挑了挑眉,見她溫柔小意靠在他懷裡的模樣,肯定是有求於他了。
葉蓁趴在他肩膀,笑盈盈地看着他,“明日我想出宮。”
墨容湛眼底閃過笑意,果然是有求於他,“出宮去看醫坊?”
“對,總要親自去看一眼才放心的。”葉蓁低聲說,“你同意我出宮了,太后就算知道也不會再禁足我了。”
“你知道太后看重幾個秀女了?”墨容湛似笑非笑地問。
葉蓁撇了撇嘴,“在承德山莊就知道了,您不也見過嗎?就是給您獻舞的那幾個,皇上莫非是那日看了心動,如今急着想要見她們?那這個好辦啊,只要您去給太后請安,隨時都能見到她們。”
墨容湛捏了捏她的臉頰,“朕如今只怕有心無力了,今日在皇后身上用去太多精力。”
“……”葉蓁俏臉浮起一團紅暈,沒好氣地瞪他,“原來你還有心的。”
“小醋桶。”墨容湛大笑,將她摟在懷裡親了幾下,“京都還有不少王公世子少爺沒婚配,今年新選進宮的秀女正好賜婚,朕有你這個小醋桶就夠了,可不敢再要其他人。”
葉蓁說道,“你這話千萬別跟太后說,不然又以爲是我勾引了你。”
“難道不是?”墨容湛低聲問道,只有她令他神魂牽動,再也看不進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