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白白損失了好多的銀子,隨之還有名聲上的損壞,因此思索了一下,派了個小二出門,這邊又帶了其他小二上樓了。
張婆子關上門,又拉了條凳子頂着門,以爲這樣就沒事了,就去把那隻滿是洞洞的肘子拿起來,囫圇地吞吃着。
然而,房門到底是被撞進來了,她一口肘子肉差點就沒噎着喉嚨。
掌櫃一揮手,兩個小二便上來了,一人拉着張婆子的手,直接往外拖,另外一個則更乾脆,將被子一裹,直接將人從牀上下了下來。
張正山被驚醒,迷茫之中站了起來,還沒有回神,就被人給重重推了一下,頭撞在了牆上,人也跟着清醒了幾分。
“娘,怎麼回事?”張正山問道。
張婆子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
“張管事,若不是莊老爺的吩咐,我們客棧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們這對窮酸母子住進來的,更別提好吃好喝地供着了,誰知你們狼子野心啊,吃我的住我的還不甘心,居然壞我們名譽,說我們在吃食裡投毒,真是太過分了,現在就請你們走。”
掌櫃說完,直接下樓去了。
小二按吩咐辦事,推搡着母子倆下樓。
張婆子氣憤不過去,站在門口指天大罵,道,“若不是你們吃食有問題,我兒子怎麼會生病?”
這一吼,街上的人都聽見了。
掌櫃剛下去的怒火便上來了,直接吩咐小二抄傢伙打人。
張正山見狀,忙拉着張婆子出來,可是門檻礙事,兩人一併摔在了地上。
小二手中的笤帚和扁擔等傢伙事兒就這麼招呼了下去,許是有多顧慮,倒是很少打在張正山的身上,大部分都招呼着張婆子了。
沒一會兒功夫,張婆子便被打得直哼哼了。
小二們住手,回到了客棧。
掌櫃上前,又啐了一口,道,“你們這種養不熟的白眼狼是沒有好下場的。”
張正山抱着張婆子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直到掌櫃罵夠了才扶起自己的親孃。
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是什麼,但是他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爲親孃的緣故,這心裡頓時煩躁了起來。
“張管事,你沒事吧,”一道陰影擋住了張正山,他擡頭,見是付彪,連忙說道,“付管家,家母受傷了,可否勻個地方與我們歇一歇?”
“隨我來吧,”付彪不削,說完,便自顧走在了前頭。
張正山體力本來就沒恢復,揹着個張婆子身爲吃力,回頭想想在老前坑那些日子,心裡頓時難受極了,可是沒有辦法,這一步必須要走,不然的話,那種糟心的日子將會沒日沒夜沒休的。
付彪帶着張正山來到了一處鋪子,裡頭還未收拾乾淨,雜亂得下不了腳。
張正山連忙把張婆子放在了地上,又問候了幾句,發現人無大礙,便站起來感謝付彪,誰知,他感謝的話還沒出口,迎面便過來一個耳光,抽得他頭暈眼花站不穩了。
“你怎麼打人吶?”張婆子心疼得大叫了出來,無奈全身疼,根本就站不起來反擊。
張正山吃疼,但是知道是這事兒是因自己而起,便攔住了張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