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良垣聽了張正山的話,臉色立時陰沉了下來,一時間,整個氣氛都僵住了,好像空氣都凝固了似地,讓所有人都不敢大口呼吸了。
“姑娘,”張正山意識到自己的話得罪的北宮良垣,便不得不找莊沐瀾求助,這麼僵持下次,他幾乎知道自己和弟兄們的下場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北宮良垣黑沉着臉,微微低垂的眸子已然看不清他眼中的怒意,只憑那語氣來判斷他現在十分生氣,“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你們居然不願意?”
搞什麼?莊沐瀾一大清早被吵得沒有好覺睡,這會兒正困頓,北宮良垣再次逼問張正山等人,令她更爲煩躁了,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之後,她轉身進了屋子。
“姑娘,”張正山邁步追了上去,可是還沒有上臺階,眼前便閃過一個人影,定睛一望,北宮良垣已經背手站在他的面前,擡眸時,他的眼睛居然殺意滿滿。
這叫張正山如何還敢進一步,只得揚聲叫道,“姑娘……”
可是,還沒說出自己的用意,忽覺臉頰上一熱,疼得後退了兩步。
“大哥,”身後的弟兄們只看到北宮良垣甩了一下衣袖,可是發現自己的大哥居然臉上已經一片紅腫,頓時氣得要替他討回公道。
“下黑手,算什麼好漢,今天我們兄弟便是拼一死也要討回個公道,”張正山帶出來的人齊刷刷地圍住了北宮良垣,而他卻只是冷哼了一聲,完全不放在眼裡,只道,“好,回頭醫藥費一起給,省得一點點算。”
見身後沒有人跟進來,又聽見外頭的對話,莊沐瀾那叫一個火大,這些人到底有沒有將她這個主人家放在眼裡?
走回去,到了門邊,她毫不猶豫地把門關上了,眼不見爲淨,尤其是瘦筋筋,他憑什麼將手伸得那麼長來管她的閒事了。
玄秋平正和崔氏說着話,這會兒聽到屋外的嚎叫聲,連忙從窗外探出頭去,望見北宮良垣以一敵十幾地對毆,心想,壞了,子逸若是身體無恙的情況下,這些人怕是要被打成腸穿肚爛的。
“子逸,住手,快住手,”玄秋平連門都來不及過去,躍出窗戶,直接加入亂成一團的對毆之中。
等玄秋平把人分開之後,他的額頭上都已經有個包了,因着北宮良垣安然無恙,他便忍不住說道,“子逸啊,你有這個必要和他們過不去麼,這一切還不都是聽他們自己的決定。”
北宮良垣瞅了眼緊閉的無門,眼中一抹黯淡一閃即逝,隨即便又恢復了冰冷,說道,“平叔,我是看在和胖沐瀾有交情的份上,想幫幫這些人而已,誰知道他們這麼不識擡舉嗎?”
玄秋平聞聲,哭笑不得,問道,“子逸啊,馬幫的人和你什麼關係,你的引薦管用嗎?”
“我……”
“行了,”玄秋平沒讓北宮良垣繼續說話,反而拿了主意似地說道,“這事兒你別攙和了,小沐瀾會安排。”
說完,上了臺階敲門,“沐瀾,是子逸的錯,平叔代他給你賠禮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