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亞瑟王·潘德拉貢”愛葛莎的親切問候迴盪在了少女的房門口。
白色的畫壁,藍色的壁櫥,上面掛着一件藍色的鎧甲,普通的書桌和椅子,還有那放在桌子上的劍鞘。房間內十分整潔劃一,沒有絲毫的雜物,
“他沒有跟來吧。”金髮少女伸出手夠着自己後面的裙繫帶。
“他?難道是納切斯?”愛葛莎怔了怔便回答道。
“就是那個少年。”金髮少女將裙子脫了下來。
整個房間只有她們兩個人,安靜得沒有其他嘈雜的聲響。
“你覺得他是個什麼人?”
金髮少女近乎以平時嚴肅的口吻問着愛葛莎。
淡淡的目光,微微的口語,並不是讓人感到十分舒服的兆頭。
“哈哈......他不就是個小子嗎?只是愛麗絲的眷屬罷了。”
氣氛略微異怪,愛葛莎一時難以啓齒,並不明白金髮少女的用意。
微妙得讓人心頭髮麻,但是行爲看上去卻和平時差不多。
“那在認識他之前,到底從哪裡來的?是什麼身份?”
素平的言語,透露出了不可違背的姿態。
金髮少女在衣櫥之中挑選出了一件白色的大蓬裙,在鏡子面前比劃了一番,在光芒之下顯得妖豔動人。
“嗯?”
明顯的質疑,愛葛莎這才醒悟過來,居然一開始都沒有察覺到。
就算是愛麗絲的眷屬,是個來歷不明的小鬼,是誰都會反問到。
這就是所謂的不信任,保持着一定的警覺性。
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在我進城之前,是在城外的不遠處沙漠上遇見他。”愛葛莎開始回憶起當時發生的情景。
“然後呢?”
“然後便讓他上了車,在其中之間問了一些事,關於來歷以及身份。”
“他說了些什麼?”金髮少女將腳伸進了大蓬裙內。
愛葛莎便把納切斯當時說出令人奇怪的話語都再次說了一遍。
聽起來來十分扯淡,但是絲毫沒有感覺到緊張和混亂的神情。
什麼二十世紀?並且提起了幾十年就成了廢墟的里昂,從那麼遙遠的國度來,並且卻沒有生存的能力。
況且他身上所穿的服飾卻十分特別,從小就沒有見過這種服飾。
“如果你說得都是真的話,那麼還真是對他一無所知呢。”
連愛葛莎自己都開始疑惑起來,當初以及現在,爲什麼都一直信任他?
“就算他是愛麗絲的眷屬也好,他只是個觀外人,並不值得我們信任。”
光是剛纔的猜測預想,確定了納切斯確實是一個擁有神秘感的男人,並不清楚他的何去何從。
“爲什麼?”
“如果我說,他是魔女派來的奸細,你會覺得怎麼樣?”金髮少女實實在在地穿上了白色大裙,在鏡子面前轉了幾圈,滿意地點了點頭。
“怎麼會?”愛葛莎幾乎是臉上充滿了驚訝,但是那只是一瞬間的表情。
“就是說,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的存在。”
愛葛莎張開了嘴巴,小心翼翼地問道:“魔女?”
“也許你還並不知道,在近來的某一天,魔女將會再次復甦。”
驚人的消息,從這位亞瑟王的口中說出來,並無絲毫的玩笑可言,反而略顯十分嚴肅。
索求一件事的因果,便道出了另一件無人知曉的事情。
“可是,宙斯的神諭.......是宙斯沒有告訴我們?”
金髮少女撩了撩零散飄揚的髮梢。
“或許壓根就沒有這種事情的發生,或許他並沒有告訴人類的想法,想與人類隔絕關係。”
“難道還是因爲幾十年前那件事情?”愛葛莎反問道。
肆無忌憚的臆測,原來的氣氛越加緊張,這便是兩個女子之間的交談。
“所以,你應該知道現在首要該做什麼了吧。”金髮少女轉過身子,直視着門口的愛葛莎。
可愛的面容,卻有着歷經滄桑的眼神,還有那威嚴的口吻,使得愛葛莎不爲不被征服。
“我會監視好他的,絕對不會讓他爲堡內的大家添麻煩的。”
“到時候那種事情真的發生了,我會毫無留情地將他殺掉。”愛葛莎鞠了鞠躬,踱步離開了金髮少女的房門口。
雖說並不是逼到無可奈何的境界,她是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對於亞瑟王·潘德拉貢的猜測只是半信半疑,但是作爲神族的愛葛莎並不能全部都相信。
既定的事實,納切斯一介無人知曉的草民,不知從何而來,有着特殊的不同於當代人的思想和性格。
或許這真的是魔女的效應?
魔女爲當代的產物,一切所不可能發生的事在此時也有可能發生着。
塑造出新的人格,並且植入了本來爲“無”的人格,活生生地出現在了人類當中,無法察覺是否爲非人類。
這是魔女得以一直延續後代的主要原因,摸不透也看不透的紐帶。
事態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不能夠怠慢不理。
愛葛莎此時眼中只有一個人,便是愛麗絲,姐妹同足。
如果她一旦有什麼意外的話,自己也可能會至於奔潰邊緣,到時後果卻不堪設想。
愛葛莎一路小跑,便來到了愛麗絲的門外。
之前似乎愛麗絲獨自一人偷跑了出來,並沒有跟自己打招呼,不顧神令便私闖人界。
這到底是爲什麼?
愛葛莎一直摸不清愛麗絲的想法。
莫非愛麗絲確實有事情瞞着自己?或許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獨自一人前往人界?
愛葛莎輕輕地叩響了愛麗絲粉紅色的門。
但是卻無人應答。
愛葛莎這纔想起,愛麗絲在幾個小時前就出去了。並不清楚跑去哪裡玩耍了。
愛葛莎便私自打開了愛麗絲的房門。
粉紅色的裝潢印入了眼簾。
白色的窗簾隨着微風浮空飄動着,整潔的房間並沒有人。
庭院綠樹透過陽光所發出來了間束光茫照射進來,在木桌上形成了光圈,照映在木桌上的筆記本上。
愛葛莎不自覺地走了過去,來到了桌子面前。
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筆記本。
這一是本略微陳舊的筆記本,愛麗絲一直帶着這筆記本,自己卻從來沒有發現,這還算是他的姐姐嗎?
一切都是爲了你好,所以只是翻一下沒有關係吧。
愛葛莎打開了筆記本的第一頁。
上面畫着三個卡通人物,十分粗糙的畫工,笨拙的線條,但是卻覺得十分溫馨。
“這個一定是我吧。”愛葛莎看着最左邊有着一頭金色長髮的卡通人物。
不知何時,愛麗絲便成長爲了一個大姑娘,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當初剛開始見到的時候,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怎麼哄話都不能改變愛麗絲的心情。
那段日子雖說是最煎熬,但是卻成爲開導愛麗絲的在一起最好的回憶。
就在她出現之時,便知道她已經失去了最重要的親人。
所以,作爲姐姐的我,必需有理由去保護她不受任何傷害。
愛葛莎一頁一頁地翻開紙扉,看着愛麗絲一手寫下的日記的溫馨記憶。
卻不知何時,眼淚卻不爭氣地往下掉。
可就在接近末尾的頁數之時,日記上的內容便改變了。
也許是近乎大災變似的改變,內容完全不同。
上面寫着的是:父親進行神諭之時,我便知道了未來所發生的事情,所以我必需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日期爲幾個月前的某一天,離現在確並不遙遠。
“未來所發生的?”愛葛莎擦乾了眼角的淚水,開始揣摩着這段話語。
這一段話出現得太突然了。
“神諭?”幾個月前居然有進行神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亞瑟王所說的都是真實的?
魔女的再度降臨,以及宙斯掩蓋了這事實。
或許父親他是下定決心不再幫助人類?
愛葛莎放下了手中的筆記本。
回想了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愛麗絲可能是從哪裡偷聽來的神諭,並且私自來到人間,欲將此事告訴身爲人族領袖亞瑟王·潘德拉貢,並且有了最後一切所發生的事情。
但是愛麗絲爲啥不會通知自己,這是愛葛莎一直想不明白的,身爲一個姐姐的威嚴居然沒有了。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確實一直瞞着愛葛莎,一定有其中的原由。
只是時候尚到,現在急切想知道,愛麗絲她也不會說的。
現在只能監視着納切斯,一個身份尚未知曉的人類,不能夠出現任何的差錯。
愛葛莎悄悄地離開了愛麗絲的房間。
太陽已經逐漸下落,黃昏十分,夕陽籠罩了整個沉入歡快世界的不列顛中,每當夜幕降臨,便是不列顛最熱鬧的時候。
城鎮的鐘塔又再次地敲響了,“叮叮噹噹”地迴盪在城鎮上。
這時的愛麗絲卻已經從外頭回來了,在城鎮上閒逛了幾圈,並且買了許多小玩具和布娃娃。
納切斯也從自己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因爲已經到了既定的晚餐宴會時間,這次卻是一個不同的宴會。
那就多了兩個人,一個是圓桌騎士的高文,另一個便是城堡的主人,亞瑟王·潘德拉貢。
他們都一同推開了餐廳的大門,印入眼簾的正是穿着白色裝束的高文。
紅色睡袍的蘭馬洛克。
以及穿着白色大蓬裙的金髮少女。
分別坐在了長方桌的最裡端的三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