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成爲候補騎士

「少女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世界開始變得七零八落,熊熊火焰燃燒着大地上的每一片區域」

「知道,死去的人類已經無法再復活了,被毀壞了的國家已經無法再修復了,所以--」

「那空蕩而又寂靜的世界,少女只能悄然獨自一個人站在山坡上流淚,揹負着整個國家滅亡的罪孽,在滿山劍海的坡上,血淚交橫的小女孩最後應該會自殺吧?」

「因爲失去了聖盃,才導致這樣的結果,那種未來會不會真實發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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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門扉被敲想的聲音,一遍又一遍迴盪在房間裡頭,沉悶而又煩躁。

少女面對着古鏡,不斷用手上的梳子梳理着自己的金色長髮,碧藍色眼瞳注視着鏡中自己的模樣。

“進來。”少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輕聲地對着門外的人說道。

被推開的門完全敞露,門檻邊的身影,正是上了二樓的高文。

“一天沒見,似乎變得更有了精神呢。”少女微笑了,以淡淡的話語調侃了眼前的侄子,像往常一樣帶着柔情。

“姑姑纔是,一天未見,身體可好?”相互寒暄,高文回了口,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少女的身上。

天窗上的夕陽紅,透露過窗口照射進這頗爲男子氣的狹小女生臥室,就連那張精緻美麗的臉蛋也一同被渲染成了紅色,碧藍色的眼瞳沾染了紅色的餘輝,變得無比妖媚、幽邃。

站在門口的高文,並沒有繼續跨步進入房間的意思,就在原地不動地開口。

“對於這次姑姑所交代的任務,北亞山脈上的魔女教徒已經消滅殆盡了。”

雖然年輕,但是幼小的心靈擔負着整個國家的命運,對於諸多的事情操心,這就是眼前的亞瑟王,只不過是表面看起來是十幾來歲出頭的少女。

“關於那個魔女教團的頭領,你應該知道些什麼吧。”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開口詢問情況。

面對眼前的至親,也是高文唯一在世上的親人,並沒有隱瞞什麼,直言而繪。

“是神眷屬,業化成了魔女,擁有十分強悍的能力--重力,不明白其人類的真實身份,但是......”

“但是?”

高文猶豫了半刻,才吞吞吐吐地說明白。

“教徒的頭領並不是我拿下的......”雖然很不甘情願,但是這終究是事實,自己的戰敗,以及自己被那個小子所救的事,也毫無猶豫地說了出來。

本來以爲迎來少女一頓臭罵的高文,低着頭就像做錯事的小狗,等待着主人的懲罰。

“噢?是那個小子打敗而救了你嗎?”這種反問式的語句,只會讓高文感到更加緊張與不安,直至滿頭大汗。

“是......”低聲話語,表明了自己的底氣並不是很充足,在這國家的元首面前,即使是親人,亦是有危險的存在。

少女轉過頭,面帶着微笑,並且直視着站在門口的高文--

即使十三圓桌騎士的地位都是相等,但是隻要在亞瑟王面前,高文就會如此敬畏她,不敢違抗其命令,大概是侄子與姑姑的關係吧。

“這並不怪你,侄子你只要將過程告訴我就行,那個名爲納切斯的少年,到底有多強。”

滿是期待,少女想要聽高文所經歷的戰鬥的整個過程,沒有半點責怪高文的意思。

接下來是等待着話語的吐露,高文的身姿被少女碧藍色的眼瞳所覆蓋,清晰的印刻在腦海裡,包括那從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句話。

“他......他有一把劍,氣息如此像那個人的所擁有的。”

“那個人?你確實沒有感覺錯?”房間裡面迴盪着兩個人的一問一答的聲音。

高文搖了搖頭,表示也不是那麼肯定。

“氣息十分微弱,沒有那個人的力量的萬分之一,或許是我可能感覺錯了。”

不列顛的鐘塔再次敲響了,其波音傳至了整個不列顛的國家,意示着美好的白天已經結束了,即將迎來的是夜幕降臨。

少女耳畔響起了悠長的鐘聲,並且轉過身背對着高文,繼續梳着自己的那長至腰間的金髮。

“你先下去吧,這件事侄子你就不用管了,待會我會在晚飯前到達餐廳。”彷彿結束了長久的對話,少女也下達了命令,示意着高文可以離開了。

鬆了一口長氣,高文向少女鞠了九十度躬,拉上少女的房間門,帶着輕微的腳步聲離開了二樓。

留下了少女獨自坐在房間裡,仰望着天窗外的景色,眼瞳中滿是繁星點點。

「門扉外,門扉內,是兩個世界。一個是罪孽,另一個卻是墮落。」

「門扉外想要進去,門扉內卻想要出來,多麼扭曲的世界,多麼不解的世界,是誰誕生出這樣悲傷的世界?是誰演化出這樣絕望的世界?」

“是誰?”少女呢喃道,腦海之中的記憶有些混亂,但是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都記不清楚,那個聲音到底是從何而來,像是絕望中的吟唱,如同小女孩的歌謠,在耳畔中叮叮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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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切斯,你可別偷吃啊,要等亞瑟王來,才能夠開始,像這樣是需要有禮節的。”愛麗絲像是教育自己的孩子一般,一個幼型蘿莉教訓着一個大叔,使在座的各位都不禁笑了起來。

“才一天沒見,你們的感情就這麼好,真是讓姐姐嫉妒呢。”說話的正是愛麗絲的姐姐--愛葛莎。

當然是帶着極爲窩火與憤怒的表情強顏歡笑,手中的叉子都舉得老高。

剩下的就是將手中的叉子向對方扔出的行爲,在一旁的高文連忙制止了。

“愛葛莎大姐,你這樣做是很危險的,要是傷到愛麗絲了該怎麼辦,要是她可愛的眷屬掛了,那該有多傷心啊。”面對咬牙切齒的愛葛莎,納切斯用委婉的話語去說服愛葛莎的衝動。

求饒的可憐兮兮哭喪臉,不愧是納切斯的專長,沒有之一,像是這樣應該就能得到愛葛莎的原諒。

“昨天晚上聽說你們去了北亞山脈,全都是因爲你這個臭小子,拐騙我家的愛麗絲,是不是?”

怒火沖天,完全沒有被可憐的樣子所折服,愛葛莎更是來氣了。

在城堡之中最糟糕的事是,莫過於想要砍殺自己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

納切斯一陣心寒,撒腿就想逃出這餐廳,防止愛葛莎真的會殺了自己。

但是--

“似乎好像沒有移動。”自己的雙腳本來就開始邁出,但是場景卻沒有一絲的變更。

“想跑?”愛葛莎打了個響指,一臉壞笑地對着納切斯說道。

納切斯這才意識到,自己如同那天鬥獸場之中的猩猩一樣,完全動彈不得。

“讓大姐姐好好疼愛你,讓你至少不會感覺到疼痛。”逼迫而近的殺氣殘繞在納切斯的身旁,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放置在自己的臉上,撫摸着臉頰,傳來了冰涼的感覺。

“這人,絕對是怪物!”納切斯發出了極爲惡劣的慘叫聲,簡直是任人宰割的羊羔,處境非常危險。

大姐頭欺負小鬼的不二場面,令在座的衆人都開懷大笑,愛麗絲亦是笑到肚子疼了。

但是--

被帶動的氣氛被一陣推門聲所制止了,歡笑的場面戛然而止,大家都望向了餐廳門口。

金黃色的頭髮束成馬尾,由藍色的髮結所捆綁着,還有那對似高傲冰冷的眼神,所得出的結論。

不會有錯--

亞瑟王來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連愛葛莎也停止了戲弄納切斯。

迎接城堡的主人,衆人都以雙眼默契地注視着同一個方向,直到少女坐到了屬於自己的椅子上。

“姑姑......”高文向少女問好,並且將椅子推了出來,讓少女坐了下來。

原本以爲晚宴就這樣開始了--

納切斯本想趁現在大吃一頓,但是耳邊卻傳來了少女的話語。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納切斯吧。”少女盯着納切斯的臉龐,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

毫無徵兆的問話,先是愣了一秒,等到衆人都看着納切斯的時候,納切斯纔回過神來。

“是的......”納切斯不敢像上次那樣與亞瑟王套起近乎來,生怕被剁成肉片都沒人來打理,想想就感覺全身寒顫。

嚥了一口氣,等待亞瑟王的下一句。

“聽說「異教徒」的首領就是你打敗的?”少女若有所思,但是卻聚精會神,當着衆人的面問道。

“哈哈......只是碰巧,沒有高文的幫助的話,我怎麼可能......我不可能辦得到。”納切斯撓了撓後腦勺,發出了“哈哈”的笑聲。

原本以爲這樣就能糊弄過去,還是想得太簡單了,笑容都僵硬在了那裡--

“作爲討伐的任務獎勵,你可以儘管跟我開口,只要是我能夠辦到的。”

如此誘人的話語,納切斯竟然一時忘記了剛纔自己所說過的話。

金錢?美人?江山?如果作爲獎勵的話,應該是不足爲道,更何況自己是救了她的侄子。

“納切斯,什麼都可以哦,只要是合理性,亞瑟王都會滿足你的,你這小子真走運。”醉氣熏天的蘭馬洛克吆喝道。

遵照宣言,納切斯站了起來。

“要拐走愛麗絲的話,門都沒有。”愛葛莎在旁邊補上了一句威脅的話語。

衆人都在等待着納切斯的回答,所有的視線都彙集到了納切斯的身上--

“我想要變強。”簡單的五個字脫口而出,沒有一絲的猶豫和躊躇,唯有堅定的笑容浮現在了臉上。

“那就遵從你的意思,作爲十三圓桌騎士的創始人,正式向你發出邀請......”少女也起了身子,嚴肅的面孔上冷若冰霜。

數雙耳朵都在凝聽着亞瑟王吐露出來的下一句話語--

“成爲十三圓桌騎士的候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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