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門八箭!”徐俊叫了聲京門八箭,由打由打人羣中走出八個大漢。其中兩人還向花道嫦眨了眨眼睛,就是他們將花道嫦打的鼻青臉腫。
徐俊吩咐京門八箭,道:“你們各自埋伏,一但何知府有所異動,當即射殺!”
“是!”京門八箭各自找地方埋伏。
“咱們出去會會這位何知府,看看他想做些什麼。”徐俊當先向院外走去。小刀、色子和尚等人跟在身後。
館驛外,何知府離着能有一箭地的距離勒馬站定。隨他而來的府兵四散而開,隱隱有着向驛站包圍的趨勢。漆黑的夜色,使得何知府張望的格外費力。
“久違了,但不知何知府的病是否已痊癒?”徐俊並未看清對面的人羣,但他知道,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人,定然是何知府。
同樣的,何知府也是通過聲音判斷出對面的人是徐俊。聽到徐俊的嘲諷,何知府並沒有立刻答話,他還沒有想好應該以一種什麼姿態面對徐俊。他不知道徐俊是否真的在此處找到了黃金。
“怎麼?何知府不認的徐某人了嗎?”徐俊見何知府不出聲,他只好繼續說着些沒有營養的話。
“多盟徐公子掛念,下官的病已好了很多。”距離隔的太遠,這幾句話令何知府費了很大的力氣。
徐俊哈哈一笑,兩人隔着一箭之地,就像是兩個老友一般的聊起天來。“何知府!大病初癒,因何不在府中歇息?小心病情反覆啊!”
“呃…!這個……”何知府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既然沒見到黃金,他就沒勇氣與徐俊直接的撕破臉皮。他有自知之明,別看自己的人多,可這些普通的府兵又怎能夠比的上五軍都督府的差人?“是啊!多謝徐公子還惦記着下官,下官我這就回府。”
何知府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多窩囊。“大丈夫本應該能屈能伸!”他這樣告誡自己。
“且慢!”徐俊打斷了 他的話。“何知府既然來了,豈能不略作休息。徐某略備薄酒,請何知府共飲一杯。”五軍都督府的差人讓出了驛站門前的一條道路,以一種無聲的方式“歡迎”這位知府大人。
何知府沒成想,徐俊會來這一手。頓時令他陷入了兩難的抉擇。
最終,他還是欠缺了那麼一分膽氣。“下官聽聞密報,有人慾對徐公子不利,特地帶兵前來相助。既然徐公子無恙,下官也就不便在此多留了,告辭!”
“真要動手嗎?”小刀低聲問道。
“不至於,我不會給他魚死網破的機會。”徐俊回道。他並沒成想今日便於何知府發生衝突,最好的結果便是不動刀兵,而解決邊關隱患。
何知府調轉了馬頭,正待領人馬撤回,耳邊卻又聽得喊殺聲響起。
突如其來的喊殺聲,令兩方人都是有些措手不及。
這是今夜出現在這的第三股勢力了,一夥來歷不明的騎兵。
若論騎兵,要數當年的突厥人。這支騎兵也是模仿當年的突厥騎兵戰術,人馬未近,便先是對着徐俊等人一輪弓箭的拋射。
“撤回驛站!”徐俊吩咐衆人後撤,五軍都督府的護衛圍在徐俊身前,揮刀撥擋射來的箭矢。等徐俊等人都撤回館驛內時,門前已留下了十幾具屍體。
院外的騎兵停止了射擊,徐俊吩咐護衛躍上房頂,查看院外的情況。
“籲!”整支騎兵整齊的勒住了奔跑的馬匹,領頭之人高喊道:“何老弟,我來助你啦!”
聞聽的來人認得自己,何知府壯着膽子打馬向前。定睛一看,確是邊關守將杜將軍。何知府吃了一驚,道:“杜將軍!你怎麼來的這?”
杜將軍也是一愣,“何老弟,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我叫你來的?”
“是啊!”說着,杜將軍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遞給何知府。道:“你看!”
何知府結果書信,瞧了一眼,頓時把魂魄都嚇了出來。信上寫到:我已將徐俊困在通往關外的館驛中,望杜將軍速來助我。小弟文惠親筆。何知府的字是文惠。
“不好!我們都中了計了!”何知府的反應還是很快的,可是現如今也已來不及了。
房上的護衛聽到了院外的對話,向院中的徐俊回報。“院外的騎兵是杜將軍的人。”
“哦!杜將軍。”徐俊衝着院外高喊:“今晚還真是熱鬧啊!杜將軍,你也是帶兵前來相助徐某的嗎?”
杜將軍沒有答話,而是滿臉疑惑的看向何知府。由何知府向他講清了事情的經過,何知府言道:“這分明是有人定下的計策,想要坐山觀虎鬥。我方纔還有心撤走,可杜將軍你領人前來,便是一通亂箭齊發,恐怕事情已沒那麼容易收場了!”
“何知府!”徐俊見沒人答話,接着喊道:“這支騎兵,是否就是你所說的,要加害徐某之人所安排的?”
“這……”何知府看向杜將軍,那意思是讓他趕緊想個辦法如何收場。
杜將軍確是把心思一橫,擰眉瞪目,對何知府低聲說道:“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殺了徐俊,毀屍滅跡。早晚我們都會與他發生衝突的。”
“不行!”何知府的看法正好與杜將軍相反。“我們起義之事還沒做好準備,冒然殺害國公之子,朝廷會加派人手前來調查的。到時候,豈不是要給王爺惹麻煩?”
“若是放過徐俊,他定會將此事上奏朝廷。到時,王爺的大事不也同樣難成嗎?”杜將軍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這兩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爭執不休。杜將軍做事不像何知府那樣的優柔寡斷,心中已打定了注意,便對私下的官兵高聲喊道:“兄弟們,院內的這夥賊人挾持、殺害徐國公長子。杜某聞訓帶兵前來圍剿,都聽我的命令,攻破驛站,一個不留!”
這番話,是說給何知府帶來的那些府兵聽的。杜將軍此次帶來的人都是他的心腹,明知造反也義無反顧。可這些府兵不同,必須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矇蔽住他們。
兩百多人的府兵面面相窺,他們只聽何知府的指揮。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迴轉的餘地?“但願我們做的沒錯!”何知府不再瞻前顧後,他需要先與杜將軍度過這關。何知府高聲喊:“衝進驛站,一個不留!”
“爾等好膽!”徐俊咬緊牙關,心中咒罵着兩個反賊。“將院門堵住,各自找掩體躲藏,防止被箭矢所傷。”
正如徐俊所料,何知府帶來的府兵開始撞擊院門,杜將軍帶來的騎兵正在向院內拋射箭矢。徐俊帶來的人馬在院中各自躲避,院內的門板都被拆了下來,用來充作盾牌,掩護正在堵住院門的同伴。其餘人等都撤進了館驛的屋中。
巨石、水缸,能搬運的東西都堵在了門口,五軍都督府的差人們,扛着門板搬運着東西。
缺乏巨型的器械,院門始終也無法撞開。騎兵的箭矢也投射待盡,杜將軍真的急了,他命令士兵,道:“將這院牆給我拆了!”
院牆一人多高,都是由青磚壘成。可由於天長日久的無人翻修,牆上已出現了一些裂縫。
這對騎兵的配置要高於普通的騎兵隊伍。每人都是手持着長槍,腰上掛着腰刀,背後揹着弓箭。杜將軍吩咐衆人拆掉院牆,整支騎兵都由馬上跳了下來。現在院牆十米之外處,將手中的長槍對準院牆,用力的拋出。
院牆轟然倒塌,可見這些騎兵的臂力是何等的驚人。
徐俊等人已退到第二進院子當中,院門略顯單薄,並沒有任何的防守優勢。徐俊帶來的人都做好了近身肉搏的準備,此時便看出了差距,五軍都督府的差人許無論在何種不利的的情況下都能夠保持冷靜。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只要徐俊等人能夠堅持住幾波進攻,敵人變會自亂陣腳,烏合之衆的的府兵,又怎是五軍都督府的對手?
“擒賊先擒王!”小刀趴在徐俊的耳邊說了一句。
這也正是徐俊心中所想,可誰又能夠擔此重任呢?小刀當然是最適合的,可徐俊說不出口。這件事情的危險程度已超出了想象,誰也不敢保證不會發生意外。
故而,徐俊沒有接小刀的話,他還等着那微乎其微的奇蹟發生。
“不能再等了!”小刀心中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趁着兩幫人正在混戰,小刀躍身而起,踩着人羣的腦袋衝向了對面杜將軍與何知府的方向。
“小刀!”
見小刀衝了上去,與小刀關係密切的花道嫦等人都是齊聲的呼喊。色子和尚更是緊隨小刀其後,衝向了人羣的外圍。
人都是有私心的。花道嫦也想要衝上去相助小刀與色子和尚,確是被自己的姐夫死死抓住。“放開我!小刀已經衝上去了!”無論花道嫦如何的用力,都無法掙脫徐俊如鐵鉗一般的手掌。
“你不能去,你會給他們添麻煩。”還有一層用意,徐俊沒說,他真怕花道嫦出事後,他無法面對花家和湘湘姑娘。“京門八箭!”
“在!”
徐俊吩咐京門八箭,道:“全力護住小刀與色子和尚,伺機射殺反賊首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