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臺下衆人,現場響起數聲女人的尖叫,場面有些混亂。
拍攝視頻的手明顯抖了兩抖,畫面一陣晃動,不過很快又穩定下來。
臺下已經有工作人員跑上去查看情況,拍視頻的人也跟着走了上去,鏡頭不斷地向前推進。
很快,拍攝視頻的人來到前面。
此時已有數名工作人員蹲在古庚身邊查看,從拍攝者的角度望去,能看到古庚的半張臉。
此時他滿臉焦黑,雙目圓睜,即使在視頻中,也能感受到他極度驚駭。
有工作人員搖搖頭站起來,也有人掏出手機,呼叫救護車。
拍攝的人想上臺看個究竟,結果剛上了三階就被一個保安模樣的人攔下來。
“抱歉,先生,這裡不允許信擅自錄像。”那保安說着,伸手大手對着鏡頭抓來。
鏡頭又晃動幾下,然後忽然黑屏。
視頻到此結束。
緊接着,顧承遠的語音也發送過來,“牧星,你還記得咱們在餐廳遇到的那個臺獨教授嗎?他今天宣揚臺獨思想時,被雷劈死了,哈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劉牧星嘴角微翹。
他當然知道這個臺獨分子,連“守信”詩都是他給古庚加持的呢。
人說話要守信,古庚既然做出過承諾,如今公又然毀諾,那麼就要老老實實地接受懲罰。
兩個人又嘮了片刻。
當顧承遠得知劉牧星準備開公司的時候,他立刻來了興趣,“減肥茶這個項目好啊,現在變胖的人越來越多,可是鍛鍊的時間卻越來越少,這個生意肯定能賺大錢。
牧星老弟,這個生意能不能算我一份,我出五百萬,佔百分之十的股份就行。你放心,我只出錢,管理上絕不插手,你儘管按自己的想法經營就是。你也別擔心賠錢,哪怕全虧損了也無所謂,就當給自己增長經驗。如果錢不夠的話,你再開個價。”
劉牧星有些無語。
他心裡很清楚,顧承遠只聽個名頭就砸錢投資,根本不是看好這個項目。
顧承遠只不過是變着法兒地回報對他的救命之恩。
潛臺詞是,這五百萬就送給你了,你想開公司也好,想拿去理財也好,哪怕用來包養小三,都隨你。
劉牧星抽抽嘴角,然後發送消息:既然顧哥看好這點小生意,那我就算你一份,請把你的身份證件複印郵來,開設公司的時候用來登記。
巴西利亞,顧承遠放下電話,對身旁的女秘書道,“準備好我的身份證明給劉牧星,同時讓國內的公司給他匯去五百萬。”
女秘書記下來,準備離開,走出幾步,忍不住轉身提醒,“顧總,國內公司已經連年三年虧損,家裡某些人已經表達不滿,如果此時再拿出這麼多錢投入一個已經過氣的行業,恐怕會招來更大的非議。”
顧承遠雙手放在腦後,悠閒地倚在椅子的靠背上,“劉牧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我給他投資的真正用意,這些錢就算全被他花了也無所謂。至於其他人,誰有非議就讓他滾出去,我做事還輪不到這些人指手劃腳。”
明白老闆的心意後,女秘書踩着高跟鞋“咔噠咔噠”地離開辦公室,顧承遠則眯起雙眼。
跟湯光堯的競爭又處在下風,這種現象不正常!
很有可能,公司出現了內奸,出賣了公司的機密消息。
地球的另一邊,劉牧星露出個哭笑不得的笑容。
顧承遠拿出五百萬入股,原意是想給劉牧星送錢。
可是他卻不知道,他的便宜佔大發了。
以神語詩句的強大能量,做出來的減肥茶效果絕對槓槓的,到時候這五百萬投資,至少能換來一千萬的回報。
而且這只是初期的利潤,以後只會越來越賺錢。
這不是給劉牧星送錢,這分明是從劉牧星的兜裡掏錢。
劉牧星真的感慨顧承運人如其名,運氣真的不錯。
別人陷他於死地,結果他遇上了能化死爲生的劉牧星;本意是往外送錢,卻投資了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
罷了,既然他有心,就帶上他吧。
正好有他做股東,在官面上可以減少很多麻煩。
而且,原本劉牧星因爲沒有資金,本打算找別的食品公司代加工來着。
現在好了,可以考慮自己自己建廠生產,把生意做大,與此同時,神語詩詞泄露的可能性也大大降低。
這是雙贏。
當然,五百萬對於個人來說是鉅款,可是想開食品加工廠卻不算多。
剛開始沒必要一步到位,比如廠房可以租借,設備先買小型的,反正名氣沒打響前,不用生產太多。
簡單規劃好後,劉牧星打電話給會計事務所,讓他們暫時停止註冊公司,等新股東和新廠址確定下來再說。
然後,劉牧星又把自己關進小屋裡,重新戴上手套,開始處理宗陵年的箱子。
他用左手寫了一封信,大意是他是宗陵年曾經的員工,因爲看不慣宗陵年團隊總是欺騙那些老頭老太太的養老錢,所以憤然離開。
後來聽說宗陵年被捕,卻拒不說出髒款下落,於是根據其習慣追查,最終在其租住過的房子裡發現了這個箱子。請公安機關認真審覈箱子內材料的真實性,早日將髒款還給那些被宗陵年騙過的人。
劉牧星沒再多寫什麼,相信以公安機關強大的能力,肯定會查出宗陵年辦銀行卡的假名,還有密碼。
寫完留言後,劉牧星又在紙的背面寫下“藏名”詩——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再設置成打開箱子後啓動效果。
這樣一來,任誰也查不到這件事是劉牧星做的。
我又當了一次做好事不留名的**啊——劉牧星心中想着。
不過,就算自己沒得到好處,這件事也要做!
否則,讓壞人做盡壞事卻又佔盡便宜,那這個社會吃棗藥丸。
到晚上,劉牧星發動影遁來到公安局附近,將箱子扔了進去,然後瞬移回來。
第二天,辦案警察再次提審宗陵年。
宗陵年還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面對警察的訊問裝愣充傻,眼裡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直到辦案警察拿出幾本筆記本和一小撂銀行卡時,他再也掩飾不住心裡的震驚,“你們是怎麼找到的?”
“這是從你曾經租過的屋子裡找到的。”辦案警察並沒有透露更多細節。
宗陵年頓時陷入懵逼狀態——我明明把箱子埋在池塘邊上,怎麼跑到出租屋裡?
難道我挖了個假池塘?
劉牧星並不知道宗陵年案件的進展,他扔出證據的當晚,意外再次收到馮眉的信息,“牧星,請來大梁城一趟,有重要事情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