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峰豪氣頓生,不再考慮飛蟲的問題,直接啓開啤酒,想用引以爲豪的酒量,打敗教官。
喝着喝着,他漸漸酒意上涌,而教官居然還是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樣可不行,他藉着上廁所的功夫,跑到廁所摳嗓子,將胃裡的酒全都吐出來,然後跑回去再跟教官PK。
如此反覆幾次,終於將劉牧星喝得搖搖欲墜,最終轟然趴倒在桌子上。
邊峰得意得哈哈大笑,心想自己終於在某個方面能勝個教官了,這件事值得自己吹噓三年。
可是,還沒等他得意多久,就感覺有人在搖晃他,“邊峰,醒醒。”
邊峰茫然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賓館的牀上,身邊沒有教官,只有兩個隊友。
其中一個同樣在呼呼大睡,另一個則在搖他的肩膀。
“這是怎麼回事?”邊峰茫然地問道。
隊友無奈地撇嘴,“別提了,昨天咱們幾個被教官一個人灌翻了,最後教官結的賬,還把咱們送回賓館裡。唉,要不是賓館的服務員告訴我,我也不知道這件事。”
邊峰張大嘴巴,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剛纔灌倒教官的事情,只不過是自己在做夢。
城市的另一邊,劉牧星已經早早醒來。
有“解酒”詩這個大BUG,劉牧星想醉都醉不了,就是眼淚流得有點多。
不過能感覺出來,隨着神語詩句的升級,“解酒”詩也發生了變化。
最開始用的時候,劉牧星喝一杯酒,純酒精會以等量的方式流出來。
可是經過幾次升級,酒精只有五分之一會轉化成淚水。
估計到了最後,他哪怕喝三斤四斤的酒,頂多只會流兩三滴淚。
臨近中午的時候,劉牧星接到了邊峰的電話,說萬樹林已經將他的表弟帶回去狠狠教訓一通,然後連夜便返回天箭總部,自請懲罰。
只不過,他不敢給劉牧星打電話,只好託邊峰把此事告訴教官。
嗯,知錯能改,小萬這孩子可以挽救一下。
接着,邊峰表示昨天有外人在場,喝得不盡興,中午他跟隊友們想要請教官單獨吃飯。
劉牧星想了想,沒拒絕隊員們的邀請。
讓他沒想到的是,邊峰居然把請他的地點定在了海星餐廳。
劉牧星微怔一下,然後表示自己會準時赴約。
說是準時,其實劉牧星提前了十五分鐘,十一點零五就到了餐廳。
他並沒有直接走進餐廳,而是駐足觀望對面的沙雕大廈。
沙雕大廈此刻已經被警察封鎖,不斷有兩個警察從廈裡出來,中間夾着一個金雕集團的員工,頭上還戴着黑色的頭套,讓人看不着臉。
金雕大廈外,已經聚集了很多圍觀羣衆,對着大廈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牧星打電話給周宏伯,結果這傢伙好半天才接電話,而且還是哈欠連天的樣子,貌似剛剛起牀。
聽到劉牧星的消息,周宏伯馬上清醒過來,“恩公別急,我馬上幫你打聽。”
還沒等周宏伯打探到消息,劉牧星先接到了顧承遠的電話。
在電話裡,顧承遠告訴劉牧星,金雕集團已經完蛋了,而給它最後一擊的不是別人,正是沙少陽的老爸,沙家現任家主沙千樹。
劉牧星大奇,趕緊詢問具體原因。
顧承遠哈哈一笑,接着說出了其中緣由。
原來,昨天晚上,沙少陽意外死亡的事情便傳到了沙家。
沙千樹得到消息後,連夜趕到蘭海市。
當他得知是境外的毒販朗將軍將他兒子害死後,悲痛之餘,發誓要替兒子報仇。
朗將軍雖然已經死亡,但這擋不住沙千樹的復仇之心,經過他的調查,發現朗將軍之所以能偷渡到華國,是因爲國內有人接應他,給他當眼線,幫他安全抵達蘭海市,並且綁架了沙少陽。
沙千樹將他調查出來的線索交給警察,警察依據沙千海提供的線索,外加以前劉牧星送來的筆記本,一舉端掉了盤踞在蘭海市多年的特大販毒團伙。
其中多名成員,都是金雕大廈裡的員工。
所以今天蘭海警察大舉出動,將藏身在沙雕大廈裡的販毒團伙一網打盡。
劉牧星對於警方的雷霆行點了個大大的贊。
不過他還是有些奇怪,“顧哥,沙千樹應該知道販毒團伙裡的人都是金雕集團的人,難道他身爲沙家家主,爲了替兒子報仇,不怕家族的支柱產業垮臺嗎?”
不怪劉牧星疑惑,按照普世設定,能當上家主的,通常都能分得清家族利益跟私利的關係。
像沙千樹這麼搞,難道不怕沙家人把他從家主的位置上推翻?
顧承遠又大笑着道,“牧星,你不知道,如今沙家已經名存實亡,馬上就要分崩離析了。”
哦,這是繼沙少陽翹辮子後,又一個重大的好消息。劉牧星頓時來了興趣。
身在京都的顧承遠繼續爲劉牧星介紹最新消息。
原來,金雕集團承建的工程接連出現問題,又被洋垃圾事件影響,不但名聲跌到谷底,更被海關重罰。
原本它的資金鍊就處於斷裂狀態,現在裂痕越來越大,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再加上沙龍風動用五千萬爲沙少陽贖身、結果卻誤捐給慈善機構的事情,更成爲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沙氏家族內部一致聲討沙千樹這一脈,已經準備要將沙千樹趕下家主的位置。
這時候,有個關於沙氏家族的猛料被曝光,猛料裡記載了衆多家族成員的醜事,比如某某某在家族工程裡貪污了幾百萬呀;比如某某某明面上很好,其實卻出賣親兄弟的利益,爲自己謀取好處呀等等。
雖然與猛料相關的人員紛紛現身闢謠,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這些都是真的。
維護一個家族的,第一靠情,第二靠錢。
如今在沙氏家族,這兩樣都已經崩壞到無可挽回,所以家族分裂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據說,沙氏家族已經請來了專業的會計師,覈算家族財產,等覈算完了,就會分家。
至於沙千樹,他作爲家主,按理說能得到最大的一塊蛋糕。
可是他爲了救兒子,急促間變賣了很多產業,導致現在非但沒錢,反而負債累累,估計餘生都還不完了。
放下電話後,劉牧星忽然露出會心的微笑,果然是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啊。
這時候,邊峰從餐廳裡跑出來,來到劉牧星身邊,邀請教官進去。
劉牧星臉上笑意更濃。
剛聽到這個好消息,正用它來下酒,只是這回在白天,自己不能用小飛蟲進眼睛當藉口了。
唉,還得編造流淚的藉口,真是傷腦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