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夕雖然答應王爺不再嗆皇上,可是溫貴妃的事她一直好奇是個什麼結果。
雖然知道溫貴妃嫁去北瀚不大可能,但是一直關注着。
溫貴妃這兩日就做了一件事,在自己的宮裡摔東西,連皇上都不見。
朝堂上絕大部分的大臣都不贊同溫貴妃出嫁,可是就有那麼一兩個人跟辛夕一樣,不怕死的把皇上之前的絕決態度擺出來。
皇上每天上朝都頭疼不已,看着龍案上匿名的奏摺,氣的雙眸冒火,可又不能發,誰讓他前後不一的。
還是羣臣跪在那裡苦諫,皇上才斷然回絕北瀚使者拿溫貴妃做人質的話,借就坦白的借,用什麼人質。
溫貴妃對皇上多重要,萬一北瀚反過來要求怎麼辦,皇上只差沒讓人打北瀚使者板子了!
這一日,辛夕在觀景樓上做着針線,那衣服她們瞧都沒瞧過,但是她們都知道是做給六姑娘的,外面有不大不小的腳步聲傳來。
紫蘭瞥頭望去,就見嵐冰拎了個小包袱走過來,把包袱遞到辛夕跟前,“少奶奶,這是您要的東西。”
辛夕聽了忙放下手裡的活,接過包袱在膝蓋上打了開來。
包袱裡有一團金線,還有一團銀白色的線,辛夕拿手摸了摸那銀白色的,笑着點了點頭,“就是這個了。”
另一邊,展墨羽蹙着眉頭走過來,“得了什麼寶貝,笑的這麼開心?”
辛夕忙把包袱蓋着了,遞給一旁站着的紫蘭,“拿去收好。”
紫蘭眨巴眼睛抱着包袱,不理解辛夕爲什麼不給展墨羽看。
但是辛夕有吩咐,還是立馬抱着包袱下去了,不知道少奶奶要倒騰什麼東西,心裡真是好奇的不行。
展墨羽瞪着辛夕,責怪辛夕做的太明顯了,有什麼是嵐冰能看的他不能的。
瞥頭去望着嵐冰,嵐冰臉上全寫着呢,少奶奶有吩咐,不準透露半個字,不然就不把紫蘭嫁給他了。
嵐冰想溜,可又把惹惱展墨羽,誰讓兩個威脅起人來盡挑軟肋。
正在這時,空中有一陣鷹嗷聲傳來,嵐冰一個閃身就閃遠了,沒兩分鐘,就又重新出現在了展墨羽跟前,手上還有一個小竹筒,“少爺,是冷魂傳回來的消息。”
展墨羽接過竹筒,打開來一看,眸底先是一抹喜色,隨後又蹙了起來。
辛夕好奇的瞄了眼,只見上面寫着幾個稍大的字:寢殿已燒,躍王被抓。
這幾個字下面還有好些密密麻麻的字,又都是能省便省的文言文。
辛夕瞧得不是很懂,但這八個字足矣告訴辛夕東冽發生了些什麼。
展墨羽說過,冷魂去東冽一來火燒東冽皇帝寢宮給她的觀景樓報仇,二來是查伏老夫人和六老爺的行蹤問題。
這寢殿已燒,表明了第一個目的已經達成了,只是這躍王被抓?辛夕不是很明白。
展墨羽蹙着眉頭瞅着信,知道辛夕好奇,便跟辛夕說了。
躍王追着鐵匣子的蹤跡去了東冽,不知道怎麼的暴露了行蹤,被東冽給抓了,此刻正在東冽的大牢裡,辛夕忙問道,“躍王爺可有危險?”
展墨羽搖搖頭,暫時不敢確定,冷魂尋着機會火燒東冽皇帝寢宮。
這些日子他一直躲在東冽皇宮裡,火燒寢殿時,他就在外面幫着人家拎水滅火,無意間聽大臣湊請皇上殺了躍王。
東冽以爲躍王潛到東冽就是爲了伺機行刺皇上,冷魂怕這是東冽故意放出來的風聲就是爲了引暗處的大御人上鉤,所以還特地去查了一下。
躍王被抓這事是真的,只是秘密押解的,他們不知道,要是事先知道躍王在東冽手裡,他們肯定不會火燒皇帝寢宮惹怒東冽的。
現在冷魂不知道怎麼辦了,這不特地飛鷹回來問怎麼辦呢。
辛夕聽得頭疼不已,怎麼早不燒晚不燒,偏偏一燒,就知道躍王被抓了呢。
那那些負責追查鐵匣子的人是不是全都被抓了,這都一兩個月了,躍王追查鐵匣子都不送消息回來嗎。
也不知道被關押在東冽多久了,辛夕擔憂的問道,“現在怎麼辦?躍王是皇上胞弟,東冽肯定嚴加看守的,以咱在東冽的暗衛也救不出來人啊。”
這一點展墨羽知道,冷魂也知道,不然也不會傳消息回來了。
原來火燒東冽皇帝寢宮是件很高興的事,可偏偏裡面還夾了件事。
展墨羽知道辛夕擔心什麼,躍王妃和躍林對她都很好,要是知道這個消息怎麼承受的住。
展墨羽捏捏辛夕的臉,寬慰道,“不過就是燒了個寢殿,躍王對大御這麼重要,東冽不會輕易殺了他的,最多就是受些苦刑,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辛夕點點頭,現在還能怎麼辦,只能把事情往好的地方想,展墨羽一個手勢打着,嵐冰閃身出現,展墨羽吩咐道,“去找阮文浩來。”
辛夕和展墨羽就坐在那裡,展墨羽估計是在想對策,辛夕再想這消息什麼時候能傳回來。
正想着呢,外邊一個小廝急急忙的跑進來。
遠遠的就瞧見觀景樓上的展墨羽和辛夕,忙道,“世子爺世子妃,皇上打了王爺十大板子!奴才是來拿傷藥的!”
辛夕聽得眼睛睜圓,今兒的消息真是一個比一個震撼,好好的,皇上怎麼打王爺板子。
雖然消息很震撼,可辛夕也知道一個小廝沒那膽子開玩笑的,忙讓墨蘭去取了藥給小廝送去。
那邊嵐冰已經把阮文浩請來了,那個得瑟的表情,遠遠的就喊道,“小羽啊,你把我找來可是有什麼大喜之事要告訴我啊?”
阮文浩說着,一個縱身就上了觀景樓,站在了展墨羽和辛夕跟前。
臉上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展墨羽橫了他一眼,一大盆冰臨頭澆下來,“你要再這樣,我只能告訴你三年之內躍林是不會嫁給你的了。”
阮文浩聽得眼睛睜大,瞥頭看着辛夕,顯然是不大相信展墨羽的話,辛夕狠狠的點了兩下頭。
要是躍王真的有個萬一,躍林也是要守孝三年的,要想娶她可不得三年之後了。
阮文浩現在才覺察出事情的嚴重性了,今兒展墨羽找他就夠怪異的了,說什麼他都不會不信的,阮文浩巴巴的看着展墨羽,“發生什麼大事了?”
展墨羽把那紙條扔給阮文浩,“躍王爺現在人在東冽大牢裡。”
阮文浩聽了這話後那晴天霹靂的表情,眼睛橫掃紙條,越看臉越沉,“那現在怎麼辦?朝廷似乎還不知道躍王爺被抓的事呢。”
辛夕聽得直呲牙,擡眸看着阮文浩,阮文浩瞥頭問展墨羽是不是因爲皇上禁了他的足,特地讓他把這個消息傳給皇上的。
展墨羽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東冽還不知道躍王在他們手裡的消息已經外傳了,我把這消息告訴你是讓你跟右相大人說一聲。
讓你秘密帶人去營救他,而不是讓你把這事鬧得人盡皆知。”
阮文浩聽得恍然大悟,忙給展墨羽作揖道謝,不多耽擱,立馬轉身直接就從屋檐上飛走了,跟那吊兒郎當的樣子還真不一樣。
嵐冰把阮文浩送來後,就去了前院,估計是瞧王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事情也打聽清楚了。
原來王爺今兒在早朝上又重提了讓展墨羽出任東征大將軍的事,惹的皇上龍顏大怒。
這兩日因爲溫貴妃的事皇上心裡的火氣一直就沒消,王爺在這關頭又重提這事,皇上嘞令他不許再提。
王爺竟然要下軍令狀爲展墨羽要東征大將軍的位置,皇上更是氣得冒火,當即下令打王爺板子。
那些大臣苦勸啊,侍衛雖然是奉命進來了,可都不敢動,皇上越來越氣,下令誰要再敢求情,誅九族,這不一個個的都不再說話了。
皇上讓侍衛拉王爺下去,侍衛奉命拉了王爺,可是依然不敢打板子,還是皇上親自動的手!
辛夕聽得無語至極,王爺這純粹是自己找打,不說明展墨羽是半月公子,想要拿到東征大將軍之位純屬做夢。
這都碰了多少次壁了,怎麼就是不死心呢,辛夕瞥頭看着展墨羽,“相公,你不去看看父王嗎?”
展墨羽狠狠的白了辛夕一眼,“他自找罪受,我去湊什麼熱鬧。”
展墨羽說完,轉身就進了書房,只是眸底有抹怒氣,辛夕聳肩坐在那裡,繼續逗着凝兒。
只是下午的時候,有小廝來請,而且是讓辛夕和展墨羽一起去。
辛夕以爲說的是展墨羽任東征大將軍的事,沒想到屋子裡不當王爺在,右相和阮文浩還有端鈺都在,臉色很是沉重。
王爺坐在首座上,臉上倒是沒什麼異樣,就是做的椅子上多了個軟墊,王爺瞅見展墨羽,不等行禮便問道,“躍王爺被抓這事是真的?”
展墨羽一個白眼翻着,很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是不是真的父王自己不會判斷嗎?”
王爺聽了展墨羽這話,眉頭更加的緊蹙了,躍王尋找鐵匣子沒隔一段時間會有消息傳回朝廷,可這一回有小二十天沒有音訊了。
前兩天皇上還抱怨躍王不知道上哪裡偷懶去了,沒成想卻是被抓了,王爺瞅着展墨羽,“羽兒,你可有把握救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