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所謂“引導”
畫出來瞭望眼鏡,夏籬又拿了一張紙,畫出來了成像原理,還有放大的原理圖。鏡片這東西,到也還好,李儷華之前不是逞小聰明做出來了玻璃麼?老實說,她對玻璃什麼的,前世就在意那些玻璃的高工藝品了,對這種怎麼做成的,一點都沒在意。如今,倒是可以直接拿來用用。
想來,對面那條街住着的白戎止,手裡的望遠鏡,就是來自李儷華吧。與李儷華的短暫幾次相處,她就知道,那人雖然聰明,但是眼界卻不高。要不然,那時候,一直到南封邑是無法有子了,太后提出來,還是讓她嫁給南封邑,她也不會立即就拒絕,臉上的嫌棄明明白白。好吧,也可以說,其實夏籬是在遷怒了。
南封邑再不好,她也不能容忍別人嫌棄,那可是她的男人。但是心裡會這麼想,夏籬卻又奇異的不敢將這話說給南封邑聽。
左目鏡、右目鏡、調焦、刻度等等,夏籬一一解釋了,但是,她有些拿不準,這古代的工匠看了,到底做不做得出來。
無疑,現代的高科技,帶給古代的感受是及其震撼的,雖然是堂堂的攝政王南封邑。一接手寶兒遞過來的紙,南封邑就有些激動的無法自已。幸好,他的警覺性不錯,一時的失態之後,他立馬就將紙放進了自己的懷裡面。他可沒忘記,現在還有人在窺視這裡。
這個叫做望遠鏡的東西,真的可以有這麼厲害麼?將遠處的東西拉近…這樣,是不是在戰場之上,可以觀察遠處的敵情?如此一來,真是比瞭望塔還管用,但若是瞭望塔上的兵將能有這寶貝,肯定對行兵打仗更有助益。
南封邑不虧是一個好將領,此時此刻,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這望遠鏡在現代的戰場之上都有些無不忽視的重要作用,更何況是在冷兵器盛行的古代?
此時此刻,什麼勞什子的規矩禮儀,南封邑都拋之腦後,一陣風似的,就跑到了夏籬的房門口,然後,頓住。
顯然,對自己這麼快就不受禮教的行爲,他有些尷尬了。
夏籬早就猜到有這麼一出,一聽到那腳步聲,她就知道是誰來了,但是,沒想到,那人還是一個榆木腦袋,現在,賴在門口,不敢進來?
“怎麼,不想知道那個望遠鏡了?”
聽到夏籬語氣裡明顯的笑意,南封邑也收起了那份尷尬的心思,畢竟,望遠鏡這個東西,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不能有絲毫的差錯。還有,那個白戎止竟然有這個,是不是代表,之後若是和北戎國對上,他們手裡的望遠鏡,會成爲南宋國的一大威脅?
但叫他震驚又安慰的是,他的妻也知道這個東西,而且,非常的瞭解。定下心,南封邑推開了門,夏籬手下畫着一張更爲精細的圖,而且,將望遠鏡也畫的更加細緻了一些。
“你來看看,這個東西,以南宋國工匠的手藝,能不能做出來?”
說到這個,南封邑立馬走過去,他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圖
。以他們南宋國的物資來說,金屬如銅和鐵,是可以拿出來的。不過,“具體的,恐怕還要看。我會立即去找國內最負有盛名的工匠。”
“還有有忠心。”夏籬忍不住提醒。
南封邑自負一笑,“我南宋國的子民,定會愛護國家的一切。”
這話讓夏籬有些怔愣。是了,她有習慣性的用現代人的思維在想了。她相信,南封邑回找到合適的人選。
南封邑仍在仔細看圖,那些東西,對於他這個古人來說,可以稱得上是神奇了。一般人看了這畫作,肯定是滿面的笑容以及驚奇,但是南封邑卻越看月皺眉。
“你是擔心,那北戎國已經有了此物了?”夏籬還是知道些南封邑的心思的。
頭也不擡,“嗯。”
“放心吧,那北戎國的太子手裡頭的那個東西,估計沒有我這圖來的精細!”
南封邑此時才擡起了頭,“你知道,知道這東西是怎麼來的?”
“我知道,放心,這不是他們北戎國想出來的東西,是那個李儷華想出來的,”由叫人去喊了寶兒過來,“一會寶兒來了,你仔細問問,寶兒剛纔看到對街那個男人手裡拿的,是什麼樣子的望遠鏡。”
聽到夏籬這麼說,南封邑心裡的緊張感鬆了幾分。寶兒眼睛很好使,肯定是看的一清二楚了。但是,南封邑的眼睛有些深沉,雖然他並不喜歡去追究一個人的過去,但是他發現,眼前的人,身上的疑點是越來越多了。
“春香,去叫寶兒過來!”
寶兒來了之後,臉上的神情有些懨懨的。“爹爹,娘娘,我討厭那個叔叔!”
知道寶兒說的人是白戎止,南封邑沒有多問,摸了摸寶兒的額頭,就問起了白戎止手裡的“望遠鏡”。
“爹爹是說那個壞叔叔手裡的那個怪東西?像是兩個大大的眼睛,叔叔的兩個手都拿着,還有…樣子好醜!木頭的!”
寶兒雖然形容的不夠清晰,但是已經讓南封邑知道了想知道的東西。白戎止手裡確實拿的是望遠鏡,但所幸,這個東西也確實如夏籬所說,做出來的工藝並不是很好,起碼,就他在夏籬圖紙上所看到的的,就已經遠超過那個了。
“汝炎,命你即可拿着圖紙趕回攝政王府,讓府中工匠去嘗試將東西做出來,若不能,立馬尋找全南宋最好的手藝匠,儘快將東西做出來!”
“是,王爺!”汝炎領命。
南封邑鄭重將圖紙給了汝炎,“工匠必須忠心,如若不然,見到圖紙的工匠立即殺之!除工匠外,若圖紙有除我們一家三口之外的第五人知道,你就不必再回來見我
!”
“這將關係到我南宋的國運,不可輕心大意。”
南封邑很少如此嚴肅的下命令,汝炎知道,這必定是十分重要的。他面癱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眼神格外堅毅。
“汝炎以命擔保!”
若是旁人可能會覺得,南封邑此刻下的命令過於嚴苛,但是她卻知道,這刻不容緩。南封邑知道這望遠鏡在戰場上的眼望“千里”的重要作用;而且,那個智謀不弱的北戎國太子也必然知道這東西的重要作用。北戎國和南宋不可能永遠安穩相處,一旦開戰,熟悉運用“千里眼”的北戎國將領,在戰場上指揮會更加方便。所以,既然現在南宋有了更加精良的樣式,他們怎麼會不爭分奪秒,抓緊時間做出實用的望遠鏡呢?!
不過,在作戰之上的輔助,南封邑大可不必擔心,畢竟有夏籬這個現代軍官嬌子在身邊,那個不過略懂皮毛的李儷華,不會給他們造成多大的影響。這點,夏籬的自信還是有的。但是,往往這種不要命的小人,最能夠禍害人。而最叫夏籬沒想到的事情是,原來就是這個李儷華,讓她穿越後重生。
夏籬猜想的沒錯,那個望遠鏡確實是李儷華想出來,討白戎止的歡心的。但是,若說讓她去看衣服看首飾,她還比較清楚,望遠鏡這東西,在現代的世界裡,隨處可見,但其原理、構成,卻容易被人忽視。所以,她雖然討白戎止的歡心,卻只是形容了下這個東西的大致的樣子,能夠做成如今的模樣,還是白戎止聽了後,自己琢磨出來的。而且,這東西不過是兩人閒談中,被李儷華說出來的,所以,連李儷華都不知道,她的枕邊人手裡頭已經有了這個東西了。
在做出來這東西的第二天,他就命人回國傳達他的命令,將這東西做出個幾千件,而且,他也將李儷華所知道的的,刨了個底朝天。知道還有什麼單筒、能夠看到星星的望遠鏡,他的心思有些沉了。
這些東西,都是白戎止所不知道的,李儷華卻知道的如此之清楚。事出異常反爲妖,所以,在他的心裡,李儷華是一個危險的存在,她身上有很多秘密,如妖物一般。於是,白戎止在李儷華面前,又變成了溫柔多情的男人。那般的體貼疼愛,簡直比兩人開始在一起時,還要甜蜜。對於白戎止的多方打探,她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因爲這些,對於李儷華,只是一個不會存在在現在這個社會的東西,她以爲,白戎止只是心裡過於好奇的緣故。
但是,李儷華註定不是一個能夠全心全意去將自己交給一個男人的女子,所以,關於她身上最大的秘密,她是不會多說一句的。
南封邑最近忙着望遠鏡的一應事宜,連晚上的守夜也少了。白戎止那個望遠鏡不是透視鏡,雖然可以望遠,但是,隔了個屋頂、隔了排前院,他是再難看到一點點夏籬的動靜了。夏籬本來就不怎麼愛出門,所以,現在只在裡院裡,閉門不出,白戎止也是可以理解的,絲毫沒有引起疑心
。至於,南封邑最近不出現了,白戎止也十分理解,雖然,他還挺想看堂堂攝政王住屋頂這個奇觀的。
身爲王孫貴胄,能夠做到這樣,雖然只堅持了幾日,就已經夠讓白戎止有些驚訝的了。當然,只是驚訝,對於他南封邑的妻,白戎止勢在必得!所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但是,不像愛,更像恨,或者,只是出於一種想將人圈養起來的慾念,從見到人的第一眼,他就告訴自己,不要放過她。
夏府裡的暗衛,將夏元眉最近的言行一一告知給夏籬知道。
“殺了!”
時隔幾日,南封邑又來了,卻沒想到,一來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說話的女子,還是一副氣狠狠的樣子。
夏籬還沉浸在氣氛的情緒裡,那個低頭的暗衛卻知道王爺進來了。本來,他本身就被眼前女子身上那種嗜血的殺氣給震撼住了,此時自認爲十分理解王爺震驚的心情,一時之間,只希望自己的存在感再弱小一點。
南封邑心裡當然是震驚的,但是也沒有這個蝦米暗衛想的那麼多。只不過,他確實是沒有看見過,夏籬這般殺氣騰騰的模樣。
看了那個暗衛,是特地派去保護夏元檀的,他心裡頓時瞭然。
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夏籬,反應過來後,才發現,這暗衛還沒有離開,轉頭一看,才發現南封邑進來了。
“去吧!”
“是!”
暗衛此時溜得那叫快,估計叫汝炎看了,還會好生誇獎一番:不錯,若平時訓練的時候,反應有這麼快就更好了。
兩人之間似是無話可說,屋裡靜的連針落地也聽得見。
“我…”
“我…”
兩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吧。”
夏籬頷首,臉上有些沉重。若她擡頭看看,就會看見南封邑臉上那副寬慰以及包容的笑。
“在我心中,家人很重要。”良久,夏籬才吐露出這麼一句話。“膽敢傷害我家人的人,我將無法容忍!”
輕嘆一口氣,此時,南封邑心裡也有些喟然,他是不希望打草驚蛇。這是他一貫的作爲,若沒有十分的把握,就寧願再等上一等。這時候,他才恍惚想起,薛將軍曾對他說過的話:你心思縝密,這好,也不好。
有時候,肆意而爲,快活一生,才活的有味道。
他心思輾轉,一時沒有回答,夏籬依舊背對着他,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不好。她和南封邑相對時日久了,自己身上的那些有些囂張的習性忍不住的,就想對他表現出來
。
想想前世,那個害她一生的男子,曾說的那句話:我最見不得你那放肆的樣子,你以爲世界是圍着你轉的麼?所以,她被折斷了羽翼,成了供人發泄的玩具。
終於,男人帶笑的話響在耳邊。“在我的心中,家人亦十分重要。”
南封邑雖然很少笑,但那少數的笑,夏籬也見到了不少。但,此時此刻,她發現,男子的笑,是她從未聽過的,似乎,裡面還夾雜着一絲絲的頓悟…?
不管如何,夏籬提起的心,頓時就放下了。腦海中浮起的前世景象,也消散的無影無蹤。她突然有了想要傾訴的心情。
“在我行及笄禮前一日,”她頓了頓,最終還是說了,“或者說,在行及笄禮前一日的那日清晨,我彷彿獲得了重生”。南封邑還是站在原處,他的表情還是那麼鎮定,但心裡卻有些沸騰。他知道,這女子,正在對他敞開心扉。獲得重生麼?
“那一日,我彷彿看清了往日的自己,看清了往日的夏府。我厭惡那裡!那天早上,去了沐姨娘那裡,她說是給我準備衣裳,在我回去的路上,卻給我準備了別的,一個男人。”
說到這裡,夏籬轉過頭來,不意外的,看見南封邑臉上有些發黑。她心裡覺得溫暖,偏嘴上卻不解釋,“夏府的四方亭上面,有間屋子,我賭氣不愛穿衣裳時,常常會上那裡避避寒。”
夏籬這話說的奇奇怪怪,但南封邑卻知道,那日,那個四方亭並不尋常。
“沐姨娘還有我那庶妹也是異想天開,竟然在我及笄禮前日,送了這麼一個大禮。但是,禮物太重了,我也只好避開不收了。”這話說的有點俏皮,夏籬自己都想笑,但南封邑卻沒有。
“不過,沒想到,躲開了這裡的,還有別處的。還是我自己找去的!”自己找去的,這句話,若是尋常的女子說出口,早就要被標上水性楊花等等的標籤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夏籬相處久了,南封邑一點這樣的想法都沒有。相反,他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是的,得意!
南封邑的態度表現的還不多,此時說起往日的事情來,她已經十分輕鬆自在了。偶爾,還想撩撥撩撥眼前的男子。現在,看着男人得意的樣子,有些好笑,臉倒是後知後覺的紅了。
南封邑此刻纔開口,“你這臉紅,都晚了四年了。”
這話一出口,夏籬真是,連脖子都要紅透了。
那時候,對着黑暗中的她,她的本性暴露無遺,而且,男子那過於生澀的動作,讓她疼了好久,她都沒追究他的責任呢!
不過,那時候她也想起來了,“我爲何要臉紅,反而是你,臉紅的都要燒起來了。”她的原意是,男子中了春藥,身體不可控制的紅
。
南封邑卻有些尷尬的側臉。
夏籬頓時有些樂了,難道,南封邑是真的臉紅了?一想到這麼一個場景,夏籬憋笑憋的臉都紅了。
“哈哈哈哈…你真臉紅啦?對不住,我忍不了了。”
南封邑看着女子臉上笑的開懷,甚至因爲笑的開心,臉色都有些微紅,他又想到那夜,就是眼前這女子引導着他,完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身體禁不住有些發熱。
從未經過人事,他自然是不知道怎麼做的。身下的女子從一開始的咬牙切齒,到後來的妥協引導,再到痛喊慢,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一想到,他受不了女子的甜美,胡亂的動作,一次又一次的索取,他的眼,慾望深沉。
但夏籬卻還在措辭,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那個男人,已經快要化身爲狼。
“我雖然是府中嫡女,卻一直住在冷苑裡面,以前的我不明白,又有些自憐自艾,所以難免有些孤傲。如今,倒是明白了,那母親壓根不是我生身之人,和我親生母親倒是好姐妹,不過卻是個歹毒的性子。她往常都是淡定的性子,雖然近來有些變化,但從沒有聽到她如何發怒過。”
“如今,她卻針對其我那庶妹來了。我派了手下查過,怕是與我庶妹近日嫁給了一箇中年男子有關。那個人,早在四年前就能輕易出入夏府,十分可疑。如今,榮氏針對起我庶妹,也正是因爲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是當年,她慫恿我生母離開白虎國後,所嫁之人!”
也許當年,榮氏,也就是白虎國的怡郡主,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子,就算惡毒,也不過是拖着另一個人,一起離開白虎國。拐騙了夏籬的生母,白虎國的伊淑平公主。聽說,伊淑平性子跳脫,但十分“講義氣”,常常給她的好姐妹,怡郡主頂缸認錯。這些都是聽夏籬的舅舅,白虎國王伊翼說的,不管真假如何,可以知道,伊淑平,是一個比較單純的人。
而離開了白虎國的兩個女子,都是希望能夠在外找到一個可以相伴一生的人。怡郡主可能是看多了戲本,找了一個俠士並與之成親,那個男人趙富。但是,本就是處優養尊的女子,那裡受得了平民的生活?而且,那趙富雖然是俠士,但那年頭,俠士,日子過的最苦。也許,開始的時候,怡郡主身上還帶着錢財,生活也過的無憂,但是,時間長了,錢用完了,問題也就來了。
讓怡郡主脫下錦衣綢緞,換成粗布衣裳,那簡直就要了她的名。所以,兩個人的婚姻,岌岌可危。後來,怡郡主聯繫上了同在南宋國尋找真愛的伊淑平,也是被榮氏家族認下的養女。本是伊淑平要嫁給夏老爺,卻不知爲何,變成了怡郡主頂替冒充。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夏籬怎麼也查不到。
人都是一種犯賤的動物,我可以不要你,你卻不可以不要我
。過去了近二十年,怡郡主,也就是如今的榮氏,趙富錢財上依附着她,也一直沒有成親,她就不在意;如今,那個趙富想安定下來,娶了夏元眉,她就不淡定了。
不淡定也好,那就順便將夏元眉的死,安在“榮氏”身上好了!
夏籬眼裡的寒光一閃而逝,南封邑看的清楚,但,他卻更覺得眼前女子的可愛。
特別是那豔紅的小嘴張張合合,一想起四年前那次,眼前女子對他說的,“別親嘴!”他覺得憋屈極了,如今,這女子又如此的誘惑着他。
那脣,是如此的吸引,偏偏女子還是一副陷入深思、敞開心扉的模樣,南封邑不好打擾,但剋制得及其辛苦。
此時夏籬,對南封邑重重的喘息,毫無察覺。
“檀兒身爲嫡子,卻一樣沒有享受到親情的溫暖。他愛我敬我,我也喜愛他。如今有人膽敢用他來對付我,我是一定不能留下人的!”
至於沐姨娘,夏籬還是不敢輕信。如今,她對夏元檀好,夏籬不介意暫時留下她一名。此時動手殺了夏元眉,也可以瞧瞧這人的反應。如此一來,一舉三得,很好。
“我的性子,和一般的大家閨秀不一樣!”夏籬擡起眼來,直視南封邑。卻聽到了稍有些沙啞的低笑,“我早就知道了,從我們第一天碰面的時候。”
夏籬又有些臉紅,“碰面”,他們的第一次,在黑暗中,這個碰面,自然不是以眼睛看的,而是真正的面碰面。此時,再後知後覺,如夏籬者,也發現了。南封邑實在是太奇怪了,爲何總提及兩人的第一次…見面?
而在看到南封邑的眼神之後,夏籬明白了,臉色終於變得紅潤潤了。她低下眼,臉也轉向一邊。房間裡的氣氛曖昧的可以,火熱熱的,好像要將人燒起來。這種燒,不是外部的燒,好像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感覺。
夏籬並不是不願意,而是,有些害怕。這男人可已經忍了幾年了,這乍一開葷,不知道自己承受不承受的住!
屋子裡有腳步聲響起,夏籬從來未曾發現,自己的耳朵竟可以敏銳如此。南封邑的腳步從來不重,但是此時此刻,輕輕的一步,就像踩在她耳邊一樣。聽的這般清晰,就像是被寶兒附身了一樣!
想到寶兒,夏籬頓時樂了。身上的燥熱之氣還在,但是已經緩了很多。
等到南封邑撫摸上她的臉,兩人的臉從沒有捱得這麼近過。而這時候,南封邑深情的模樣也更加清晰的顯現在夏籬面前,但是——
“這個,我剛剛一不小心想到了寶兒,額,沒心情了怎麼辦?”
這女人真是,南封邑真的發現,夏籬就是來折磨他的。就算想到了寶兒,也不要說出來啊,他不是還沒有想到麼?就算是單方面的情慾,也讓他嚐點葷吧
。此時,被她這麼一說,腦子有些昏沉的南封邑,自動自覺的就想起了寶兒,本十分好的氣氛,就這麼背打斷了。
夏籬看着南封邑有些鬱悶加無語的表情,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好開口安慰,“不然,這次我們補償一下上次的,光親嘴,不幹別的?”
次日
夏籬以切身經驗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啥中的男人,實在是不能戲弄的。這不,昨日說了那句話,她的嘴到現在都是腫腫的。
紅豔豔的實在是太招人眼球,這不,今日一起牀,寶兒就在哪裡咋咋呼呼的問個不停。夏籬不好回答是被蚊子咬的。這天還冷着呢,哪裡來的蚊子?只好避而不答了。
不過,夏籬手碰上脣。開始的時候,南封邑竟然連接吻都不會,磕磕盼盼的,要麼就貼着不動,要麼,就是直接用咬的。弄得實在沒了辦法,只好她親自上陣,引導着這人。後來,男人舉一反三,差點讓她閉過氣去!
更叫人氣憤的是,南封邑吻過了,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吧,貌似兩次親密接觸,都是她教的,貌似,她表現的有些過於熟練了。南封邑是個什麼人,哪裡會不知道這其中的破綻?
若她能完全放下,她不介意告訴他,她的過去。但是,她現在心裡還放不下。只是,還沒等她糾結完,就被男人霸道的吻,堵住了脣。
南封邑完全的理解她,這讓她十分寬慰。
“咳咳咳!”
夏籬回過神來,就看見春香在那裡擠眉弄眼的。她臉一紅,立即板起臉來。春香看見主子終於回過神了,裂開嘴,笑出聲來。
主子們都在一起同牀共枕這麼久了,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們這些做部下的,愁都愁死了。好不容易,昨天兩個主子終於開竅了,不止是她,王府裡頭都傳遍了!
夏籬白了春香一眼,擺了擺手,就把人趕走了。
但春香心裡還是開心啊!她的主子,現在是腫着脣在那裡發呆,聽汝炎傳過來的消息說,王爺在這日也笑的格外的盪漾。哎,趕緊將她家主子的反應告知府裡的那些人吧。真是,都是一羣大八卦!
南封邑的表情,可不止是用笑得盪漾來形容的。這日,朝廷上的,雖然吃驚南封邑的態度,但也只能憋在肚子裡胡亂猜測。倒是南封邑的那些心腹,如薛銳卿、於邵之流,趁着與南封邑商討正事的功夫,乾脆問出了口。
“王爺,這是遇上什麼好事了?”問話的於邵,如今也是有妻萬事足。榮錦瀾不僅模樣好,溫柔體貼,該強硬的時候,也強硬的起來。兩人相互扶持,日子也算得上蜜裡調油。
南封邑因爲想到了昨日的緣故,眉梢都染上了一抹春意。他瞥了一眼於邵,不置可否。但是於邵卻被王爺那招魂的一眼,看的差點流了鼻血
。
他趕緊低頭,哎,王爺,您還是趕緊回去和您那王妃呆一起吧。您這麼看着我們,可真叫人受不住啊。
“看看這個!”
於邵、薛瑞卿,兩人擡頭看去,是一張圖紙。上面畫着的東西,竟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這好生奇怪…”確實,兩人好歹也是貴公子哥,見識不淺,如今,卻瞧不出來這東西是什麼。
南封邑乾脆將圖紙整個遞了過去,讓兩人仔細研究。這兩人都是他的絕對心腹,不必隱瞞什麼。而且,若真需要尋找工匠,叫於邵來準備更爲方便。而薛銳卿,身爲武將,對着東西有着更爲直接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