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小姐姐!”
門口傳來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趙凌月放下手中的書,搖頭失笑,這個陳可一還是這麼咋咋呼呼,人影還沒見到先聽到她的聲音了。
不過自打她進了攝政王府這一個月,都沒怎麼見陳可一,倒還真有點想她。
趙凌月正想着,陳可一已經快步走了進來,心情頗爲愉悅的揚了揚手中的食盒,笑道:“趙姐姐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趙凌月一眼就看到了食盒上特有的標記,她眉梢一挑,失笑道:“清雅居的午膳?”
“咿?”陳可一聽聞趙凌月的話語,只疑惑的停了下腳步,隨後只歪了下頭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清雅居一般都有一種標誌。”趙凌月失笑,目光看向那個標識,陳可一聽了趙凌月的話,只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個刻在上面的標誌。
“小姐姐可真厲害。”陳可一由衷的誇讚道:“我便沒注意過這麼偏僻的位置。”
趙凌月微微一笑,並不說話,這清雅居都是她開的,那一套的管理理念也都是自己提出來的,這商標是在現代維護版權的東西,也是自家產品的標識,在這古代,這種產權意識雖然不如何強烈,可還是謹慎些許爲好。
“好了不說了。”陳可一見趙凌月不答話,也不再糾結那個問題,趙凌月只點點頭,隨後問道:“都給我帶了些什麼好吃的啊?”
“有銀耳蓮子粥,有些小菜。”陳可一把那些東西一樣一樣的擺在桌子上,趙凌月看着上面清淡的膳食嗔怪似的看了一眼陳可一,抿嘴道:“便就拿着那麼寒酸的東西來看我啊,很不開心的。”
“你現在吃着清淡的東西最好。”陳可一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知道趙凌月基本是無甜辣,無肉不歡的性子,只道:“還是忌口爲好吧。不然王爺又該心疼你了。”
“好,我吃我吃。”聽到軒轅冰的別稱,又想起這些日子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也便不再計較讓他憂心,趙凌月無奈的下了坐躺着的桌椅,坐在茶桌旁,突然想起了現代的八寶粥,裡面很多穀物,放下糖熬煮不知道有多好吃。
一想到自己的身體有那些在一些少數民族用兇殘的方法養出來的蟲子鑽來鑽去,不僅痛,還挺惡寒的,全身都起雞皮疙瘩,可又沒有什麼辦法。
趙凌月嘆了口氣,隨後便用勺子攪弄着碗裡的粥,喝了一口覺得挺好的,也不再說什麼。
倒是陳可一,撐着腮幫子看着趙凌月一臉安然的吃着東西,又想到了蘇瑾懷的面容,也想到了那木頭呆子的性子,想到軒轅冰對趙凌月的呵護備至,只嘆了口氣,感嘆道:“小姐姐,王爺待你可真好。”
趙凌月那一口粥還未嚥下去,聽聞陳可一這樣說,差點沒一口噴出去,她連忙嚥下粥,問道:“何出此言?”
“你看吶。”聽到趙凌月反問,陳可一很認真的坐直身子,掰着手指一條一條的數
道:“第一,王爺中意與你。第二,王爺爲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第三,王爺對你可是呵護備至,我看着心裡都泛酸想把他搶過來,第四......”
“你怎麼不說說你家蘇瑾懷的好?”趙凌月停下喝粥的動作,只笑道:“他再好是你小姐姐的也不能給你啊,你不是還喜歡着一個蘇瑾懷麼?”
陳可一被趙凌月打擊得措手不及,她只搖搖頭,並不說話。
趙凌月卻是起了心思了,她戲笑道:“爲何不出聲了?”
“有何好說的。”陳可一氣鼓鼓的看着趙凌月,緊抿着脣,抱怨了一句後便不再說話了。
趙凌月卻是輕笑兩聲,隨後起着壞心問道:“爲何不說啊,你都說我的王爺好了,你也就說說你那蘇瑾懷的好啊,這樣你也能滿足自己啊。”
“滿足什麼啊。”陳可一氣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一條腿便踩在了剛纔坐的凳子上,身體向着趙凌月的方向前傾,她氣吼吼的埋怨道:“小姐姐你可不知道,我百般暗示與他他都似那木頭呆子一樣,就是不開竅,小姐姐你也不知道,明明我都和他走的那麼近了,且和他聊的也是挺好挺好的了。可總感覺他的心,壓根就不在我身上。”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趙凌月感嘆一聲,隨後伸手把陳可一的手給拍落下去,道:“一個女孩子家家做這種東西像什麼樣子。”
“略略略。”陳可一吐着舌頭,隨後像個乖乖女一樣坐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小姐姐方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沒聽過?”
“這是一位偉人說的。”趙凌月道:“意思是你想做的事情還未完成,還要多加努力。”
“哦。”陳可一無趣的點點頭,隨後她湊到趙凌月的耳邊神秘兮兮的道:“小姐姐你知道嗎,我方纔來的路上,見着方子藝了。”
“嗯。”趙凌月應了聲,隨後隨口詢問道:“然後呢。”
“不知道。”陳可一道,隨後她指了指自己的臉,接着說道:“那時她的臉色像我一樣神秘,可又帶着點得意,我不想和她多做接觸,也便就沒打招呼沒問她。”
“這......”神秘?得意?趙凌月若有所思,思量了下陳可一所說的話語,再結合方子藝以往的表現總覺得有什麼事兒要發生。
“怎麼樣怎麼樣,小姐姐可知道她想做什麼麼?”陳可一雙眼發光一臉興奮的看着趙凌月道。
“我怎麼會知道。”趙凌月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失笑道:“我又不是那人肚子裡的蛔蟲,如何能得知想什麼。”
“可是小姐姐很漂亮,又很厲害,又懂得好多呢。”陳可一崇拜的看着趙凌月,趙凌月卻伸手給了她一個爆栗子,道:“我又不是那九天之上的神仙,如何能懂人的心思。”
趙凌月沒好氣的囑咐着陳可一道:“且人心是最難懂的,那方子藝真如同你所說的一般神情得意,怕又是要有什麼事兒發生了。
”
陳可一不以爲然道:“能有什麼事兒......”
可隨後秋知卻進來了,對兩人福身行了一禮,道:“小姐福安,陳小姐福安”
趙凌月挑眉,好奇的看着秋知,問道:“你如何來了?”
“小姐,聽聞宮中出了一件事兒。”秋知說道,隨後猶豫着要不要與趙凌月繼續稟報。
趙凌月心臟猛的一跳,隨後問道:“出了何事兒,看你神情如此凝重。”
“皇上出事兒了,聽說病得很嚴重。”秋知說道,停頓了一下,打量了一下趙凌月沒有出現其他厭煩之類的神情後,這才接着道:“不知從哪兒請來了一個大夫,說是什麼疑難雜症,就要用疑難雜症的方子來治。”
“哦?”趙凌月挑了下眉,問道:“然後呢?”
“那大夫說要取陰年陰月陰時所生的女子之血爲藥引,且要每月兩次。”
“且有這種怪事兒?”陳可一皺着眉頭說道:“什麼陰年陰時所生的女子之血,這不是唬人麼,哪兒能有生辰八字那麼巧的人啊。”
“還真有這麼一位。”秋知看着陳可一道:“宮中放出消息後,那方護國公家的方子藝方姑娘便神情悲切的要前去了。”
秋知嘆了口氣,接着道:“聽人言,那方姑娘失魂落魄,嘴裡呢喃着皇上的名字,似是憂心的樣子,頗讓人憐惜。”
趙凌月聽到秋知說完的話後,頓時明白了自己心裡的所想,她頗爲無奈的搖搖頭,只道:“我知道了,還有何事兒麼?如若沒有,便退下吧。”
秋知搖搖頭,隨後便又福身行了一禮,道:“小姐還是需要多加小心。奴婢先告退了。”
“嗯。”趙凌月輕應了聲。
秋知走後,陳可一立馬便拿起了趙凌月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只一臉興奮的道:“小姐姐果然是料事如神,一說到方子藝,便就知道了她不懷好意。”
趙凌月失笑搖搖頭,隨後用手指颳了下陳可一的鼻子道:“這隻需要多加想想便就能知道的了,哪兒像你說的這樣神啊。”
陳可一享受着趙凌月的親暱,她笑道:“我不管,反正小姐姐在我心裡便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說着陳可一也沒忘了正事兒,她道:“對了小姐姐,那皇上病重,所需要的藥引,而那方子藝本就不是什麼好人,且陰年陰時出生的人哪兒能有那麼巧合,就算有,也不可能是那方子藝,這一定是個陰謀,小姐姐,我們該怎麼辦啊!”
“既然你不信......”趙凌月若有所思,隨後對陳可一提議道:“你想不想進宮去看看好戲?”
“好啊好啊。”聽着趙凌月的話語,陳可一越發興奮了,她道:“我們何時動身?”
趙凌月道:“讓人準備下便去。”
說着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她道:“只不過此次你與我前去,可不能與人爭執與動手。只乖乖給我看戲便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