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已過,但是宴會之上發生的事還在延續着。
烏木齊派人嚴查此事,不查到個水落石出烏木齊絕不善罷甘休,他非常明白,自己已經錯失良機了。
接下來,他必須謹慎的步步爲營,宴會上發生的那種事絕對不可以有第二次。
烏木齊宴會出來第一時間派人前去查了那天到底是誰在幕後搗鬼,才讓自己的計劃落空,難不成又是烏木塔,這麼些日子裡,他倒是聰明起來了。
烏木塔要是沒有軒轅冰,也是廢物一個,如今軒轅冰不在他身邊,他居然也能與自己匹敵,看來烏木塔真是成長了呀。
這一日,那查探的人來求見,烏木齊欣然接見。
“小人蔘加王爺。”隨從行禮道,旁邊還有一個小太監。
“免禮,可有眉目了?”烏木齊冷冷的問道。
“回稟王爺,有了。”隨從諂媚的笑着。
“哦……說來聽聽……”烏木齊聽到這提起了興趣。
“小人把當天所有可能碰過此酒的人都查問了一遍,終於找到了線索。”隨從故意邀功,爲自己鋪路。
烏木齊只關心結果,“快說查到了什麼到底。”
“王爺,此人知道事情的所有,所以小人將他帶回來了。”隨從指着旁邊的小太監道。
“那你給本王說說,那天你到底看到了什麼?說出來本王重重有賞。”烏木齊大氣道。
那小太監眼睛都發光了,嚥了咽口水道,“王爺,那日可能給王爺慶祝,皇上的食物有些亂了時辰,奴才特地去御膳房催催,去時見到太子殿下身邊的那位大夫匆匆離去,因他步履匆匆,所以奴才多看了兩眼。”
“他從哪裡出來的?”烏木齊發問。
“當時小人不知,過後聽丫鬟們道是宴會那天貢酒的那一間。”小太監堅定道。
“你可看清了?”烏木齊又發問。
“王爺,絕對不會錯,太子殿下讓他一直爲皇上看診,雖沒有過多接觸,但他,奴才絕不會認錯。”小太監十分確定。
他就知道烏木塔不會那麼聰明,果然還是有人輔他,烏木塔,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到底憑什麼想和他烏木齊爭。
“果然是烏木塔,就知道壞本王的事。”烏木齊臉色黑下去,瞬間房間失去了溫度,衆人大氣都不敢出。
片刻,烏木齊道,“你做的很好,來人,賞他五百兩銀子,以後,可還要替本王盯着點。”
小太監興奮不已,識時務的磕頭道,“謝王爺恩賜,奴才願爲王爺肝腦塗地。”
烏木齊笑笑道,“你先退下吧。”
小太監拿着銀兩開心的一個點頭,“哎。”步履歡快的離開了。
小太監一走,烏木齊的笑容立馬消失,他心有不甘,他腦中回想了一下小太監說的大夫。
那天,他也沒有過多的注意這個人,他就在烏木塔的身邊,一言不發,沒有什麼異常,未曾想居然能觀察的如此細微,此人也絕對不簡單。
可是烏木塔身邊何時有這等高人,這個人還是第一次從烏木塔身邊出現,看得出烏木塔非常信任他,還讓他爲父皇看診,怎麼,學會裡應外合嗎,果然是變聰明瞭呢。
令烏木齊死也想不到的是,那人就是蘇瑾懷,只是因爲喬裝打扮了一下,他根本沒有認出來,事情已經漸漸脫離烏木齊的掌控了。
烏木齊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想起了對策,此人不除,恐怕以後必是大患。
烏木齊立刻命人前來,“可聽到方纔那小太監所言?”
隨從點點頭,“是,王爺,屬下聽見了。”
烏木齊命令道,“今晚,取他性命,事情,給我做的漂亮些,不要驚動任何人。”
隨從堅定回答道,“是,謹遵王爺吩咐。”
諾大的房間裡,烏木齊露出奸詐的笑容。
而這時的蘇瑾懷對此完全毫不知情,宴會以後,他自覺加強了對周圍的警覺性,他總覺得烏木塔不會輕易罷休。
但是,他更擔心的,還另有其人,那人便是趙凌月。
趙凌月消失了這麼久,還遲遲沒有消息,他並不比軒轅冰擔心的少,可是他也明白現下的局面,他得輔佐好烏木塔才行。
他只恨自己體弱,不能帶兵騎馬各處尋她,多少個夜晚,他每每想到趙凌月的安危,都擔心的無法睡去。
他知道他永遠沒有辦法說出那一句話,她的心裡已經有了別人,他看到軒轅冰爲了趙凌月心碎,她也很難受,他們很相愛,他可以放心,只是,不知她現在,到底如何?
月亮安靜的掛在天上,旁邊星光閃閃,蘇瑾懷惆悵的盯着天空上,心裡默唸,但願凌月平安。
蘇瑾懷在外面待了許久,夜已深,蘇瑾懷嘆了口氣,轉身回自己的房間,而心中,也抹不去趙凌月的影子。
就在蘇瑾懷走到房門口的時候,身後發出了一聲響聲,似是一個小物落地的聲音,幾乎小的常人聽不見,但是卻入了蘇瑾懷的耳朵。
他警覺的發現身後似乎有人跟蹤,他眸子微瞥過去,不知是何人,蘇瑾懷假意裝作完全不知情的樣子,步伐也沒有因此而停下。
他踏進了房間,轉而自然的將門栓上,進門以後蘇瑾懷將身上的袍子脫下,故意打了聲哈欠,然後從一個角落的盒子裡悄悄去拿了一種藥,他拿的那藥能使人渾身無力,頭暈眼花,他一個體弱多病之人,自然備了些自我保護的東西。
他將藥拿在手裡,迅速的過去將枕頭放入被子裡,將被子蓋好,被子裡看起來宛如一個人躺在裡面,蓋好以後蘇瑾懷便輕步過去將燭火熄滅。
門外的黑衣人在暗處悄悄的聽着裡面細微的動靜,這時,他以爲蘇瑾懷已經睡去。
他點燃了手裡的迷魂香,小心翼翼的插進了門縫。
蘇瑾懷只見一根細細的東西冒着白煙,蘇瑾懷瞬間明白那是迷魂香,他立馬用衣袖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不讓自己吸到那香氣。
迷香燃完,黑衣
人他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四處打量了一下,見沒有任何人,將匕首插進了門縫裡,一點點打開了裡面的門栓。
暗處的蘇瑾懷已經瞭然於心,此人,必是來取自己性命的。
他默不作聲,伺機制服此人。
黑衣人打開了門栓,躡手躡腳的進來,微弱的月光下,蘇瑾懷看到了黑衣人惡狠狠的目光。
那黑衣人手裡的匕首在黑夜裡閃着鋒利的光,他緩慢的向牀邊靠近,蘇瑾懷屏住了呼吸……
黑衣人到了牀前,快速的手起刀落,插進了被子裡,黑衣人似乎察覺有什麼不對,將被子掀開,發現只有一個枕頭,黑衣人立馬警覺的準備離開……
而蘇瑾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黑衣人的身後,他柔弱的身子此時有些力量的從後面環住了黑衣人,蘇瑾懷拿出了事先拿好的藥物,捂住了黑衣人的口鼻。
黑衣人開始掙扎,卻發現自己無力迴天,瞬間便頭暈目眩,渾身上下使不上勁,他的匕首掉落在地上,一聲沉悶的聲響,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蘇瑾懷順勢便將他雙手綁上了,制服了黑衣人,蘇瑾懷掌起了燭火,拉開了黑衣人的面罩。
“是誰派你來的?說。”蘇瑾懷命令道。
黑衣人冷哼,“你想知道嗎?”
“快說。”蘇瑾懷捏着黑衣人的下巴憤怒道。
“我不會告訴你的,死心吧,要殺要剮隨便你。”黑衣人滿不在乎。
“你說出來的話,我可以考慮給你一條生路。”蘇瑾懷引誘他。
黑衣人瘋狂的笑了,“哈哈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不用白費心機了。”
“你不說就以爲我不知道嗎?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蘇瑾懷不屑的鄙視腳下的人。
“你既然知道那還何必多問。”黑衣人說話間瞥向門外。
“只是想給你一條生路罷了,看來你不領情啊。”
蘇瑾懷背過身沒有看黑衣人,他感覺到了黑衣人似乎在伺機準備逃跑。
“哼,”
黑衣人冷哼一句,突然掙扎起來想逃跑,蘇瑾懷輕鬆一拉便放倒了黑衣人,黑衣人面目猙獰的掙扎着。
蘇瑾懷冷笑,“真是沒想到,他身邊居然還有如此忠誠的狗。”
“你永遠別想在我這知道什麼。”
說罷黑衣人咬舌自盡了,估計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蘇瑾懷用盡力氣捏住黑衣人的嘴也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看着黑衣人的嘴角溢出鮮血,片刻黑衣人便斷氣了。
雖然黑衣人並沒有說出什麼有利的消息,但是結合了這些前前後後的事情,蘇瑾懷大膽的猜測是烏木塔。
蘇瑾懷想,他可能已經知道了宴會上他那未得逞的奸計是自己破壞得了,沒想到烏木塔如此心急要取自己的性命了。
看來他也必須儘快的制定對策了,烏木齊已經心急如焚的要折掉烏木塔的左膀右臂了,烏木齊啊,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心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