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冰看着趙凌月那般狡黠的神情,便就知道她在打着什麼壞主意了。
便就問道:“那你有何方法?”
“沒有。”趙凌月實誠的搖搖頭,隨後雙眼亮晶晶的看着軒轅冰,問道:“你有何辦法?”
軒轅冰扶額,隨後道:“看你一臉興奮且又胸有成竹的樣子還以爲你有何好計謀呢。”
“哪兒能比得上你這大名鼎鼎的攝政王啊。”趙凌月撇撇嘴,隨後擺擺手催促道:“你快說罷,都等着聽呢。”
“蕭然可在?”軒轅冰倒還真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隨後喚了一人進來。
此人姓蕭名然,也是軒轅冰的心腹,且八面玲瓏,是個好幫手,此次他能相助,必定能多幾成勝算。
“屬下在。”那人從黑暗中現身出來,恭敬的跪下行禮,應道。
“現身在外方,不用自稱屬下了。”軒轅冰道:“我有些事兒要與你商量一番,你先坐下,我且需要你幫我做件事兒可答應?”
“敬請王爺吩咐,屬......我萬死不辭。”蕭然應了軒轅冰的話,隨後坐下,請道:“您請說。”
兩日後,一輛馬車進了城,隨後去了之前軒轅冰與趙凌月去的那家酒樓,一人去點了菜正準備大快朵頤一番,卻突然攔住了一人。
“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蕭然嘴角揚起,隨後若有所思的神秘笑道:“合作一番如何?”
那人打量了蕭然一番,隨後卻看着蕭然把手放在了錦盒上面,一臉戒備,隨後看着蕭然那感興趣的樣子,也只想拼一番,於是他也回笑道:“一硝二磺三木炭,猜一東西。”
蕭然略一思索,便就笑道:“能着火的藥物,必定是極好的。”
一硝二磺三木炭,這昨日王爺喚自己出來的時候,王妃便就與自己言說過了,現下那人會問,自己若是答不出來,定是會引起懷疑,而現下,便就是打消那人的懷疑。
“兄臺若是不嫌棄,便就與小弟酌飲一番,好給慕名而來的小弟指一條發財的路。”
蕭然點了個偏僻的角落,正是守株待兔此人。
蕭然很是熱情態度,雖然進退有度,可也讓那人疑心防範着蕭然。
此人出現得太過突兀,不得不防。可也需好生試探一番,到底是何來歷,如若可以結交,那便就是再好不過的了。那人心裡想着,面上卻是遲疑道:“今日愚兄還有些事兒,明日此時此地,我們再談可好?”
本就是和他打個照面要個承諾,也不急在這一時,見目的已經達到了,蕭然也不再留人,只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請放心,愚兄自然不會食言的。”
兩人的氣氛融洽,分道揚鑣。
第二日蕭然早早的就坐在那家酒樓的桌上等着那人來了。
待到了那個時辰,那人領了一人來,蕭然的手在自己桌旁上的一個錦盒裡無意識而有節奏的敲打着,見到昨日見的那人,只神情頗爲
期待,急忙起身拱手相迎,蕭然道:“總算把兄臺盼來了,快請坐快請坐。”
那人也笑着打圓場道:“東家您快坐罷,我們好好聊聊。”
“小二,重新上一壺熱茶過來。”蕭然對着跑腿的小二喊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啊。”
“不知您如何稱呼?”那人領來被稱爲東家的人詢問道。
蕭然笑道:“出門在外。姓氏倒是不重要,您稱我爲公子,我稱您爲東家便就好。”
那東家暗自鬆了一口氣,那麼謹慎,十有八九也是道上的,可是來路,還是要探個清楚聽個明白的。
思及此處,東家隨後接着問道:“那您是嫁女還是娶親?”
“鄰家有兒已長成,便就是尋不到一個好人家的姑娘。不知您可有介紹?或亦促人成個親家?”蕭然笑着。
隨後小二端茶上來,蕭然做了個請的手勢,讓他們先倒茶入盞,隨後自己才倒了一杯。
“正好鄰家有女初長成,不知令公子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那東家接着道:“如若太差,配不上鄰家女,可是千金也難買女兒心啊。”
“自是不差。”蕭然道,隨後便把自己旁邊的錦盒給東家推了過去,笑道:“不知東家千金與陪來的家當要多少聘禮,這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東家把錦盒拿了起來,聽了些許聲響,神色變了兩變,隨後嘴角噙笑,心裡的懷疑越發嚴重。
但面上只朗笑道:“公子果然大方,只是不知公子千里迢迢前來求親,是爲了何故?”
“實不相瞞。”蕭然嘆了口氣道:“我是受託於人,故人之子也老大不小該尋門親事,便就託了我前來,都是相知之人,我也想賺些冰人錢。”
東家道:“我回去問問鄰家千金意思罷,這東西,你先拿回去,我們明日此時再來此談。”
蕭然聽聞便就搖搖頭,但還是被東家給推壓在手上,隨後只惋惜的點點頭,便不在推辭,那兩人走了。
蕭然出了城,特地繞了兩圈進了一件客棧,隨後又隱匿翻牆出了那客棧,朝着軒轅冰所在的院子趕去。
“今日他百般試探被我給一一化解,看着他對那錦盒內的黃魚也頗爲心動,可唯一的變數就是他後面的人,若是明天還是不肯合作該如何是好?”
蕭然進了裡面,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兩人,只把方纔發生的事兒都一五一十與軒轅冰趙凌月說了,隨後詢問着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明日再聽他試探,你便強硬起態度,落下臉子,不做也罷,如若他態度鬆動最好不過,若是態度依然強硬,你便回來。我們繼續想幾個辦法。”
軒轅冰說完後看着蕭然點點頭表示明白。這才欣慰的笑笑,道:“接下來的幾天日子可是要辛苦你了,畢竟我們不好出面。一切都由你們打點。”
“您這是說的哪裡話。”蕭然笑着嘆了口氣,隨後便起身道:“我也不可出來太久。免得那些人跟蹤我的
人會起疑心,還得回去了,不能保護主子是屬下失職了。”
“這無礙的。”軒轅冰笑笑表示自己不在意,只關心道:“若是支出不夠儘管回來取項,回去的一路路上切記要小心再小心啊。”
“我明白,告辭。”
待到蕭然走之後,趙凌月這纔回過神來。對軒轅冰問道:“方纔他說的那什麼嫁女娶親,是怎麼回事啊,又不是成親?”
“這是道上用語。”軒轅冰道:“嫁女是指賣東西。娶親是指買東西,自然不是成親。”
“哦。”趙凌月又想到了蕭然之前所說提到的那個詞,便接着問道:“那冰人?冰人又是何意思?”
“就是媒婆的別稱。”軒轅冰疑惑道:“怎麼,你不知嗎?”
趙凌月心跳驀地加快,隨後道:“人家是大家閨秀,就算是再如何的不畏外世,又如何能知得道這些有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事兒的呢?”
軒轅冰被趙凌月說的怔愣了一瞬,想到趙凌月的母親已不在人世,而她的姐姐與她姐姐的母親與她水火不容,又怎麼能知道這些東西呢。
軒轅冰心疼的把趙凌月攬入懷裡,隨後才道:“倒是我的疏忽了,莫要委屈自個兒了,有何不懂便問,我在呢。”
“不知令家公子祖上是做何事兒的?”那東家接着問道:“在外面有何事業,或亦師承何處,好教我多瞭解瞭解?”
第二日。還是那個時候,蕭然聽着東家接着的進一步試探,只冷笑一聲。
隨後看着面前的兩人也沒了熱情的心思,現下他只沉下臉道:“做冰人的看着東家倒不是想做成婚事的樣子。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探聽別人的祖上與家底,似是欠了您百八十萬兩銀子的樣子,如若沒有誠意。這姻親不談也罷。”
“談,談,談。”東家連聲挽留道:“自是要談的,需要多少陪嫁公子您儘管說,聘禮公子也可得備好了,過幾日便就一手給嫁妝,一手給聘禮了。”
“哼。”蕭然淡然的哼了一聲。隨後把仍舊是昨日的錦盒給東家推去,道:“這是自然。總不會少了你們的。五日後便在此接親罷。”
果然教主子給說對了。蕭然想着,魚兒果然捨不得如此之大的肥餌,上鉤了便就好。
兩人詳細商談了半刻鐘,這才滿意的各自散去。
那東家出了酒樓,便就警惕着後面有沒有人跟上,只去了一所隱秘的房院,開了門,便就徑直朝着一個房間走去。
“主子,都辦妥了。”那人恭敬的呈上了錦盒,道:“這是禮金,五日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還望主子要快些準備。”
正在奮筆疾書的人忽而擡起頭來,看着面前的東家。笑道:“辛苦你了,他們所要的東西還是你去弄些出來罷,如若這筆吃下了,接下去的日子,兄弟們都能好好鬆鬆身子了。”
“多謝主子厚待。”
“嗯。”烏木齊道:“先下去罷。之後還有些事兒要與你商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