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影衛如墨一般的眸子看着軒轅冰,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好開口,只能冷冰冰的應了聲是,對於主子,主子的命比自己重要,要時時刻刻的保護着不能出一絲錯漏。
可是主人的命令也是不容置喙的。想了下主子並不喜歡墨跡之人,只微嘆口氣,便就離身去了。
只望另一兄弟能好好護主子周全。
影衛想着,身子也不停的去了別處看察。
軒轅冰看着乾的熱火朝天的衆人,只眉頭緊皺,隨後去到了烏木塔身邊,喚道:“公子。”
“何事兒?”烏木塔累的氣喘吁吁,只神情疲累的抱怨道:“這活兒可真累。”
“這是自然。”軒轅冰應了一聲,也不跟他繞彎子了,只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烏木齊失蹤,我去別處探查一番,你且籠絡好民心。”
烏木塔聽了軒轅冰的話,只粗氣也忘了喘了,他皺眉道:“什麼?不見了?”
“嗯。”軒轅冰道:“聽那人講,第一次山塌之時還在,只是第二次山塌了,便就都失去了蹤跡。”
“嗯。”烏木塔重重的勻了口氣,隨後拍拍軒轅冰的肩膀,嘆道:“你聰穎無比,我這不省心的弟弟便就麻煩你幫我打壓了。”
隨後便就又彎下腰清理碎石了。
自己倒是有心想幫這人分擔些許,可卻是無從下手。罷了罷了,自己還是專心拉攏民心罷了,得此將才,又還有何求?烏木塔摒棄心中雜念,吐出了口濁氣,便就專心的開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
“我還是需要藉助你的力量。你讓你的人搜救之時儘量多往深處些許去找。”軒轅冰卻是還沒離開,說完上面那番話後,見烏木塔朝自己看來,軒轅冰接着道:“我也去細細找尋一番。若是有何需要你幫忙的,我定會告知與你。”
烏木塔看着軒轅冰,心裡的雜念因爲軒轅冰所說的幫忙又涌了上來,他還是容忍不得烏木齊。
只想到這裡,烏木塔甩了甩手上沾染的泥灰,對軒轅冰道:“我還是不放心與他,還是與你一同前去罷了。”
軒轅冰看了烏木塔一眼,烏木塔卻是朗聲對自己帶來的幾十號人道:“盡力與當地之人搜救遇難之人,吾與謀士應商着該如何安置以後得事兒。”
烏木塔帶來的人都是自己的的心腹,除去了幾名是去專職找尋烏木齊逃脫的蹤跡,其餘的幾十號人便就是留在山體崩塌下,找尋烏木齊的遺體,順帶是搜救那些被壓的百姓而已。
烏木塔說完後,便就想拉着軒轅冰離開,軒轅冰卻是一動不動,隨後眉頭只緊擰着。
方纔影衛把自己知道的結果與軒轅冰說了個大概,烏木齊並沒有藏匿與這周圍的地方。
那是真的死了?還是隱藏得太過高明?
不管如何,自己都要再去找尋一遍才能心安。
軒轅冰思及此處,只看到有人7傾身在烏木塔耳邊說着什麼。烏木塔也是眉頭緊擰。
待人離去後。軒轅冰問道:“也是尋不到人?”
烏木塔點點頭。
軒轅冰起步離開,道:“我再去深山找尋一遍,你且多小心。”
“不。”烏木塔聽聞了話語連忙跟上,道:“我與你一同前去。”
軒轅冰停了一下腳步,便也就隨着烏木塔去了。
“這是火堆。”軒轅冰蹲下身子,看着那些被燒的發白的木灰,道:“應當是烏木齊之人留下的。”
伸手捻了下,發現涼的不能再涼了,且火堆有兩個,不大不小,且規規矩矩的,並無撥動過。
看着火堆的灰,又發現了在一邊的血跡,軒轅冰仔細找尋思量着烏木齊可能會去的方向。
兩炷香之前,軒轅冰與烏木塔進山,兩人找尋着烏木齊留下的蹤跡,卻只是,只有兩人,烏木塔又要跟着軒轅冰,找尋的時間便就大大增加了。
還算他們的運氣好,不過樑祝找個的時間便就看到了烏木齊遺留下的線索。
“他們應當是往西北方向去了。”烏木塔出聲,隨後指着地上蔓延的血跡道:“你看,血跡的方向是去那兒,且腳步也多而整齊。”
“走。”軒轅冰也認同烏木塔的話,當機立斷便就快步跟着那方向去了。
烏木塔也緊隨其後,走了還不過十息,便就感覺身體驀地失重,還未出聲,便就被軒轅冰一個手疾眼快的拉住,卻也身體向着烏木塔那邊傾去,隨後一個黑衣人出現,抓住了軒轅冰的手,卻還是重蹈覆轍......
一天很快便就過去了,烏木塔帶來的人見着夜色降臨,可烏木塔與那隨來的人卻還是不見蹤影,只又自發的去找尋了一回,卻是尋了一夜。
衆人筋疲力盡,只癱坐在地上,面面相覷。
“該如何是好?”男子終究開了口問了聲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傳信回宮裡罷,若是怪罪下來,我定保全你們。”一個男子嘆道:“鴿子拿來,兩隻,我寫了給捎回宮。”
“便只能如此了。”另一個男子認同,隨後拍了拍那個說自己承擔男子的肩膀,只道:“我們都是弟兄,主子失蹤,我們也有自己的責任,哪兒能讓你自己承擔?”
那個男子只笑笑,搖搖頭,隨後一拳輕捶在安慰自己男子的肩處。
“什麼?”趙凌月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問道:“軒轅冰與烏木塔一起失蹤了?”
“嗯。”蘇瑾懷憂慮的點點頭,回道:“方纔才接到的消息,失蹤了。”
他並不是不擔心軒轅冰,可他更擔心趙凌月,軒轅冰失蹤了,自己與趙凌月保命的手段卻只是有,離開便就會艱難一點,可是趙凌月卻是難保她要去找尋軒轅冰。
“我要去找他。”趙凌月說着便就轉身想走。
果然,蘇瑾懷嘆道:“你這是何故,他生死未明,且信到此處也是三四日了,你且再去,也是四五日,已然塵埃落定,若是你失蹤了,也是亂上加亂。”
“如你所言,他生死未明,我在這深宮之中又如何能坐的住?就算是屍骸,我且也得去看上一看。”趙凌月臉紅急道。
“你!”蘇瑾懷啞言,只看了趙凌月一眼,道:“你一個女兒家家......”
如此對一男子這樣!無媒......
真是!後面的話蘇瑾懷說不出來,只氣急的看了趙凌月一眼又一眼。
趙凌月卻是心思一點兒都不在他身上,又如何能知曉他的心思。
“我雖是女子身,可我樣樣哪兒比你們這男子差了。”趙凌月冷靜下來,對蘇瑾懷道:“我有自保能力,你這是知道的。”
“我知道。”蘇瑾懷叫勸阻無果,只能應答,隨後道:“不過我也要跟你去。”
“不行。”趙凌月立即搖頭制止道:“現下內憂外患,且說你是神醫,現下南疆王的病正到關鍵時候,還得醫治南疆王,若是此時離宮落人口舌,恐也那南疆王也不會輕易讓你我出去。”
“你我?”蘇瑾懷訝然,問道:“我不行還可以,爲何你又不行?”
“宮廷之內若是有人有疾,除了特別重大瞞不住之外,有誰會想走漏風聲,何況還是身居高位的,天子之身的帝王?”趙凌月分析道:“現下南疆國王子爭儲,我們在皇宮已然是頂了外面的視線,成爲他們的障礙,若是你不在,南疆王駕崩,那時候儲君不定,且我們還是外族之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非我族類必要誅之,這道理,你還沒想起來?”
“倒是我思慮不周了。”蘇瑾懷絲毫沒被趙凌月言語堵塞的惱羞成怒。思量了下,也不再想跟着趙凌月了,畢竟自己留在宮中,與趙凌月也是多了一份安全。
“且我還需要,你啓明南疆王與我一個藉口,能讓我出去。” 趙凌月直接把自己的想法道了出來。
對於蘇瑾懷,他不僅是她的師兄,雖然這個師兄不自知,但他對她的好,趙凌月是看在眼裡,知在心裡。
且這時候自己也沒心思再給他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只直直接接說了,也方便大多些許。
“行,我且給你尋個由頭去南疆王那裡讓你離都。”蘇瑾懷語氣平靜,可雙手背後卻是緊握成拳,青筋畢露。
“那你且多加小心。”
“嗯。”趙凌月神情恍惚的點點頭,只壓下心裡的心悸與不安,喃喃道:“本就是那烏木齊離京引起的,現下他們也出去了,且生死未明,我且是希望他們是自己走離,也不願是落入了烏木齊之手。”
“願他福大命大罷。”蘇瑾懷嘆息一聲。
“嗯。”趙凌月應了蘇瑾懷對軒轅冰的祝福,心裡其實也沒底急了,且還隱隱約約的伴着心痛,氣悶也喘不上來。
“此事不易耽擱,且快些辦了,也好讓他多一分生機。”趙凌月低頭嘆道,手在眼角擦了下。抑制住鼻尖發酸視線模糊的生理反應,努力的不讓自己嗯情緒太過於崩潰,這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且是大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