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你好厲害啊。”陳可一邊爲趙凌月擦着汗,邊毫不吝嗇的誇獎着趙凌月,她道:“我看過那麼多大夫,都沒有一個能比的上小姐姐的,方纔的那動作。真是......真是......”
聽着陳可一的誇獎,又聽她怎麼都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自己方纔的動作,趙凌月只微微一笑,好心說道:“方纔的那動作真是帥呆了,酷斃了是不是?”
“是是是。”陳可一爲趙凌月倒了杯茶,覺得趙凌月說的很對,但回過神來,她聽着那倆新鮮的名詞問道:“那,那個小姐姐說的六個字是什麼意思啊?帥什麼了?斃?斃了什麼的。”
“我也說不準。”趙凌月神情得意,但聳了下肩,語氣無辜的忽悠着陳可一道:“反正是很好很好的意思便是了。”
“嗯。”陳可一越發覺得趙凌月高深莫測起來。
兩人說着話,只過了不久,軒轅裡便醒來了,先是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又聽見旁邊有些聲音,只轉過了頭。見到了趙凌月頗爲驚訝,他驀地坐起身,問道:“你爲何會在這兒?”
趙凌月正回答着陳可一的問題,隨後聽到聲響,便看到軒轅冰自己起身,趙凌月只鬆了口氣,笑道:“你醒了便好。”
“你爲何會在這兒?”軒轅裡疑惑的看着趙凌月那神情,又再問了一遍。
“外面傳出消息,言道你病重,傳只能陰年陰月陰時的女子的血做你得藥引才能救你的命。而方子藝方小姐正好符合,很多人來看都需要一個一個來,我走了下近路。”趙凌月喝了口茶,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膀,道:“隨後我碰上了伺候你的公公,血被打翻,然後我救了你,現在我想......”
趙凌月若有所思,隨後玩味笑笑道:“那女子應當會來與我拼命。”
趙凌月告知軒轅裡事情發生過程,點到爲止,經過趙凌月這件事兒的提醒,軒轅裡自然是清楚了這件事兒的幕後黑手是誰,心下寒涼。
趙凌月不知軒轅裡心中所想,只起身到了軒轅裡的面前,用手試探着軒轅裡的額溫,心裡有了計量,正想開口,卻被軒轅裡輕喚了聲打斷。
人心薄涼,身在皇家最是無情處,軒轅裡自嘲的想着自己的性命如此的低賤竟然比不上一把椅子便就心堵無比。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被害,趙凌月還是擔心自己的,一想到趙凌月是爲他而來,軒轅裡只心中高興,完全忘記了趙凌月現下是跟着誰在一起的,本就傾心於趙凌月,現下他更是想趁機告訴趙凌月,自己對她的心意。
“趙凌月。”思及此處,軒轅裡只看着關心自己的趙凌月,鼓起勇氣便說道:“朕,不,我喜歡......”
“趙凌月!”可惜軒轅裡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到一聲怒斥,隨後便就是門被“哐啷”一聲踹開的響聲。
來人是方子藝,趙凌月也顧
不上之前軒轅冰叫自己要對自己說什麼話兒了,她施施然轉身,隨後眼眉一挑,看向方子藝,神情悠然自若,並不說話。
在一旁的陳可一卻是開了口,嘴裡只道:“方小姐爲何如此之大的火氣啊,不知這是皇家重地,哪兒能輪到你在此放肆?”
方子藝瞪了陳可一一眼,隨後便不再理會與她,只被地上的猩紅吸引了視線,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
當那個端着自己的血離去的公公回來告訴期待着喝下藥引軒轅裡便能好起來的好消息的那個自己,卻只聽到藥被撞灑了,誰知道她的心是多麼的痛着,只想把那人給大卸八塊。
她本來就怕痛,現下更是要割腕放血與軒轅裡喝下去,那刀子劃開皮膚的冰涼觸感現在仍舊記憶猶新寒毛直立。
方子藝看着地上被浪費的血,哪兒能不心痛,哪兒能甘願,只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被氣暈了過去。
方子藝看着站在軒轅裡身前的趙凌月,只怒聲指責道:“趙凌月,你到底是何居心,那一碗血是皇帝哥哥的救命良藥,你就故意給弄灑了是想讓皇帝哥哥病入膏肓不是?”
“不是。”趙凌月不以爲然的回道,隨後走到方子藝的面前,只道:“你還沒死呢不是?不過就是一碗血嘛,不如我再幫你放一碗去救你的皇帝哥哥?”
“你!”方子藝被趙凌月厚顏無恥的態度給堵的心裡發慌。
在一旁的陳可一看着面前的這場好戲暗自點頭,看着方子藝那趾高氣昂卻被趙凌月一兩句話給回擊成落水狗的樣子便就心情舒爽。
不過現下她仍舊是坐在那裡,並不出聲,安安靜靜的看着這一場好戲。
“何事兒如此喧譁?”
聽聞聲音,趙凌月的眉頭不自覺的一挑,隨後轉身便看到了一個氣質雍容華貴的,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女人站在門口,神情威嚴的看着面前的人。
方婉清掃視了一圈在房內的人後,靜默無聲,只又問了一句,“何事如此喧譁?”
趙凌月並不理會面前的這女人叫囂,本來關係就不好,經過那件事兒後,要想趙凌月給她好臉色看簡直是天方夜譚。
陳可一本還想做做樣子給點方婉清面子,可一想到方子藝與方婉清是什麼貨色,便也沒了心思去僞裝自己的厭惡。
軒轅裡也是皺着眉頭看着門口的人。
那個權力薰心的女人,自己的——母后。
雖然很不想承認,可那也是事實,爲了權力連兒子都可以放棄,這樣冷血的母親,還是個人麼。
軒轅裡悲哀的想着,隨後看向趙凌月,發現趙凌月也一樣沒有好臉色,軒轅裡不禁覺得趙凌月對自己也會一樣的厭惡。
“姑母。”方子藝嘟着嘴,委屈無比的小跑到方婉清的身邊,可憐巴巴的哭訴道:“姑母,您可要爲侄女兒做主啊。”
說着,
方子藝便跪了下去,磕了一個頭,看起來讓自己覺得更可憐一些,只接着道:“皇帝哥哥生病,有需要得上子藝的地方,子藝也是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現下皇帝哥哥的病需要子藝的血做藥引才能好的了,子藝便遵循大夫的話語放了一碗血讓公公送來給予皇帝哥哥服用,沒想到卻被趙凌月那個小賤人給故意打翻了,她一定是不想讓皇帝哥哥好起來,她想弒君。”
呀......弒君?這個罪名還真夠大的呀。趙凌月想道,卻也不說話,她倒是要看看這方子藝還能編出什麼花兒來。
“趙小姐,這可是真的?”頗有威嚴的聲音傳來,趙凌月只轉過身,隨後眼神滿是輕蔑的直視着方婉清的眼睛。
方婉清也就怒了,自打自己當上太后以來,有多少年沒被這樣看過了,只感覺自己的權威被人給踐踏了,自己一定要給她個下馬威纔會知道誰纔是母儀天下的女人。
方婉清心裡越想越氣,越想越氣,她怒道:“趙凌月,你那是什麼眼神,可別不識好歹。”
雖然心裡想狠狠地把趙凌月給抽脫一層皮,但在身後帶來的宮女太監嗯注視下,方婉清也不好丟了母儀天下的儀態。
見着趙凌月依舊是不以爲然且帶着一種看小丑的心態看着自己的時候,方婉清心裡冷笑。
要的就是你這種蔑視的目光。不過那像是看跳樑小醜一般的眼神,等你下了地牢,便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無門了。
思及此處,方婉清道:“來人,把面前這個逆臣賊子給哀家壓入地牢,擇日處斬。”
趙凌月依舊是面不改色,她只淡淡的瞄了一眼方婉清和她帶來的,要抓拿自己的護衛,陳可一在一旁也受着趙凌月的感染,安坐如鬆。
“夠了!咳咳,都給朕住手!”
方子藝還在哭哭啼啼着,方婉清冷笑的看着安之若素的趙凌月,似乎誰都忘了還有一個人在裡面。
直到那人開了聲,所有人才回過神來,那個身穿龍袍的男子,在牀上坐着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那些護衛頓時大氣都不敢出了。
這些護衛不是方婉清專門訓練的人才,而是皇宮裡面守衛的禁衛軍,太后和皇上都能調動,但皇上與太后一旦產生爭執,那他們只對遵守命令。
軒轅裡看着他們住了手,只不悲不喜的道:“朕無礙了,身體好的很,完全不用擔心朕死的事情。這事兒趙小姐功不可沒。”
語氣頗有咬牙切齒的自暴自棄意思在裡面,軒轅裡接着吩咐着那些禁衛軍道:“你們,護送趙小姐與陳小姐安全回到府上。”
趙凌月聽到這句話,只微微笑了下,道了聲“告辭”便帶着陳可一離去了。
趙凌月離去後,軒轅裡隨後神情晦暗不明的看向那個趾高氣揚的女人,不悲不喜的道:“母后也累了乏了,還是先回寢宮吧。朕也要歇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