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是保鏢醒了,已經來不及逃走,申帥趕緊朝桑拿房跑去。
“嘭”地一聲,門被推開。
看到休息牀上的女人,保鏢一愣,視線停留了幾秒鐘,然後掃視着衛生間裡的陳設,快步走到桑拿房,推開磨砂玻璃門看了一眼,沒有人。
“恩...”女人呻吟了一聲。
保鏢被女人所吸引,他貪婪的看着,呼吸突然急促起來,猴急似的脫掉衣服就撲了上去。
這下可苦了申帥,他本來是要躲進桑拿房的,但“賊王”喝止了他,讓他躲進了滾筒洗衣機裡。
還好這個洗衣機夠大,但身子窩到裡面的滋味可不好受,聽着外面的嘿咻聲,那兩人好像在搏鬥似的沒完沒了,不知過了多久,申帥的身子都麻木了,才聽到保鏢一聲長嘯,衛生間逐恢復了平靜。
過了一會,女人溫柔地說道:“怪不得你叫阿勁,還真有勁啊。”
“對不起太太,都怪小的一時衝動,請你責罰我吧,我願意受到任何懲罰。”叫做阿勁的保鏢說。
“不,我不怪你,是你讓我感受到了快樂,我要謝謝你。”
“太太,你真好,我真沒想到能得到你,像做夢一樣。”
“討厭,還叫人家太太,叫我小麗。”
“嘿嘿,哎,對了,那個天然氣公司的人呢?”阿勁問道。
女人的臉紅了一下,心想可能是自己把人嚇跑了,就搪塞道:“哦,沒什麼問題,我讓他走了。”
“奇怪,我怎麼會突然暈了過去?”阿勁說道。
女人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嬌聲說道:“咱們洗個鴛鴦浴吧。”
“嘿嘿,那就讓我來侍侯你吧。”阿勁又來勁了。
“咦,這是什麼?”女人拿起盥洗臺上的記事薄。
壞了,記事薄忘處理了,萬一他們發現保險櫃被盜,肯定會做出防範的,申帥懊惱地責備着自己。
“這個爛人,這些年玩弄了多少女人,還不知羞恥地把自己做的爛事寫了出來,無恥之徒,無恥之徒。”女人突然狠狠罵了起來。
“這個王八蛋,放着你這麼好的女人不珍惜,真是瞎了他的狗眼,唉,我真恨自己沒什麼本事來保護你......”阿勁憤懣地砸了一下洗衣機。
“阿勁,你喜歡我嗎?”女人說。
“喜歡,第一次見你就莫名地喜歡,只是我人微身賤,只能在心裡面默默地愛慕,今天能得到你,我很滿足,就是讓我立刻死去,也值了。”阿勁激動地說着。
“別說死。”女人捂住了阿勁的嘴,然後又說:“這些年我受夠了他,他不但霸佔了我的建材市場,還霸佔了我,結婚後天天天酒地,還勾結區長欺行霸市,做了多少壞事,我要和他離婚,他就打我,和別的男人說句話,他也打我,嗚嗚嗚......”
女人說着竟哭了起來。
“小麗,不哭,不哭,咱們先洗洗,一會香秀就回來了。”阿勁擁着女人說道。
“恩,我不在這個房間洗,這個地方讓我噁心,咱們去我房間。”女人抽噎地說。
兩人離開了房間,申帥這才得以自由,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浸溼了一半,趁二人在隔壁戲水,趕緊在“賊王”的指點下溜了。
走在路上,申帥翻了翻包,這次不但找到了證據,還收穫了一包財物,光現金都有十多萬,正好可以解浪秦的資金之憂,真是不虛此行。想到這裡,他高興地攔住了一部的士,讓司機以最快的度趕往郊區的住處,他要給浪秦一個驚喜。
不料,到了地方卻不見浪秦,工人們告訴他,他們昨天的救人事蹟上了電視和報紙,浪秦被請到電視臺做訪談節目去了。
申帥急於把好消息告訴浪秦,顧不上疲憊,轉身就要走。
這時,他們住處的路口突然被一羣人堵上了,來者黑壓壓的一片,估計有百十號人,手裡還提着傢伙,領頭的正是那天去修理廠找事的瘦子。
“不好,茅家的人來了,兄弟們,快操傢伙啊。”浪秦的工人們也拿着傢伙什衝了出來。
其他的工人一部分進入了工地,一部分去採購設備了,留守在家的只有二十多人,雙方力量懸殊,但工人們並沒有懼色,矗立在大路上和他們對峙着。
“哈哈,別以爲你們躲在這裡就找不到你們了,只要在l州市,你們就逃不過我的手心,昨天傷我十幾個弟兄,今天讓你們血債血償。”瘦子狂妄地叫囂着。
申帥這些天受浪秦的影響很大,想到浪哥的膽識和氣魄,一股豪氣陡然升起,奪過一個工人手的鐵杴,挺身喝道:“來吧,兄弟們,縱使敵衆我寡,我們也不能任由宰割,縱使拼不過,也要讓他們嚐嚐我們的厲害,打死一個夠本,打死倆個賺一個,兄弟們,拼了。”
“拼了...”工人們齊聲喊道。
對方人羣有些騷動,一個光膀子的光頭走到瘦子旁對他說:“我說麻桿茅,對方可是要玩命啊,你一人就給了五十,我們可不幹啊。”
“你他m的光頭強,你掉錢眼裡啦,每次都給我講條件,你他m還想不想在這混?”瘦子怒道。
“我的弟兄也要吃飯哪,現在物價都漲了,就五十塊錢,能買什麼呢,實在太少了。”光頭強叫着苦。
“真是懶驢不上磨,每人再加二十,完事再給,都給我下手狠點,給我照死裡打。”瘦子狠狠說道。
“我說哥哥哎,加二十太少了,加到一百吧,我們是來賣命的,再說棍棒無情,萬一傷了殘了,這點錢根本不夠醫藥費啊。”光頭強繼續講着條件。
“光頭強,你他m的不要得寸進尺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閒人多的是,勞工市場的人大把,老子看得起你才叫上你的......”瘦子破口大罵道。
兩人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大,申帥在一旁倒聽明白了怎麼回事,心想,自己包裡不是有一大筆現金嗎?說不定可以用用,於是開口喊道:“對面的弟兄們,咱們無冤無仇,你們犯不上爲茅家賣命,不就是爲了錢嘛,茅家給你們五十,我給你們每人五百,只要你們不動手就行。”
對面一片譁然,紛紛交頭接耳地議論着,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瘦子一看自己帶來的人要動搖,趕緊喊道:“弟兄們冷靜,別了這小子的奸計,他們一幫窮鬼,哪會有什麼錢,我給你們出到一百,給我照死裡打,給我上啊。”
對方的人有些動心,猶豫着向前慢慢挪動。
“慢”
申帥大喊一聲,然後從包裡倒出鈔票,十多沓嶄新的紙幣散落在地,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誘人的光澤。
“我知道,你們也是爲生活所逼,才變成的打手,我們不想與任何人爲敵,但若是誰敢侵犯我們,我們就跟誰拼命。這地上是實打實的現金,現在,我每人出一千元,只要你丟掉手上的傢伙,就能把錢拿走,誰手上有傢伙,我們就和誰拼命。”申帥鎮定自若地說。
對方的人羣不動了,頃刻間,就聽得對面的後排傳來幾聲傢伙落地的聲音,然後,地上噼裡啪啦散落了一地的棍棒。
“弟兄們,把手上有傢伙的人幹掉。”申帥的手一揮,工人們吶喊着衝了上去。
瘦子見勢不妙,帶着十多個茅家的手下落荒而逃。
申帥這才放鬆下來,全然不知後背已然溼透,但剛纔的刺激又給他帶來強烈的滿足感,自信又回到他的身上。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知小哥尊姓大名,以後有用的着我們的儘管說話。”光頭強滿面笑容地數着鈔票問道。
“衰神。”
申帥淡淡一笑,目光透出一股英氣。
把光頭強他們打發走,申帥趕緊去找浪秦,事不宜遲,早點把證據交出去,就早省一點麻煩。
市電視臺在黃河大橋的一端,申帥乘的士趕去時,正好在大橋的間看見浪秦往回走,趕緊付了車費,下車後叫住了浪秦。
“小帥,你怎麼沒走?”浪秦驚訝地問道。
“浪哥,我要給你一個驚喜,你看我給你找到了什麼?”申帥掏出碟片得意地在浪秦眼前晃着。
“你個衰人,可讓我找到你了。”
忽然,迎面跑來一人,嘴裡一邊罵着一邊朝申帥臉上打去,申帥條件反射地用拿碟片的手去擋,結果,碟片脫手而飛,掉落在滔滔的黃河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