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申帥,表情極爲難受,心裡五味雜陳,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怒,臉憋的通紅通紅的,呆若木雞地望着來者。
來者正是慕容一。
“咋了哥們,被水煮了,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開心?沒想到我能找到你吧?你說,你爲什麼不開機?爲什麼不給我電話?是不是想甩掉我?有何居心?有何企圖......”慕容像連珠炮似發出一連串問題。
申帥不知該回答哪個問題,心裡還想着失去的碟片,嘴脣哆嗦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好,我叫浪秦,是申帥的結拜兄弟,請問你是...”浪秦上來解圍道。
“行啊,你小子,沒幾天工夫,已經認了乾哥、乾姐、乾弟的,是不是還缺個乾妹妹啊。”慕容諷刺道。
“我叫慕容一,以前是他的乾弟,現在不是啦。”慕容又對着浪秦說。
浪秦見慕容年少,也不在意對自己的無禮,笑着說:“既然都是兄弟,走,咱們吃飯去,我請客。”
三人找了一間小飯館坐下,申帥這才恢復正常,對慕容說了自己在這的遭遇。
“怪不得聯繫不到你,我還以爲你人間蒸發了呢,幸虧在電視上看到你救人的照片,所以我第一時間就趕來了,一過來,我就直接到電視臺詢問,結果真的找到了你,我聰明吧。”慕容得意地說道。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有什麼要緊的事嗎?”浪秦擔心申帥遇到了什麼問題,急切地問道。
申帥就把去茅家找證據的事告訴了浪秦。
“你怎麼這麼魯莽?這麼大的事也和我說一聲,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浪秦責怪道。
“證據呢?”慕容插話道。
“證據被你一巴掌打到黃河裡了。”申帥沒好氣地說。
慕容吐了下舌頭,閉上了嘴巴。
“哎,你不是有個龍叔挺神通廣大的嗎,能不能讓他擺平這件事?”申帥問道。
“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是偷跑出來的,一旦讓他們知道我的下落,我就再也出不來了。”慕容囁嚅地說。
“你怎麼偷跑出來了,你家人不擔心你嗎?你太任性了,萬一出事了怎麼辦啊。”申帥學着浪秦似的責怪道。
“用你管,你如果嫌棄我,我馬上就走。”慕容惱火了。
兩人都不說話了,場面一下尷尬起來。
浪秦見狀趕緊招呼二人吃飯,哄哄這個勸勸那個,然後對他們說:“你們不用爲我的事操心,現在咱們上了電視,引起了政府和市民的關注,想必茅家也不敢怎麼樣咱們。小帥既然還有事要辦,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總歸有個照應,不過,慕容還是給家裡人去了電話爲好,也免得讓他們牽腸掛肚的。吃完飯,咱們再一人配一個手機,經常保持聯繫,有什麼困難及時打個電話。”
浪秦一番貼己的話,化開了二人的疙瘩,對視笑了笑,吃起飯來。
飯後購買了手機,浪秦還要忙着工程的事,見二人重歸於好,就笑着和他們分手。
“哥,這是給你的。”申帥把工具包交給了浪秦,裡面是幾萬元錢和一些金器,然後,拉着慕容跑了。
走在路上,慕容突然對申帥說:“我來替你們出氣,整蠱一下姓茅的。”
申帥知道慕容的鬼點子多,但還是擔心道:“我怕茅軍一旦發現保險櫃被盜,會有防備。”
“不怕的,咱們夜裡悄悄地潛入茅家,不和人照面,只是做一些手腳。”慕容胸有成竹地說。
“怎麼做?”
“咱們到茅家以後,先將少量的高濃度硫酸鎂塞到茅軍用的牙膏裡,等到茅軍入睡後,再把衛生間馬桶裡的水用毛巾搞幹,然後把混有煤油的鈉塊放進去,就完事了。”
“不明白。”申帥聽得一臉的迷茫。
“唉,沒知識就是可憐。高濃度硫酸鎂是一種高滲性瀉藥,吸收到少量的硫酸鎂沒那麼快拉肚子,這就給了我們往馬桶裡放鈉塊的時間,鈉塊是一種活潑的化學用品,遇水會發生劇烈反應,同時釋放出大量的熱,就像生石灰遇到水一樣,所以要泡在煤油裡纔不會發生反應。你想想,到了半夜,茅軍突然肚子疼,一旦坐在馬桶上拉稀時會出現什麼情況?恩,恩......”慕容口若懸河地講解道。
“哈哈,我真服了你了,你的小腦瓜整天想些什麼啊......”申帥忍不住哈哈大笑。
說幹就幹,兩人開始購置所需的物品。
茅軍一般回家很晚,這就給申帥他們提供了機會,趁着保鏢阿勁和茅太太私通時,倆人悄悄潛入了茅家。
按計劃在牙膏上做了手腳,倆人跑到大衣櫃裡躲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都快睡着了,才聽得茅軍晃晃悠悠地回來,大概是喝了酒,也未洗漱,倒在牀上就睡了過去。
這下,可讓申帥着急壞了,真恨不得拿瀉藥往茅軍嘴裡灌。還是慕容冷靜,制止了申帥,悄悄地倒了杯水,往裡面倒了些硫酸鎂,然後放在了茅軍的牀頭櫃,又按計劃去衛生間把鈉塊放進了馬桶。
果然,等到半夜,茅軍肚裡的酒精燒的難受,爬起來找水喝,看到牀頭櫃的水杯,也沒多想,咕咚咚就喝了下去。
慕容把一小包的硫酸鎂都倒進了杯子裡,藥效很好,立杆見影,才幾分鐘的時間,茅軍就捂着肚子慌里慌張的往衛生間跑。
只聽得嘩啦啦一陣響,茅軍的肚子剛舒服了一下,就傳來一絲噝噝噝的聲音,然後,從屁股下冒出一股蒸汽。
茅軍吃了一驚,硬憋住了排泄,剛撅起屁股想去查看時,下面突然“轟”的一聲,馬桶四分五裂,茅軍慘叫一聲飛了出去,那聲音猶如半夜狼嚎,恐怖至極。
叫聲驚動了保鏢和保姆,待他們趕來時,衛生間裡已是狼籍一片,茅軍不省人事地趴在地上,屁股血肉模糊,還不住地往外排泄着糞便。
過了一會,救護車趕來,保鏢和茅太太跟了過去,申帥和慕容這才脫身。
次日,申帥和慕容在賓館裡一直休息到午才醒來,吃了點東西,恢復了精神,申帥給浪秦去了電話。
“喂,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昨晚治了茅軍一下,估計現在他還在醫院躺着呢。”申帥得意地說。
“是你們兩個乾的呀,真拿你們沒辦法,這事我已經知道了,茅軍已被看管了起來,檢察院的人也介入了,聽說是茅軍的老婆把他犯罪的證據交了出來。不過,茅軍現在大小便失禁,警察正在調查這件事呢,我看你們還是到外面躲躲吧。”浪秦在電話裡說。
閒聊了兩句,申帥掛了電話,決定馬上出發,去幫“賊王”完成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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