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局應聲:“行,那你明早要是沒事兒就趕早到警局,我在警局等你。房大區我沒接觸過不知道是個什麼貨色。”
“好。”
放下了水杯,我站起了身:“那我們走了。”
師傅和沈南梔也站了起來。
“我送你們下去。”
馬局擺着手,將歲歲抱起來,哄道:“寶貝,我們送爺爺姑姑和舅舅下樓好不好呀?”
歲歲抱着娃娃,擡起肉呼呼的小腦袋看着我們仨:“耶耶~咕咕,啾啾。”
摸着歲歲的小腦瓜,馬局抱着她一顛一顛送我們下了樓。
臨走前,歲歲還拉着師傅糯唧唧的喊着耶耶耶耶,等到我們上了車,小丫頭扒拉着窗戶哭的梨花帶雨,可憐死了。
師傅心疼歲歲,下車抱着她哄了好久,哄到歲歲睡過去了才得以上車離開。
沈南梔也不回去,跟我們一塊住在鴻升酒店。
到酒店的時候,劉誠,青玄師兄和元生師兄還有葉經理坐在等候區喝酒聊天。
看到沈南梔和師傅,避免不了招呼着一起聊會兒。
我嘞,一個女孩子插不上嘴,上樓睡覺去了。
洗完澡收拾了一下,徐悅還給我發個消息,問我在幹啥。
我跟她講了今天的遭遇,氣的她一個電話轟過來質問我爲什麼沒給她打電話!
她要是在非得把那些人的嘴巴撕爛!
我都沒生氣她生氣上了。
哄了好一會兒纔將她哄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七點多我就醒了。
收拾一下往外面走廊一站左右看了看。
青玄師兄和師傅他們都沒起。
下了前臺,跟前臺的小姐姐打了聲招呼,讓她們等下跟師傅他們說一聲我走了。
交代完和幾個小姐姐說了拜拜,出門打了車往警局去。
到警局的時候才七點半。
本以爲我是最早的,沒想到馬局纔是最早的。
我到的時候他已經在吃早飯了。
值夜班的警察叔叔正好交班。
看到我,他提着手裡的豆漿對我道:“來的正好,早飯,你雲姐親手打的豆漿,包的包子。”
走上前接過了他手裡的豆漿:“什麼餡的包子?”
“素餡的,放心,你能吃。小云特地讓我多帶幾個,說你肯定不吃早飯就來了。沒吃早飯吧?”
這麼多年相處,雲姐把我的性子摸的透透的。
“沒吃。”
“坐下先吃早飯,不着急,那個房大區還沒到呢。”
坐下來不急不慢的吃了早飯。
等早飯吃完,警局外面傳來了停車的聲音。
交換完早班的警察叔叔啃着包子往門前去。
推開門後,將嘴巴里的包子拿下來,轉身對着我倆道:“老大,辰小姐,那個是不是房大區?”
聽到他說房大區,我和馬局齊步往門口去。
到門前,才見一個約莫一米七五的中年男人正在保鏢的保護下打開了車門走下來。
我微眯眼朝着男人看去。
腮骨橫突,顴骨塌陷,鼻子尖尖,眉毛壓眼,眼窩深陷。
腮骨橫突叫反骨,這種人喜歡與人鬥,而且會霸凌。
顴骨塌陷做事陰險。
鼻子尖尖內心毒辣。
眉毛壓眼逆生散亂,蠻橫不講理。
眼窩深陷,內心黑暗。
這個房大區是個不折不扣的陰險小人吶。
“小心點,他有病。”
我小聲提醒着馬局。
馬局嘖嘖着:“嘖,看着這張臉我能感覺到他不是個好人,而且肯定幹了不少壞事兒。”
說着話,房大區便走到了警局門前。
看到我的時候,他愣了一下,隨機很有禮貌問好:“您好,我是房大區。”
將警局門拉開。
馬局先走了過去:“您好,我是啓南市的警察局長,我姓馬,叫馬平。”
馬局伸出手想跟他握手,可房大區卻當做是沒有看見一樣,仍舊笑盈盈道:“馬局長您好,我是來保我女兒的。”
他說着話自顧自的走到了警察局裡面。
身後的保鏢被其他的警察叔叔攔了下來。
他擡着頭將警察局環視了一圈後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幾分鐘,故意開口問道:“辰小姐在嗎?”
馬局想說我在,可接到我的眼神後閉上了嘴巴。
這房大區是故意的,想要給我們難堪,順便來個下馬威。
我往前走了兩步,故作不上心道:“辰小姐不在,我是辰小姐的助理,保房娟的事情將由我跟房先生交接。”
房大區聽到我的話,眼底出現了意外,可還是面不改色道:“辰小姐的助理是吧?辰小姐怎麼沒告訴我是助理來辦這個事情?早知道我也直接派個助理來就行了。”
“房先生可能把自己身份擡高了,辰小姐在我來之前說過,說房先生的身份還沒到需要她本人到場的地步。而且辰小姐還讓我跟房先生說,今天房先生是作爲嫌疑人的身份不是作爲集團老總,所以沒必要讓她出面。”
房大區聽到我說的話,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你說什麼!你一個區區助理敢這麼說話!你算個什麼東西!我警告你!今天我來就是要把房娟接走的!你們誰敢攔我!”
他瞪着我,語氣裡全是威脅。
馬局一下子就來火了,上前就打算跟他剛。
我冷眼看着他,攔住了馬局,將他腰間的配槍拿出來一點猶豫都沒有對準了房大區。
他看到我拿槍指他,有些被嚇住了,可很快便反應過來高聲喊道:“這裡是警局,你敢在警局動手嗎!”
我表情陰冷,手裡的槍上了膛對着房大區的膝蓋嘭——的就是一槍!
這麼多年在警局混,要是不會摸槍,對不起我這編外正式警察的名號。
“啊!”
“董事長!”
這一槍開的太過於突然!
房大區沒反應過來,那些保鏢更沒有!
警察叔叔紛紛掏出腰間的配槍,將這些保鏢圍了起來。
“不許動!”
這些保鏢身上可沒槍,誰來警察帶着槍?
手裡的槍指着跪在地上的房大區,我聲音冷了許多:“跟我玩心眼?你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誰給你的勇氣,讓你站在這裡說別人算什麼東西?”
房大區被打中了膝蓋,一條腿跪在地上,血從他的膝蓋裡泊泊流出。
他雙手抓着膝蓋,強忍着痛擡起頭看我:“這裡是警局!你敢動手殺我上面怎麼可能會放過你!”
我將槍轉了一下不屑道:“來之前沒人告訴你這裡現在已經歸屬國家檔案局了嗎?”
早兩年萬物匯消失的時候,觀海市啓南市就已經從直系跳到了國家檔案局的歸屬下。
現在警局不歸上面歸,直接歸國家檔案局管理。
日常卷宗有兩類:一類是普通卷宗,二類便是靈異檔案。
整個警局內所有警察的配槍全部都是開過光的法器,而且警局方圓周圍十公里布了護法大陣。
爲的是保護卷宗,防止當年襲擊警局一事再次發生。
房大區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我什麼話也沒多說,另外一槍麻利的打在了房大區的另外一條腿上。
“啊!”
他慘叫着,兩條腿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收回槍,我口氣冰涼:“七年前你勾結陳雲陷害何漢陽夫妻倆!後期攛掇陳雲殘忍殺害何漢陽和他妻子,多年不知悔改,轉戰京都,勾結萬物匯壞事做盡做絕!如今廢你兩條腿是爲何漢陽夫妻和被你引誘落下禍根而死的陳雲!”
房大區這種人死了是對他的解脫,活的生不如死才叫報應!
他跪在地上,惡狠狠的瞪着我:“我今天來就已經猜到了結果,我打不過你鬥不過你,但我也不會就此認輸!辰土,你是狠,可我也差不到哪裡去!哈哈哈哈!”
他明明疼的不行卻還要強行擡頭狂笑。
我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不知道爲什麼,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擡起左手,看了一眼牆上掛着的時間,我掐指一算,卦象居然落在兇位!
他看着我動手指:“你算不到的,我要是沒有準備怎麼可能會孤身前來。”
馬局怒眼看他,指着他的鼻子就罵道:“你是不打算讓你閨女活着出去了!”
本以爲用房娟威脅他會讓他老實,可他卻冷哼一笑:“沒有我何來的她!我死了,她自己活着有什麼用!倒不如跟我一塊走,咱們父女倆還能再續親情!”
我拉住了馬局,一點都不意外房大區說的話。
“天生反骨之人不講親情道義,你拿房娟威脅他沒用的。先把人銬起來送走吧,有什麼事情再說。”
房大區敢大放厥詞怕是有後手。
而且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是來之前就已經想到自己回不去了。
“查抄他的集團,我估計資產都被轉走了。”
我看向被擡頭的房大區,對着馬局道。
房大區被擡頭的時候還對着我一個勁兒的冷笑:“辰土,你後悔吧!”
我懶得鳥他,蹲到了一邊打電話給師傅。
電話剛過去師傅就接了。
“喂——”
聽聲音迷迷糊糊的,應該是還沒醒被我給吵醒了。
“師傅,說個事兒。”
我將剛纔房大區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說完後師傅才若有所思道:“他對付不了你,可能會出手對付你身邊的人。你今天不是去參加散夥飯嗎?多留點心。”
“我剛纔算了一下,算到了兇,師傅,我擔心今天會出事,而且是大事。”
“搬家的時候往後延一下,我讓青玄和元生陪着你。我今天也不回去了,在你周圍轉悠,你安心吃散夥飯。”
我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