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至極的親吻密密麻麻的落在了阿九的脖頸上,阿九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眼淚沿着太陽穴落進發絲裡。
黃強一邊親,一邊口齒不清的嘟囔着:“你真香。”
阿九無助的承受着這一切,她的眼神空洞迷離的望向天花板,她的腦海裡滿是沈路清俊的臉頰,還有那雙迷人心神的眼眸。
沈路啊,這次我是真的再怎麼努力也配不上你了。
阿九麻木的看着黃強迫不及待的脫光了衣服,露出瘦弱發黃的身體,他的眼睛冒着綠光,像一頭飢渴許久的餓狼。
曾一趕到的時候,阿九全身被脫得只剩下了最後兩道屏障,黃強正附在她的脖頸出吸允她的芬芳。
曾一幾乎是瞬間就紅了眼眶,他不記得自己是怎樣將黃強拉開狠狠揮拳的了,他只記得阿九是怎樣面無表情的踩在黃強的下身,那樣白嫩的腳丫狠狠踩踏着黃強的命根子。
眼見着黃強痛昏了過去,曾一才伸長了手,想把接近赤 裸的阿九攬進懷裡,可阿九躲開了,她雙手環胸,眼神是從來沒有過的淡漠。
阿九那雙空洞無物的眸子讓曾一有些心慌,“阿九……”
“遭他毒手的絕對不止我一個,多找些證據,我要讓他身敗名裂,”阿九深深的看了一眼黃強,“等我洗漱出來後,不想再看到他。”
阿九開了最冷的水,冰涼刺骨的水狠狠的拍打着她雪白的身體,冷進了骨子裡,她瑟縮着蹲了下來。
她從來沒有這麼慶幸過,她在心底安慰自己,至少還沒有到最後一步。
等到全身都麻木了,她才搖搖晃晃的起身,起身那一瞬間,眼睛頓時一黑。
鏡子裡的她,狼狽得可以,凌亂的頭髮緊緊貼在臉頰上,眼睛腫成了核桃大小,嘴脣發紫。
曾一很貼心的給她留了一套長袖長褲,自己則去了外邊守門。
阿九摸着那衣服柔軟的面料,忽然笑了,曾一是個很細心的人,跟他在一起的人一定會很幸福。
對於這次潛規則的事情,阿九表現的格外鎮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曾一欲言又止,“阿九……”
阿九舔了舔乾澀的嘴角,眼神空洞,“怎麼了?”
“是江黎,”曾一頓了頓,“江黎害你。”
阿九眸子冷了些,“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這個時候的阿九不知道,在不遠處的A市,沈青顏也正在被情敵逼宮,情敵大搖大擺的闖進了她與向然耳鬢廝磨的公寓。
而向然擁着那打扮的妖豔美麗的陳璐璐,冷眼看着陳璐璐刁難沈青顏,卻毫不理睬沈青顏幾近發青的臉色。
沈青顏不知道向然究竟了怎麼了,好像一夜之間就變了,從那個處處護着她的人變成了處處刁難她的人。
陳璐璐一臉得意的窩在向然的懷裡,她看向沈青顏已經很明顯的孕肚,眼裡飛快閃過一絲怨憤。
她跟向然在一起的每一次,都必須吃藥,因爲向然不會讓她懷上孩子。
每一個呆過向然身邊的女人都知道,向然這人看起來溫和好說話,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但其實內心陰暗至極,城府頗深,從來不會讓意外發生。
想到這裡,陳璐璐的胸口越發的悶,“喂,這裡以後就是我跟向然的家了,你明天就滾回你那個小小的沈家吧!”
沈青顏不是個軟弱的人,但她現在懷着個孕,真的做不到像之前那樣強勢。
她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向然,而向然的目光只停頓了一下,她那雙略顯疲憊的眸子讓他有些心疼,可他沒有辦法,不然他就真的對不起九泉之下的母親。
“向然……”沈青顏不知道爲什麼,眼睛突然酸澀了起來,“你就任由她這樣對我麼?”
“不然呢?你別忘了,她纔是我的未婚妻。”向然剋制住自己想把懷裡這個膩歪的女人丟出去的衝動,他不知道他的回答聽起來是那樣冷酷殘忍。
直到很多年以後,他回想起這句話時,擡手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巴掌。
最傷沈青顏的話,莫過於未婚妻這三個字。
沈青顏幾乎是瞬間就沉默了,她的眼神有些驚訝,有些絕望。
她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自從父親知道向然要娶的人不是她以後,她就被沈家徹底拋棄了。
陳璐璐聽到向然說的未婚妻,笑得比花兒還燦爛,紅脣輕輕的覆蓋住向然的薄脣。
沈青顏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向然,我跟我的孩子,對你來說究竟算什麼?”
沈青顏是有多害怕,聲音顫抖得讓人心疼,那雙曾經神采飛揚的眸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唯唯諾諾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嬌縱肆意的沈家小姐變了,她不再任性,變得乖巧懂事了起來。
向然心中一疼,這樣的沈青顏真的不是他喜歡的。
“孩子是我向家的,我當然要帶在身邊,”向然頓了頓,“至於你這種稍微有點姿色的情婦,對我來說真的算不得什麼。”
向然的話像一道驚雷,狠狠的將沈青顏的希望劈得七零八落,就連那顆她以爲再也不會感到疼痛的心臟都狠狠的痙攣了起來,從裡到外的絕望像撲面而來的海浪,頓時將她淹沒。
“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對你孩子的。”
陳璐璐眸子一暗,當着向然的面,她可不敢太放肆,畢竟面前是個帶球的主,不管怎麼說,母憑子貴這句話總是沒錯的。
沈青顏笑了,自己的孩子需要一個後媽好好對待?她算什麼母親?
可一想到是自己義無反顧的跟着向然,她的底氣又沒了。
說到底,不要臉的是自己。
“都說喜歡一個人可以喜歡到不要命但絕不能不要臉。”沈青顏臉上的笑很苦,“可向然,我喜歡你已經到了不要臉的地步了啊,當小三還不夠踐踏我的尊嚴嗎?現在連我唯一的港灣都得讓給別的女人嗎?”
聲嘶力竭這四個字完美的體現在了沈青顏的身上,起初她的音調還算正常,到後來幾乎喊破了嗓子。
向然心臟被針扎似的疼,他特別想抱住面前這個幾近崩潰的女人,告訴她自己對她的深情,但是他不能,他們之間有一道鴻溝,永遠都跨不過去的鴻溝。
他勾起嘴角一笑,“沈青顏,我的一切將來都跟璐璐共有,這棟公寓,她是名副其實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