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果然空無一人,而那份合作企劃就那樣擺在一個十分顯眼的位置,姜卿十分順利的找到了自己想要看的東西。
現在看肯定來不及,她拿出手機,迅速在每頁都拍了照之後,又悄悄的回到了休息室,直到等了一會兒之後秘書過來敲她的門,她才知道喻宣城居然都已經走了。
呵,自己享用之後就將她棄若敝履全然不管,這個男人還真夠可惡的。
姜卿腦海之中對他的厭惡又深了一層。
上了由秘書親自開的車,姜卿一直都在看着窗外,一年不回來,外面的店面也發生了一些改變,有些店面還是原來的樣子,但是有些都已經換了新的盤面,還有一部分,已經變成了其他的店。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然而其實某些東西也早就在這一年的時間內悄然發生了改變。
忽的,她看到了前方的店鋪之中似乎有一個熟悉的人影。
白沈書?他爲什麼會在這裡?姜卿突然想到剛剛自己拍的東西,心想不如現在就先交給他,不然的話,回去要是被發現就麻煩了。
“我突然想下去逛一逛,麻煩你停一下車,讓我先下車,你不用管我,一會我自己回去。”姜卿轉頭看向秘書,拿上包作勢要下車。
秘書聽到她的話,絲毫沒有停車的意思,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爲難:“姜小姐,總裁特地吩咐過讓我親自送您,就是不希望您有什麼閃失,要是你跑掉了的話,總裁肯定會責怪我的。”
“喻宣城既然他有辦法讓我回到他的身邊,就應該也有把握我不會偷偷跑掉,再者,把我丟在公司的人不就是他嗎?他既然都不介意,你還介意什麼?”姜卿話語間沒有一絲好氣,對喻宣城的不喜歡是表現的盡致淋漓。
秘書沒有想到她居然和喻宣城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這種地步,臉上的表情更加爲難了些:“姜小姐,不如你等我跟總裁打個電話彙報一下,您以爲如何?”
姜卿:“……”
什麼時候他的一舉一動都還要向他彙報了?怎麼?她現在是他的犯人嗎?這次,他還非要想找她代孕不成?
秘書一邊開車一邊打着電話,點頭哈腰是是是了一番,終於將電話掛斷了。
掛了電話,秘書轉過頭來詢問道:“姜小姐,總裁同意您下去逛了,不過,你想去哪裡呢?我送您去,隨後再接您回去。”
姜卿惱火,這不還是變着法的監視她嗎?什麼人嘛這是?姜卿氣得一跺腳,憤憤的說道:“我哪也不去了,送我回去!”
秘書剛剛纔被喻宣城罵過,現在又被罵,不禁身子一個激靈,一個油門就踩了過去,差點跟一輛要超車的汽車相撞。
姜卿也被他嚇了一跳,急忙緊緊抓着安全帶,生怕會出什麼事情。
“對不起,對不起,姜小姐,讓您受驚了,我保證再不會了,還請您千萬別告訴總裁。”沒想到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秘書這下更是被嚇得不行。
姜卿原本還有些生氣,不過,剛剛聽他這麼說,便在心裡起了另一個念頭。
她故作高傲的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可以答應你,不把這事告訴喻宣城,但是你也要答應盡力幫我,明白了嗎?”
“這……”秘書左右顧盼着有些爲難。
剛纔的事情雖然看起來不是什麼大事,但姜卿到底是總裁看中的女人,萬一總裁知道他有這種閃失,說不定真的要扒了他的皮,說不定他連秘書都做不了了,可是如果他現在被姜卿抓了把柄讓他去做什麼事情,那豈不是就相當於背叛了總裁,總裁可更容不下他這種人……
姜卿看出他的爲難,又自得的開口:“你不用太擔心,我不會讓你背叛喻宣城的,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他的喜惡。”
“這……”秘書結結巴巴的,依然很猶豫。
這女人剛剛還對總裁那麼不客氣,還一副厭惡的樣子,現在又來告訴他,說是自己想了解總裁的喜惡,都說女人是善變的動物,但也不至於這麼善變吧?
可是,姜卿既然都這麼說了,現在自己又有把柄在人家手上,也只能暫時先答應下來。
“好,我可以答應在總裁的喜惡方面儘量幫您,但關於公司的事情您就恕我愛莫能助。”秘書對姜卿的底子知道的很清楚, 也知道她和白沈書的關係,所以關於公司方面,他可一定要撇清關係。
姜卿倒也不管這些,反正只要他鬆口了自己就有辦法讓他曲線救國,“好,那一言爲定。”
秘書被他的爽快驚到了,在猶豫了片刻之後,才底氣不足的答應:“一言爲定。”
在後半程的車程之中,因爲有了這個約定,姜卿的心情一直都不錯,甚至還哼起了小調。
秘書看見她這副樣子,心中倒是更忐忑了。
到了喻宣城的大別墅外,姜卿在秘書和保鏢的“護送”之下走到了門口,這時候,她居然聽到屋子裡一陣吵架聲。
“嗚嗚嗚……宣城你心裡還有沒有我?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居然還找姜卿去公司,你們都幹什麼了……”柳婉兒的聲音嗲的要死,簡直都能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平時如果要按照喻宣城那爆脾氣,要是她這樣胡攪蠻纏恐怕早就不是被冷眼相待就是被罵回去了,不過今天倒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一樣。
“婉兒,你就別生氣了,之前你去辦公室找我的時候,我還在氣頭上……”令姜卿沒想到的是,喻宣城這個脾氣大的不行的傢伙居然還耐着性子開始哄起了柳婉兒。
而姜卿不知道的是,喻宣城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因爲剛剛那個秘書的電話知道姜卿快回來了,所以纔想這樣演戲給她看。
只要能刺激姜卿,喻宣城就覺得怎樣都可以。
事實證明,他的做法,已經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姜卿的確受到了刺激。
姜卿真的不明白,爲什麼喻宣城心裡明明喜歡的人是柳婉兒,卻偏偏死死拽着自己不放,爲什麼明明天下那麼多女人願意爲了錢奉獻身體器官,可他卻偏偏要找上自己,難道這樣的羞辱她就能還的起之前父親欠他的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