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沒了白沈書,姜卿手往下伸去,一抹紅驚現,虛弱的從凳子上滾下去,以前只有一點點,怎麼越來越多了?
第二日晨,一向起的比自己早的姜卿還在牀上,想到這幾日的特殊,白沈書沒有呼叫,沒想,中午接到鄰居電話,姜卿昏倒在家門口。
到了醫生,姜卿一臉平淡的坐在牀頭,看見白沈書微微一笑,“都說了沒事,你怎麼還來了?”
“你看給臉色白的跟什麼樣的,還說沒事。”
剛坐下來,醫生走了進來,一臉惋惜,“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爲什麼一直不來醫院治療,我看你之前也服用了藥物,難道你之前的醫生沒有告訴你,事情的嚴重性嗎?”
醫生的一通話,讓白沈書面色失了大半,“醫生,她怎麼了?”
“沒事,小病。”
小病會鬧到差點死了?
或是經歷過一次,白沈書害怕的全身顫抖。
檢驗單上的內容則讓白沈書徹底驚呆,他自以爲自己把姜卿照顧的細緻入微,沒想,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姜卿病情惡化得了zi宮癌。
“爲了保全性命,zi宮已經摘除,所以,孩子可能都沒有機會再有了。”
姜卿對噩耗,沒有半點痛苦,反而笑的燦爛,“不會有什麼影響,反正我也不想要孩子。”
“姜卿!你要這麼作踐自己嗎?”
她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自己深愛的人,失去了當母親的能力,該有多痛苦?
最痛的是,她還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要找他算賬!”
“你若是敢去,我立馬一頭撞死!”姜卿態度堅決,只要白沈書走一步,“你這樣,對得起誰!”
“不用對得起誰,我不能因爲這個,毀了一切。”而且,她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不能生了也好,再也不用擔心,會懷上那個人的孩子了。
而她所有的痛,都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包括白沈書。
這邊的哀傷,那邊的歡慶,柳婉兒看着婚禮現場,幸福的笑了,與兒時想的一樣,到處都是百合,而娶她的男人,也是喻宣城。
“女人,你終於苦盡甘來了。”柳母欣慰的流出了眼淚,“媽,明天就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可不能哭哭啼啼的,玩酷跑醜死了。”
“是是,不能給我女兒丟臉。”
雖然知道自己不是柳母親生的,但柳婉兒對她的心是真的,也知道柳母爲自己做了多少,“媽,爸現在恢復的怎麼樣了,我也沒時間去看看他。”
“不用擔心,明天我會跟你爸一起過來的,他還要親自把你交給另外一個男人的手裡,看着你一輩子幸福。”
“謝謝媽。”
柳婉兒笑道,卻透着一絲勉強,“我先去跟宣城商量一下結婚的細節,就不陪你了。”
不同於,柳婉兒對婚禮的期待,不瞭解的人根本看不出喻宣城是要即將結婚的人,“你先試試,我們走一遍場。”
柳婉兒熱情道,挽着喻宣城的手來到舞臺,這一切美好的太不真實的,“最後,我們交換戒指就可以了,從左邊下臺,就行。”
到了最後一步,哪怕是彩排,柳婉兒也激動的心跳快要跳出,可喻宣城完全心不在焉,佯裝要給他帶上的戒指,被甩了出去。
立馬消失在花叢中不見了。
“戒指。”
柳婉兒瘋狂尋找,喻宣城站在原地,除了眉頭皺了皺,沒有其他舉動,“重新買就可以,不用找了。”
這是定製的,是她和喻宣城之間,獨一無二的象徵,怎麼可以丟?
着急尋找的柳婉兒,都沒有發現喻宣城離開。
當她找到時,已經剩下她一人。
對於喻宣城要結婚這件事,早已經轟動全國。
在一街角,一身着烏黑髒衣的女人,死死盯着報紙一角,上面是柳婉兒和喻宣城拍的婚紗照。
此人就是姜橙。
當初謀殺姜卿之後,被柳婉兒反水,找人販賣至泰國,好在逃脫,卻被打斷了兩條腿,靠着乞討衛生,如不是仇恨不能釋懷,她早就死了。
如今,她卑微至此,柳婉兒卻和全國最優秀的男人結果,這種落差,誰能接受?
可是一想到自身的情況,報仇談何容易?
這時,放着不知幾個硬幣的破碗突然多了一疊百元大鈔,一個身穿黑色的***在面前,那俊郎的臉龐,讓她一時看癡了。
“想不想報仇?”
姜橙立馬清醒,“你是誰?”
蹲下身,男人溫柔的擦拭着姜橙臉上的污垢,“一個可以幫你的人。”
一晚忐忑後,喻宣城的如期出現讓柳婉兒鬆了一口氣,潔白婚紗襯托的她如天之仙女,精緻的妝容,爲她的美錦上添花。
喻宣城更是耀眼的難以挪開目光,讓柳婉兒都感到自行慚愧,但更多的是優越感,畢竟,這個男人的妻子是她。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你可要照顧好,不要讓我失望。”柳母語重心長道,柳婉兒眼眶猩紅,沉浸其中,“媽,我是你一輩子的女兒,會好好孝敬你和爸的。”
視線的左下方,是柳父。
不同於一年前的身體健康,身陷中風,坐在輪椅上,連一句清晰的話都說不清楚,只聽柳父嗚嗚了幾聲,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柳母眼含淚水,蹲下道:“知道女兒出嫁你開心,可憐你不能親自把婉兒的手交到宣城手中。”
柳婉兒眼神閃躲,似乎有些不敢看向柳父,卻在柳母說完,給了柳父一個擁抱,隨即對喻宣城道:“你千萬不要愧疚,畢竟,誰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喻宣城點了點頭,走出房間。
而門外,賓客已經來齊。
“白總,這位是?”
衆人好奇的看向白沈書身邊的女人,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實,看不出長相模樣,莫非是伴侶?
“一個朋友,很想看看宣城的婚禮,我就帶過來了。”衆人點頭,畢竟像這種世紀婚禮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隨着交響樂響起,柳婉兒推着柳父出現在眼前,雷鳴般得掌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