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姜卿,轉身離去。
看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洛嘉連忙轉身,雙手搭在姜卿肩膀上,一臉擔憂地將她上下掃視了一遍,再三確認和離開之前沒什麼變化。
“你瘦了好多……”
微微抿着嘴脣,過了許久方纔說出這麼一句。
確實,和剛剛進入喻家相比,姜卿確實瘦了許多。
也許是因爲柳婉兒的刻意刁難,也可能是因爲心痛吧。
心中驀然涌出一股暖意,姜卿扯出一笑容讓她安心。
“只是這段時間擔心的太多,加上受到了刺激,又流產,導致體重急速下降吧,過段時間就好了。”
“我這就先回去了。”
姜卿看了一下外面的時間,現在天色已經快黑了。
如果不會離開,以喻宣城的能力早晚會找到她,還不如自己回。
“在那邊一定要注意身體,如果真的不行的話就告訴我,我接你離開。”
洛嘉說實話也是想讓她離去,不過如果自己不願意離開也不會開心。
再次回到別墅中,喻宣城一臉愕然的看着自己走回來的她,隨後站起身,饒有興趣地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想不到你這傢伙竟然會自己回來,我還想着要派人出去查呢。”
“沒那個必要。”
“見過你的情哥哥確實沒有必要,我只是想不到楚家大小姐竟會這麼忍不住寂寞。”
不屑地嗤笑一聲,喻宣城言語之中滿是鄙夷之色,姜卿臉色淡然,不起一絲波瀾,已經習慣喻宣城對自己的懷疑。
長此以往總會適應的。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可以上去了吧?”
想不到她會這麼平淡,喻宣城怒火中燒,將他撲倒在沙發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可對她,起不了哪怕一點刺激作用。
這種現象的出現,不知爲何,喻宣城心中有些鬱悶與無奈,同時還有着一絲絲惶恐。
“從現在開始,沒收你的通訊工具,不許和外界任何人聯繫,我會派人時刻監視你,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隨你的便。”
喻宣城臉色陰沉,離去之後,姜卿一人呆呆的坐在房間中一言不發,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次回來是對還是錯,報仇確實是有一部分原因的,可更多的原因他也說不清楚。
柳婉兒進入房間中看着再次返回來的姜卿,臉色陰沉得簡直要滴出水來,隨後緩緩吐了口氣,不懷好意地盯着她。
“要走就走,你走走又回又是什麼意思?把這裡當什麼!”
“你現在還不是這裡的主人就這麼囂張了,喻宣城他知道你這副表情嗎?”
對於柳婉兒這樣的嘴臉,她已經忍了好久了。
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柳婉兒一手擡起摸索着自己的下巴,沉吟了一會兒,輕聲說道。
“你覺得,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他是信你呢?還是信我呢?”
聽到這句話,姜卿心中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在下一秒,柳婉兒將自己的衣服上撕了個口子,又將一杯水潑在自己臉上。
尖叫一聲,坐在地上,很快眼角便流出一滴淚水,瞪大了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姜卿。
這邊尖叫剛剛響起,喻宣城已經察覺到動作,幾乎是同時將門一腳踹開。
火急火燎的進來,隨後便見到倒在地上,渾身溼漉漉,衣服還被撕爛了一個角的柳婉兒,當下原本對姜卿好些的印象消失,臉色陰沉的彷彿要滴出水來。
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柳婉兒身上,抱在自己懷中,很快便感覺到淚水浸溼了自己胸前。
“楚卿卿!你有點過分了!”
喻宣城雙目猩紅地盯着一輛冰冷的姜卿,咬牙切齒。
聽他這句話,姜卿非但沒有之前的苦澀,反而心中一陣痛快。
十分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是我做的又能如何?你又能拿我怎麼樣?趕我走嗎?求之不得!”
畢竟無論如何解釋,喻宣城從來都不曾信任過她,反而會讓喻宣城對她更加厭惡。
況且,承認了又能如何。
“呵!”
喻宣城冷笑一聲,把柳婉兒抱了出去,吩咐下人將她安排好,隨後進入房間關上門,冷冰冰,地盯着姜卿。
“我是不是這段時間有點放縱你,讓你不知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擡頭直視着喻宣城向自己投來的目光,姜卿二人四目相對之下,姜卿嘴角緩緩揚起一抹極爲諷刺的弧度。
這種笑容看在喻宣城眼中,使他心中無由冒出一股怒火,衝動之下一手擡起,狠狠朝她臉上扇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在響起的瞬間,喻宣城看着自己動手的那隻手有些發呆,姜卿臉上滿是諷刺的笑意,隨後擡頭,一半臉還有着一個鮮紅的五指印。
二人四目相對,姜卿眼中的諷刺與那呆滯的眼神對視着,不知過了多久,喻宣城臉色陰沉的向後退了幾步。
“這次算是給你警告,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是一巴掌這麼簡單了!”
呵。
姜卿冷笑一聲並沒說話,喻宣城也不知什麼原因,心中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想打就打吧,既然掙扎無用,就隨你的便。”
雖然嘴上說着不在意,不過一顆心卻在此時哇涼哇涼的碎成了一地。
確實如白沈書所說,她這次回來已經失望了,徹底失望。
這地方確實不適合她繼續再呆下去。
“先生,柳小姐腳踝處還有一道傷口正在流血,看上去挺嚴重的樣子。”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傷口,剛剛我抱她的時候並沒發現!”
喻宣城聽到這個消息,心中狠狠揪了一下,眼中滿是怒容,盯着那個前來稟報的下人。
對方身體微微哆嗦,低着頭。
“先生,那個傷口表面特別小,不過很深,已經割破了血管,腳筋也因此受到了一些牽連,想要恢復恐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一手死死地握着,手背上青筋暴起,喻宣城眼中怒火吞吐。
在他身後的姜卿,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由得愣了愣,想不到那女人爲了將她趕出這裡,竟會如此下功夫,這樣的傷勢,在醫院沒個一兩個月,完全好不了 。
“怎麼?如果你想要爲她報仇,我沒意見。”
姜卿看着喻宣城朝自己投來那充滿怒火的眼神,哪怕是解釋的心情也沒有,諷刺笑了笑隨後向後方退了一步,輕聲問道。
對一個人徹底絕望,根本就不需要那麼多步驟,有可能只是那麼一瞬間,就突然不喜歡,突然厭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