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調查仍然在繼續,芝加哥警局徵調了人手,開始進行詳細地排查。
此時距離路幽幽失蹤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個小時,警方的反應速度其實不算緩慢,接到報案就立即展開了行動,但源心葉仍然不滿意,在心急如焚的境況下她恨不得下一秒就找到珀莉,坐在警察局裡乾等着實是一種煎熬,讓人坐立不安。
“我們正在縮小排查範圍。”女警官說,“根據源博士您的筆錄,芝加哥大學方面提供的信息以及監控錄像,我們基本上已經能鎖定犯罪嫌疑人。”
“你們已經找到罪犯了?”源心葉問。
“暫時無法確定,因爲沒有切實證據。”女警官點了點頭,“但他有重大嫌疑。”
她把照片和個人資料推給桌子對面的源心葉,後者略微掃了一眼,狠狠地吃了一驚。
“他是綁匪?”
“很有可能,他是嫌疑最大的人……說實話我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像他這樣有身份有地位,擁有鉅額財富的人,爲什麼會犯下綁架的罪行。”女警官說,“但這是經過詳細調查和嚴謹推論之後的結果,我們調閱了之前兩起失蹤案的卷宗,他也被捲入過其中,但最後都由於證據不足而不了了之。”
“那你們還等什麼?”源心葉急了,“趕緊去把他抓過來啊!抓人啊!”
“很抱歉,源博士,我們無法直接實行抓捕,在無完備手續的情況下抓人是非法的。”女警官,“不過我們已經派人對其進行了傳喚,目前正在聯繫。”
“這是綁架案!這是綁架案!現在有個女孩被一個變態抓走了!你們首要保證的難道不是人質的安全麼?”源心葉大喊,“這個時候還磨蹭什麼?等你們慢慢聯繫上,一切都遲了!再這麼拖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女警官沉默片刻,“很遺憾,源博士,這是上級的意思,由於嫌疑人身份比較特殊,如果罪行坐實,那麼會造成很大的社會影響……所以調查必須審慎。”
“審慎!審慎!審你大……”源心葉氣得差點就要爆粗口罵髒話了,“身份特殊?就因爲他是上流社會?就因爲他是權貴階層?所以他違法就不用問罪是麼?他的命就比我們值錢是麼?你們美帝不是向來彰顯司法公正嗎?你們公正到哪兒去了?”
源心葉到最後罵得累了,不得不坐下來休息,女警給她端來一杯水。
師姐很無奈,她可以在這裡痛罵國家的司法和警察,但發脾氣解決不了問題,這個社會終究還是掌權者說了算,權力與階層的鴻溝大到令人絕望。源心葉在警察局裡跳腳撒潑都沒用,她罵得再大聲,其他人也只會冷冷地旁觀。
“這個王八蛋在什麼地方?”源心葉問。
女警一怔。
“我說,這個王八蛋現在在什麼地方?”源心葉又重複了一遍。
女警搖了搖頭。
“我們還在調查當中。”
源心葉慢慢地捂住臉,她無力地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不想說。
·
·
·
“我知道你是誰了。”路幽幽說。
“哦?”男人笑笑,“你猜出來了?”
“你其實沒有很仔細地掩飾自己的身份,如果你真的不想讓我猜出來,那麼你就應該包得和銀行劫匪一樣嚴實。”路幽幽說,“但你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回去,所以在掩飾身份上也就不那麼用心了……是不是這樣?比爾·劉易斯先生?”
男人沉默了幾分鐘,然後輕輕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鼓掌。
“很好,很好,不愧是聞名學術界的天才少女,你猜對了。”男人摘掉了帽子和口罩,露出了一張路幽幽熟悉的面孔,她的推測沒錯,這個男人就是當初那個不請自來的通用電氣集團高管,比爾·劉易斯。
“我之所以不想在頭上套絲襪,是因爲套着絲襪很不舒服。”比爾·劉易斯聳了聳肩,“反正到最後我也是要滅口的,那麼幹脆就別包得那麼嚴實了。”
路幽幽此時纔回憶起自己當時確實是上了他的車,當時在芝加哥的路邊,突然遭遇大雨,女孩正着急沒法按時回去呢,這個比爾·劉易斯就出現了,他聲稱自己外出辦事剛好順路,可以捎路幽幽一程。
路幽幽一時大意,就着了這個男人的道。
上車之後女孩就被藥物迷倒了,比爾·劉易斯不知道使用了什麼藥,讓女孩的這段記憶變得非常模糊,記不起歹徒的真實身份。
“你這麼明目張膽地綁架我,不怕被警方盯上麼?”路幽幽問,“警方可以追查你的車牌。”
“放心。”比爾·劉易斯很得意,“追查不到我身上的,就算查到我身上,我也有辦法擺脫嫌疑,我是什麼身份?通用電氣集團高管,華爾街證券商的座上賓,身家億萬,我的父親是州議員,他們怎麼敢來懷疑我?我既然敢綁你……就說明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要再妄想警方會來解救你,認命吧路小姐。”
“像你這樣身份的人,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路幽幽接着問,“爲什麼要選擇綁架?”
“你的問題真多。”男人說,“你說的沒錯,如果我想找女人,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會主動倒貼,但我對她們都不感興趣……我只喜歡那些不爲錢財權力所動的女孩,那些不會倒貼的,比如說路小姐這樣。”
“我喜歡高智商,有思想,受過高等教育,有特點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一般都很高冷,我就喜歡把高冷的女人搞到手,然後蹂躪她們,踐踏她們,讓她們徹底拋棄自尊,拋棄自己所受的所有教育。”比爾·劉易斯哈哈大笑,“我現在最想看的……就是路小姐在我腳底下跪地求饒的樣子。”
“最後,你不覺得綁架很刺激嗎?”男人的面容扭曲,“每個人都是有陰暗面的,平時我是企業高管,待人親切隨和,彬彬有禮,但有時候我也是個綁架犯,把年輕的女孩折磨至死,這不是很正常嗎?”
真是個變態。
“那個科里斯·麥斯威爾是你的同夥?”
“麥斯威爾?”劉易斯回憶,“他不是我的同夥,他只是受我僱傭,爲我物色女生罷了……之前他也幫我找過兩次,成功一次我付他兩萬美金,他並不知道我最後都幹了什麼,我做的這些事,怎麼可能會告訴別人呢?”
“好了,問答環節到此爲止。”男人興奮地搓着手掌,慢慢上前,“咱們該進入正題了……我都迫不及待了。”
女孩一點一點地往後退。
比爾·劉易斯步步緊逼,放肆地狂笑,他太得意了,他把自己想要得到的女人搞到了手,現在這姑娘就是枝頭的蘋果,隨手就能摘下來。
男人把女孩逼到了牆角,路幽幽無路可退了。
比爾·劉易斯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去解女孩胸前的衣釦。
路幽幽驚恐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