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犀牛是世界上五種犀牛中最大的一類,是非洲特有物種。犀牛角長在鼻子上,一般的犀牛有兩隻角,前長後短,一般前面的長六十到一米;而白犀的角只有一隻,後面的只是一個圓圓的凸起,並不算是角,但是它們那唯一的角最長可達一米五!再加上白犀牛那巨大的體型,即使是非洲雄象也不敢輕易挑釁它們。
但是白墨敢!白墨那五百多公斤的身形在兩倍於它的犀牛面前攻擊遊刃有餘,但是現在它卻有些冒險了,如果它非要攻擊白犀牛的命根,那白犀牛堅硬的角絕對能重創它,甚至死亡!
在這一刻張凡虎和犀牛主人都驚慌了,他們都是把坐騎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的人,即使自己受傷也不能讓坐騎受傷,而且他們也不想把雙方的關係搞僵,更不想讓對方的坐騎受到傷害。在這一刻,兩個男人都做了重要抉擇。
張凡虎右手長矛用力向犀牛頭部撞向白墨胸腔的地面投去,還未等矛頭插入泥中他雙手雙腳同時用力,兩隻腳快速褪出馬鐙,左手撐着白墨的脊背,右手抓緊馬鞍,腰部用力直接把自己身體拉成橫跨在白墨背上,然後接着身體旋轉的餘勁雙手用力一撐,率先出擊的左腳用力蹬在犀牛十餘釐米長的角上,右腳蹬在它的側臉。
對方族長反應也不比張凡虎慢,他扔掉長矛的雙手在寬闊的犀牛背上向後用力一撐,身體接着反作用力直接向着斜前方一躍而下,然後他靠着自己高大的身型用寬大的脊背硬生生地撞在犀牛勃頸處。
他這樣做只是爲了防止自己的坐騎傷害到張凡虎的白墨,就單單這一點就決定了他與張凡虎的兄弟情義。
一噸多重的犀牛的攻擊力量是何其大,張凡虎投在犀牛面前深深插入泥土中能抵擋數十公斤撞擊力的長矛幾乎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長矛被直接撞到在地上然後彈射了出去。
當長矛被撞飛的一剎那張凡虎的雙腳蹬在了犀牛的角和臉上,他只覺得自己像是從距地面四米高的地方沒有經過任何緩衝直接落在地上一樣,赤着的腳掌火辣辣地疼,雙腿、腰部、脊椎、雙臂等骨骼像是要被兩兩擠壓在一起。
這些力量最後作用在了白墨身上,張凡虎左手撐在它的脊背上的,右手是抵住馬鞍的,所以這巨大的力量讓奮力衝擊的白墨在剎那間停頓了!這可是五百餘公斤體重白墨的衝擊,兩方的力量相當於同時作用在張凡虎身上,如果他死硬扛着,那絕對不死也得重傷。
幸虧他有戰友。在張凡虎蹬住犀牛時對方的脊背也死死地抵在了犀牛的脖頸上。雖然是兩個健壯男子的全力抵擋下,犀牛的攻擊力也並沒有被抵消完,他在巨大的衝擊力下向前撲去。
他撲去的方向正是白墨剛伸長將要咬住犀牛命根的脖頸,而這時候的白墨身體一頓已經被張凡虎死死地抵住了。對方族長藉着犀牛巨大的衝擊力雙手按在白墨身上,一隻手撐住它頭,一隻手抵住它的脖頸。
“啪啪!”“咚咚咚!”
這不到一秒鐘發生的事情讓上百人都震驚了:張凡虎與對方族長兩人在犀牛巨大的衝擊力下雙雙跌倒在地,只不過張凡虎是斜躺在地上,而對方族長是直接趴在地上。兩人拼盡全力把犀牛的攻擊力半化半借用不僅讓白墨巨大的衝擊力停住了,而且還讓它斜着踉踉蹌蹌退了幾步。
白墨的一退,犀牛的一停,兩人的一摔,這場戰鬥就宣佈雖然尷尬但是安全地結束了。
“白墨!”“烏拉!”張凡虎和對方族長在落地的同時大喝一聲,及時制止了各自又要衝上去死掐的坐騎。
“哈哈!”張凡虎一聲大笑,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向對方伸出右手,對方族長和族人都一愣,然後他也微笑着抓住張凡虎的右手,被一把拉了起來。
“金霸!”張凡虎指了指自己說道。雖然族人都叫他大鼓金霸,但是他還是想讓他與老族長一樣與他平等交往,做地位相等的朋友。
“金霸?金霸!”對方反應過來叫道,然後指着自己:“拉烏!”
張凡虎也一愣,烏拉是他的坐騎犀牛,而他自己卻叫拉烏,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聯繫?想到這兒張凡虎拍拍白墨的頭,指着它對拉烏說道:“白墨。”
拉烏看着白墨點點頭,右手撫摸着犀牛臉上兩個泥腳印,這當然是白墨的傑作。雖然白墨重重地擊打了他心愛的坐騎,但是他對白墨的實力還是很肯定。
犀牛的皮是現存所有陸生動物中最厚的,比成年非洲象、河馬的皮還要厚,遠超野牛、駱駝、角馬、長頸鹿等食草動物,至於食肉動物不予考慮。犀牛皮的厚度可達九釐米左右,一塊塊全方位地覆蓋在身上,只有腿彎等部位有褶皺,其餘部位的皮即使在跑動也不會像一般動物的皮膚那樣伸縮抖動,完全就是全身覆蓋的鎧甲。
成年犀牛的皮連普通的步槍子彈都打不穿,只有成年的長達六米的尼羅鱷可以在防禦利器這方面與它相比,但是總體的抗擊打能力還是遠遠遜色犀牛。烏拉雖然沒有成年,白墨的攻擊力又極強,但要重創它靠這一擊還是明顯不夠,最多讓它疼痛十來天。
雙方的族人在兩人落地時都涌了上來,看着張凡虎與拉烏的言和都鬆了一口氣。神樹族不想與他們交惡,而對方又何嘗不懼怕這上百人,尤其是那三十幾個不怒自威的獵手更是氣勢非凡,他們知道如果正面交鋒自己絕對要吃虧,現在是皆大歡喜的局面。
神樹族下一部計劃成功地實施了,一袋袋的食物遞給對方族人,張凡虎親自把鮮嫩的棕櫚芯餵食給犀牛,但是得到的卻是它的漠視,直到拉烏接過去餵食給它才解決張凡虎暫時的尷尬。
神樹族的沙丁魚乾很受歡迎,不僅是因爲魚肉味道的原因,更因爲人體的一種本能。內地生活的原始人都是靠着吸收動物體內少量的鹽使身體各器官進行基本的活動,人體需要氯離子和鈉離子,這是食鹽的主要成分。
這個部落主要食素,而且不吃血液含鹽度更高的哺乳動物,所以身體處在一種缺鹽的亞健康階段,當他們嘴脣一接觸鹹鹹的沙丁魚乾就像飢渴的人喝到牛奶一樣,思想甚至不能抗拒身體的本能。
接受了沙丁魚其餘的就好辦了,這是一個突破口,對方也就繼續接受了神樹族其餘的禮物。同理,接受了神樹族的禮物當然也就接受了神樹族的好意,所以張凡虎邀請對方到神樹族營地一觀對方也就慢慢答應了。
當對方來到神樹族營地的那一刻,所有神樹族人再次對神人張凡虎充滿了敬意:沒有史前人類在第一眼見到神樹族營地不驚訝的!五年前大荒族原族長臣服張凡虎的獅頭、後來兩族關係變好後大荒族和女祭司派來的使者、臣服神樹族的鬣狗部落、神鱷族、天使部落等等。
現在又該輪到這個雖然只有二十幾人但是受到整個神樹族重點關注的中型部落震驚了,神樹族和女祭司神仕們加起來七百多的人、方圓上萬平方米的柵欄中兩百隻的各種動物、還有神樹族外邊那些種植的藥材、果子、蔬菜等作物。
“大鼓暴喝!”張凡虎指着神樹族用神樹族語言說着。
“拉烏!”拉烏說道,然後指了指一頭健壯的野牛。
野牛部落?張凡虎自籌,蠻牛部落!張凡虎看着身邊魁梧的拉烏翻譯了一個形象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