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利勃海爾那高聳的身軀失去了蹤影,陳曦才下令撤退。臨走前楊豐很惡意地慫恿她用100毫米主炮把遠處山頭蘇軍陣地上的那面鐮刀錘頭旗給轟飛了,然後這才心滿意足地說道:“這就完美了。”
後面的蘇軍根本就沒有能力追趕他們,再說追上了也對付不了。所以只能眼睜睜看着這兩輛他們頭頂拉完屎的裝甲車以七十公里的時速非常猖狂地揚長而去。不過那名兩眼冒火的指揮官並沒有罷休,他立刻叫過來發報員,開始向上級彙報請求支援。
楊豐現很爽,他正站飛馳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的裝甲車裡,頭伸出艙外,帶着墨鏡,很拉風地陽光下狼嚎着。
利勃海爾的高時速只有五十公里,聽起來並不快,可對於那巨大的身軀來說這已經夠恐怖的了。因此時速七十的bp3很快就鄂嫩河畔追上了他們。
“抓緊時間補充彈『藥』,然後吃飯休息一下,蘇聯人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的。”陳曦隨即命令道。
她說的很對,僅僅一個鐘頭以後,遠處的天空中一架小型的雙翼偵查機就慢悠悠地朝他們飛了過來,然後緊接着扭頭就跑。
“他媽的,它怎麼就不能多過來點!”站高『射』機槍旁準備着過把隱的楊豐一臉鬱悶地罵道,離得太遠了,就算把他車裡的便攜式防空導彈拿出來也夠不到。
“趕緊渡河,它一回去,用不了多久戰鬥機和轟炸機就會過來。”陳曦皺着眉說道。
“來就來唄!咱們還怕這個時候的飛機呀?”楊豐邊說着邊爬進利勃海爾的車斗裡抗出了一具便攜式導彈,然後非常囂張地擺出一副經典的阿富汗游擊隊員的姿勢。
陳曦懶得理他,自己上了裝甲車,楊豐趕緊爬了下來緊跟着鑽了進去。
這兒屬於鄂嫩河的上游,水深多一米多點,而且清澈的河水下面是沙礫的河牀,所以無論是坦克還是裝甲車都可以直接開過去,至於利勃海爾就不用說了,這點水位,頂多也就相當於沒過腳面。
渡過河以後就已經屬於中國,不,現應該是說蒙古的境內了。楊豐不由感慨道:“這兒好像叫車爾臣汗部吧?這不是中國人民的老朋友喬巴山元帥的家鄉嗎?瞧這名字叫的,真他媽噁心。”
車隊剛開出一個多鐘頭,蘇軍的戰鬥機羣就飛了過來,一共二十架雙翼戰鬥機,沒有轟炸機。
“蘇軍早期的伊3型戰鬥機,看來他們只是想打壞我們的油罐,然後等我們燃料耗俘虜我們。”陳曦一下子看出了蘇軍沒有轟炸機的意圖。
“坦克前,裝甲車護住斜後方,不要減速,量用高『射』機槍,我們的防空導彈不多。”陳曦隨即命令道。
很快雙方的交戰就開始了,『操』縱車頂高『射』機槍的楊豐很快就發現這些慢悠悠的飛機並不好對付,它們非常狡猾地分成了三組,一組緊貼着地面飛,然後用機槍『射』擊油罐的屁股。
而另外兩組卻拉高,然後從兩側攻擊楊豐這邊的防空火力,這樣一來楊豐他們也不得不分成了三組,裝甲車加車頂的高『射』機槍分別對付兩側的飛機,只餘下罐頂的高『射』機槍對付後面的飛機。
這樣一下子壓力大增,雖然他們也打下了兩架飛機,但油罐也不可避免地多處中彈,不過幸虧有防彈板的保護,並沒有被擊穿罐體。
“別撐了,趕緊用導彈把它們幹掉,這樣下去非完蛋不可!”楊豐急匆匆地對陳曦喊道。
“小茜,用防空導彈!”陳曦沒再猶豫,立刻用通訊器命令利勃海爾車斗裡的歐陽茜。
很快肩抗導彈的歐陽茜就出現保溫板上出口處,隨着一道火焰從她肩頭向後噴出,一道白『色』的煙跡一下子衝向後面的飛機,然後準確地它身上爆炸開,四散飛『射』的飛機碎片甚至把近的一架飛機也打了下來。
緊接着歐陽茜扔掉髮『射』筒,又從身旁拽出一副,後面剩餘的飛機毫不猶豫地分向了兩旁,他們肯定沒猜到這玩意會拐彎,以爲必須得瞄準直『射』,於是緊接着又一架飛機被打了下來。
剩下的飛機並不傻,一看這東西會自己追蹤目標,立刻掉頭撤退,臨走還讓歐陽茜又給留下了一架。
看着它們的背影,楊豐這才長出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然後重鑽回車裡。“他媽的,看來還是上面的舒服。”他不懷好意地盯着陳曦說道。
陳曦不屑一顧地撇了他一眼說道:“就你那本事,讓你上面就能行嗎?”
“不行咱就試試唄!”這簡直就是對男人莫大的侮辱,楊豐立刻毫不猶豫地回擊道。
“騎兵!”這時候耳機突然傳來心兒的驚叫。
“你還步兵呢!小姑娘家淨尋思些不健康的東西!”隨即他一下子反應過來,此騎兵非彼騎兵,急忙喊道:“哪兒呢?”
“南邊,黑鴉鴉不知多少!正平推過來。”心兒接着說道。
“他媽的,中國人民的老朋友還真聽他蘇聯爺爺的話!”楊豐不由罵道,這肯定是接到蘇聯人的命令前來堵截他們的蒙古騎兵。
“調整隊形,坦克和裝甲車並列前面,直接衝過去。”陳曦隨即命令道。
t90正中,bp3間隔兩米分兩旁,就像一堵鋼鐵牆壁一般飛速前推,而後面緊跟着巨大的利勃海爾。
很快頭伸出車外的楊豐就看見了前面那萬馬奔騰地大場面,藍天白雲下整個草原上不計其數的騎兵像一道灰黑『色』的浪濤般掠過,馬刀反『射』陽光形成一片銀輝。他趕緊縮回車裡心有餘悸地說道:“真他媽壯觀,好萊塢大片比起這來,那就是個渣!”
“成吉思汗的子孫,別忘了他們曾經橫掃了整個大陸!”陳曦也多少有些感慨地說。
“別侮辱人家,人家都準備把那老傢伙從他們祖宗名單裡踹出去了。”楊豐毫不客氣地說道。
看着那些揮舞着馬刀,如同『潮』水一般涌過來的蒙古騎兵,楊豐突然發覺對付他們其實很簡單,他趕緊說道:“都不用浪費彈『藥』去管那些騎兵手裡的馬槍,只打機槍手,尤其是那些馬車上的重機槍。”
然後他又衝着陳曦『奸』笑了一下說道:“咱們只需要輾過去就可以了。”
陳曦立刻明白過來,騎槍的威力根本打不穿油罐外的防彈板,而心兒的駕駛室有**的防彈保護,車頭也有防彈板,所以他們只需要清除掉機槍,然後任由利勃海爾那巨大的身軀輾過去就行了。
她趕緊命令道:“坦克,裝甲車分開,讓出利勃海爾,同時清除所有機槍。”這是得讓開,別讓玩得嗨地小姑娘從自己頭上壓過去。
楊豐他們單獨一側,坦克和另一輛裝甲車另一邊,和利勃海爾排成一條線,保持五十公里的時速,迎着蜂擁而來的騎兵衝了上去。
正擺成一條內收的弧形從三面合圍上來的騎兵們毫不畏懼地揮舞馬刀迎着車隊衝了上來,他們甚至不用重機槍掩護,就這樣沒有任何技巧地硬碰硬撞了過來。
“這,這是啥意思?他們不會準備就這樣衝擊坦克吧?”楊豐不由一頭霧水地與陳曦面面相覷。
越來越近了,騎兵們見楊豐他們都沒有開槍,是毫無顧忌地歡呼着高舉馬刀衝了上來,似乎他們根本不知道那是一個一百多噸重的龐然大物。然後,然後他們就像一堆可憐的玩具錫兵一樣被利勃海爾那恐怖巨大的車輪輾成了一堆爛肉。
車隊甚至連速度都沒受到任何影響,就像走平地一般沒有任何阻隔地從這漫山遍野的騎兵中間硬生生輾出了一條血肉鋪成的大路。
然後甚至連看都沒再看一眼那些已經失魂落魄的蒙古騎兵們,實是不敢看了,甚至連利勃海爾的車輪都已經完全變成了紅『色』,甚至還沾着不少殘碎的肢體,至於低矮的坦克和裝甲車,那簡直就是被鮮血洗過一樣。
“太殘忍了,以後得好好說說這小姑娘,不能再這樣幹了。”楊豐艱難地嚥了口唾沫臉『色』蒼白地說道。
即便是曾經上過阿富汗戰場的陳曦也是不由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
至於那些蒙古騎兵們根本就沒有敢繼續追擊他們,這種根本就是屠殺的戰鬥已經徹底超出了他們能夠理解的範圍,對他們來說,這四個鋼鐵怪獸根本就是魔鬼,是長生天用來懲罰他們這些罪人的魔鬼。面對魔鬼,什麼主義也都是狗屁了,即便是那些堅定的『共產』主義戰士,那些蒙古人民黨的黨員們,他們的信仰面對着一條純粹用人和馬的血肉鋪成的大路時,也同樣徹底地崩潰了。
至於那些普通的士兵,甚至都已經紛紛下馬跪了地上,口中唸誦着佛經,那裡懺悔這些年來人民黨領導下屠殺喇嘛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