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戰
就在原本向東行駛的艦隊甩出一個的倒L,釋放出滾滾濃煙向南掉頭的時候,退到一旁的六艘驅逐艦一起,奮不顧身地衝向日本艦隊。
這些擁有35節高速的驅逐艦,必須用自己的犧牲來掩護主力的掉頭,它們那渺小的身軀瘋狂地撲向比自己大數十倍的目標,而對方主炮的任何一發炮彈,不論打在它們身上什麼位置,都可以令它們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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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日軍艦隊中的驅逐艦和巡洋艦也衝了上來,緊跟着驅逐艦後面的艦隊輕巡洋艦立刻開炮阻擊。
雙方的主力艦都對輕型軍艦之間的戰鬥不屑一顧,杜錫珪一動不動地注視着遠處正在瘋狂射擊的日本戰列艦。
這是一場三比九的較量,他唯一可以依賴的就是自己的戰艦,那強悍的防護能力。
到現在爲止在這次致命的,卻又不得不進行的轉向過程中,虎號已經中了三發356毫米炮彈,指揮室中充斥着各處損失報告。
不過得益於那些高薪聘請的,經歷過日德蘭大海戰的德國軍官的幫助,艦隊在突遭偷襲的情況下,依然發起了有效的反擊。
遠處日本艦隊中,榛名號中部,已經燃起了大火,這艘薄皮大餡的戰巡,雖然根據日德蘭海戰的經驗,強化了部分防禦,但依然沒有得到實質的改進,眼看着它的航速慢了下來。
但就在這時,杜錫珪聽到自己艦隊的後面傳來一聲的爆炸,最後面的開遠號重巡洋艦被一發356毫米炮彈擊中,的爆炸同時引起了一號炮塔的彈藥殉爆,開遠號的整個船首被炸得粉碎,再好的水密設計也失去了作用,這艘標準排水量八千噸的巡洋艦開始迅速下沉。
杜錫珪長嘆一口氣,這種級別的戰鬥,本來就不是它們有資格參加的,這些重巡洋艦跟着完全是爲了替戰列艦吸引火力。
就在開遠號沉沒的同時,兩艘驅逐艦忽然擺脫了日艦的糾纏,瘋狂地撲向離它們最近的日本扶桑號戰列艦。
扶桑號和後面的山城號上所有副炮立刻向這兩個渺小的像蚊子一樣的對手開火,其中一艘驅逐艦很快就在密集的爆炸中沉沒。
但另一艘卻頂着一身的烈火,終於衝到了魚雷的射程,緊接着四具魚雷發射管向扶桑號射出了致命的魚雷,隨後還沒等看到魚雷擊中扶桑號,這艘驅逐艦就被山城號上射出的一發356毫米炮彈撕碎。
扶桑號驚慌地扭動着自己龐大的身軀,試圖躲開那四枚以四十節衝向自己的魚雷。
杜錫珪等人目不轉睛地盯着扶桑號,短短几十秒彷彿一個小時那樣漫長,直到兩聲的爆炸,從扶桑號的水線一下響起。
扶桑號的身軀開始迅速傾斜,緊接着它不得不減速退出戰場,魚雷的水下爆炸即便是超無畏艦,也是無法承受的。
而這時候,艦隊終於完成了轉向,隨即所有戰艦全部開足馬力,瘋狂地向南奪路而逃。
因爲航速的問題,除了四艘金剛級和兩艘伊勢級,其他日本戰列艦逐漸被甩開,不過輕型軍艦之間的戰鬥依然在繼續。
在這場小個子間的戰鬥中,儘管數量居於劣勢,但因爲統一的速度和強悍的防禦性能,的輕巡洋艦和驅逐艦依然佔據優勢。
而且憑藉速度優勢,它們也逐漸甩開了絕大多數日本巡洋艦,現在需要面對的日本軍艦越來越少。
就在中日艦隊在海上玩追逐戰的時候,接到報告以後,在威海港的公海艦隊剩餘所有戰艦全部出動,北上接應第二艦隊。
退出戰場的扶桑號戰列艦,因爲進水太多導致艦體傾斜嚴重,不得不在淺間號裝甲巡洋艦的護衛下駛向朝鮮。
鯨七號潛艇上,陳明銳正通過潛望鏡,緊緊頂着速度緩慢的扶桑號。
他們五艘潛艇組成的一組狼羣,就在戰場附近,但這樣的戰鬥可不是潛艇有資格參與的,滿海面都是炮彈的爆炸,潛艇進去純粹找死。
不過退出戰場的扶桑號,卻給了他們極好的機會,現在的扶桑號,只能以五節多一點的航速緩慢行駛,這樣的速度就算潛艇在水下,也可以輕鬆的跟上。
不過陳明銳很有耐心,他知道單憑自己很難幹掉扶桑號,畢竟它身旁還有一艘裝甲巡洋艦。
他必須得等,因爲得到他的通知以後,他這一組的其餘潛艇正在趕來,而且另外一組也已經在前方等待。
對的潛艇實力缺乏瞭解的日本軍艦,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附近還隱藏着一個可怕的殺手,依然在慢慢地行駛。
因爲只需要保持低速就可以跟上,所以鯨七號所發出的噪音,也沒有被日本軍艦上的水聽器發現。
就在鯨七號跟蹤扶桑號的時候,向南的艦隊也逐漸擺脫了困境,由於金剛級改裝以後,速度降到了26節,這和貓級已經沒有多大差別,而且榛名號還因爲動力系統受損,只能達到23節。
而伊勢級只有不到24節,所以隨着時間的退役,戰鬥逐漸變成了三艘貓級對三艘金剛級。
而艦隊中還有三艘重巡洋艦,因此日本艦隊不得不放棄了追擊。
不久後第二戰列艦隊就跟前來接應它們的主力會和,然後向南返回基地。
而這個時候,扶桑號也了狼羣的伏擊圈,早就坐沉在水下的四艘潛艇緩緩上浮,十六具魚雷發射管靜靜對準了目標。
扶桑號外斜着身軀,緩緩行駛在海面上,那兩枚魚雷炸出的大洞根本堵不住,而艦體內部進水太多,也使它不敢注水維持平衡。
那樣弄不好就直接沉了,它可沒有軍艦那樣完善的水密設計。
扶桑號上大谷艦長臉色鐵青地坐在艦長室裡,這簡直是恥辱,恐怕就算能夠開回去,他也會被解除職務,那樣真就得切腹了。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外面傳來驚恐地呼喊:“魚雷,魚雷襲擊!”
他急忙衝了出去,隨即變得目瞪口呆。
海面上十幾道魚雷帶起的白犀正筆直地扎向自己腳下,緊接着還沒等他作出反應,將近四萬噸的扶桑號就被的爆炸聲吞沒。
十幾枚魚雷,別說扶桑號了,就是換成二十年後的大和號,都不一定能挺得過去,旁邊的淺間號裝甲巡洋艦上的水兵都嚇傻了,他們眼睜睜看着扶桑號在短短几分鐘內迅速沉進了海底,連同艦上一千多名水兵。
慌亂中,望着扶桑號露出水面的一截桅竿,淺間號的艦長下達了一個讓他後悔一生的命令。
“倒車,迅速倒車,魚雷是從前面射出的。”他強裝鎮定地說。
在他的後面,正捶胸頓足地罵那些伏擊潛艇不給他留機會的陳明銳,眼看着淺間號倒進了自己的瞄準線裡。
“發射,艇首所有魚雷間隔五秒發射!”他興奮地吼道。
可憐的淺間號,一枚魚雷也沒有躲開,除了其中一枚沒有爆炸的,其他魚雷全部在它的水線以下炸開。
的爆炸甚至把標準排水量九多噸的淺間號,直接拋離了水面,然後一頭扎到了水下。
當日本救援艦隊趕到時,兩艘軍艦上兩千多名水兵,只救起了包括淺間號艦長在內的三十人。
黃海上日本人的不宣而戰徹底激怒了,很快10月3日,在得到國會的授權以後,中華民國大總統王士珍,正式宣佈中華民國對日本帝國,戰爭狀態。
就在同一天,在普蘭店前線的四個師東北軍,在空軍數百架飛機的掩護下,向日軍防線發起了全線進攻。
儘管早有準備,而且學着歐洲戰場,大量修築了戰壕,日軍還是沒能夠擋住東北軍的進攻。
在損失了五千人以後,普蘭店很快失守,日軍開始向南收縮並且放棄了金州,而是集中兵力防守有着大量炮臺的大連和旅順。
海軍方面在損失了扶桑號戰列艦和淺間號裝甲巡洋艦,另外還有一艘防護巡洋艦和兩艘驅逐艦以後,日本聯合艦隊迅速撤退。
他們很清楚,一旦天晴,那麼他們必須得面對天空,水面,還有水下三個方面的打擊,實力上已經和公海艦隊持平的日本聯合艦隊,那時候將面臨全軍覆沒的危險。
這實際上已經表明,日軍無力增援旅順,只能靠那三個師團自己了,不過對於這一點,日本方面還是很有自信的。
旅順要塞從北洋水師時代就已經是亞洲第一要塞,現在經歷了俄國人和日本人二十多年的經營,防禦水平那幾乎是無懈可擊。
按照日本軍方的估計,堅守兩年不成問題,然而他們似乎忘記了,這個時代還有飛機和航空炸彈。
熟悉大規模轟炸戰術的徐樹錚被從西伯利亞調回,他爲旅順要塞準備了超過五百架轟炸機和攻擊機。
“我會把旅順夷爲平地,你們需要做的,大概只有從瓦礫中扒出日本人的屍體。”徐上將矜持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