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殭屍

2011年的4月裡的一天,原本那天正是陽春裡明媚的日子,但是我那美好的一天被一通電話而徹底擾亂。‘.

“喂,老李啊,你在不在啊?”

“我不在!”

“不在你他媽還回答我?”

“我不回答的話我怕你以爲我在。”

“行了,跟你說正事。”

“你有啥子正事啊?你成天除了吃喝拉撒睡還有別的事好幹嗎?”

“我靠,說正經的啊,我想跟你借點東西。”

“不借!”

“你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了你再說啊,你個***。”

“我要是***你就是日狗的。”

“好哇我要給小妮子說你罵她是狗”

沒錯,這就是我命裡的一大魔星,胡宗仁老師。

自打那一年的一月和二月我倆相繼結婚以後,他就一刻也沒有消停。也許是因爲付韻妮依舊住在付強的老房子裡,而那裡的條件也實在是寒酸了點。胡宗仁不是本地人,所以也是租房子在住,所以從某種程度上刺激了胡宗仁一定要在重慶買房的決心,時下的重慶房價正因爲調控的原因而上下起伏,均價也在8000一平左右,於是胡宗仁開始沒命地接單做業務,並且還從我和司徒師傅的手裡分別撈到不少以前的人脈關係。司徒師傅歲數大了,原本年輕的時候就沒享福,到了老年才發現原來上帝裝錯了靈魂,讓他愛上了一個瘦骨嶙峋的白淨老道士。在重慶有句老話:“老頭兒老頭兒,經蹦的鯽殼兒。”經蹦,就是指精力旺盛,老當益壯,鯽殼兒就是鯽魚,是一種死到臨頭還會拼命掙扎的動物。所以用這句話來形容司徒師傅跟鐵松子,我想無疑是最爲合適的。而我則因爲起初剎無道的關係,其實漸漸產生了厭倦。再加上結婚後雖然生活狀態一如既往,卻始終覺得我應該對家庭擔負起更多的保護責任。畢竟我跟付韻妮和胡宗仁兩口子不同,她們兩個都屬於沒心沒肺的,而且都身在此行中,在工作之餘的共同話題還聊得蠻多的。但是我卻是儘可能的不讓彩姐知道我的工作有多麼兇險。

所以在結婚以後,我下意識的推辭了很多原本找到我的業務,都丟給了胡宗仁和司徒師傅去處理,那段日子,我過得渾渾噩噩,錢是少賺了不少,但是卻換來一份難得的安靜。

所以當胡宗仁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又意識到他有錢賺而我沒有這個問題,這讓我非常不爽。

“我遇到點麻煩事,需要問你借點東西。”

“你想要借什麼?”

“把你師傅給你的筆記借我用幾天吧。”

“你哪裡來的信心我一定會借給你?”

“拜託啊老李,這次真是麻煩事啊!”

WWW ●ttκд n ●¢O

“跟你說了好多次了,別叫我老李,你他媽比我大那麼多,折我壽。”

“我不開玩笑啊,我記得你以前跟我提過你師傅曾經處理過類似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事情?”

“殭屍!”

“”

“你幹嘛不說話了,一句話,到底借還是不借?”

“不借!”

我啪的一聲掛上了電話。但是半個小時後,我帶着師傅的筆記本,去了付韻妮家。

敲開門以後,胡宗仁開的。他顯然知道我肯定要來,但是他迎接我的方式還是有點奇怪。我問他,你幹嘛刮鬍子只颳了一半?他說我的刮鬍刀沒電了,刮一半就停了。我說這就是我爲什麼一直很少用電動剃鬚刀的原因。

進屋後我把師傅的筆記朝着他們家的桌子上一扔,付韻妮給我倒了杯水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女人結婚後就有所收斂的關係,我總感覺付韻妮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暴躁了,而她突然變成個女人的模樣說實話我還是有點不習慣。

雖然曾經的並肩戰鬥已經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但是在那時候的我回想起來,其實就跟發生在昨天是一樣的。我們幾人雖然也常常在一起聚會,但是每次聊得最多的話題,都是那些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但卻非要說出來回味一番的老話。

我有很多朋友,胡宗仁和付韻妮是最新的一批,但卻是最知心換命的朋友。

胡宗仁看着桌子上的師傅的筆記說,你不是說不借給我嗎,怎麼又拿過來了?我對他說,所以說你嫩啊,你見過問人家要別派筆記的人嗎?這種東西我怎麼可能借給你,連看都不能讓你看的。胡宗仁問我,既然不讓看,那你帶來幹什麼。我說,知道你一個人搞不定,所以我就陪你去了撒。胡宗仁唾了我一聲說,去你的吧,明明就是你自己也沒弄過,你自己也想去才專門跑到我們家裡來的,我還不知道你那點把戲啊?

竟然被胡宗仁看穿,不得不說,這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於是我笑哈哈的說,你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又不知道路怎麼走,我給你免費當司機怎麼了?他問我你跟嫂子說了沒有,我說告訴她了,她知道我跟你們兩個混蛋一起,也放心。付韻妮走過來問我,嫂子最近在忙些什麼,我說這不6月就打算辦婚禮了嗎,忙着買喜糖什麼的,七雜八雜的事情,也不會無聊。胡宗仁說那好吧,待會出去吃點東西,然後就上路吧。

吃飯的時候,胡宗仁簡單跟我說了下這次自己遇到的事情,事情發生在重慶一個叫做武隆的小縣城,是當地某個事業單位的一名主任,自己家的小孩不知道爲什麼,開始喜歡咬人,而且還要發出那種類似殭屍的吼吼聲,已經捆綁着看了無數個醫生了,一直找不到病因。後來就在當地尋求巫術的治療,當地的巫師跟他說,孩子是被一種叫做“屍蟲”的蟲子給咬了。

屍蟲是西南地區對於一種蟲子的喊法。這種蟲子近幾十年來,越來越少,幾乎快要絕跡了。絕跡的原因不僅是因爲日益被破壞的環境,使得它們就好像很多以前我們小時候常常看到的,那些諸如竹節蟲、蛞蝓、螞蟥等,小時候隨處可見的東西現在卻怎麼都找不到,想看還得去那些比較原始的地區,看不看得到還得看運氣。而屍蟲與這些動物有一點非常顯著的區別,那就是它們是食腐動物,靠着吃屍體維生。所以以前在農村尤其是土葬盛行的時候,新墳剛剛落成後不久,就會不同程度地從墳墓的縫隙裡爬出一些小蟲來,那些蟲子,就是屍蟲。屍蟲的大小大約只有指甲殼那麼大,嚴格說來,不應該屬於昆蟲類,因爲它已經不是昆蟲一樣的六足生物,而是多足的節肢動物。形狀呈橢圓形,通體黑色,雌蟲爲棕灰色,短鬚、無翅,頭部有類似天牛的齧齒,用於撕扯屍肉和戰鬥自衛,而在川東地區的巫術範疇裡,這種蟲子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類和牲畜,但是由於一輩子只吃屍體,所以被它們咬到的人,基本上都會不同程度的生點死人病。例如活生生的人突然長出了“屍斑”,或者牙齦因爲壞死而導致血液不暢,從而淤青掉牙等。更有甚者會四肢如死人般僵硬,或者出現神志糊塗如那個小孩般咬人的現象。

所以胡宗仁告訴我,當時那個客戶告訴他,孩子是被屍蟲咬了之後,他就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因爲對於殭屍這個概念,其實我們很多情況下是來自於以前的老電影,總是覺得殭屍也許都穿着清朝的官服,都是顴骨高聳雙目深陷,然後腦門上都一定要貼一張黃色的符咒紙,它們都擁有獠牙,走路的時候也都是雙手伸平,一跳一跳的前進。其實那只是影視作品中對於殭屍的一個一貫塑造的形象,真正的殭屍我一輩子只有早年跟着師傅在湘西的時候,一個叫做麻師傅的趕屍匠帶着我們見識的一次湘西趕屍,但是那個屍體是真正的死人,也不會來攻擊別人,只是因爲麻師傅在其各個主要關節處種下了蠱,而手裡的鈴鐺則操控着蠱母,搖鈴的時候蠱母與關節處的蠱蟲相互呼應,從而刺激關節神經而導致一系列如同膝跳反射的反射行爲,並用咒語和鈴鐺術來控制屍體的前進方向和快慢,稱之爲“趕屍”,這並非什麼深不可測的玄學,而是一項值得尊重的手藝。但是被屍蟲咬到,會不會真的變成殭屍,那還真是不好說。

飯後我們上路,我們爲了買紅酒小鎮的饅頭,沒有直接上高速公路,而是繞道涪陵方向接着往北濤方向,沿着秀美如畫的烏江畫廊從老路趕往武隆縣,武隆縣雖然說是一個貧困縣,但是這些年來,因爲對自然資源的保護力度加大,武隆縣先後開發了仙女山、芙蓉江、芙蓉洞等自然旅遊資源,也漸漸變得富有起來,雖然跟主城區還是有些差距,但是早已不是當年那種貧困模樣,趕到武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6點多了,僱主方面聽說我們來了,熱情地請我們在當地一家很有名的餐館,吃了很有名的芙蓉江黃臘丁,並且希望我們晚上少喝酒,如果晚飯結束時間早的話,能夠當晚就去家裡看看孩子。

晚飯以後我們去了這個主任的家裡,主任姓胡,和胡宗仁一個姓。因爲胡主任找的是胡宗仁,所以一直非常唯唯諾諾以家門相稱。我們三人到了胡主任家裡的時候,房間裡的等開得很亮,有一間屋子的門上,歪歪斜斜畫了個符號,雖然不知道這個符號的意思,但是能夠區分出,這個符號是巫術裡的一個圖騰。胡主任告訴我們,現在孩子就成天被捆綁起來,關在屋子裡,不讓出來。我插嘴問他,孩子主要有些什麼表現,胡主任告訴我,現在孩子的眼仁黑瞳部分有些灰白色,就好像那種死魚的樣子,嘴脣烏黑,見到活人就咬牙切齒的,那樣子很像是想要撲上來咬一樣。已經不會說話了,只發出那種吼吼的聲音,害怕看到陽光,力氣比同齡的孩子要大許多。胡主任跟我們形容說,孩子就好像是失去了心智一樣,誰都不認識,見到人就攻擊,看病的時候醫生甚至往精神病方向來考慮,找了當地的巫醫,又說是被什麼蟲子給咬了,吃了不少要,還喝了不少巫水,孩子現在每天連東西都吃不下,只有等到餓急了纔會張嘴要吃的,當父母的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卻有無可奈何。巫醫給的藥丸什麼的也吃了不少,法事也做了很多場,但是始終沒能讓孩子的情況有絲毫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孩子一天天消瘦,卻始終是一副想要吃人的猙獰模樣,這才10歲大的孩子,真要是再這樣拖下去,恐怕就真的拖出大毛病了,治都治不好了。

胡主任說到這裡的時候,難以抑制的激動,甚至偷偷抹了抹眼淚。

胡宗仁對胡主任說,讓我們進屋看看孩子吧。當胡主任打開房門的時候,我們都驚呆了,原本好好的一間房間,變得一片狼藉,腥味沖天,窗戶是用木板釘上了,房門也是從外面鎖住的,牆上到處都是髒兮兮的痕跡,地上有嘔吐物,也有血跡,牀上的鐵扶手上將孩子雙手背在身後捆起來,可是當孩子看到我們的時候,就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那樣子就好像我和胡宗仁是一塊美味可口的肉,而他恰好是一個飢餓了很長時間的人一樣,恨不得衝過來把我們撕碎。

我躡手躡腳的靠近孩子身邊,讓胡主任把房間的燈打開,遠遠的但儘量仔細的看了看孩子的五官等,然後心裡有點吃驚,於是我轉身對胡宗仁使了個眼色,胡宗仁就跟着我一起走出房間去,我還沒開口的時候,胡宗仁就說,你看見了嗎?

我說我看見了,這不是殭屍。胡宗仁問我,那你說咋整,我說這種情況我以前就只是聽說過,連見都還沒見過,我還一直以爲是個傳說呢,沒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了。胡宗仁說,我估計我倆加一塊都不一定搞得定啊,我告訴他,來都來了,怎麼也得試試吧,這麼小的孩子,多可憐啊。胡宗仁兩手攤開說,我們都對這事沒經驗啊,而且我們都是抓鬼的這類事情我們也都沒遇到過啊。我堅定地對他說,總的盡力而爲。

胡宗仁雙手叉腰,考慮了幾秒後,對我點點頭,我轉身回到屋裡,胡宗仁也跟着進屋,他一進屋就拍着胡主任的肩膀說,家門大哥,告訴你個事情,你兒子不是別人說的殭屍,也不是被什麼屍蟲咬了,而是被人整了。

胡主任很吃驚,但是他很快冷靜下來說,怎麼可能?誰會用這樣的手段來整一個小孩?是不是被人下了咒?

在川東,尤其是比較不發達的地區,下咒的說法是一直都在流傳的。特別是在那些和現代文明建設相對閉塞的村莊裡,很多家裡無緣無故的死人或者死掉牲口莊稼,大家往往在正常尋求解決途徑的時候無果,就會想到會不會是被人埋了咒包在自己家的門檻下或是竈心裡,也會有一些專門藏在人家平常不容易找到的地方,而這類咒包裡大多放了帶有詛咒性的動物或植物的遺骸屍骨等,例如黑貓的內臟,嬰兒的指骨,或是蛇皮等,只需要把一些被害人的信息加在裡面,就能夠讓這家人倒黴甚至遭遇滅頂之災。

胡主任的反應讓我有點吃驚,因爲他很快冷靜下來,這說明其實他早就設想過這樣一種情況,胡宗仁說出口來,只不過正中他的下懷而已。

胡宗仁搖搖頭說,和下咒差不多,但是更厲害,這是降頭術。

03 選擇a交換第8章 小鬼第145章 茶花第50章 蘋果03 選擇21 結局34 送神第121章 殭屍44 自滅第47章 蠱惑第126章 棉花j宣戰第19章 力量第76章 青撾r牛背第92章 對手第102章 錢幣f關係31 石碑第88章 浴缸09 中醫第21章 紅蠟p探塔b幫手第4章 盜路第13章 雞腳第55章 椅子第45章 彩姐26 九宮15 啞巴45 離散第11章 水鬼第83章 鑰匙i長談第29章 走陰第10章 老狗第73章 蝙蝠第37章 歸路第24章 掉魂第74章 三絃第29章 走陰第141章 下水第70章 走肉第84章 丁氏40 投降第14章 苗童第132章 骨灰第66章 陰緣第125章 老屋第145章 茶花第40章 兄弟r牛背20 打架第53章 玉璞第41章 道童第77章 咑磯第57章 菩提第131章 瓜子08 朋友第1章 瞎子 顛覆第131章 瓜子r牛背第88章 浴缸第107章 鏡子20 打架第136章 墓碑第106章 畫眉第103章 四棟37 山楂第50章 蘋果第29章 走陰第77章 咑磯第114章 夢遊第126章 棉花01 南遇第21章 紅蠟14 懷疑第22章 殺牛22 救我20 證明第47章 蠱惑第78章 租房第44章 父子第84章 丁氏第72章 抽屜第46章 琳琅j宣戰14 懷疑a交換第61章 楚楚l惟誠第145章 茶花09 中醫13 村子第92章 對手第37章 歸路第129章 希希37 山楂第59章 郵魂
03 選擇a交換第8章 小鬼第145章 茶花第50章 蘋果03 選擇21 結局34 送神第121章 殭屍44 自滅第47章 蠱惑第126章 棉花j宣戰第19章 力量第76章 青撾r牛背第92章 對手第102章 錢幣f關係31 石碑第88章 浴缸09 中醫第21章 紅蠟p探塔b幫手第4章 盜路第13章 雞腳第55章 椅子第45章 彩姐26 九宮15 啞巴45 離散第11章 水鬼第83章 鑰匙i長談第29章 走陰第10章 老狗第73章 蝙蝠第37章 歸路第24章 掉魂第74章 三絃第29章 走陰第141章 下水第70章 走肉第84章 丁氏40 投降第14章 苗童第132章 骨灰第66章 陰緣第125章 老屋第145章 茶花第40章 兄弟r牛背20 打架第53章 玉璞第41章 道童第77章 咑磯第57章 菩提第131章 瓜子08 朋友第1章 瞎子 顛覆第131章 瓜子r牛背第88章 浴缸第107章 鏡子20 打架第136章 墓碑第106章 畫眉第103章 四棟37 山楂第50章 蘋果第29章 走陰第77章 咑磯第114章 夢遊第126章 棉花01 南遇第21章 紅蠟14 懷疑第22章 殺牛22 救我20 證明第47章 蠱惑第78章 租房第44章 父子第84章 丁氏第72章 抽屜第46章 琳琅j宣戰14 懷疑a交換第61章 楚楚l惟誠第145章 茶花09 中醫13 村子第92章 對手第37章 歸路第129章 希希37 山楂第59章 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