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宜喜宜嗔芙蓉面”來形容朱穎的風情。那麼豐嬈則非常適用“似喜非喜似含情,靜如星月,羞如嬌花”來形容。
郭小洲一時間心跳如擂鼓,他首次在一個女人面前緊張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但不知不覺中,他的雙手卻出賣了他,無意識的落在她的臀背上,並且沿着她的臀向下滑行……
豐嬈閉着顫抖的眸子,以一種奇異的姿勢匍匐在他的懷裡。不迎合,不動彈……
郭小洲掀開她的裙角……
眼看廣漢ktv的韻事即將在陽臺上重演。
一道美妙的音樂聲陡然響起。
這道音樂鈴聲是郭小洲私人手機中唯一爲個人單設的鈴聲。這道音樂屬於甘子怡。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曲子《英雄的黎明》。橫山菁兒經典作品。亦是卡通電影《三國志》的開篇曲。音樂中的華夏民樂樂器有二胡、古箏、琵琶等等,製作爲了製作精細特意從大陸請演奏員去日本全程參加錄製,包括電影的所有風格都是尊重了華夏風格,配樂的主旋律一直是由二胡演奏出來,從主題曲的間奏,到各個主要配樂段落都是。
在這道氣吞山河,大氣磅礴的史詩級音樂面前。
兩個男女有如木雕泥塑一般停在了動作。
郭小洲首先驚醒過來,他不失風度地推開豐嬈,結結巴巴說:“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看着他走進客廳,神情溫和地和電話中的人交談的樣子,豐嬈的眸子再次變得黯淡,眼眶漸漸紅了。
自大廣漢ktv夜總會之後,豐嬈總是避免見到郭小洲,對她來說,見到他就等於提醒她那個夜晚的噩夢。後來她的公司關掉,在朱穎的一再慫恿下,沒什麼主見的她還是接受了旅遊開發公司的工作,代理股東。
可是,隨着姚浩黃戰等人對她的“異常”尊重,她逐漸明白,自己在他們眼裡,就是郭小洲的女人,是大嫂,甚至是“小三”時,她從開始的羞恥到惶恐,逐漸被某種莫名的抑鬱情緒緊緊包裹起來,說不清道不明,卻實實在在影響着她的心情。
而一些有形無形的行李暗示,逐漸讓她開始正視這個比她年輕不少的“弟弟”,她開始注意他,瞭解他。
而從那一刻起,他慢慢走進她的內心。
直到羅薇的生日宴會上,她看到了他和朱穎之間的曖昧舉止,看到了羅薇對這個年輕男人所表現出來的情誼,她才決定辭職,交還代理的股份。她要和別的女人一樣,乾乾淨淨面對他,不帶有任何功利目的。
然後,纔有了她的回鄉之行。當然,她此舉也有逃避的意思。
只是,命運再次讓她遇見他,並且接二連三的給予她無私的幫助。她這才咬牙做了一個勇敢的決定。
郭小洲接聽完電話後,猶豫着走進陽臺,和她保持很遠的距離,目光不敢看她,低聲說了句,“嬈姐!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逃也似的轉身離開。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和下樓的腳步聲,豐嬈伸出雙臂,緊緊抱着自己,安安靜靜地站在陽臺上,眼淚一點點流淌出來。
…………
…………
武江機場。
省委書記丁毅的一號車直接駛進機場,身後是省發改委的車。然後是一輛安檢車和一輛警車。之所以勞動省委書記親自來接機,是因爲這個人的身份太不簡單。前西海省省委副書記,現任發改委副主任薛青任。
薛青任不管是作爲西海省老資格領導,還是發改委副主任,都是西海省書記和省長都不能忽視的人物。發改委號稱“小國務院”,別說副主任,就是發改委某的一名司長處長,全國各地跑項目的專家甚至是副省長連一句話都不敢馬虎。一馬虎項目就沒了。
薛青任這次輕車從簡,只帶了一名秘書和一名安保來到西海。
看到薛青任下機,丁毅快步迎拉上去,笑着伸手,“歡迎部委領導來我省視察。”
薛青任笑着說:“我說過是私人造訪。書記太見外了。還麻煩你親自接機。”
丁毅說:我誰都敢得罪,就怕得罪發改委。“
薛青任笑了笑,自嘲道:“今年去年發改委一共取消和下放的項目數量分別是157項、184項和288項。你這個大書記還怕我?”
丁毅說:“即使你們取消了一部分審批權,但發改委的權限從來就額米有撼動過。”
“總之,你是我必須燒香的菩薩。”丁毅說這着,“薛主任是先去休息還是去省委視察視察。”
“說了是私人行程。”薛青任淡淡道:“先休息。”
丁毅還沒來得及開口,省發改委主任農一鳴恭恭敬敬道:“主任要不先去省發改委坐坐,給我們指導指導工作。”
薛青任挑眉,“說了是私人行程。”
農一鳴連忙道:“明白了。”
丁毅笑着邀請薛青任上了他的一號車。
上了車丁毅說:“薛主任這次有沒有什麼具體安排?”
“只是散散心。”
丁毅看了省委秘書長一眼,說了聲:“好!”
秘書長心知肚明,薛青任這次不需要省委省政府接待。如果按省裡的常規標準,中央部委領導下來公幹。省上由誰彙報工作,由誰陪同參觀,都需要是事先安排好,包括一日三餐,具體由哪些人陪同吃飯,在哪裡吃,吃的規格與檔次等,都有規矩。但薛青任表了態,就意味着他此行不會涉及到公務。
二十多分鐘後,丁毅把薛青任請到了他在明湖打酒店的包房。兩人落座,上茶。秘書和隨行人員都一一離開。
薛青任開口道:“我這次是爲龍嘉毅而來的。你也知道,他的爺爺是我的老領導,我不能坐視不管。”
丁毅知道龍嘉毅在西海有兩個項目,特別是前段時間抄得沸沸揚揚的陸安化工城項目,讓龍嘉毅很是被動,然後龍嘉毅的另一家公司正被省審計局檢查。
“嗯!有需要我的地方嗎?”
“當然有。”薛青任不動聲色道:“撤離審計。”
“沒問題,我馬上安排人去通知審計局……”
“還有,我今天想見見周省長。”
“好的。”定毅摁響呼叫器,他的秘書走了進來。
“你馬上給周省長打個電話,告訴他國家發改委農主任到了陸安,讓他馬上來明湖酒店。”
周其昌接了電話,三十分鐘後趕來了過來。此時丁毅已先一步離開。農一鳴熱情相迎。
兩人握手完畢,農一鳴開門見山道:“我希望周省長能放嘉毅一馬。”
“嘉毅?”周其昌是真不知龍嘉毅是誰。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我一晚輩。”薛青任看着周其昌道:“好像和你家公子發生了什麼矛盾。我做箇中間人,大家一起坐下來,有些誤會什麼的,說開就沒事。”
“和周瑾鬧矛盾了?”周其昌沒有直接答覆農一鳴,爲穩妥起見,他必須先問問周瑾是怎麼回事。這樣纔不會被動。
於是,他當着農一鳴的面,撥通了周瑾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