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樣出色的男人站在了霍南天的身後,手裡如同變魔術般的多了一把閃着銀光的薄薄的小刀,看似溫和的臉上,卻隱隱透着殺氣。
這讓張真人想起了今天早上,天還濛濛亮時,他在自家的院子里正在進行着每天必要的吐納呼吸,便有幾個黑衣人從外面闖了進來,爲首的便是這一個,看着他時眼睛裡泛着冷凝的氣息,淡漠的看着他。這一樣也是不好惹的主,他就是元家的元烈,他知道的,油走於上流社會的達官顯貴之間,霍南天的名號自然不用說了,元烈也是名氣在外的人。他怎麼也沒想到會給自己惹上了這樣的事情來。
霍南天從元烈的手中拿過了那把小刀,看着張真人,他還沒有動刀,可是空氣中竟然已經慢慢的帶着血腥味飄散開來。
慢慢的男人高大健碩的身影一步一步的逼進着乾瘦的中年男人,帶着冷然而駭人的氣息,讓張真人的瞳孔因爲緊張和害怕而緊縮了一下。腿不由自主的發抖了起來........
霍南天走到張真人的跟?前,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暴虐而噬血的眼眸看着他,看到張真人心裡一陣陣的發慌着,:“霍先生,我也只是一片好意的.........”張真人喃喃的說着,企圖爲自己開脫着。可是他明白,在這個男人面前再爲自己辯解都是沒有用的。
霍南天俯身--
:“你還不想說嘛?”這句話的語氣很輕,可是給人的感覺就如同在火山爆發之前,山頂上還飄散着的霧氣似的。
張真人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如果說出來的話,他這一生的辛辛苦苦所積攢下來的道行跟名聲就都毀了。
:“真遺憾。”霍南天的脣輕輕的勾出了令人迷惑的弧度,薄脣輕輕的吐出了這三個字。
手起刀落,沒有一絲的猶豫,清幽的院子裡響起了令人毛骨聳然的慘叫聲:“會通靈的人,聽說瞎了以後能力做對更加強的。”他一邊喃喃自語的說着,一邊用手指輕輕一夾,身子靈活的閃過了從張真人眼眶裡飛濺而出的血漿。頓時空氣裡充滿了濃濃的血腥味?,連旁邊載種的四季常青的竹子散發出來的清香都掩蓋不住這樣令人作嘔的味道。
:“說,到底是怎麼回來?”霍南天冷冷的說着。
張真人一手捂着一隻眼睛,悲慘的哀嚎着,臉色已經蒼白如紙,黑紅色的血沿着他的眼眶流了出來,令人看着都覺得驚悚。
:“還不說?”旁邊的保鏢擡起腳踹了椅子,巨大的衝擊力讓人連同椅子一起飛了出去,枯瘦的身體跌落在青石板的地磚上,發出了骨頭敲擊着地板的聲響。
張真人嚇得嘴脣都在發抖,他不敢相信這個霍南天真的就這樣動了手。
:“你以爲我只是開玩笑?”冷冷的,霍南天笑了一下:“你敢下手要別人的命,怎麼沒想過有一在你的命也會沒有掉?”他的聲音平靜依然,卻令人不寒而慄。
:“我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重複的話我不會說第二次的。”霍南天的聲音帶着冷冽的寒意就如同從地縫裡鑽出來般。
:“霍先生,我真的只是想要幫你的,那天我在寺廟裡遇上了霍夫人,她愛子心切的在爲你求平安符,後來我們聊了一下,她請我爲你推算了一卦,霍夫人覺得非常的準,所以便讓我做這些事情的,錢也是她給的,事成之後,她還會加倍給我酬謝的,霍先生,我真的是一片好意呀。”張真人沒能管顧上眼睛的巨烈的疼痛,哆哆嗦嗦的說着。
:“看來你真不是個明白人,你這眼睛白長了。”還敢七瞞八瞞的,真是不要命了。霍南天搖了搖頭,走上前一步.........
這個時候張真人再是蠢也知道事情已經非常的嚴重,看來他真的是惹到了霍南天了,他這樣的人要讓一兩個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如同掐死一隻螞蟻那麼的簡單。
:“霍先生,我還沒說完,我還沒說完.........”他往後縮了一下,伸着手想要阻攔着霍南天的靠近,他的眼神跟他手裡帶着血的刀子一樣的可怕。
:“是這樣的,霍先生,我認識晏家的二太太,她說她的女兒已經爲您懷了孩子,但是你已經被一個女人迷暈了,那個沒了眼的鬼也是她說她有看見的,她說只要這樣的告訴霍太太,她便會聽我的,給我很多的錢的。我就故意遇上了霍夫人,告訴她有一個瞎了眼的鬼附在了你身邊的那個女人的身上了,在向你索命,霍夫人那天一聽便叫得快要暈過去了,後來我再說什麼她都相信,可是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靠近你只好跟着你們去了旅行,想要趁着有機會爲你做一下法事,然後除掉那個女人。我都說了,霍先生,我真的只是聽晏家太太的,沒想到霍夫人她一定要那個女人死,包括那些糖果還有那隻蛇都是她新準備的,都跟我沒有關係呀..........”張真人一個頸的想要撇清自己,如果知道這錢這麼難賺,他怎麼會去賺呢,只怕是有命拿錢沒拿花呀。
:“跟你沒有關係,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嘛?”霍南天冷冷的笑着,話語聽起來毫無感情。
:“霍先生,我只是,我只是........”看着霍南天一步一步的走近,張真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跟絕望:“霍先生你放過我吧,我離開這裡,我再了不出現了好不好,我把錢都還給你,我不要了........”霍南天似乎很懶得再理會這個人,只是回過頭去,說着:“北部的礦裡還缺人,反正他的眼睛瞎了,也不用見什麼好風景,讓他這一生都到礦裡去挖礦,讓他帶着他的所有的錢去挖礦。”
元烈歪了歪嘴,這個男人的bt真是更加一等了,讓人帶着幾百萬到地下去做苦力,一輩子不讓出來,這比死更難受呢。
丟掉了小刀,保鏢已經遞上了一條白色的溼毛巾,霍南天擦乾淨了手指上的那一小塊血污:“一起吧。”
兄弟那麼多年,自然知道他在說什麼,點了點頭,一點也不管裡面的被保鏢按在地上的張真的痛哭哀求..........
他們最喜歡吃的早餐是在隱身在城裡的一條小路里,香滑細嫩的腸粉,軟糯的艇仔粥,海鮮粥,酥脆的油條,剛剛的血腥的場面並沒有影響他們的食慾:“再來一碗。”顯然這裡的粥很對霍南天的胃口。
:“胃口不錯嘛?”元烈看着霍南天吃得流汗而解開有襯衫釦子,露出了性感而粗鄺的鎖骨,上面清清楚楚的有個看着極爲宵魂的小牙印。
:“當然,我又不像你,長夜寂寞的。”解決了一些事情,霍南天覺得全身都輕鬆起來,昨天又是消耗了體力,現在自然胃口不錯。一碗熱粥下了肚,不免得調侃了一下元烈。
:“我爲了你逮了這個張真人,你知道他多不好捉嘛?整天說着雲遊天下,我費了多少心思,你還敢取笑我?”元烈黑着臉,拿着根油條恨恨的咬了一口,好像要解氣似的。
:“那這頓算我的。”霍南天大方的說着。
:“這頓?一百塊都不用,你也好意思說,還是我請吧,這個人情你還是欠着。”他可不想讓霍南天這麼簡單的就把他打發了。
:“不過,南天,你有沒有注意到,晏家二太太一直強調有一個瞎了眼的鬼,而你.......而霍夫人一聽這個瞎了眼的鬼便快要暈了,這裡面肯定是有問題的。”元烈收回了剛剛的嘻皮笑臉的樣子,認真而嚴肅。
霍南天神色有點凝重:“她一定不肯說的,只能去找張昭雲。”他看了元烈一眼,他剛剛差一點就脫口而出說你媽媽,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剎住了。他不喜歡羅伊人,所以連母親的稱謂也不想給,特別是這次,她竟然敢在船上做出了這些事情,她知道他一定不會去吃糖果的,因爲他從小就不喜歡各異甜食,也明白毒蛇傷不了他的,因爲再可怕的考驗他都經歷過的,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可怕的陰謀都衝着簡曼來的。
:“南天,我總是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的,裡面一定有隱情。”元烈放下了手中的油條,擔心的看着霍南天:“晏家二太太也不會說的,她爲了女兒自然是什麼都肯做的。”
:“我自然有辦法讓她說,兩天之內,毀了晏家的基業,毀了晏文清所有的一切,我就等着她來找我,自己說清楚。”霍南天神情淡漠的喝着粥,夾起了腸粉,一點點也沒有受到影響,本來他看晏文清就不是很爽快了,正好整死他,讓晏家永不翻身,也幫簡曼那個小傻瓜討回一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