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喬裝打扮一路向前,一路上小莫的病總是發作,白天看着無事,一到晚上就噩夢不斷,身體也出現疼痛,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小莫卻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強忍着不發出一點聲音。
水碧晴不知道該如何來緩解他的痛苦,只能搬開他蜷縮在一起的身子,緊緊抱住他緩解他的痛苦,有時候坐着就是一夜,早上起來手臂都是麻的。
幾經周折依然找不到無涯山,又不敢太過於張揚,小莫的病一日比一日嚴重。
水碧晴想着既然找不到無涯子,那不如換個思路打聽這附近有什麼高人能夠先把小莫病情給控制一下。
像這樣的隱士高人要通過一些非常手段才能打聽到。
在當地的藥鋪門前有一羣穿的破爛的乞丐乞討,一來打聽一些小道消息出來,二來先找個靠譜的大夫。
這還真有好心人路過給施捨錢財,水碧晴這乞丐當的也是入木三分。
蹲在一旁的小莫只是呆呆望着姐姐出神,她知道姐姐這樣都是爲了自己。要不平時那麼漂亮愛乾淨的姐姐又何必委屈如此。
回頭就看到小莫紅紅的眼睛,水碧晴摸着小莫的頭:“小屁孩,怎麼哭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小莫沒想到姐姐會突然回頭,慌亂地用手擦着眼睛,因爲臉上有黑的緣故,這下成了大花臉,水碧晴被逗笑了。
水碧晴安慰道:“姐姐不委屈,人生有時候需要低頭,會低頭的人懂得蓄勢待發 他們深知只有蹲得越低,纔會跳得越高。”小莫看着姐姐眼睛亮晶晶的,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
這時一個富家少爺過來:“小娘子別在這裡乞討了,把爺伺候好了,我讓你吃香喝辣的。看這小臉長得”說着還動手動腳。
水碧晴已經打扮的很醜了竟然也被這惡霸看上,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從周圍的議論聲中知道了這人仗着家裡在朝中有人在當地橫行作惡,不知有多少女子遭到強搶,這人也很變態,折磨人的手段更是。
“多謝大爺賞賜,我們只是可憐的乞丐,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們吧,小女愚鈍怎能配的上你的天人之子”
惡霸一聽更上頭了:“這張小嘴真甜,小爺真想嚐嚐”說完又開始動手。
拉扯中水碧晴衣袖竟然被撕碎,那個奇怪的月牙半圓掉在了地上。
這個是當日老者給水碧晴的,太難看了,就像一塊生鏽的鐵塊,鏽跡斑斑。
手臂劃傷,有血流出,懷中的月牙木塊掉在了地上,水碧晴趕忙撿起來,有血跡滲入好像發生了些許變化。大家都忙着看熱鬧沒有人留意。
這一幕被旁邊的一個乞丐給瞧見了,他靜靜觀察着這邊的情況,打量着這兩個少年,眼裡閃着光芒。
小莫一把撲上去擋在水碧晴面前,把姐姐保護在身後。
看着惡霸就要動手,水碧晴妥協到:“這位大爺,我可以跟你走,但我弟弟得和我一起後我就跟了你”很多看好戲的人不知道劇情就這麼反轉了,頓覺毫無意義,衆人也慢慢散去。
走到拐角處,突然被一羣乞丐圍住,這惡霸和乞丐開始糾纏起來。
機會到了水碧晴抱起小莫一溜煙跑了,跑到安全地方這才送了口氣。
剛坐在樹下休息,晚上也只能找到野味下肚,突然頭頂傳來聲音:“小丫頭武功武功不錯嘛,廚藝也不錯?”
一個穿着破爛的老者出現在眼前。水碧晴說到:“剛纔多謝前輩出手相救,我和弟弟才能脫身。”
老者哈哈大笑到:“小丫頭果然聰慧,哎,可惜了。”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水碧晴把僅剩的食物都貢獻了出來,老乞丐吃得很是高興。
一番暢談下來老者發現自己把自己的信息透露個光,而從這丫頭片子卻沒落下半點好,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小丫頭,老夫也就直接說了,你手上的千機鐲哪裡來的?”
水碧晴笑笑:“原來這是千機鐲呀?您認得此物,恐怕也是因爲這個纔出手相救的吧?”
“哈哈,小丫頭鬼精鬼精的,千機那個老東西人呢,自己不敢來,看我不打爛他的屁股。”老者從懷中拿出了一模一樣的另外半邊,兩者對接是一個手鐲,都是鏽跡斑斑的。
原來這是千機老人門下的同門師兄,一個留在千機門,一個周遊四海閒雲野鶴。
水碧晴淚眼婆娑突然下跪:“師伯,師傅他已經不在人世,這是莫弟弟,師傅生前的託付。”
聽着師伯說着兩人以前的點點滴滴,想起千機門的使命和那個傳說,突然擡起頭打量着水碧晴懷中早已熟睡的小莫。
老者仔細檢查了小莫的情況,眼中閃過驚嚇,驚喜,不可思議。
老者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其實這些水碧晴都知道,小莫是門主以生命保護之人,想來身份一定不一般,師伯的舉動也能理解。
水碧晴說到:“師伯,我與小莫相處下來也是把他當做親弟弟,只希望他平安快樂,等他長大了我就把千機門歸還她。不管小莫什麼有着怎樣的身世之謎他永遠是我的弟弟,我都會愛他,護他。”
懷中的小莫早已驚醒只是假裝睡着,他們的談話小莫都知道。
水碧晴說的那些話就像暖陽照進了這個少年的心底,盪滌着愛的層層漣漪。
以至於多年以後他放棄千年修行,放棄天下蒼生只爲愛她,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