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俱是面色凝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商楚卿才鬆開對方的胳膊急切之所稍微緩和了一些。
安軒朗知道眼前的人很是急切也不賣關子很爽快地說道:“本候年輕時候一直作爲使臣出使各國 ,曾經在南疆王朝機緣巧合之下見過,令弟恐怕並非中毒那麼簡單,如果老夫猜測的沒有錯真正的原因是被人下了詛咒。”
“詛咒”二字讓所有人驚呆,是什麼樣的人竟然如此惡毒對這麼一個小小的孩童下這樣的詛咒,如果不是商楚卿有足夠的財力商小弟恐怕也支撐不到今天。
安軒朗繼續說道:“聽聞令弟是從小生下來就有這病,那最大的可能和家族或者身世有關,這纔是破解此法的唯一辦法,不過想來這背後下咒之人可能並不簡單一時半會是不會有結果,不過如果有一樣東西的話令弟便可壓住這邪惡之氣保令弟度過此劫。”
“是什麼?
“是什麼”
“是什麼”
三人異口同聲,就連外屋的幾個心腹之人也是充滿急切紛紛停下了忙碌的腳步都朝這邊看了過來,每個人都凝住呼吸聆耳靜聽,一室靜謐除了每個人的心跳聲再無其他。
終於不負衆望,安軒朗慷慨有力的聲音在室內響起:“傳說在北山死亡之地生長着一種全體透明的幽靈草,此花是幼小時靠腐爛的植物獲取養分,成年後可在幽暗處發出白色的誘人亮光得到靈力寄生具有靈異力量和迴天的魔力。此花采摘過早尚未具有靈力,過晚則全身出現褐色斑點反而變成邪物。”
水碧晴不禁一陣感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沒想到這世間真有此等存在,不過她想到了一個很棘手的問題不禁秀美緊蹙:“那侯爺可知她的生長環境,一般會在什麼地方出現?”
安軒朗也沒了底氣暗沉道:“老夫也只是在十多年前見過一位世外高人用過,此物據說身有靈力可以自由移動,生長環境不定。”
商楚卿此刻已經完全恢復理智,在商場呆久了自然懂得察言觀色,深諳爲人處世之道拱手道:“無論家弟是否得救,侯爺今日的恩情在下算是記住了,來日侯爺有需要的地方儘管開口,無論前途多麼艱難在下都要試一試,還請侯爺明示。”
安軒朗閱人無數自是懂得如何鬆弛有度,面上的表情也不再嚴肅而是有了一個長輩的仁慈和大義:“商公子客氣,當年老夫恰好隨身攜帶了五彩凰羽,此物具有靈性可以具有感知世間萬物的能力,憑藉此物定可協助公子找到幽靈草,只是自從我府中發生了五彩凰羽失蹤之事,寶物雖然尋得卻似乎受到了什麼感召失去控制,所以就封存在府中並未帶在身邊,待我今日回去明日讓諾兒送來,諾兒從小呆在我身邊懂得如何使用,就讓諾兒一同前往,不知商公子意下如何?”
在安軒朗說到五彩凰羽時,商楚卿的眼中頓時充滿了諷刺,周邊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不過商楚卿很快調整氣息又換上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幾人商談了一些細節之後安軒朗父子便離去,經過幾個人商量決定先用假死丹讓商小弟的身體機能讓他的身體處於假死狀態並安置在寒冰洞,這樣他的身體機能就不會再衰竭,爲尋找幽靈草爭取時間。
翌日安君諾果真帶來了五彩凰羽,便和商楚卿離去,水碧晴留下來在寒冰洞守着商小弟,夜晚寒冰洞的氣溫冷的下人,看着冰牀上的幼小身影,內心一陣心痛,或許因爲太累的緣故水碧晴也沉沉睡了過去。
懷中的水晶石在發出淡淡的紫光,夢中水碧晴夢到商楚卿找到了幽靈草,只是踩到手裡立馬就會枯萎變成黑褐色,後面就是商小弟終究是迴天乏力早早死去,靈堂裡滿是白色,水碧晴想掙扎着醒來,可是從頭至尾自己的身子好像動彈不了,想大聲喊叫喉嚨像被人用雙手遏制住發不出一絲聲音。
終於一聲尖銳的驚叫聲在洞內響起驚擾了這份死寂,其他的下人也都衝了進來看見兩人無事推了推旁邊的水碧晴,水碧晴這才從噩夢中幽幽轉醒,慌忙看看牀上的人兒他還在,感覺有絲絲鹹淡流進了嘴裡,擡手臉上早已經是淚流滿面,原來自己只是做了個噩夢,還好是夢。
只是那夢卻是那麼真實,那個聲音一直在耳邊縈繞:幽靈草乃極陰之物,男子乃陽剛之軀,只有女子採摘然後放在玉瓶中以至親之血養着才能保證靈性不滅。
水碧晴搞不明白爲何會出現這樣的夢境,那句話彷彿有魔力般侵蝕了她的整個腦海,水碧晴從來都是一個行動派,與其等在一個地方糾結,恐懼不如去行動選擇正確的答案。將事情做了一下安排也就去尋找商楚卿。
在一間密室裡,有一個男子肅立在一把精巧的袖箭前久久凝視,表情沉靜而優雅,時而眉頭緊蹙,時而嘴角有一絲邪魅,有千百種表情在他的身上交織,在他的心裡糾纏。
密室裡一顆小巧精緻的夜明珠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將這黑夜穿透照射進了某人的心房,那塵封的記憶在這一刻甦醒激發了潛藏在內心深處的那抹思念,那紅塵中蒙上塵埃的心滿滿的都是她的存在。
走出密室的男子聽着暗衛的彙報暗沉的眸子有了一絲明亮,閃身發出一個信號,向黑夜中走去,只聽見黑夜中馬匹踏破長空傳來的鐵騎聲。
那聲音是那樣的迫不及待還摻雜着幾許相思和逾越,夜黑沉,情誼切切,相似綿長無期限。
走了一個時辰就到了郊外,只是那間莊子裡面一片廝殺聲,金陵御心頭一緊就從馬上沒了身影,身邊的手下滿眼盡是疑惑。
最近王爺變得好像奇怪,一個大大的問號在腦海中盤旋也跟了上去,出現在屋內的金陵御就味道刺鼻的血腥味在室內蔓延,室內到處都是屍體,顯然是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搏鬥。
那地上散落的各式沒有做好的武器,上面也已經沾滿血跡,滿室一片狼藉。正要走眼睛瞥見了拐角一縷成色和韌性都絕佳的馬尾巴靜靜癱在角落。
還有一些已經做好的武器顯然沒有使用過的痕跡,看來她應該已經逃脫或者早已離開,打了個手勢讓人把那些做好的武器收起來轉身去了別處。
聽到手下的彙報說是在這莊子幾米開外的地方再次發現黑衣人的存在也一路追了過去,根據地上的痕跡找到了地下寒冰洞,看着那黑衣人去搶躺在病牀上的小男孩,金陵御再次出手就下了商家小弟,看着躺在冰牀上沒有任何生機的少年拉過他的手腕也明白了幾分便命令手下人將他安全轉移。
自己從來都只是殺人,今天倒好竟然救起了人,而救的人貌似還是自己的情敵,心中不免有一絲苦笑和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