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這次根本就沒有使用什麼計策,直接就是硬剛啊,陳武上來就被董襲的船弩給打的措手不及,乃至直接就身亡了。
孫權雖然明面上沒有說,但是對陳武死亡的感慨還是很大的。
這感慨就變成了更爲猛烈的突襲。
而且陳武這一身死,就給我們的孫權麾下所有的將士提了一個醒,那就是如果在遠處跟董襲作戰無異於找死,現在董襲那裡有船弩,想要跟董襲那邊佔便宜,那孫權這一方必須得靠近,跟董襲他們玩肉搏戰。、
兵馬死了可以再招,可是這場戰爭既然開始了,如果不把袁耀麾下的水師都給打殘了,那他們就真的要接受袁耀瘋狂渡江的怒火了。
孫權既然敢打袁耀,那就說明孫權不是懼怕,至少在水戰方面,袁耀連孫權的一條腿都比不上。
孫權下了命令之後,孫權麾下的兵馬就開始了更爲猛烈的進攻。尤其以新加入戰局的淩統、呂範還有就是我們的周泰童鞋最爲猛烈,他們每個人都是猛將,以一當五還是不成問題的,短短時間之內,東董襲麾下的將士校尉已經被這些人給拼死了三分之一了。
之前孫權對袁耀的確是低聲下氣,但是那次是因爲袁耀已經打到臉前來了,孫權的實力不夠,只能這樣,這次孫權在諸葛瑾的算計之下,發現袁耀的軟肋,並且得到了邪馬臺國三萬兵馬的生力軍,這些海軍在長江之上就能拼掉袁耀至少五萬的兵馬,當然這說的是袁耀的步兵。
只要孫權在時間之內將董襲徹底玩完,袁耀只能對着長江這邊耀武揚威的孫權乾瞪眼,說不定還得渡江的時候被倭國的軍隊和孫權的軍隊聯合夾擊,給他直接磕掉幾萬的兵馬。
長江上面,袁耀手裡面那些旱鴨子,只要是掉到了水裡面,那就是死,他們和孫權麾下那些南方從水裡面長大的水師可不是一個等級的啊。
“將軍,將軍,我們已經頂不住了!”戰鬥進行了纔不到半個時辰,就有親兵前來向着我們的董襲稟報了起來。
船弩一開始的優勢消失殆盡之後,董襲麾下的兵馬其實已經很吃力了,這不是說董襲太弱,畢竟在一開始,董襲他們就用船弩殺掉了孫權麾下很多的兵馬,但是奈何孫權這人就跟瘋了一樣,如此多的兵馬猛地就壓了上來,分明就是要致自己於死地。
董襲自然懂了,不過已經在三面夾擊之下難以脫身了。
要是退,董襲只能退到岸上,可是作爲水師,上岸,就等於將自己的營房拱手相讓,這將會是董襲的恥辱,也將是淮南的恥辱。
“頂不住了嗎?”董襲和黃蓋等人交手之後先行離開指揮戰鬥了,這一聽之下就喃喃自語了起來,臉色實在是有些陰沉。
“將軍,孫權兵馬至少有十萬,而且至今孫權的中軍後軍還未全軍壓上!”親兵想着我們的董襲將軍抱拳了起來,“將軍,這仗沒法打啊,我們必須退了!”
“可是,”董襲有些猶豫,“我們,我們不能墮了淮南水師的威風啊!”
“將軍,現在不是威風不威風的問題,而是現在我們如果全都被打敗了,那陛下回來的時候,都沒辦法渡江給我們報仇了。”這個親兵的思想很好,一下子就看到了我們事情的重點。
“是啊。”董襲狠狠地攥起了拳頭,現在退兵會降低士氣,但是還是最好的選擇,退兵的話,自己麾下三萬兵馬,應該還能剩下一半,若是不退兵馬的話,那現在麾下的將士幾乎只能跑掉幾千,那都算是比較幸運的了。
“先和江東水師斡旋,最大化的來運用我們船弩的優勢。”東西向着我們的親兵下達着自己的命令,“力求傷人最大化,只要射出去一支箭,那就要把敵人的一艘船都射翻,讓他的一整船人都掉水裡面!”
“將軍,那要是我們的船隻,被敵人給佔了呢?”親兵向着董襲詢問了起來。
“射翻!”董襲也是發狠了起來,點了點頭,大手一揮,衝着親兵說道,“只要是敵人的船隻,不管是搶來的,還是他們自己的,一概射翻!”
董襲這是深思熟慮之後才下的決定,但是其實這個決定十分的果敢,如果不果斷一點的話,那自己麾下將要受到的傷害,要比現在大的大得多。
“來人啊,將劉曄軍師還在試驗中的那船上的拋石機也都拿來!”董襲向着麾下的兵馬下達了命令、
當初劉曄在袁耀的安排之下,對水師的建立也是非常有耐心的,除卻船弩,還有的就是船上的拋石機,一般的投石機都是在陸地上打城牆用的,在船上的,劉曄也是在袁耀的諄諄善誘之下才開始考慮,其實一般的陸地上的投石機距離要遠得多。
而到了船上,哪怕劉曄做了幾次試驗,這種投石機的距離還是很近,其中之一的原因,就是船上的力量不夠足,如果用非常大的力道的話,那就可能造成自己船隻的傾覆。
當然這是跟自己比的,而劉曄造出來的投石機,本來就比別人家的距離遠,所以船上的投石機的距離,就和別人陸地上的距離是差不多的,現在在董襲董元代這邊的位置投射過去,則是恰好能砸到敵人中後部的軍隊,那一塊是沒有自己人的。
董襲董元代的命令傳達了下去。
很快麾下的將士校尉就配備了幾乎幾十架的拋石機,在船隻上面一字排開,在船上就對着對面敵人的船上的水軍招呼了過去。
巨石砸在了船隻之上立即將船隻給砸歪了,落到了水中,一條條的船隻就像是被和冰雹給砸中了的葉子一樣,根本就擋不住從天而落地石頭的一發威力。
當即這邊就開始朝着對面猛烈的轟了起來。
“拋石機?”當看到從天而落的石頭的時候,周瑜都嚇了一跳,董襲這配備太厲害了,船上不但能裝上相當於陸地的牀弩,而且還能安裝拋石機,這些都是在陸地上都難以搬運的大型攻城器件,安裝在船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這,這,這到底怎麼回事,這怎麼可能?”淩統差點被一石頭給砸在了腦袋上,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嘴都開始磕巴了起來,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都督,這樣,這樣可不行啊。”江東雖然兵馬衆多,但是也不能這麼來找死吧,從天而降的石頭堆船隻來說,船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禦能力,只能聽天由命。
若是石頭砸在了船上,那他們只能認命,若是石頭砸在了水裡面,那濺起來的水花,也有可能能掀翻一輛船,更坑爹的是,剛纔都已經停止的船弩在短短時間的停滯之後,又開始朝着這邊攢射了起來,造成的傷亡,已經出乎了周瑜的意料。
就僅僅周瑜這邊的船隻,就已經損傷幾十架了,還有不少船,直接就被砸了一個窟窿,其中有個石頭,還就直接砸在了周瑜的身邊,差點砸在了周瑜的腳上,當時周瑜都打了一個踉蹌。
不過踉蹌之後,周瑜的眼睛裡面,露出來的可都是些興奮的光芒啊,畢竟這些東西,在周瑜的眼中,簡直不亞於錢糧兵馬,這是革命性質啊,如果江東能夠得到船隻的建造方法,試問劉表那,還能是他江東的對手?
“這拋石機和船弩實在煩人!”周瑜皺着眉頭,若是沒有這些新科技,他周瑜早就拿下董襲了,再強大的淮南水師在自己強橫的實力的碾壓面前也應該是不堪一擊的。
更何況董襲麾下這水師說不得是驍勇善戰,他們除了練兵,真正意義上經歷的大戰,的確不如這些從孫堅年間就跟下來的水軍老卒。
“公瑾,怎麼處理?”徐盛在旁邊也問了起來,他剛剛在外面殺了一圈,現在身上已經浴血了,他的手臂都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應該是剛纔殺了不少的兵馬。
“傳我軍令,兵馬一字排開,圍城一個圈,將董襲徹底圍住。”周瑜雖然也被震顫了一下,但是很快做出了對策,他的拋石機不是厲害麼,不是投射的遠麼,那我們的軍隊就全都跟你一字排開,都離你很近,讓你根本無法動用拋石機。
江東軍的確是精銳,除了數目弱小點,不過即便是精銳,在袁耀麾下非常強悍的防禦工事面前也得低頭啊,無數的石頭箭雨至少奪取了江東兩三萬的戰鬥力。
甚至還要更多。
若不是幾員大將還有孫權在壓陣,就光說看到這些新型的防禦工事,就已經讓他們有點退縮了。
在付出了又是幾千人的代價之後,周瑜將這種瘋狂的死傷行爲給叫停了下來。
周瑜在這些強攻之下,已經掌握了董襲軍隊一些無法掌握的死角,這些死角方面,無論是石頭還是船弩,都對江東軍,幾乎沒有影響。
“你們都看清楚了麼?”周瑜向着一衆武將問了起來。
“是。我們已經知道了。”
“好,就從這幾個方向開始,發動全面進攻!”周瑜惡狠狠的下起了命令。
江東軍烏壓壓的從這幾個死角方向向上如同潮水一般的壓了上去。
“將軍,將軍。”有親兵前來跟董襲稟報了起來,“我們的防禦工事,已經很難打到江東軍了。”
“我看到了。”
董襲嗯了一聲,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周瑜用幾千人命,換來了最安全的進攻方式。
“那我們怎麼辦,還硬拼麼?”親兵向着董襲道。
“不拼了。”董襲仰頭望天,“你們幾個先率領水軍退卻,讓我帶着輕傷兵馬還有三千兵馬斷後。”
“將軍。”親兵有些慌張。
“無妨,不用再談。”董襲揮了揮手,“這場仗,董爺我打的舒坦!”
“將軍,他們可是有着七八萬兵馬的啊,你一個人怎麼可以斷後呢?”親兵衝着董襲勸說了起來。
“我們水師不可以沒有我們這些親兵,但是不能沒有將軍啊,你退把,我們願意給將軍掩護。”親兵跪在了地上,“若是我們死了,那就讓陛下給我們報仇,請董將軍給我們報仇!”
再湍急的人潮,在一條線上,也是會被擠成一道麻花,長江雖然寬闊,但也經不住數萬人一個方向上面的堆積,很快戰場就變成了三面合圍變成了江東在追着我們的淮南水師跑。
董襲按理說應該在中軍掩護撤退,但是他沒有,他跟着掩護的人一起還在後方,奮力的殺敵。
那個副將本來不想答應,但是董襲用軍令,那人只能離開,不過誰都知道,幾乎留下來替大軍抵擋的兵馬,幾乎就是死亡這一條途徑了。
“將軍,你回去吧將軍。”很多親兵還是在勸着我們的董襲。
“不行。陛下將水師交給我,就不是要我戰敗了,這次我就當用死來彌補我的罪過吧,如果我沒死,那我就再向着陛下負荊請罪。”董襲心中很悲涼,第一次自己負責這麼大的戰役,自己就幾乎輸了個精光。
“將軍我們根本就沒輸,你何必這樣呢?”親兵問道。
自己用一萬多兵馬拼殺了江東兩三萬的戰鬥力,這很明顯是賺的,是勝仗。
“我知道,但相比於周瑜,我還是輸了。”董襲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周瑜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就能找到我軍的軟肋,並且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穩定住自己的士氣並能衝破我軍的防禦,可見周瑜本身的厲害之處。”董襲對着周瑜毫不猶豫的讚歎了起來。
“可是那也不是將軍的錯過啊!”親兵對着董襲大聲的吼道,“我們用一萬多的兵馬拼到對方三萬的兵力,已經是勝利了。”
“可是我將他們帶出來的!"董襲惡狠狠的說了起來,“如果我沒有帶着他們前來出兵,而是直接退守,那就不會造成這麼大的傷亡!”
“我董襲有罪!”董襲眼眶都溼潤了,差點就流出了兩行清淚。
“上!”董襲纔剛說完,就衝着兵馬發起了向前進攻的命令,明明是掩護撤退,但是董襲還是帶着兵馬前衝。
那些輕傷的兵馬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這就意味着自己這些人,已經是死人了。
不過大部分人還是遵循命令前衝了起來。
“膽敢後退者斬!”當麾下的親兵看到好幾個才加入淮南軍隊不久的新兵在退縮了,一下子就斬殺了一個退後的新兵,這個親兵聽到了董襲的話很受觸動,頓時滿目的猙獰。
“要是將軍赴死,那我就陪將軍赴死。”這個親兵在心裡面這樣想着。
“頂住,頂住!”江東的兵馬人數多,密密麻麻的壓了上來,淮南這邊很快就要撐不住了,東西親自衝殺了上去,斬殺了幾個江東的士卒,董襲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水,那不知道是汗水還是血液了,猛地推開了幾桿長槍又往後攢射了過去,這才堪堪抵住了短短時間的攻擊。
“生擒董襲。”周瑜在後面看到了董襲的樣子,這時候周瑜、程普、黃蓋、徐盛、周泰、淩統和呂範已經聚集在了一起了,孫權也正在朝着這邊趕過來,周瑜很輕淡的下達着軍令。
“讓俺去!”
周泰一馬當先,率先跳船衝出。
“你們一起去!”周瑜下着命令,“徐盛,淩統,你二人去相助周泰,如果生擒不了董襲,那就直接殺了他。”
“程普,黃蓋,呂範,你們三人撕裂前面這幾千人的小隊,立即追上潰散的水師兵馬,務必要一擊即中,這次我們不能讓袁耀麾下,有超過幾千人的水師兵馬!”周瑜眯了眯眼睛,向着下面吩咐了下去。
說好的要將袁耀一網打盡,那就要一網打盡,不能給袁耀水師東山再起的能力。
“將軍,他們要大軍壓上來了。”親兵咬着牙吼道。
“你若是再不回去,那等他們壓上去,沒有將軍,他們就完了。”這個親兵衝着董襲直接就罵了起來了。
“殺,殺,殺!絕對不能讓江東的兵馬撕裂兵馬!”董襲大聲的吼道。
這邊這些輕傷的兵馬真的被江東給打的膽寒,他們雖然知道自己的結局,不過還是心中有害怕的。
董襲根本就沒回答親兵的話。
他董襲跟了袁耀這幾年,一直都是在長江這,這次出兵,第一是高估了自己的防禦工事的能力,第二就是低估了孫權那邊的拼命能力,哪怕到了現在,董襲都不知道孫權到底吃錯什麼藥了。
不過細細想來董襲就明白了,上次陛下和孫權大戰的時候,就是最後臨了放了孫權一碼,這是因爲根本沒法攻過去。
看來孫權也已經知道了具體的原因,因此才冒死前來將水師一網打盡。
董襲必須給水師留下種子,不過陛下還沒有回軍,現在淮南有的還有陸勉的兵馬和雷蘭的兵馬,只要水師上岸,那就能緩解一下他心中的悲慟了。
這對於董襲來說是一次危機,是江東全境對他自己的危機,也是董襲遭遇的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現在董襲已經沒得選擇了。、
他不能讓麾下的防禦工事被周瑜得去,所以必須燒掉。
“麾下兵馬聽我命令,繼續前衝!”董襲對着麾下的兵馬吼了起來。
“這些防禦工事都是陛下讓劉軍師給我們建造的,我們能把它們留給江東麼?”董襲哼了一聲,“如果這些東西都被江東得去,那江東就有可能會襲擊我們淮南內陸,你們知道內陸是什麼麼?那是你們的親人!”
“陛下收留了你們的親人,並且建造新農村,爲你們提供糧食,讓你們活下來!現在你們的身後不是淮南,是你們的爹孃!”
董襲唾沫橫飛啊。
董襲的話語還是能夠激盪起來手底下的兵馬士氣的,可畢竟董襲說的是事實,但他們還是沒有多少人,哪怕在這些話的激勵之下,董襲堅持的時間還是不長。
他們爆發了,也不過纔多堅持了不長的時間。
董襲麾下的兵馬是牛了,可是再牛,幾千人打幾萬人,那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尤其是在長江江面之上硬剛,沒有能夠直接應用的計謀。
麾下兵馬開始逐漸的收縮戰線,而且每次收縮戰線換船的時候,就醬自己腳下的戰船全都給燒了,這不是他們敗家,只是不燒船,這些就要被周瑜給得去了。
孫權已經到了周瑜的身側,跟在孫權身邊的,還有我們的諸葛瑾和虞翻童鞋。
“燒船?”孫權眯起了眼睛。
“主公,董襲這是決定哪怕輸得一敗塗地,也不願意將戰船留給我們。”周瑜沉吟了一下說道。、
“呵呵,呵呵。”孫權呵呵的笑了起來,孫權這笑容裡面,包含的是對董襲的恨意啊,陳武死了,哪怕董襲被生擒,那也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所以這聲笑容裡面,包含了孫權對他的惋惜。
董襲也是個猛將,就看最後這些作爲,要說孫權沒有招攬之心,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陳武這是個老好人,跟着孫權也很久了,孫權不能不顧及其他將領的感受。
而且看董襲這樣子,乃是真正的對袁耀死心塌地了,既然他對袁耀死心塌地了,那就讓他死就好了。
“殺了吧。不用生擒。”孫權攥起了拳頭,衝着周瑜淡淡的說道。
“嗯,是的主公。”周瑜知道孫權什麼意思,既然決定殺了他,那就沒必要留手了,全軍向前猛烈的開撥了起來。
“董元代,納命來!”這時候我們的周泰童鞋也已經到了董襲的身邊了,剛纔董襲防火燒船,劇烈的火焰竟然還遏制住了敵軍前進的速度,所以現在董襲和周泰算是正面交鋒。
兩個人身邊都沒有多少兵馬。
周泰一刀就衝着董襲砍了過來,董襲擋住了,但是刀差點沒給拿住,他的手臂顫抖了起來。
要說厲害,周泰那是真厲害。
不過周泰走背字,一直以來都以一個猛將的名頭示人,自己卻沒混上什麼大官,現在在孫權麾下將領排名,其實是靠下走的。
不過這個武藝那是真的沒的說。
董襲剛纔打了好久,胳膊已經顫抖了,接了一刀,董襲就知道不過幾十合,自己就肯定撐不下去了。
而且董襲也看到了正在往這邊來的淩統和徐盛了。
這兩個人都和他差不多厲害,三個人夾擊,那董襲連十合都撐不到,一定會被砍死的。
董襲的能力是有的,謀略也是有的,大局觀也是有的,就是有點執拗,看到三個人來了,按照袁耀的想法,那就是跑,尤其是這種不要臉的打法的時候。
袁耀的確死戰不退過,但是那時候是退無可退了。
現在只要董襲肯走,那麼再轉回來,那孫權就得哭啊。
可是董襲不走。親兵的臉上露出了苦笑的神色,他是想把董襲綁走的,不過董襲一直都不聽他的勸,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現在淩統和徐盛正在衝過來,親兵先是射箭給淩統和徐盛造成了一個緩衝,而且這一箭還差點射在了淩統的眼睛上。
“將軍,撤吧。”親兵都快急哭了。
“這。”董襲有點踟躕了。
自己到底是走呢,還是不走呢,現在他們已經撤了很遠的距離了,自己再送死,那就是白死了。
而且這火船還遏制了敵方的一點攻勢。
就在董襲猶豫的時候,周泰一刀橫劈了過來,董襲下意識一個格擋,周泰的刀往上掀了起來,然後董襲的右胳膊,整個就被砍廢了,掉在了水裡面。
親兵見狀大怒,一箭瞄準,則是直接插在了周泰的胸口。
周泰沒有倒,但是往後退了幾步,我們的親兵扛着臉色蒼白的董襲,朝着其他兵馬命令着掩護,就朝着後面跑了起來。
要說這周泰,可是孫權心裡面的寶貝啊。
不管是現在這個時代,還是歷史上真實的情況,孫權對於周泰的爲人都是十分的讚賞的。
在袁耀還沒穿越而來的那個建安元年,也就是196年,周泰就已經跟着孫策混了,而且曾經先後擊敗了嚴白虎、王朗等人,可謂是立下了赫赫的戰功。
所以我們的孫策孫大將軍就人名周泰成爲了別部司馬,並且授予了周泰軍隊。
要知道,在古代不是每個將領都是會有軍隊的。
之前曹操帳下的李典好幾次大戰都敗了,可謂是輸的一敗塗地,那時候李典的手下可就是沒有兵馬的,要不是曹操相信李典的能力怎麼會撥給李典五千兵馬。
哪怕這五千兵馬也沒什麼卵用,而是在馮禮的抵抗之下也沒有李霞什麼戰功。
從這裡我們就可以看出來,當時的將軍麾下能有屬於自己的嫡系部隊,簡直就是一種榮耀,是一種無上的榮光啊。
周泰,字幼平,是九江的下蔡人。
周泰一開始跟着孫策的時候,袁術派遣孫策的舅舅吳景去進討橫江,孫策見到這個機會能夠給自己擴充實力,就想着袁術,也就是我們袁耀袁大奸賊的老爹求情,希望趁此機會向袁術請求要去助吳景一臂之力。
當時我們袁術這個坑兒子的爹認爲劉繇佔據曲阿,王朗在會稽,孫策這小子肯定就不能夠成功啊,心想你小子不成功,那不就是打我自己的臉嘛。
於是袁術的腦子一熱,就把原來孫堅的舊部全部撥給孫策了,讓孫策出兵,周泰與同郡蔣欽於此時加入孫策的軍隊,跟隨孫策左右渡江與劉繇交戰,所向皆破。
那時候纔是孫策離開袁術自立的開始啊。
在那時候孫權就看出來了周泰身上的不同之處,之前徐盛還有朱然都是周泰的部下,不是說徐盛不行,是因爲我們的周泰實在是太能打了啊。
每次大戰,周泰都是身先士卒,第一個舉着刀就嗷嗷的上去了。
這次也是如此。
所以周泰才被董襲的親兵給一箭給射中了胸口。
“幼平!”孫權立即就從我們的旗艦上面下來了,陳武當時他沒看到,哪怕心裡面悲傷,也沒有現在這麼震撼,現在周泰這個他委爲心腹的哥們,就在他的面前這麼被一箭給射中了胸口。
胸口啊。
那可是胸口。
“幼平,你沒事吧幼平。”孫權快步的奔跑到了我們周泰的身邊,周泰胸口的一箭進去的不深,但是很明顯已經叉進去了。
“董襲!”孫權目眥欲裂啊。
“要是幼平有什麼事兒,我要你們全都跟幼平陪葬!”孫權怒吼了起來了。
“主公,現在當務之急,是給周泰將軍救治。”周瑜在旁邊摸着孫權的肩膀,不由得提醒道。
“對對,公瑾,快快給我叫人,讓人上來救治幼平!”孫權都幾乎語無倫次了。
“快來人,將周泰將軍擡下去,告訴那些軍醫,要是治不好周將軍的兵,讓他們忍受主公的怒火吧。”周瑜朝着親兵說了起來。
“主公,現在擔心也不是個事兒,我們還得努力先行將董襲殺死。”周瑜向着孫權言語道。
“那是董襲的右臂。”孫權看了一眼長江江面上屍體上的一條斷臂,斷臂的血液依然流的涔涔不止,不過孫權沒有一點心情的波動,那是被周泰砍下來的。
若不是那個親兵在最後關頭偷襲了周泰一下,那周泰現在應該已經將董襲斬殺了。
“徐盛和黃蓋將前面的火船驅逐開了?”孫權嗯了一聲,看向了前面,那裡現在已經沒有剛纔那樣的被董襲燒掉的船隻了,現在則是一些仍然在冒着火星的灰燼,要不然就是一些被火焰燒死的燒焦了的屍體。
“是的主公,他們已經都追上去了。”周瑜點了點頭。
“主公放心,那個董襲,現在跑不掉。”周瑜很是自信啊。
董襲現在還是在軍隊的最尾端,而且還是沒有了一條胳膊,別說他是個將軍,哪怕他是神仙也跑不了了,因爲親兵扛着他跑,哪怕跑的再快也不過很慢的速度。
但是這種速度,在追擊的軍隊面前,根本都不夠看的。
董襲沒辦法抵擋追擊的軍隊,而且現在程普黃蓋還有我們的呂範都以極快的速度朝前去了,應該能擋在董襲的前端。
後面還有淩統和我們的徐盛追擊,可見這次董襲,除非能一直在長江江面底下不出來,或者飛到天上去,要不然,必死無疑。
原先孫權就準備直接將董襲殺死,這次董襲的親兵射傷了周泰,而且剛纔孫權看到周泰幾乎已經昏迷不醒了,現在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兩說。
那麼孫權自然更不會放過董襲了。
孫權心中憂慮周泰的傷情,又看了一會兒和我們的周瑜周大都督說了一會兒話,就回去了。
他現在需要冷靜冷靜。
別的不說,長江江面上這場戰爭,到了現在幾乎算是大局已定。
因爲董襲已經被砍掉了一條胳膊,還有就是在周瑜的命令夾擊之下,現在董襲麾下的三萬人已經傷亡了一萬五千餘人,而且這個數目還在現在的追殺中繼續增長。
周瑜的命令很是符合作風,那就是斬盡殺絕。
這次的軍隊就是大魚吃小魚,一口吃不下,那大魚就要把小魚給分割成很多條更小的魚絲,這樣吃起來就好下嚥了。
周瑜的策略還是非常正確的,至少現在看來正好符合江東的利益。
他們的目的就是不顧一切代價,將董襲麾下的三萬軍士直接弄個全軍覆滅,消失殆盡,現在距離這個目標只有短短的半個時辰。
這半個時辰之內,袁耀不會回來。
陸地上的陸勉還有雷蘭哪怕帶着兵馬前來,也就是能在岸邊上看大戲,一點忙都幫不上,只能看着周瑜就在他們不遠處屠戮。
大局已定。
孫權絲毫沒有擔憂,他現在只擔憂周泰的傷勢。
爲了一個董襲,死了陳武還傷了周泰,值得麼?
值得。
孫權知道這很值得,這樣就可以將我們的袁耀,徹底的當成小丑,徹底的玩弄在股掌之間了,就能報自己心中的仇恨,而且最重要的是,能促進他江東的發展,讓他們江東更能夠順利發展,甚至直取王圖霸業。
現在江東什麼都不缺,就缺時間。
他沒有袁耀那麼厲害,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拉出來那麼多的兵馬,找到那麼多的大將,看起來就好像知道誰是將才一樣,孫權知道自己這方面比不上袁耀,只能在時間上面好好的堆積。
只要能夠堆積個兩三年,那麼孫權相信,自己絕對能跟袁耀掰一掰手腕,而且自己有長江這條防禦作爲天塹,抵抗袁耀簡直是最爲完美的選擇。
“幼平啊,你一定要醒過來啊。”孫權握着周泰的手,“我們可以給你報仇,我們能給你報仇!”
孫權的嘴脣顫抖了起來。
“你還沒看到我稱帝呢,怎麼能死?”孫權附耳對着周泰輕聲的說了起來。
周泰的手微微的動了一下,孫權抹了一下眼角,以爲自己眼花了,他竟然看到周泰似乎露出來一個微笑。
但是細看過去的時候,周泰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了那裡。
正在給周泰治病的老大夫聽到了孫權的言語,手抖了一下,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然後又變得紅潤了起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將軍,將軍你不能睡着。”親兵在朝着董襲說話。
“將軍,你一定要清醒過來,我只要帶你到了對岸,那麼孫權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你有沒有記得陛下曾經說話,如果真的打不過的時候,那麼命最重要。”親兵那張嘴簡直喋喋不休啊。
不是親兵的話多,而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一直讓董襲興奮着的話,那董襲可能就死了。
“將軍,你看後面那些火船都給撲滅了,也不知道江東那邊,有沒有得到劉曄劉軍師的船隻結構。”親兵一臉的悔恨之意 。
“早知道就用些草垛之類的放在船隻只上了。”親兵自言自語,要是那樣的話,恐怕孫權就不能再自己這兒拿到一點的東西,包括船隻。
“將軍,你一定要堅持住啊將軍!”親兵朝着董襲說了起來。
“嗯。咳咳。”董襲累的不行的睜開了眼睛,十分虛弱的說道,“放我下來。”
“將軍你不要說話。”親兵開始違抗命令了。
“放我下來,你還能逃。”董襲說道。
“我不,將軍你要是下來,那你就真的死了。”親兵隱隱帶上了哭腔。
“我知道,不過你說我不死,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呢?”董襲說道。
“報仇,將軍你還能報仇。”親兵迫不及待的說了起來。
“嗯?”
“手臂,呵呵……”董襲身上的血液還在留着呢,嘴脣都變得雪白雪白的了。
“你忘了,陛下可以給你治病的。”親兵這個腦袋比董襲還好使呢。
“對,對。是這麼個道理。”董襲呵呵的笑着。
“將軍我們還能走的掉的,你不要不相信我。”
親兵一臉的堅定。
董襲用了吃奶的力氣回頭看了一眼,後面還有追擊的徐盛和淩統,距離自己已近不遠了。
“逃不掉了。”董襲搖了搖頭。
“我們能逃脫。”親兵抓着董襲,直接就跳到了江水裡面。
“董元代!”淩統氣急敗壞的看着董襲跳江,卻再也沒看到董襲浮上來,氣的哇哇大叫了起來。
徐盛則是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程普黃蓋呂範將逃脫的一萬五千兵馬截成三段,分批吃掉,剩餘的淮南軍奮力拼搏,但仍然在十幾萬江東軍的襲擊之下,被打的一敗塗地。
最後逃脫的人數,零零總總加起來,不過萬餘。
董襲失蹤。
袁耀營帳,現在的袁耀,還不知道在自己家的後院,出現了這麼大的事情。
這時候的袁耀還在營帳之中,接待我們的友信先生呢。
當袁耀聽到友信先生的名字的時候,笑的簡直合不攏嘴啊,這個名字起得真是夠道德的,看來這個倭國的小祖先,起名一直都是如此的虛僞的。
爲什麼說虛僞呢,因爲包括袁耀,這幫政客就沒有一個友信謙恭的啊。
這樣的話那這個人叫友信,在袁耀看來實在是太打臉了啊。
現在正好是晚飯的時候,自從劉曄將這幾個自稱倭國邪馬臺國使者的人送到了袁耀大營,袁耀已經晾了他們兩三天了。
至於爲什麼要晾他呢,因爲這些傢伙,袁耀看着他們就來氣,而且還有些好笑。
不過這友信這麼實誠,袁耀還真的有點哭笑不得了。
這友信第一次見到袁耀就真是五體投地啊,說是自己本來想要投靠大漢天子來着,結果到了這裡見到大漢天子已經不是大漢天子了,現在最厲害的就是我們袁耀袁大將軍,那他們現在想要投靠袁大將軍了。
“呵呵,呵呵。”袁耀聽到他們的話那是一直在笑啊,畢竟現在那也是在誇他袁耀,雖然是用一種袁耀不喜歡的方式,但是畢竟也是誇讚不是。
不過看來他們的拍馬屁技能,那是祖傳的啊,這馬屁拍的,連旁邊的黃漪都要聽不下去了。
“友信你這拍馬屁技能逆天啊。”我們的黃漪黃大將軍對着友信針鋒相對啊。
“哪裡,哪裡,還是不如黃漪將軍的。”
友信還是很是謙恭啊,對着黃漪說了起來。
“你,你你,!”黃漪很生氣,被氣的臉都紅了。
黃漪直接就要動手卻被邊上的賈詡給拉住了,賈詡衝着黃漪搖了搖頭,黃漪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賈詡繼續的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我們的黃漪黃大將軍就沒有動作了。
這些都落在了袁耀的眼睛裡面。
袁耀也是發現了,自從賈詡來了之後,這個賈詡和黃漪一個老狐狸,一個小逗比那可是關係越來越好啊,雖然袁耀不明說,但是他知道應該是賈詡在靠近黃漪,不過袁耀也覺得這沒什麼,黃漪沒有賈詡想象的那麼傻,既然如此,那麼賈詡想要從黃漪這邊走捷徑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還不如直接跟自己說。
賈詡這個人,就是太圓滑了。
這個三國獲得最滋潤的人, 到死家裡都沒流過一滴血,可謂是三國之中的一個奇葩,情商高智商也高,還是個投機分子,而且還能夠提供很多好的計策,哪怕是毒計,但是真的師給我們的主公分憂的。
這種謀士,很是得人歡喜啊。
袁耀也知道,自然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畢竟按照賈詡的能力,給他一個大官實在是小看他了。
“呵呵,友信先生,我聽子揚說,你們這次,是要來勤王殺叛賊的?”袁耀故意朝着友信問了起來。
“不,不敢。”友信頓時這個嘴都開始哆嗦了起來,整個人的身軀都開始顫抖,朝着袁耀害怕的說了起來,“沒有,沒有這回事兒。”
“嗯?”袁耀盯着了這個使者的眼睛,“沒有嘛?”
“有。”
友信這個演技也是可以,嚇得牙關打顫,還是說出了有這個字眼。
“這個叛賊,就是我們了唄。”袁耀故意往這個話題上面引,袁耀就像找個機會好好的羞辱一下這個友信使者。
“將軍,不,陛下,我們不敢。”友信擦着臉上的冷汗,這麼個天氣,友信身上涔涔的全是汗珠啊,“我們只是還以爲這裡是大漢皇帝呢,畢竟我們地方小,窮鄉僻壤,消息不靈通……”
友信朝着袁耀解釋了起來,“我們國王實在是不知道還有個……,還有個……”
友信忽然卡殼了。下面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來來來,這個國家叫什麼來着。”友信招呼了一下身後的隨從,用日語問了起來。
“仲國。”後面的隨從衝着友信說道。
友信嘴角扯出來一個乾巴巴的微笑,“我們的國王實在是不知道還有個仲國,實力是這麼的強大。”
袁耀雖然聽不懂日語,但是還是聽出來一部分,因爲這個日語畢竟是中國話傳過去的,袁耀也從這個友信的表現上面知道了友信這是把自己國家的名字給忘記了,這可就打臉了啊。
“莫非,友信你是忘了我們的國家的名字?”袁耀的語氣很冷淡。
“呃……沒有,陛下,是仲國。”友信又被嚇了一跳,在袁耀的身邊,他友信感覺跟在孫權身邊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這個袁耀太有氣勢了,而且根本不在乎他們,似乎每次都要逼得他道歉。
友信其實都快哭了。
孫權這個計謀,說不得能把他給搭在這裡。
“沒有就好。來來來,給我們鞋碼,鞋碼什麼來着?”袁耀反問這個使者。
“邪馬臺國。”友信下意識的答了起來、
“對,給我們鞋太馬國的使者上菜。”袁耀招呼着下人,讓他們繼續上菜。
這個友信臉上一點表情都不敢有,就微笑着點了點頭,表示了對袁耀的感謝。
袁耀又給了這個友信一個下馬威之後,也就沒有繼續了,然後衆人就開始喝酒吃肉了,美酒美食,雖然不能盡情的暢飲,但是現在這時候,隨便可以喝點還是沒問題的。
一喝酒,就得聊天,我們徐庶拉着友信開始聊啊,從天南聊到海北,可是這個友信只聽,也不接話。
“友信先生你怎麼不說說你的看法呢?”徐庶很納悶啊。
“說什麼說,他國家一共那麼大點,哪有天南海北?”黃漪在旁邊則是直接毒蛇了起來。
“嘖……”我們友信先生的臉色這一瞬間頓時變得很是尷尬啊。
黃漪說的是實話,但是說這麼直白,可就不太好了。
頓時酒桌上面的人全都笑了起來,弄了這個友信先生一個大花臉,整張臉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都快僵硬了。
“對了對了,大家不要笑啦。”袁耀止住了大家的呵笑,衝着友信問道,“對了友信先生,我有個問題,你一定知道。”
“什麼,?陛下問吧。”友信很奇怪。
“我剛纔聽你說,你們哪個國王,是個女的?”袁耀衝着友信問道。
“對,是女的,卑彌呼國王。”友信眼中冒着小星星,一臉的敬仰,“那是我們的神,作爲一個女性,她統治了三十多個國家。”
“噗……”黃漪一口酒水就直接噴在了我們友信的臉上,“你們那村大的地方,也敢叫國家?”
友信擦了擦臉上的酒水。
袁耀衝着友信歉意的笑了笑,然後罵道黃漪,“黃漪你是不是能給朕閉嘴!”
“耀哥兒我,我能。”黃漪立馬閉嘴。
“友信先生不要見怪,這個黃將軍,腦子有點毛病,你見諒哈。”袁耀一臉關切。
友信很奇怪啊,剛纔袁耀還那麼個樣子,現在怎麼突然一臉的關切。
“陛下,你想問什麼,你問吧,友信我一定知無不言。”
友信還是挺感動的,朝着袁耀就打起了包票、
“友信先生,那我就直說了。”袁耀猥瑣的笑。
“說。”
“那個,你們國王今年多大了,漂不漂亮?胸大不大?還有就是你們那有沒有姓蒼的?”袁耀一臉探究,就像個好奇寶寶。
“呃。”我們友信直接被袁耀這話給噎死了,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酒桌上一下子又尷尬起來了。
“哈哈,哈哈,耀哥兒你果然比我還損。”黃漪笑起來了。
算是打破了一點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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