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影流的神秘組織再次出現,對於我來說喜憂參半,喜的是他們終於露面了,我這次回來。最終的目的就是順藤摸瓜,打入他們的老巢,救出我爸他們,憂的是他們出現的太不是時候。現在局面如此混亂,我怕會擒不住這些人。
面具人速度很快,五個人合力圍剿黑袍人一人,看來他們是想速戰速決。儘快營救林毅離開,黑袍人面對五個面具人的強攻,顯得頗爲吃力,而此時,其餘的幾個黑袍人也已經加入戰團,原本我和林毅的戰爭,現在已經演變成兩個神秘組織的戰爭。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趁着衆人迷茫之際,立刻命令劉煒和劉達加入戰團,助黑袍人一臂之力,雖然我不知道黑袍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應該不是我們敵人,既然不是敵人,那麼就是朋友。
劉煒和劉達的身手都不錯,外加還有豹哥和阿彪助陣,我也沒有閒着,叫來幾個兄弟,叮囑他們寸步不離的守着葉小萱,隨後自己也衝入戰團。
只是較面具人和黑袍人相比,我簡直不堪一擊,劉煒也遜色不少,不過劉達倒是遊刃有餘,畢竟他是特種兵出身,身手矯健。
黑袍人一共有六個,唯獨先前救我的那個黑袍人身上繡着一條張牙舞爪的金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這些黑袍人的老大。
在爭鬥中,我有注意過黑袍老大的臉,但是由於帽子遮得太深,我看的不是太清楚,只能看到鼻子以下的面容,黑袍老大身手異常矯健,如同行雲流水一般,迅猛無比。
只見黑袍老大一掌打過去,掌力兇悍渾厚,將其中一個面具人硬生生的擊出兩米開外,一口熱血噴涌而出,剩下的四個面具人大爲震驚,紛紛停手,目光警惕,恐怕就連他們也不曾想過,在這裡竟然還有比他們更爲強悍的人。
此時的林毅躺在地上,猶如一條死狗一般,一動不動,面具人的目光在於林毅,他們並不想和黑袍人糾纏,在靜滯片刻過後,他們突然一擁而上,朝林毅衝過去。
黑袍老大怒喝了一聲,單腳向後一踢,將林毅的身體踢出幾米開外,猶如滑板一般,面具人集體撲了個空。
“滾!”
黑袍老大氣勢磅礴的嗓音再次響起,面具人面面相覷,膽怯的開始後退,眼見他們就要撤走,我立刻衝了上去,掃視了劉煒他們一眼,命令他們生擒面具人,但是這些面具人各個身手了得,除了劉達可以勉強和他們一較高下,我們這些人根本就是飛蛾撲火。
就在這時候,爆炸聲再次響起,頓時現場一陣驚天的慘叫聲,這次的爆炸是在人羣中炸開的,現在場面一片混亂,而面具人也趁亂紛紛消失。
這顯然是一場有預謀的逃生,可見在場應該還有其他的面具人存在,一想到這裡,我立刻朝林毅那邊看了過去,可是那裡已經空空如也,再也不見林毅的身影。
我怒火攻心,攥緊着拳頭,指甲已經掐進肉裡面了,黑袍老大也在這時候,突然悄無聲息帶着他的部下消失了。
沒過多久,因爲連續兩次的大爆炸,警察和救護車也迅速趕了過來,爲了避免再生事端,我立刻讓劉煒和劉達帶着人撤了,現場只剩下林毅的人,全數被抓。
除了活人,現場還剩下一部分的傷患,還有幾具已經冰冷的屍體,其中也有我們自己的兄弟。
這一次東街是真的完了,但是林毅卻逃了,我不甘心。
從東街出來後,才發現許伯連續給我打了十幾個未接電話,我坐在車上給他回了一個電話,問他什麼事,是不是謝家有異動,許伯說是的,不過謝家在發兵以後,又突然半道折返,據眼線回報,好像是半人被人攔截住了。
一聽到這話,我頓時皺緊了眉頭,在本市竟然還有人敢阻攔謝家的行動,我很好奇,問許伯他們有多少人,許伯說不太清楚,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數量並不多,最多不超過十個。
十個?多麼駭人聽聞的一個數字,十個人就敢阻攔謝家的行動,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難道是黑袍老大的同夥嗎?我想可能是吧。
葉小萱今晚受了不小的驚嚇,坐在車上就一直抱着我不撒手,回到家中後也是,我拿她一點辦法沒有,她現在都這樣了,我總不能還趕她走吧。
坐在客廳,我和劉煒,還有劉達交代了一下接下來該辦的事情,林毅現在已經從東街滾蛋了,東街現在羣龍無首,這也就意味着東街需要一個新的霸主,劉煒現在執掌着西南街,我打算把東街交給劉達去管理,只要能順利吞併東街,這對我們以後對付謝家,將會提供莫大的幫助。
除此之外,就是今晚在爆炸中不幸遇難的兄弟,務必要厚葬,並且給一筆撫卹金。
安排好一切後,劉煒和劉達先行離開了,我靠在沙發上沉靜了一會,接着去洗了一把冷水臉,腦袋裡面亂哄哄的,葉小萱一直跟我寸步不離,猶如驚弓之鳥一般。
從洗手間出來後,我去找了許伯,讓他幫我調查下黑袍人的來歷,這是一個新的神秘組織,而且這個神秘組織的實力,可能凌駕於影流之上。
這天晚上我一宿沒睡,主要是因爲葉小萱,她一直不肯放開我,我一走,她就鬧,邊鬧還邊哭,說我不理她,說她怕,後來我就陪了她一整宿。
天亮以後,我睡醒了,葉小萱還在熟睡,我輕輕的給她抱了起來,送回了房間。
從房間出來後,我去洗漱了一下,然後去找了韓爺爺,韓爺爺每天早上都起的很早,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我過去的時候,韓爺爺對我笑了笑,問我昨晚情況如何。
一提到昨晚的事情,我略微有些失落,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低着頭,說:“還算有所收穫吧,雖然被林毅跑了,但是東街已經拿下了,而且昨晚我見到了影流的人。”
韓爺爺微微皺着眉頭,說:“影流?”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除此之外,昨晚又出現了一個新的神秘組織,他們穿着一身黑袍,其中一個人的黑袍上還繡着一條金龍。”說着我猛地擡起頭,定眼看着韓爺爺,接着說:“韓爺爺,你在道上馳騁了這麼多年,有聽說過這樣的一個組織嗎?”
韓爺爺出神的想了一會,嘴裡唸叨着:“黑袍?金龍?”
我安靜的等待着,許久過後,韓爺爺輕微的搖了搖頭,說:“沒聽過,不過既然有這樣的存在,那就一定可以查到線索,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樣吧,這事你交給爺爺,爺爺雖然年邁了,但是人脈關係比你廣,或許我那些老朋友有知道的。”
我嗯了一聲,說:“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說完這句話,我就一直沉默不語,影流這個神秘組織來無影去無蹤,這次讓他們跑了,下次再想抓到他們又不知道該到什麼時候了。
自從林毅倒臺以後,我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成功收復了東街,而韓家的元氣也在逐漸恢復,隱約已經有了能夠與謝家爭雄的實力。
現在的我們,就像是一座山頭上的兩隻猛虎,誰也不服誰,並且誰也不怕誰,但就是誰也不敢動誰,因爲這一動,就必有一死,不是謝佬死,就是我死,是人都不怕死,尤其是站在高處的人,所以我們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日子逐漸平靜下來,但是我的心難以平靜,我的目標並不是擊垮謝家,而是打入影流的老巢,救出我爸他們,所以現在這樣和謝家耗着,我真的很難受。
五月中旬,我準備出國一趟,去把小姨她們接回來,這天下午,我偷偷在網上訂了機票,晚上又瞞着葉小萱,偷偷溜了出去,葉小萱這些日子黏我黏的緊,我到哪,她就跟到哪,好幾次被丁嘉撞上了,兩個人差點大打出手。
自從丁嘉恢復自由身以後,可兇了,比以前還彪悍,見誰都不慣着,尤其是對我更狠,不過我知道打是親,罵是愛,她也是因爲太在乎我。
從家裡面溜出去以後,我去找了丁嘉,和她說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丁嘉一聽說我要離開,當時就不高興,冷着臉,問我是不是又不想要她了。
她現在特別的敏感,我趕忙抱住了她,安慰說:“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不要你,就算哪天你不要我了,我也會死纏爛打的纏着你的。”
丁嘉嘻嘻一笑,說:“知道就好,像我這麼好又這麼愛你的女人,你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第二個。”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那是,比你還霸道的,也真沒第二個了。”
我話剛說完,她突然狠狠地踩了我一腳,嘟着小嘴,眼神幽怨的看着我,不高興的說:“我哪裡霸道了?啊?你倒是說說,我到底哪裡霸道了?你今天要是說不出來,我給你嘴都撕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