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的心就再一次，沉入了陰冷的谷底．．．
他是，怎麼知道的。
那雙陰毒的眼睛一直盯着我，詭異的笑容也彷彿已經將我看穿。但那時候我強忍着心慌意亂也只能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而沙黑看我這貌似無辜的臉半天，就也不再盯着看，只是用手指了下水桶旁邊溢出來的水跡，和遠處天台邊沿那，那個剛剛被米強給踹壞，還掰下鐵條的衛星接收器。
“堂哥，你眼睛有點不好使．．．”
“媽個ｘ！不就有點水？不就一破衛星鍋？？哪個ｂ崽子中午喝醉了來洗把臉又發酒瘋把那玩意兒給踹爛了很奇怪？？校服就在五樓窗口呢，你沒上過樹啊？哪樣的豬腦子纔會想到躲進這水桶裡啊？我們要不走還不憋死啊？？？”
“啪～”
迎面一鐵條，抽的剛掀開鐵桶還來不及看裡面有啥的馬樂當場捂着臉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谷強就從裡面一臉陰沉的鑽了出來，也就打斷了沙力爲自己智商和眼力餘額不足的辯解。而那時候我的心，卻近乎是崩潰的．．．
一直．．．
我好像一直都是有太小看沙黑這個人了，特麼的．．．
他絕對比當初的曹四柴昊加起來還要特麼的難纏！我甚至已經開始懷疑當初想拿他當槓桿兒的想法是不是我自開學以來最愚蠢的想法！
而不管怎樣，那時候谷強抽翻馬樂一從那水桶裡鑽出來，就很奇怪的不瞪沙黑他們，反而是一臉惡狠狠的表情，厭惡的瞪着我。
本被他瞪得發虛，也有點莫名所以，想了下心裡一沉，我卻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他多半，是誤會我了．．．
其實換誰都一樣，畢竟我跟他是敵對關係，被他幹了的沙黑也是我現在的大哥。那麼我把他這個敵人獻給我的大哥討點好感似乎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兒了吧？
至少對我印象很差的谷強多半就是這麼想的。
那麼他剛纔藏在水桶裡，外面啥也看不到。他就想我是陽奉陰違，明面上說要幫他不惹他，在背後偷偷給沙黑使眼色讓沙黑知道我把他藏在桶裡面。兩全其美．．．他這麼想，站在他的角度似乎也沒什麼錯的。
但問題就是．．．老子特孃的哪兒說理去啊？？？
好心辦壞事，鬧到現在居然成了兩面都不是人的局面！世事難料，有的異變真的是你佈劃的再嚴謹也預料不到的！
不管我心裡有多難受鬱悶，總之那時候處境最危險的還是谷強他自己。他站那不敢擅自妄動，沙力臉紅了半天卻再不拖延，只是從他身邊這人手裡接來了鋼管，一邊打電話調人一邊一臉陰沉的衝米強走了過去。
“你特麼的很硬啊？小朋友，我走的時候還沒你這號人呢啊？聽說你是馮東那小兔崽子的兄弟，告訴你，你大哥當年在我這回中校霸面前可也得特麼的．．．”
“就你特麼的話多！！”
不說話，只幹事兒。米強算是把啞炮這個外號充盈到了極致！一般學生看到沙力這樣的社會哥估計腿都要嚇軟了，更別提下面幾十號人馬上就要上來；他卻沒等沙力話說完，甚至不去想是否還有說和的機會，喊了嗓子，一鐵條，就直勾勾ｐｉａ到沙力臉上去了。
“啪～”
那臉上橫肉似乎都在被鐵條抽到的時候晃了晃，鐺鐺後退兩步手一鬆開的時候，那臉上儼然已經多了條兩指寬一指長的鐵條印兒！
沙力當場就火了，喊了聲你特麼真的是不知死活！掄起那鋼管就要往谷強頭上甩，谷強卻不進反退，跑到邊沿把那衛星鍋撿起來，一把就掄砸到他身上去了。
我似乎能想到宿管阿姨瞪着花白的電視問老孃特麼招誰惹誰了的模樣．．．
不管如何，沙力沒想到米強打架會這麼活泛，不只是照死了呼而是怎樣有利怎樣打，當時沒提放就只能倉皇的擡胳膊去擋那迎面砸來的衛星鍋；卻沒看見谷強在扔出那玩意的同時已經猙獰了臉，人已是緊追着衛星鍋劃過的軌跡猛然衝他撲了過去，在他胳膊擋住那玩意兒同時，就猛地跳起狠狠一膝蓋碓在他的臉上！
“砰～”的一聲悶響，沙力一個在社會混了好多年的刀仔，居然一個照面就在谷強這個高二學生的手上吃了虧。那一膝蓋正中臉門直接碓的他鼻血咕咕冒了出來。
“啪～”
還被谷強順手就衝那隱約已經有點禿了的腦門甩了一鐵條，那脆響聽得人都感覺牙酸。
兩鐵條一膝蓋，谷強這也是把沙力那股火氣徹底打出來了。那雙眼冒着想殺人的兇光，掄起鋼管頓時就衝米強撲了過去。
“砰～”
“啪啪～”
我算看出來了，谷強是那種打起架來，只會去想怎麼打，不會去想怎麼防的人，所以人一提起來就只會說他谷強打架下手很狠！但他狠是足夠，人沙力二十多歲在社會砍人都不知道已砍過幾個，也不是孬的。更何況那身體也比米強壯太多了！
當時自知他鋼管絕對比那輕悠悠的鐵條來的硬，沙力就也跟谷強一樣再不防守什麼，只是操起鋼管照準了就衝谷強身上打！谷強也夠狠名不虛實，被鋼管砸到膀子抽到肚子哼都不哼一聲，只是咬緊了牙齒把那鐵條一下一下陰毒的衝沙力臉上甩。
打了幾個來回，谷強校服底下多少青印子不知道，他沙力倒是滿腦門的紅印子。一個社會哥在高二生手上吃了虧，當場肺都要氣炸掉！也在那個時候電話調的人已經一窩蜂似得跑上了樓，看到這光景立馬就要衝上去圍毆谷強。覺得很沒面子的沙力卻吼了聲讓他們都別上，然後陰毒着眼一把奪過那馬刀，就在我心情緊繃的情況下掄圓了朝谷強砍過去。
再這麼打下去．．．要出人命了吧！？？
跟我想的差不了多少，谷強幹架真的太狠了！狠到讓我不知該怎麼評價！看到沙力手上拿了明晃晃的馬刀他沒有怕，反而像被激怒了一樣，虎吼一聲你們特麼今天有種就弄死我！就攥緊了鐵條迎面衝上去了。
而他的狠也就在下一秒錶露無疑！當沙力把那馬刀揚起一臉猙獰的當頭衝他砍下去的時候，誰都能想到他應該馬上就躲掉纔對。但是他沒有！
他沒有躲，反而只是歪下身子把頭挪開而已。緊接死寂的兩眼裡就猛地爆出兇光來，喊了聲我特麼弄死你！兩隻手箍着鐵條柄，瞅準了、就直勾勾的，衝沙力咆哮下大開的嘴巴里搗了進去！
“噗～”
“啪～”
“哎呦我的牙！！！”
兩聲悶響在同時炸響，伴隨着沙力的慘嚎；而也在那與此同時，沙力手裡的馬刀就真的砍進了米強的膀子裡，心顫的掃一眼我都知道至少砍進去兩釐米深！而沙力呢？他一個二十幾的社會哥，卻居然還是沒能在谷強這個高二學生的手上佔到便宜！在谷強這種幾乎玩命的兇勁兒下，嘴巴直接讓他鐵條給捅了進去，口腔估計立馬就被鐵條邊沿給劃開兩個大口子，一瞬間血就把牙齦染紅了。而谷強就那麼瞪着兩隻那時候好似都要凸出來的兇眼，一手把這馬刀不讓繼續往下沉，腳下給沙力使個絆，另一隻手居然還是攥着那鐵條子，使勁、使勁的往已經被絆倒的沙力喉嚨裡面捅！！
這好像是要直接捅破咽喉、直接用這幾塊錢不到的鐵條子，把沙力這條命，今天直接給交代在這裡吧？是真的想把沙力弄死在這裡吧！？？？
怪不得啊．．．怪不得就算米海軍那有他長輩阻攔者不能讓自己人幫，沙黑子也對谷強一直無可奈何！！不是無可奈何，是他根本特麼的就沒那個膽量跟谷強硬碰硬！！跟谷強打架，把谷強逼急了，說不好是真的會鬧出人命來的！！
“砰～～”
但不管那時候谷強在我心裡地位爬高几個等級，他終歸是好漢難敵人多。他猙獰了臉彷彿要吃人肉的獅子一樣騎在沙力身上把那鐵條狠狠往裡搡推着，就終於有人看出已經不能聽沙力話讓他們單對單了，而猛地撲上去乘谷強不注意一鋼管正正的抽在他腮幫子上。悶哼一聲谷強當場就被打趴在地了。
“噗～”
“哎呦我的牙，哎呦我的牙．．．媽來個ｘ的，你特麼的是條瘋狗麼！？？”
而沙力一被拉起來就立馬吐了一口痰，與其說是痰倒不如說是吐了一地的血。手捂着嘴咀嚼兩下就吐出一塊被鐵條別掉的牙齒，喉嚨被刺破就連說話都已經破了音兒。
“幹你們姥姥的，弄死我．．．”
“弄死我啊！特麼的來弄死我啊！！？來啊，你們特麼的來啊！！！？”
而谷強從短暫昏厥中醒過神來的時候，立馬就又抓起了鐵條，在空中亂揮亂舞的叫罵了起來，那張臉猙獰的都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別人看着他那不要命的狠樣兒，都怕了。甚至看沙力那有點心虛的眼睛，我都在想他是不是從今日的谷強回想起了當年他同樣覺得只是小ｂ崽子，卻差點弄得他終身殘廢的馬海龍？
但不管他們怎樣想，我那時候看着谷強腦門被打破血滲着、右膀子擡都擡不起來半拉校服已經被血染紅一片，卻還是永不屈服用鐵拳捍衛者自己尊嚴的模樣，心裡卻涌起一陣一陣的心酸，和愧疚。
他是，老甘叔的兒子．．．
而且，我也真的很看得起他！甚至可以說此時此刻，他是我在回中裡最看的起的人！加上他爲了保護兄弟不惜讓兄弟憎惡的做法，我都有點佩服他了！
我不能眼看着他今天真被沙力他們給把臉皮割了啊？？甚至他把沙力整成這慘樣，惱羞成怒的沙力指不定還要對他做出什麼更惡劣的事情！
他放過我好幾次，我就必須也在他絕境的時候拉他兩把！就算只是償還答應了人老甘叔卻沒做到的諾言呢？？
雖然心裡這樣激憤的想着，但那時候我又能怎樣？？眼看着沙力迴歸神來後也不再注重面子，呼喊一聲讓身邊十來號人拿着鋼管衝谷強撲過去就是一陣圍毆，我腦子很亂，亂這亂着，卻又突然眼睛一亮、
現在誰也救不了谷強了，我不能，他的所謂靠山，米海軍那狗ｒｉ的看來也只是利用他！人壓根就沒到場！
那現在如果說還有人能救得了得的話，就只剩下另一個羣體了．．．
學校裡出了事兒，當然要特麼的找老師啊！！
對他們這幫人我也顧不上什麼校混子不找老師解決事情的戒條了，偷偷鑽到角落，乘他們視線都在谷強那，就趕緊掏出手機來，衝張昭發了條短信。
讓他不管在哪兒吃飯，趕緊回學校告訴別人宿舍樓有社會上的人在打學生！先找保安，再去看辦公室有沒有留下來的老師。校領導和教導主任最好不過！只需要記住一點，就是跟校領導說說軟化，說自己只是看不下去打小報告，求老師別跟其他人講這話是他說的，不然怕自己也被報復。
發完短信我就心慌意亂的盯着眼前局勢，也不敢出聲只能看着。看着看着，就看到谷強終究雙拳難敵四手，縱然是以命搏命狠的像條瘋狗的打法，也架不住人多被奪了傢伙，讓人壓住了一陣狠打。
等沙力喊他們走開的時候，谷強已經被打散架了。這羣人也怕沒啥錢賺反而把人打死了惹出官司，腦袋沒打，但光看谷強裸露在外的手腕子都青了，手指頭都有好幾根硬生生被打的彎折掉。不早點進醫院看，估計都得折掉。
那時候沙力看他站都站不起來了，就惡狠狠衝他衣服吐口血痰，哼了聲倒還真是個硬骨頭後，就歪頭看着沙黑，說走吧，跟老子一起去商業街，你弄完了，我還要弄呢。
“特孃的，差點沒把老子喉嚨都給捅穿了，看老子待會不把他舌頭給剁下來！！”
沙黑那時候不回答，卻不知道是在想什麼。沙力急得不行不斷催促，我自己也跟當事人是我一樣，心裡緊張的不行。
就在那時候捂着臉爬起來的馬樂，心虛的瞅了谷強一眼後，就擔憂的看着沙黑，說黑哥，鬧這麼大，也快上學了．．．老師快來了吧？？那快走吧？？
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沙力聽到後臉色也很難看的越加急促的催了起來。畢竟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啊？？就這麼黑弄一場，他有很多道上的辦法逼的谷強不敢對外說這事兒，更何況今天這事兒是谷強自己挑起來的！鬧大了，他在學校帶管制刀具還差點真捅沙黑一刀子，甚至直接把沙黑送三樓扔下去。他告出去了他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但被人學校老師當面撞上了，就完全不管他倆的事兒了！到時候不管他們誰想推脫，反正誰也跑不了的！事兒鬧這麼大校領導記住人肯定會立馬報警並且全力配合人警察同志來破案的！
那會我心裡就彷彿突然想到什麼，又一時想不起來。反而是沙黑子這人格陰暗的傢伙當時看着倒在地上站不起來，卻還是死瞪着他，嘴裡嗚咽着有種真弄死我什麼話的谷強，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不．．．”
“我現在就要剝了他臉皮！我讓這事情今天就傳出去，老子要他米海軍和馬海龍今天就知道我招惹了老子沙黑到底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說着，褲兜裡彈簧刀已經抽了出來，陰毒着眼神一步一步就衝谷強走去，顯然是要當場並親手把這會讓別人害怕，卻能讓他自己很興奮的血腥事兒給做了。
馬樂沉默，沙力無言，只是眼裡都露着變tai般的興奮。那時候就只剩下我一人擔憂着谷強。
不．．．
不！！我絕對不會讓他這麼做的，我絕對不會！！！
眼見那彈簧刀在沙黑手裡一進一出，伴隨着他逐漸陰毒起來的眼神就要往谷強臉上放。我心裡就涌起一股極端的火氣！
也不敢莽撞的在這裡半途而廢，爲了保護谷強把自己坑了。卻心想不管怎樣，也要在這裡保住他！保住曾對我好過的人不受其他人的欺凌傷害！
心裡這樣想着，我眼珠子轉一轉，就猛地撲倒天台邊沿，吼了一嗓子，麻的！老師真的來了！！
“啊？？”
“特麼的中午不休息跑學校鬧死啊？？？”
“我瞅瞅．．．幹你嗎個ｘ的！你媽纔來了呢！！”
樓底下根本就沒人來，沙力過來瞅了兩眼就猛地抽了我後腦勺一巴掌；我也不把那惱火表現出來，只是裝的很無辜的樣子說，我真的看到老師來了啊！好像是老邢，李玉龍好像在前面帶着的！就在門口往這看了眼，看到我了，又特麼繞到校牆後面去了！
“媽個ｘ，真的？？”
“力哥，西關一向管得嚴，盡出些跟你一樣的刺頭學生，把老師也搞得精得很！西關派出所就在一里外呢。他們是不是直接報警去了啊？”
“對啊！ｍ的，繞到後邊，是要去把後門關了？？”
人言最可怕，只是想唬下他們講出來的話，落在他們耳朵裡想一想，就翻譯成了各種更可怕的版本！當時沙力聽着這好像真的很真的現場實況解說分析，那臉就越來越綠了。猶豫兩下就第一次衝沙黑髮火，一把奪了他手裡的刀，說你還割你媽來個ｘ！
“孃的老邢那腦殘還在這上課呢？怎麼還特麼的沒死啊？？ｃａｏ！！媽個x，真撞上事兒就鬧大了，趕緊走啊黑子，你瞪我幹啥啊？？”
沙黑看着他堂哥那驚慌失措的樣子，眼底就漏出一絲不屑，似乎就連幫他的堂哥哥不順他意也會讓他瞧不起。但終歸不會表現出來，只是哼了聲，那擡到車上去，在車上老子自己割！
“不，直接拉去商貿街...”
那時候，我卻說了這麼一句話...
話一出口，地上本瞪着沙黑的谷強，就猛地擡起頭盯向我。那眼裡再也沒有任何猜忌，甚至連瞧不起的不屑都已經沒有了！充斥着的只有濃烈烈赤luo裸的厭惡和憎恨！好像在問我——你特麼的...爲什麼要害我！？？
我的心卻在那時候已經冷冽。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呢，谷強...
你那種明知道會引得兄弟憎惡，也要用那種方式保護他們的做法，和那種心情...
那種心情、被那樣的眼神盯着真的很難熬，但我，也是爲你好而已...
就算是償還你爲我乾哥，子謙那死貨所做的一切吧。今天我對自己說了要保你，而我陳千，向來說到做到！
另外也別真的太看不起我陳千哦，谷強...我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吶。我也只是敬佩你的骨氣和義氣而已，卻並不代表我真的就認爲你比我強。說句裝逼的話，逼我強的那小子，十八年前就被他母上大人給流產了...
“現在老邢已經知道了，那肯定就會報警啊，黑哥力哥！你們拉車上去解決，這大哥說了西關分局就一里路，你們屁股沒坐熱警察已經把你們包了。”
“對哦...黑哥陳千千說的好像沒錯啊？是這個理兒啊？”
淡笑着掃眼馬樂，我心裡冷笑着，面上卻裝的很緊張，就繼續說了起來。
“就算去附近其他地方，警察接到報警，到學校看到學生已經失蹤，肯定會定性爲一件“不確定的綁架案、甚至是謀殺案”這種大案子來辦啊！畢竟我們可都是學生啊！而且力哥你太猛了剛纔都砍人了！！到時候不用幾個小時，滿大街警車開過來找人，事兒反而還鬧得更大了！“
“老子當然猛啊媽來個x的....那所以呢？？”
“所以啊，就到商業街，你們的地盤最安全！等把谷強這給臉不要臉的貨報復夠了、黑哥你氣撒完了的時候就再把他放出來，這事兒是他挑起來的到時候他也不敢告發什麼的，這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對啊，媽來個x的，老子特麼就是這個意思啊！黑子你特麼還不信你哥，你弟兄都比你腦子清楚啊！還說老子眼力不行，我看你小子都快瞎了！”
“cao！就這麼辦了，少特麼磨磨唧唧！”
藉着我的口找回被自個堂弟掃了好幾次顏面的沙力，那會就一臉不奈的吧沙黑子拖了起來，掃一眼再不多問，直接就讓人拽起谷強往外面背了。
“陳千千，我記住你了...”
“你給我等着，你、等、着！！”
看着谷強被拽出門外前，瞪我的那充斥着憎恨的最後一眼、聽着他那惡毒的威脅。我那會只是在心裡很苦澀的笑笑，然後就看向沙黑。
而沙黑貌似也沒發覺出什麼，只是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最後卻還是在馬樂攙扶下，跟着他堂哥走出了天台。
那時候就剩下我一人站在天台上看着他們的背影，冷冷的笑了笑。
呵呵...
一幫狗眼看人低的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