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天雖然不知道我具體在講啥,但也知道是我們內部人員出了問題,這事兒他不是個意外;跟我搭車回到旅宿樓下後,我衝上樓讓已經回來的老黑叔和老甘叔先去三尾街那蹲點,別我們這邊搞定了,西北狼那塊又不知道抽什麼瘋,給我來個先斬後奏的。畢竟混黑道的人,真的有時候脾氣上來會搭錯筋的。
等他走了,纔在抽屜裡翻騰了幾遍,拽把螺絲刀,把毛叔留在房子裡給我們提供安全的那唯一一把手\槍也賽兜裡,就臉色陰沉的走了出去。
狗日的,敢這麼玩兒我?玩我就算了,還差點把謝叔和包叔坑了!安得什麼心!!真以爲白天如果不是馬飛出手,我陳千就是個軟柿子隨便捏吧兩下就稀巴爛了是吧??好,行!抗敵先壤內,我特麼就先弄死你們!!
急匆匆跑到醫療站,透過窗戶能看到王昊、麻子,和阮尊他們三個笑的都很開心,都很陰險!一邊笑一邊比劃些什麼,明顯在拿我白天的窘態開涮。
“早說這三個不是啥好東西,不信我,現在怎麼做啊?又來你那套輩分長輩分短的?”
看着李笑天煩躁的模樣,我什麼話都沒說,我只是陰沉着臉推開門就走了進去;我一進去,他們三個立馬沒笑聲了,那笑容卻還掛在臉上,只是多了太多的戲謔和不屑。
“怎麼着?大半夜不睡覺,是內疚了,終於想明白來跟叔道歉來了?呵呵,早...”
幹字還沒脫出口,王昊他就說不出來話了,本一臉煩悶的李笑天下巴也驚掉了一地。因爲我一個聲兒都沒坑,毫無預兆,藏在身後的螺絲刀猛然捅過去!直接就把他嘴皮子捅了個對穿,讓那血水咕咕的冒出來。
“啊啊啊!!”
“殺人了,殺人了!!”
一連串的尖叫聲,頓時從大半夜櫃檯僅剩的兩個護士嘴裡爆發出來;我沒有理,李笑天反應過來後則趕在他們之前把門踹住,說這都我們自家事兒,小丫頭們,還是別看,也管太多。不然小心哥哥不憐香惜玉,這幾天晚上跟着你們回家辣手摧花啊呵呵。
“滾!!滾你們媽的!再敢動一下試試,我特麼把他喉結捅個大窟窿!!”
而我只是一聲咆哮駭的王昊不斷搖手,手抓到檯燈和點滴瓶的麻子和阮尊也就停在了哪兒;拽着螺絲刀柄,我就跟拽着摩托手柄一樣拉的他腦袋不由自主跟着繞圈,血也就咕咕不斷網臉頰下面滑。到最後只是猛然帶着血把螺絲刀抽出來,又迅速比在他咽喉上,笑了。
無比陰毒的笑着,說王昊,沒想到我活着回來了吧?你們安得什麼心,都給我說清楚了!
“我們安什麼心了??別以爲你是耀坤的兒子,就能亂咬人了陳千,放開耗子,我們可是你叔!”
“叔?呵呵呵...”
“你們就是個屁!!幫我辦事兒,都跟沒骨頭的一樣軟趴趴;調侃我使喚我,又一副大爺的姿態,我特麼沒你們這樣的叔!我爸現在要還活着第一個要弄死的也就是你們!所以少拿輩分來壓我!”
“不說是吧??還覺得我是個小屁孩不可居對嗎?好,好啊!那你特麼就一個字都別說!!”
話音落下,我心裡狠勁兒一上來,一把硬生生把他拖下牀,踩住他胳膊咬牙切齒的一膀子掄下去,就拿螺絲刀當丁子把他攥成拳頭的手給釘了了個入木三分,慘叫頓時連耳不絕,我臉上卻冷血的沒半似人性可言;
麻子和阮尊都是老鳥,不可能被我用王昊威脅就真乾站着。只不過他們還沒來及動手,就被李笑天踩着桌子飛起一跳,一膝蓋頂b臉上給撩趴下一個;一腳踹動板凳絆倒撲上來的麻子,再撕着他頭髮使勁往那水泥地上一磕,就把倆人都給撩趴在地上。
畢竟是能給我爸臉上留下一輩子傷疤的人,就算老黑叔和毛叔總愛開玩笑叫他笑菊花,但這麼幾個身體都在監獄裡蹲朽了,腦子裡也都特麼只剩下跟自己人玩爾虞我詐的玩意兒,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王昊也知道這事兒有多嚴重,咬死了牙不說;他不說,我就拽着螺絲刀一下一下狠狠往他手背上扎!扎的他手背整個都血肉模糊掉!他卻硬氣,還是不鬆口。
然而當我都扎累了,那血腥味衝着鼻子讓我都想嘔吐的時候,他反而像被嚇破了膽,手擋在臉上就說他說,他說。
“是...是、是我們乾的...是我讓阮尊故意輸錯幾次密碼把卡鎖掉的...但我沒想什麼壞點子,只是看你不爽,想整蠱下你而已啊!”
“操!!他問你,你特麼的把我供出來幹什麼??你真是監獄裡蹲傻了啊王昊??虧老子看你被捅傷了你說的話二話不問我就照辦,原來你就這麼當兄弟呢啊??”
“那好啊,往我腦袋上栽,我特麼也說!就你、和麻子!你們兩個想特麼的弄死老謝和豹子,因爲我們七個里人越少,回到老家,手底下能喊動的弟兄就越多!到時候事兒要成了,那些貨不給邢少秋,你們自己拿了套現然後跑路!誰敢攔着,就特麼做了誰!你們安得就是這個心!!”
“我操你麻的阮尊!你特麼真是個腦殘啊??耗子說你了,我特麼招你惹你了??好啊,那特麼是誰說的西北狼有名的疑心重,等這傻小子過去讓人知道卡不是他本人的,直接就不會給他們活着的機會的??銀行卡消磁,也是老江湖了,虧這種話你也能編的出來!說我們,你特麼以爲自己是個好玩意兒啊你??”
眼看着他們三個吵做一團,我已經爲他們的歹毒憎恨到牙齒都快咬碎掉!!同樣也在心裡爲毛叔爲包叔他們,乃至爲我爸爸,感到無比的不值和憤慨,以及淒涼!
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切;原來利益,有時候真的是毛叔嘴裡永恆的至高點!
要不是毛叔老黑叔、木叔彪叔他們和爸爸的生死與共;要不是凱子丁子、超哥和張昭他們等等一干鐵兄弟對我任何情況的不離不棄!!爸爸走了以後,這個人情薄涼的世界也許真的會讓我失望透頂吧...
“小千子...這人,不能留!”
聽着李笑天的話,我點點頭;但我不想,也不敢在這裡就把他們怎麼樣,跟包叔跟我警告過的一樣,越輩分幹事兒影響可大可小,這事情既然弄明白了就該把人拽過去,是做掉還是重新關回局子裡都讓他們大人去解決。不然就淡淡回老家了,跟他們三個的那些個小的問起來,稍有不對都可能反水,都可能出大事兒!
“走!”
撕起王昊領子回頭把他們往出拽,我就愣了下,也終於明白王昊爲什麼突然鬆了口了。
因爲他不是對我鬆口,是對馬飛。
馬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口,依然那樣詭異的笑着看着我們;他這個人真的很怪,怪到我都有點後悔當初沒聽毛叔意見,劃了他的名字。因此那會站那,一時間還不敢動了,深怕他犯病,這會又對王昊他們好了,因爲他們對我動手。
但是到沒有...他一言不發,只是默默的跟在我們後面,也不詢問,直接緊跟屁股和我們一起擠進黑車裡。王昊滿嘴的血已經把司機嚇夠嗆,後視鏡裡一看到他那種詭異的笑容,差點沒嚇得人司機帶着我們靈車漂移!
車子緩緩開向三尾街,一路上我心情真的很沉重很壓抑,因爲這七個人都是毛叔百思苦想才選出來的,也就代表,就算他們不是最有能力的,也是毛叔認爲最能信賴的幾個人!但這纔剛碰面一天兩夜而已,已經有一半的人,讓我看到了人性裡最歹毒最陰暗的一面...
罷了,至少剩下的人裡除了馬飛這傢伙不好評斷外,包叔老甘叔,謝叔叔,那都是爸爸實打實的鐵兄弟,能用生命互換的交情。
在三尾街口下車,拽着已經被用皮帶捆起來的這仨人,我們找到那個隱蔽的宰魚場就走過去;喚了好幾聲,才把藏起來的老甘叔和老黑叔喊出來。
“你們這、這是幹嘛啊小千??就那點口角問題,太過了吧??”
口角問題??
罷了,你們是老兄弟,十幾年兄弟感情不是那麼容易就想到那麼嚴重的問題上的;那我就親自讓你好好看看這些個人面獸心的畜生,他們肚子裡揣着什麼壞水!
“你們說!你們怎麼想辦法害我,還想害謝叔包叔,準備回去反水的,跟叔們說清楚!”
“害。害你們...”
“怎麼回事,耗子...我才一天沒回來,怎麼就出這麼多問題??你們不是不知道老毛不找別人就找你們,是對你們有多信任吧?”
看着老黑叔驟然冷冽下去的臉色,王昊和麻子對視幾眼,猶豫下,就吐出句讓我恨不得一腳踹碎他滿口牙的話來。
“我們沒幹什麼啊??是小千!是他啊,他還因爲中午那件事兒埋怨我們呢!唉...老甘你快勸勸他吧,他是耀坤的兒子,當叔的我又不能真的打他,只能讓他打,但小孩歸小孩,也不能太任性啊...”
我操...
“你特麼的,說、什、麼!??“
我登時就紅了眼,卻被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老甘叔趕忙推開;看着他們質疑的眼神,我心想要壞事,趕忙強壓下火氣,把他們怎麼搗鬼的事兒說了出來。
“放屁吧你!雖然是耀坤兒子,但陳千,你別太過分啊你!有你這麼血口噴人的嗎??銀行卡是你的,我特麼哪兒給你拿去鎖密碼啊??“
看着阮尊信口拈來的屁謊,我牙齒都快咬碎了;眼睛卻突然一亮,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給我在這等着擺道兒呢...老江湖,果然是老江湖啊,個個都不簡單!
他說的沒錯,他一大早拿走了我的銀行卡,這事兒就我和他知道,礙着不想讓他們生出矛盾來,下午我也沒有跟謝叔和包叔講;那這麼一來,他們搞鬼,就成了我搞鬼!雖然礙着我爸面子現在誰也不會說什麼,但是等他們回去了呢?
回到老家,他們大可跟那些做小的說道我這些事,離間我、孤立我、凝聚起大股人心裡的不滿,再以回監獄不如拿了錢逍遙跑路作爲利誘,策反別人,拉我下水!甚至誘紅一些楞青頭的眼,做掉我這“礙他們生路”的都有可能!
歹毒!陰險!周密!他想都沒想就把這雖小卻能偷天換日的藉口說出,甚至讓我都在想,是不是一切的起因並非只是我把王昊給惹毛了??是不是他們從一開始,就打着這個歹毒念頭!
“小千啊...算了,你爸是我老大哥,就算爲你爸,我也把這口氣嚥下去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也不多問。總之...先把老謝他們救出來吧,你對我不爽是不爽,可老謝他們總沒惹你們吧?“
聽着這暗含深意的話,看着老甘叔雖然不會這麼容易就懷疑我,卻也變得不好看的臉色,我也就更確定了這一點!當即急的都有點結巴,扯過來李笑天,說李笑天可以幫我作證的!!甘叔老黑叔,你們相信我!他們真的是內鬼,不能留!!
“拉倒吧你...我看你這小子人雖小,心怎麼這麼歹毒呢?我們都不計較了還這麼抹黑我們??李笑天這對我們而言是生人,卻是你的自己人。剛纔要不是馬飛突然來了,他都已經幫你做掉我們了!他的話,能信!?”
看老甘叔點頭,用眼神示意我別再糾纏了,正事要緊。那種被誤會的感覺壓抑的我要爆炸!!只是猛地眼前一亮,說馬叔,你給我作證!!你昨晚一晚上沒睡,一直在牆角笑着看直到天亮,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在笑什麼...但是你可以給我作證啊!你說,是不是阮尊今天早上拿了我銀行卡的???
一線希望,被馬飛一如往日,只是怪笑不做聲的沉默給摧垮了。我不知道他到底也是想幫王昊,還是真的腦袋有問題,不想管的事兒天掉下來都不管,總之那會我知道,這個誤會,至少一時半會是坐定了。
也因此,那時候我看着王昊他們偷偷衝我露出的嘲諷眼神,和戲謔得意的笑臉,拳頭,就緊緊攥在了一起。
我,可以被栽贓了;我,可以被誤會被埋怨;
但給爸爸報仇這件大事兒,絕對不能壞!
你們這幾隻蟲子,很得意是不是?但你們給我記住,瞎你們眼了!!你們毒,老子特麼只會比你們更毒!!老子就算不擇手段,就算被誤會被憎惡!老子特麼的也絕不會留你們這種禍害一條生路!!
我要你們死!!因爲你們太過太過歹毒了,放回監獄裡都是給日後埋下禍根。所以,死...
你們特麼的必須要死!!!
淡淡一笑,我跟老甘叔說,好啊,的確救謝叔叔他們重要。
“對,這就對了,先別想太多啊小千,昂?”
“恩,呵呵...好,那我去取錢,你們等等我...”
“對了叔叔們,馬上三元街給死人燒紙了對不對?”
“...對啊,後天就老歷十月初一了,你問這幹啥?”
看着王昊疑惑的眼神,和老甘叔他們不明所以的樣子。我只是淡淡的一笑,說想我爸了,正好回去的時候,也就應該能給爸爸燒紙了。
對啊,呵呵呵...用你們這些雜種的血染過的紙燒給他,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心裡殘忍的一笑,無視李笑天還很不爽要說什麼的神情,我拿了他銀行卡就一個人走出巷子;買個兩個包,在商鋪裡轉轉,再去atm候一候順便面無表情的把兜裡手、槍子彈下掉,就回來了。
在他們面前打開包,掏出幾摞子點了點,再用買來的白紙包成一團一團的,裝的瓷瓷實實的塞在裡面,就遞給了王昊。
“啊?幹什麼,讓我去?”
“恩,你們去吧。三個都去,不然那些軍火都是鐵疙瘩,人少擡不出來得進兩遍,這又不是我們地盤,西北狼那幫人我也見了個頂個的衝,跟腦子有病一樣。能少進去就少進去吧。”
“怎麼?心裡有鬼不敢去?”
“唉臥槽,纔剛好點,你小子是不是又犯病了?”
看着麻子和王昊又惱火又有點心虛的表情,我只是淡淡一笑。
“開玩笑而已...但是還是得你們去啊?因爲你們都說西北狼性子很衝,要真是出點問題,老黑叔這一條腿是瘸的,跑都跑不動。李笑天你們也信不過,馬飛更是不適合,你們說對吧?”
“那你呢??要你幹球啊??”
“我?我和老甘叔都不能去,不信你問老甘叔。“
老甘叔當時一拍腦門,就說的確是這樣的,老謝說了不能帶小孩見西北狼,西北狼譜兒挺大,別覺得是我們不尊重他,給惹毛了;我...我在共和這有點不好的舊底子,說實話,不太敢讓西北狼見到我的。
老甘叔的話自然沒有什麼好懷疑的,王昊眼珠子翻一翻,就點點頭,嘀咕說那這也得算記我們一功的;他們剛要進去,我笑笑就把槍掏出來,說王叔,阮叔,我錯了,我年紀小太沖你們別再怪我了;槍拿着吧,雖然是正常交易,但難免會發生黑吃黑的可能。你們拿去防身,要真聽到開槍的聲音,我們也好馬上進去救你們,別給黑弄了我們還都不知道。
王昊他們仨遲疑下,頓時眼裡就充滿了戲謔;那感覺就好像在跟我說,算你還有點城府,肚裡能塞住事兒,有眼力勁兒。
我只是僵硬的笑着沒做聲,直到看着他們推門進去,才轉身不顧老黑叔的詢問,直接走到巷子口,把剛纔擱那兒的另一個包給拿回來、
“這是啥啊...恩??錢??小千,你取兩波錢幹什麼啊?老毛說再不用花錢買什麼了啊?”
老甘叔,老黑叔和李笑天他們三個,還不明所以;反而是我一直覺得腦子有問題的馬飛,笑的更加猙獰可怕。而我只是一動不動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靜靜的,等槍開...
而過了也沒五六分鐘,屋子裡面,就砰的一聲...
“操!真出事了!!“
“m的點子怎麼這麼背??”
“這羣人也太野了吧?真敢黑吃黑!媽的,以爲我們馬家幫潰散了就好欺負了是吧??等正事做完,看看老子不調人過來,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看着老甘叔和老黑叔瞬間難看下去的臉色,我只是一把推開他倆,說你們一個是仇家,一個腿子不方便反而是累贅!等我和李笑天,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先去看看!
說完,就再不顧他們,踹開門就衝了進去;繞開三個小魚池子,衝進那破舊的老水泥房裡,一眼,就看到阮尊已經死了,仰倒在血泊裡,胸口三四個血窟窿眼兒還冒着血,死不瞑目...
手裡還攥着槍,可惜那槍聲不是他發出來的...
因爲壓根就沒子彈,子彈早讓我給下了。
槍是坐在正中央位子上一個臉色黝黑的人開的,不難看出他剛纔受了驚,還在罵罵咧咧的;而在他腳底下正放着剛纔那個包,已經被打開了。
可惜除了前面幾層的是人民幣,底下壓着的被報紙嚴嚴實實包裹着的,都印着閻王爺的頭像,上面寫着,死民銀行...
“你...是你...是你!!”
王昊和麻子仰趴在地上,眼神渙散臉色煞白,甚至王昊已經嚇得尿了一褲襠;但當看到我衝進來後,他還是一瞬間就明白了什麼,指着我嘴脣犯哆嗦的支吾着。
站在一邊被反綁了的謝叔和包叔也已經被嚇楞了,那時候看着王昊指着我呆愣愣的也不知道他想說什麼;而下一秒,他們的臉色,就更加蒼白的慘無人色...
因爲我一進來,就根本沒有停過步子,無視血泊裡的阮尊只是筆直衝他王昊走;走到他身邊的時候,面無表情,猛然的就把手從褲兜裡掏了出來...
一螺絲刀,就狠狠的捅穿了他的喉嚨!
噗~~
血濺三尺,撒我一臉;氣兒還是熱的,我那顆心,卻陰暗冷血到比鬼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