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也不管他有什麼本事,天生就是一股子不服輸的倔脾氣。
楚揚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以前沒有和人犯倔,是因爲沒有人值得他去那樣做。
無疑,這個看樣子是想把他收爲小弟的黛伊斯,現在惹起了他這個臭脾氣,使他在明知道不是人家對手的時候,還這樣不顧死活的撲了過去。
“唉喲,沒想到你還是個驢子脾氣挺倔犟的呢,你以爲我真不敢殺你麼?”
看到楚揚就這樣不顧死活的攻過來後,剛纔還爲被叫做‘臭女人’生氣的黛伊斯,忽然不怎麼生氣來了,嬌嗲嗲的說出這句話後,右腳一擡,以尖銳的鞋跟逼迫楚揚側腦袋躲避時,身子又從牆上飄了下來,嘴裡發出一聲浪笑,已經轉到了他的身後……
以前楚揚在對敵時,除了自身本事過硬之外,最大的倚靠就是一個‘快’字。
大家經常在樹上會看到這樣一句話: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天下任何武功,都有它的不之處足,防守的再好,哪怕對方防守的再嚴密,只要採取快速的進攻方式,讓對方疲於招架,無還手之力,自然能逼着對方露出破綻,然後對其一擊必殺。
在當今的華夏武術中,以快而聞名的功夫,如詠春拳、截拳道等都是採用了這個理念,以快破敵,無往不勝。
深知這個道理的楚揚,自從出道以來就在‘快’字上做文章,在此之前,他自認爲很有成就,有時候還會想他現在應該和胡滅唐差不多了……
可當遇到黛伊斯後,深爲以前的小成功而沾沾自喜的楚揚,才知道以前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
因爲不管他使出什麼動作,比方他不顧臉紅的用腳去撩人家暴露在外面的下陰吧,那個黛伊斯肯定也會採取和他相同的招式,但每次都是後發先至,逼得他不得不先自保。
隨着倆個人越打越快,屋子裡的那些東西是徹底的遭了殃,不管是用來‘嘿咻’的專用椅,還是放着皮鞭等器具的櫃子,都在兩個人的拳腳下跑到了一旁……當然了,這些都是被楚揚踹出去的,因爲黛伊斯可不會傻到把力氣用在這上面。
也不知道是17號房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好,還是這種屋子裡發出大的響聲已經被人們習以爲常了,反正楚揚在將屋子裡最後一個完整的東西---吊燈一腳踹碎後,也沒有誰打開房門看一看。
草,看來老子根本不是這個臭女人的對手,還是趕緊的溜之大吉吧,反正也沒有第三者看到,也不用拍人笑話。
越打越有種縛手縛腳感的楚揚,心裡很沒出息的這樣想着,眼角就瞥了一下窗戶那邊,尋思用什麼招式,才能不被黛伊斯看出他有撤退的意思。
可楚揚纔看了一眼窗口那邊,好像很久都沒有這樣興奮過的黛伊斯,馬上就察覺出了他的用意,擡起的右腳連連揮動,與他對撞了七下後,咯咯笑道:“怎麼,寶貝兒,打不過難道就想逃跑麼?”
“我寶你麻了隔壁!”被看穿心思的楚某人,老臉一紅,用冀南土話罵出這句話後,狂風暴雨般攻擊方式忽然一變,不再用拳腳來相對,而是採取了蒙古摔跤的戰略意圖,雙手大張着就向黛伊斯撲了過去。
經過剛纔這幾分鐘短暫的打鬥,楚揚雖說沒有看出這個黛伊斯的真正實力,但卻明白了一個真實的道理:如果她不是故意學着自己,而是採用她最拿手的本事,他也許早就被打倒在地了,她這樣做,就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羞辱他,或者說是徹底折服他。
更何況,這個女人現在幾乎是全身赤果的,要知道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在牀之外的地方和人打架時,就會有一種放不開手腳的不自然感。
暫且拋卻性別不談,單以楚揚穿着衣服、卻被一個光屁股女人給逼的團團轉這一點看來,他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幸虧人家楚揚的腦袋瓜子夠靈活,在‘劣勢’佔盡的情況下,趁着這個女人還抱着遊戲的心態時,馬上就拋棄了所有的不好意思啊、矜持啊,還有倔脾氣啥的,迅速的改變了作戰方案。
依着楚揚的判斷,好像熱衷於學他動作的黛伊斯,在看到他張開雙臂的這個動作後,肯定會下意識的跟着他學,也會張開雙臂的向他撲來。
這樣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只要兩個人緊緊的抱成一團,別看這個黛伊斯個頭夠強大的,但要是論起蠻力來,她肯定不是楚揚的對手,到時候他就有機會了。
果然,正玩到興頭上的黛伊斯,在看到楚揚使出這個動作後,想也沒想的也張開了雙臂,合身向他撲了過來。
“嘛的,總算讓你上當了!”奸計得逞的楚某人,看到黛伊斯做出這個動作後,心中狂喜,雙臂一下子就抱住了她那帶着驚人彈性的滑膩身軀,剛想大喝一聲的用力抱住她,卻看到這個女人竟然在他雙臂合攏的瞬間,身子猛地向下一矮,整個人再次變成一條泥鰍,從他左肋下鑽了過去!
知道失去這次機會就再也無法誘她上當的楚揚,在心中大罵了一句髒話的同時,身子急促右轉、左手卻電閃般的探出,一把抓住了黛伊斯腦後一束金色長髮,猛地向自己懷中一拉,放在半空中的右手迅疾揮下,啪的一下就抽在了她的有臉臉頰上,聲音清脆而悅耳!
楚揚在黛伊斯倉促變招時,用出了‘豁天手’抓住她頭髮、或者說是抓住這唯一的機會後,並沒有蠢到去掐她的咽喉,而是採取了運動時更加方便的抽耳光動作,也正是因爲他的不貪心,所以才能抽中了敵人的臉頰。
“哈,哈哈,這下你他嘛的總算老實了吧,看我怎麼收拾你……呃!”
一擊奏效後,楚揚心中狂喜,正準備借抓着她頭髮的機會,對她採取慘無人道的痛毆時,一種總是在他危險時纔會產生的第六感,使他迅速放手後竄。
也正是因爲楚揚鬆手的速度夠快,所以黛伊斯反撩他下陰的那一腳,纔沒有擊中正地方,只是在他左大腿根部狠狠的刺了一鞋跟,這也把他疼的連吸冷氣。
用力搓着很可能被鞋跟刺出血來的大腿根,楚揚微微彎着腰,對緩緩轉過身來的黛伊斯罵道:“你果然夠牛逼,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反應過來。假如不是老子躲得夠快,這一下肯定會讓你弄成個太監。”
楚揚在說這些話時,語氣雖然帶着放蕩不羈,但他全身的神經都緊緊的繃了起來,因爲他看到這個黛伊斯在被抽了一耳光後,眼裡方纔的那張嬉戲神色,已經被狂怒的殺意所替代,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出她現在真的生氣了。
“嘖嘖嘖,比誰的眼大眼小嗎?我承認我比不過你,但我臉上卻沒有巴掌痕跡。唉喲,你還別說,你臉上多了這五道掌痕後,反而更有女人味了。”明確感受到殺意如同排山倒海那樣襲來的楚揚,嘴裡胡說八道着,腳下卻一寸一寸的向身後窗口那邊退去。
“怎麼,還想跑嗎?哼哼,今天,你休想再活着走出這個屋子。”
一寸一寸向前移動腳步的黛伊斯,根本不理睬楚揚的陰陽怪氣,她恨極了楚揚敢抽她耳光,所以才準備讓他在臨死前必須得品嚐到恐懼才行,這才一下子說出了他後退的意思:“你知道不知道,從沒有人敢打我的耳光,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既然對方已經看穿了自己逃跑路線,而且她的速度又比自己快,楚揚也沒必要再後退了,索性停住腳步一挺身子,嘿嘿冷笑道:“嘿嘿,對你這種不學好來假扮寄女的臭女人來說,讓男人摸都摸了,被抽個耳光怎麼了?”
“不怎麼,我頂多也就是把你弄死後,將你那隻右手切下來,紅燒吃了。”黛伊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樣子要對楚某人展開凌厲的攻勢。
可就在這時候,楚揚卻大喝一聲;“慢點,在開打之前,老子還有話要說!”
“看在你馬上就要變成個死人的份上,我可以多給你一點時間。”黛伊斯淡淡的說完這句話,擡手在臉頰上輕輕的揉搓了幾下,當她把手從右臉頰上拿開時,楚揚卻驚訝的發現她臉上那五個掌痕已經不見了,彷彿根本沒有被抽過那樣。
黛伊斯剛纔所說的這句話,楚揚以前經常對別人說,所以當他聽到別人這樣對他說後,心裡很不爽,故意磨蹭了片刻才邪邪的笑着說:“老子知道,老子打架可能不是你的對手,但老子卻不在乎這些,老子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對楚揚一口一個‘老子’的自稱,黛伊斯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妥,只是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說:“那你快說,因爲我實在等不及要把你這個老子送去地獄了。”
“老子的問題很簡單,你告訴老子你究竟是什麼人就行。”對黛伊斯承認自己的‘老子’地位,楚揚還是感到很滿意的,這也讓他在接下來的話中,多少變得有禮貌了些:“還有一個附加問題,我只想搞清楚你爲什麼從昨天晚上就纏着我。”
別說楚揚自稱是黛伊斯的老子了,就算他真是這個女人的老子,在他還沒有閉眼翹了個13的之前,她也不會把真實身份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