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拉瑪這次來格魯吉亞,李孝敏給他的報酬是五十萬美金。
一開始的時候,嘎拉瑪就知道這趟生意不好做,但那五十萬太誘人了,就咬牙的接下了。
可當他被別人從擂臺上一腳跺下來後,才知道何止是不好做,簡直是要命啊。
也許是得到老天爺青睞了吧?反正就在嘎拉瑪悲哀的發現他得死在這兒時,有個男人,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男人,就像是救世主那樣風x騷的出現了,讓人把他帶到了三樓的貴賓室前。
跟着那個男人走進貴賓室後,嘎拉瑪就看到他指着案几上滿滿的一箱子錢,對他說:“嘎拉瑪,現在你的任務完成了,也許很快就能離開這兒,帶着這一箱子鈔票。””什麼?“
嘎拉瑪疑惑的擡起頭,就看到了放在茶几上那滿滿的一箱子鈔票,頓時就雙眼冒光,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後問:“您、您沒有欺騙我吧?”
“你還不值得我去欺騙。”楚揚倚在遮住赫拉天后的那張沙發上,淡淡的說:“這一些都算你此次任務的後期佣金,帶走吧,什麼也不必問。”
常言道,鳥爲食亡人爲財死,嘎拉瑪之所以大老遠的從泰國跑到這兒來捱揍,還不就是看中李孝敏承諾的那五十萬美元嗎?
可現在,楚揚卻指着那足有幾百萬的鈔票告訴他:這些都是你的了。
嘎拉瑪要是推辭甚至不敢要的話,那麼他也不會出現在這兒了。
既然楚揚明說了什麼也不必問,嘎拉瑪在稍微猶豫了幾秒鐘,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後,這才全身顫抖着走過去,將那箱子美鈔全部抱在了懷中。
嘎拉瑪轉身向門口走去時,根本沒有看到蜷縮在沙發後面的赫拉天后。
人在看到大量金錢時,一般就看不到別的東西了。
在當今這個經濟社會上,你只要有了錢,就相當於有了一切。
等做夢般的嘎拉瑪抱着那箱子美金走出貴賓室後,倚在沙發幫上的赫拉,這時候已經恢復了一些冷靜,她望着楚揚的雙腿冷笑一聲說:“呵呵,你倒是挺大方的,把足有三百萬美金就這樣送給你的替身了,只是你覺得他能帶着這些錢離開嗎?”
楚揚不屑的撇撇嘴,隨手將菸頭彈在地毯上:“我說他可以離開這兒,就能離開這兒,你可以選擇不信,但你千萬別質疑我在你們那個狗屁宙斯王心中的地位。赫拉天后是吧,我覺得我這樣說是很正確的,因爲連你都主動來找我賣x騷了,這也變相的說明了我這些話是對的,是吧?”
赫拉咬着牙的說“楚揚,你雖然把我、給玷污了,可你也別這樣狂妄,我發誓,當宙斯王知道這一切後,她會把你,和你的家人,都……”
她剛說到這兒,卻見楚揚的右腳在地毯上顛了一下,冷笑着說:“我現在腳丫子裡出汗了,你是不是想用舌頭也給我舔乾淨?”
馬上,赫拉就閉上了嘴巴:這個男人是個惡魔,如果她再放狠話的話,也許他真會讓她給他把腳丫子舔乾淨的。
“不管你是死是活,以後在我跟前最好保持低調,因爲我不想總是欺負一個腦殘的女人。”楚揚說完,繞過沙發坐在上面,雙手放在小腹上,閉上了眼睛,剛纔經過連番鏖戰後,他現在感覺有些疲倦了。
九號監獄唯一的貴賓囑咐下去的事情,很快就有了結果,就在楚揚心中考慮着某件事情時,有人敲響了門板:幫幫幫。
楚揚睜開了眼,就看到一個穿着白色長袍、用白色紗巾圍着半截臉的人,站在了門口,於是就上下打量了幾眼問:“你又是哪一個神?”
“我是赫斯提亞,如果你不習慣稱呼我名字的話,那你也可以叫我竈神。”那個發出女音的人走進貴賓房後,順手把門掩上,然後摘下了臉上的紗巾,露出了一張很不錯的臉蛋:“宙斯王派我來,和你談一些事情。”
赫斯提亞,在古希臘神話中,是女竈神、家宅的保護者。
在奧林匹斯山上,赫斯提亞卻擔負着‘後勤部長’的職責,歷屆奧林匹克格鬥大會的組委會成員,就是由她來確定的。
“竈神,竈神怎麼會穿的這樣乾淨,也難怪老百姓不信奉你。”楚揚微微的笑了笑:“請隨便坐吧,但我習慣別人站着我坐着。”
本想走到裡面沙發上坐下的竈神,聽楚揚這樣說後,頓時就一愕,但隨即就恢復了正常:“好吧,那我就站着吧,你現在是奧林匹斯山上的客人,我也該尊敬你的。”
楚揚歪着腦袋,看着這個竈神直截了當的問:“我提出的那三個要求,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
“那個嘎拉瑪,只要他想離開,隨時都可以離開,不過我覺得就算是你趕他走,他也不會走的。”
楚揚有些納悶的向外面看了一眼,問:“爲什麼?”
竈神淡淡的說:“因爲他抱着那些錢,去組委會下注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只能祝他好運了。”楚揚有些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問道:“那麼接下來我提出的那倆條件呢?”
竈神看樣子很不習慣別人坐着她站着,在地上來回的走動了幾步後說:“宙斯王是不會見你的,但她卻同意你代替嘎拉瑪打比賽。除了她不會見你之外,你就算是在監獄中隨便殺人放火,她也不會阻攔你的。”
聽竈神這樣說後,楚揚真的感到納悶了,從沙發上慢慢的站了起來:“咦,那個宙斯王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好,他又不是我兒子……他真這樣說?”
“神是不會騙人的。”竈神傲然回答。
“感謝神。”楚揚有生以來第一次這樣虔誠的說話,而且還像模像樣的在右胸比劃了幾下。
望着楚揚那漫不經心的動作,竈神問:“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嗎?”
“有。”楚揚慢慢的走到竈神面前:“既然那個宙斯王這樣夠義氣,那我也不勉強見他了,可我還想再看到兩個人。”
“是柴放肆和花殘雨嗎?”
楚揚大聲讚歎道:“神就是神啊,一下子就猜到了我在想什麼。不錯,我現在最想見的就是這倆人。”
對楚揚的諷刺,竈神毫不介意:“你不會見到這倆人的。”
楚揚嗤笑一聲:“那我就把這座監獄燒了。”
竈神聳聳肩,苦笑着說:“你就是把這兒都燒了,恐怕你也見不到他們,因爲這倆人有一個已經不在奧林匹斯山了,而另一個呢,卻是不想見你,我們也沒辦法。”
聽竈神這樣說後,楚揚才知道誤會了人家的意思,太多放緩:“哦,誰離開了,又是誰不想見我?”
竈神走到門口,打開門:“感覺沒臉見你的人是花殘雨,可柴放肆卻在你兒子被救走的同時,挾持天網離開了奧林匹斯山。不好意思,因爲你兒子的事情把整個奧林匹斯山搞得一團糟,所以我們直到一個小時之前,才知道出了這件事。好了,楚先生,我只能和你說這麼些了,如果你還想去打比賽的話,那隨時都可以。如果你想離開的話,我們可以爲你提供最舒服的交通工具。”
楚揚站在沙發前,呆呆的望着竈神,忽然覺得他再也沒有了留在這兒的理由。
兒子現在已經被救走,花殘雨不願意見他,而柴放肆卻挾持了什麼天網逃走了,那麼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必要留在這兒。
在來九號監獄之前,楚揚做好了詳細的計劃,拼着玉石俱焚也要把那個宙斯王給掐死,這也是他爲什麼要冷淡家裡那幫女人的主要原因。
可等他來到這兒後,事情卻變成了這樣,最關鍵的是,不管那個宙斯王是誰,人家對他可謂是很好很好,讓他半點脾氣也發不出來,同時也將他那一腔昂揚的鬥志,給瓦解了。
“哦,對了,宙斯王曾經說過,只有當時機正確時,她纔會見你的。”竈神說完這句話,就關上門的走了。
“時機正確,什麼纔算是時機正確,我都把他手下的神給辦了,這還不算是時機正確。”楚某人望着那扇門板,一時間腦子轉不過彎了。
楚揚不知道宙斯王是怎麼想的吧,其實躲在沙發後面的赫拉,在聽了竈神剛纔的那番話後,也是被震驚的不行不行的,甚至比楚揚還要迷茫,同時也隱隱覺得:宙斯王也許知道她現在的遭遇了,但她卻沒有爲此而爲難楚揚。
頓時,赫拉天后就有了一種被拋棄的感覺,直到楚揚轉過沙發坐在她對面的地毯上後,還在不停的思索這個問題。
這個赫拉雖說有些腦殘,年齡也大了些,但總體來講還是很有女人味的,更難能可貴的是到現在還是雛子……坐在地毯上的楚揚,悶悶的看了赫拉片刻,才問:“竈神剛纔說的那個天網,是什麼東東?”
楚揚說的天網,不是一個東東,而是一個人。
這個人從出生那一天起,就被叫做天網。
天網是個戴着厚厚眼鏡的男人,今年三十二歲,不但是個啞巴,而且人長得非常瘦小,最多也就是八十多斤,下巴間還長着稀稀疏疏的黃鬍子,臉上長滿了青春美麗痘,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發育不良的孩子,眼神癡呆。
可當天網一旦坐在電腦前,身上就會散發出一股子王者之氣。
有些人,猛地一看根本不是正常人,但他卻有着正常人做不到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