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搖了搖嘴脣,沮喪的想:我纔是他的正牌老婆,可他先給周舒涵,現在又給鬼車戴在手上!天台默默的搖搖頭:唉,這個狗東西,娶了媳婦就忘了娘、爹啊。
一個人,緊緊的攥了一下右手,最先把目光移開手鍊,心裡卻在說:等我調查清楚確定手鍊有這功能,那它就是我的,只能是我的!龍賓倒是一臉的無所謂,掃了一眼商離歌,直接忽視了手鏈的用途,而是輕輕點頭:“哦,原來是這樣……運方啊,那夜璀璨昨晚去天上人間,是不是你們家妖瞳邀請的?”運方恭恭敬敬的回答:“老爺子,昨晚妖瞳回家後,就把這事說了。
那夜璀璨的確是她邀請去的,但她卻不知道那夜璀璨會懷着這個目的。”嗯。”楚龍賓再次點頭,問站在一旁的柴慕容:“呵呵,慕容啊,你信不信楚揚所說的這一切?”爺爺,我信。”柴慕容抿了抿嘴角:“其實昨晚我就後悔當時太沖動了,是、是我錯怪了楚揚。
楚揚,對不起,我向你鄭重道歉。”瞧人家,知錯就改,這纔是我楚天台選中的兒媳婦嘛,哪像這個商離歌一樣,敢和我動傢伙?哼,要不是看在老爺子的份上,我非得廢了你!剛把氣喘勻和了的楚天台,見柴慕容這樣知情達理後,有些得意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滿是慈愛。
過,老楚同志並沒有得意太久,他那個挨千刀的兒子,又說話了:“柴慕容,你不用和我道歉。
昨晚的事,我根本沒有怪你。
不過,今天守着這麼多人,我們倆人之間,還是做個了斷吧。”麼了斷?兔崽子,你想做什麼?!楚天台眼睛一瞪,卻看到他老爺子大馬金刀的坐在那兒,只得無趣的搖搖頭,選擇了默不作聲。
楚、楚揚,”柴慕容見楚揚這樣鄭重其事的說話後,心裡猛地一緊:“你要和我做什麼了斷?”揚看了一眼柴慕容,淡淡的說:“雖說我們早就離婚了,但這事我們一直瞞着你我的家人。
今天我要說出來了,請你別介意我的食言。”你們早就離婚了!?”猶如被人在屁股上踢了一腳那樣,楚天台聽楚揚說他早就和柴慕容離婚了後,騰地一聲就向前邁了一大步,嚇得他身邊的楚玄武趕緊的逃到了楚龍賓的身邊去了。
孫子說他已經和柴慕容離婚後,儘管老老楚也是震驚的很,但他老人家的鎮定功夫,在場的人誰都比不上的,這從他眉毛動也沒有動一下,就冷聲說話可以看出:“楚天台,你又要做什麼?”爸,你不能再寵着這個兔崽子了,他竟然敢不經過我的允許,和慕容離婚,還反了他了!”你當年還不是也不經過我的允許,私自跑到冀南了嘛,”楚龍賓冷笑一聲:“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恐怕你到現在都不會忘記當年你是怎麼頂撞我的吧?”我、我那啥……不是?”楚天台訕訕的看了一眼雲若兮,低着腦袋的又退了回去。
楚揚說他已經和柴慕容離婚後,最着急的是楚天台和柴名清,最放鬆的卻是謝運方了。
過,老老楚卻在心裡暗吃一驚後,馬上就恢復了正常。
尤其是看到柴慕容臉上並沒有那種淡然而是緊張後,他一眼就看出楚揚和柴慕容離婚這事上很可能有什麼貓膩了。
慕容如果表現鎮定,那就說明她的確已經和楚揚離婚了,根本不怕他說。
但她現在卻是一臉的緊張,很明顯這是不同意楚揚說出來。
是真的離婚了,那她幹嘛緊張楚揚說出來?這裡面啊,有貓膩啊有貓膩。
龍賓不愧是老成了精的老狐狸,轉念之間就想到了這兒,於是笑呵呵的對柴慕容說:“離婚?呵呵,慕容只要不同意離婚,楚揚就算是再鬧騰,恐怕也領不出離婚證來吧?”當初是我鬧的慕容煩了,她才同意離婚的。”楚揚解釋着,心裡想:柴慕容,我把這事都攬在我身上了,夠哥們意思吧?你別怕,連累不到你的,大不了我再讓老子抽一頓。
不過,從此之後我也可以放心啦。
唉,被抽一頓就能換來自由的新生活,我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麼鬧,而是幫你掩飾真相呢?我真傻。
當然傻了!像看出楚揚心裡是怎麼想的那樣後,柴慕容在肚子裡誹謗了他一句,低着頭兒的輕聲回答楚龍賓的話:“爺爺,其實,我和楚揚並沒有離婚。”什麼!?”楚揚一呆:“柴慕容,我可是有離婚證的,你可別守着我爺爺信口胡說。”他媽的是怎麼回事呀?到底你們有沒有離婚啊?天台和謝運方柴名清等人對視了一眼,洗耳恭聽。
慕容沒有信口胡說。”話的人,是花漫語:“我可以替她解釋。”昨晚得知花漫語和柴慕容一起前往天上人間去給楚揚站臺後,謝家就覺得這事有些不可思議。
華夏商場,大家都知道,柴慕容和花漫語倆人不但在性格上是截然相反的,在商場上也是勢均力敵的大對頭。
是因爲雲水集團和漫天實業的火併,才讓長風集團輕易的躋身三大集團之一。
而作爲長風集團幕後支持者的謝家,自然不喜歡看到柴慕容和花漫語走到一起了。
昨晚,偏偏這倆大對頭,竟然攜手出現在天上人間去給楚揚站臺,這就由不得謝家不重視了。
樣,因爲柴慕容和花漫語的握手言和,對京華其他家族也是一個信號:柴家和花家,難道要通過這種方法來結盟了?以,今天除了關心長風集團會受到漫天實業和雲水集團聯手排擠的謝家外,林家和花家,也都找藉口趕來了楚家。
明面上是來看望楚老爺子,實際上就是來探聽風聲了。
柴慕容和花漫語剛出現時,謝運方還在心裡盼着她們這是在做做樣子,可此時聽到花漫語要說出柴慕容的私事後,他的心就沉了下去:柴慕容離婚的事,連當事人楚揚都不知道了,可她卻站出來替柴慕容解釋,這就足以說明,漫天實業和雲水集團、花家和柴家,結盟了!揚倒是沒有謝運方等人的想法,他只是在聽花漫語站出來替柴慕容說話而感到奇怪:“花漫語,我們兩口子的事,你怎麼知道?你這是在騙我呢。”我沒有騙你。”花漫語淡淡的笑了笑,吐字清晰的,把楚揚和柴慕容在冀南離婚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末了說:“慕容有沒有撒謊,我有沒有騙你,其實這事很簡單,只要問問民政局的人,就可以搞清楚了。”完花漫語的話後,楚揚死死的盯着柴慕容,眼裡滿是‘心痛’的寒意。
根本不用去民政局問,現在也可以通過柴慕容躲閃的目光斷定,那次的離婚證,百分百是假的。
到她竟然利用假離婚來對付自己,想到這個女人的心機這樣深不可測,楚揚就有種要殺了她的衝動。
楚揚,這事,我、我可能做的有些過份了。”躲閃着楚揚的目光,柴慕容抿了一下嘴角,走到楚揚身邊,低聲說:“對不起,我向你道歉。”道什麼歉?”楚揚冷冷的問:“我們是兩口子,兩口子之間用得着道歉嗎?”是我欺騙你在先,昨晚又誤會你……”揚一擺手打斷她的話:“你不用說了,我不想聽。”到柴慕容委曲求全,而兒子卻冷着個臉的,楚天台忍不住的又站了出來:“楚揚,你別太放肆了,慕容她已經向你承認錯誤了,你作爲一個男人,應該讓着她纔對,怎麼和女人一般見識的斤斤計較呢?”天台的話雖然引起了在場所有女人的反感,但楚龍賓這位對他最有發言權的大人物,卻沒有阻止他。
龍賓覺得兒子說的沒錯:男兒就應該寬宏大量,和女人斤斤計較了,那也太小氣了。
何況,他打心眼裡還是希望楚揚和柴慕容能夠走到一起的。
至於花漫語周舒涵商離歌等女人嘛,楚老爺子可看着都順眼的,只要楚揚有本事都留下,他老人家就有本事給楚揚擺平這些事……還保證別人連個屁都不敢放。
慕容很聰明,知道她只要在大傢伙面前小媳婦那樣的給楚揚道歉,接下來的事就根本不用她出頭了。
然了,守着這麼多人給楚揚道歉,的確讓柴大官人覺得有些掉價,大有要死皮賴臉嫁給楚揚的嫌疑。
但這有什麼呢?只要過了這一關,日後憑藉她大官人的智商,想怎麼玩楚揚……別人管得着嗎?楚揚他能逃得出大官人的手掌心嗎?過,就在柴慕容暗自盤算時,楚揚做了個讓她和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事。
揚抱着商離歌發了片刻的呆後,忽然放下商離歌,跪在她的面前,幫幫幫的磕了三個響頭。
揚竟然給柴慕容下跪了!院皆驚!,這個孫子,竟然給一女孩子下跪!楚龍賓閉着眼的轉過了腦袋:太丟人了啊。
男兒膝下有黃金的,你就算是真心想給慕容認錯,也不用磕頭啊。”楚天台吧嗒了一下嘴巴,覺得兒子可能被他嚴父般的威嚴給嚇糊塗了。
兒膝下有黃金。
句話的真實意思,並不是說男的就不能下跪,而是說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是要有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