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兩點的時候,京華國家大劇院的歌劇院中,上演的是一場芭蕾舞《天鵝湖》。
說越南這幾年的經濟發展的也足夠迅速,但相比起華夏來,那還是有着蛤蟆見老虎的巨大差別。
尤其是在文化發展這一塊,華夏幾千年的文化底蘊,更不是越南所能比擬的。
場由華夏演員主演芭蕾舞劇《天鵝湖》,無論是從視覺上還是演員的基本動作上,都較好的詮釋了柴可夫斯基他老人家當初創造《天鵝湖》的內涵,讓十九歲的阮靈姬是大飽眼福。
靈姬這次來華,是屬於自費前來的,與她老子的訪華沒有絲毫的干係。
不過,華夏方面看在她老子親華的面子上,還是拿出了禮儀之邦應有的熱情,特意安排讓謝家的大小姐謝妖瞳,和柴家的大官人柴慕容兩大美女相陪。
將阮靈姬視爲掌上明珠的阮文強,更是假公濟私的派了兩個跟隨他一起訪華的女服務人員她身邊。
兩個來自越南國內的女服務人員,實際上就是越南方面陪同阮文強來華的保鏢。
來,柴慕容因爲和楚揚的事,一點當陪客的心情也沒有。
不過,老謀深算的柴家老爺子,卻已經從阮文強訪華中看出了一些門道,知道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阮文強很可能會成爲越南下一屆的領導人。
國之間的關係是否友好,與兩國領導人之間的私人關係,也有着極大的關係。
假如阮文強能夠成爲越南領導人,那麼這次代表柴家與阮靈姬一起觀看演出的柴慕容,日後收益定當匪淺。
最起碼混個臉熟,以後去越南投資的話,也方便了許多。
家老爺子能夠看到的地方,別人也同樣可以看到。
以,本次陪着阮靈姬觀看芭蕾舞的,不僅僅是柴慕容,還有謝妖瞳。
格說起來,如果不夾雜政治因素在裡面的話,楚靈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纔是阮靈姬最好的玩伴。
這次陪同阮靈姬觀看演出的,偏偏是謝妖瞳和柴慕容。
往有很多事,因爲有了那些搞政治的人蔘與,而改變了她純潔的本性。
勢所趨,先不扯淡,書歸正傳。
天鵝湖》接近完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謝妖瞳和柴慕容,以及兩個女保鏢陪同下觀看芭蕾舞的阮靈姬,徹底被演員們那精湛的表演而陶醉在劇情中,當看到奧傑塔和侍女們恢復了人形,和齊格弗裡德王子幸福的在一起後,她激動的留下了淚水,連連低聲感嘆太感人了。
實話,柴慕容心裡對越南小姑娘沉溺於一場舞劇中的表現,很不屑一顧。
但看到她臉上帶着淚痕後,還是柔聲問她,要不要在散場前,去趟洗手間洗一把臉。
能知道自己哭的有些小花貓造型了,漂亮又可愛的阮靈姬,不好意思的笑笑點頭應允。
,總算是看完了,真是無聊透頂。
站起身時,謝妖瞳和柴慕容對望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笑,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出了這個意思。
靈姬在謝妖瞳和柴慕容,以及兩個女保鏢的陪同下,出了歌劇院,走進了洗手間。
爲舞劇已經接近尾聲,所以提前出來的,不僅僅是柴慕容她們五個人。
所周知,當一場電影或者舞劇散場後,最忙的地方除了出口外,還有一個地方,那就是洗手間……這是個不得不說的事兒,和思想純潔齷齪無關。
再說了,柴大官人也並沒有陪着阮靈姬她們幾個去那個啥,而是留在洗手間外面的水管前,洗了一把手。
慕容把一雙玉手放在烘乾器下,慢悠悠的轉動着手等謝妖瞳阮靈姬她們時,先後有十幾個人進了裡面。
慕容的手,被暖風烘乾的時候,有兩個外國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挨着她開始洗手。
是兩個非洲女人,雪白的牙齒,厚厚的嘴脣。
夏是個禮儀之邦,從不因爲外國遊客的皮膚是黑的還是白的,就改變她熱情好客的本性。
於禮貌,柴慕容對這倆小黑人笑了笑,然後擦着她們的肩膀向洗手間的門口走去。
慕容擦着那倆小黑人的肩膀,剛走出一步,忽然!然!洗手間內傳出了一聲驚呼,和謝妖瞳的怒叱聲。
事了!慕容的心頭一緊,卻並沒有向裡面跑去,而是馬上掏出電話,要呼叫等候在歌劇院外面的凌星等人。
大官人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雖然在人前威風八面的,偶爾也敢對‘臭名昭著’的殺手之王楚某人的腦袋上,扔個枕頭呀高跟鞋呀酒杯啥的,但要是遭遇到意外,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滴滴大小姐,就是‘任人宰割’的代名詞。
所以,在心中騰起‘出事了!’這個念頭後,她不是去大展神威的衝進去看看,第一反應卻是呼叫救兵。
慕容剛想撥打凌星的號,卻有一隻黑色的手,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柴大官人剛掙扎了幾下,就嗅到一股非常好聞的香氣,然後就啥事也不知道了。
慕容醒來後的第一感覺,就是冷。
華十月傍晚的風,從關外夾雜着黃沙的陰冷,吹起她的一縷髮絲,髮絲的末梢抽打在她左邊的臉頰,微微的疼痛使她緩緩的睜開了眼。
慕容剛睜開眼,卻又馬上閉上。
因爲她看到了黑夜中的燈光。
黑夜中,一個人要是感覺有些冷了,首先想到的就是光。
不管是陽光還是火光,或者燈光。
慕容在感到涼意後,也看到了燈光,但卻閉上了眼。
爲她看到的燈光,不是在她的頭頂或者前面,而是在她的腳下。
些像夏夜裡天上星星那樣的燈光,爲什麼會出現在腳下?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人在高處。
慕容再次睜開了眼,這次她看的更加清楚:她自身就站在她不知道有多麼高的高樓天台,而且還是站在天台邊上,只要她一睜眼,就可以看到底下路面上那些流動的汽車燈光、延綿不絕的街燈。
、我怎麼會看到這些?在從沒有過的高度向下俯視的視覺衝擊,在柴慕容頭疼欲裂時,還沒有意識到害怕。
直到又是一陣冷風吹來,吹得她身子晃了一下,眼看就要跌入那萬千燈海中時,她才驀然驚醒,明白了此時的出境!!!叫,這是人、尤其是女人在極度恐懼下的首要反應,柴慕容也張開了嘴,也想發出這樣一聲尖叫時,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因爲她的嘴巴,被一塊透明膠布死死的粘着,她的雙手被反綁着,有一雙不大但強有力的手,正牢牢的抓着她!那聲尖叫很艱難的嚥進了肚子裡後,柴慕容扭頭,就看到了一張臉,一張黑黝黝的臉。
張臉上,有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厚厚的嘴脣包着兩排白森森的牙齒。
人。
到這個黑人後,柴慕容的思維終於從夢魘般的恐懼中逃回了現實。
她想起了這張面孔,正是她在歌劇院洗手間時碰到的那張臉。
在通往天台的門口,還有兩個黑色的影子,應該是這個黑人的同夥。
你不要亂動,要不然掉下去可就會粉身碎骨。”那個黑人婦女用流利的英語,面色‘和善’的警告柴慕容。
彷彿是被她精緻的東方美女面孔所感染,這個黑人還衝她笑了笑:“小姐,你真的好漂亮。”都被綁架了,再漂亮管啥用?慕容很想問問人家,爲什麼要綁架她。
問問人家,綁架她就綁架她吧,幹嘛把她放在這個‘一失足就成千古恨’的地段,問問人家,想要什麼就明說嘛,何必這樣嚇唬人呢?可苦於嘴巴被粘着,她只能通過鼻音來哼哼兩聲表示抗議。
柴慕容無聲的抗議,黑人婦女絲毫不爲所動,只是仰起下巴向她的左邊方向指了指。
慕容的目光,下意識的順着黑人婦女下巴指引的方向看去。
那雙視力大概有一點二左右的桃花大眼睛,看到距離她大概有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一些人正站在天台上。
有兩個身影,和她一樣,站在天台邊緣,面向大自然。
兩個人的面孔,柴慕容看不清。
不過,她不用看面孔,只看身段和衣服的顏色,就確定那倆人是謝妖瞳和阮靈姬。
來不是我一個人被綁來這兒,還有人陪着呢……柴慕容看到謝妖瞳和阮靈姬都被綁到這兒後,剛纔害怕到不能呼吸的恐懼感,稍微的輕了那麼一點點。
就是這樣,在遇到恐懼的事情時,哪怕是直接面對死亡,只要身邊有個作伴的,心裡就會鬆緩一些。
邊的謝妖瞳和阮靈姬身後,影影綽綽的站着六七個人,其中有幾個人雙手抓着這倆妞,有一個個子高高的傢伙,手裡拿着一根杆子,杆子的頂端,有個燈泡,燈泡很亮,就像是那個男人光禿禿的腦殼。
靜的看着謝妖瞳和阮靈姬,柴慕容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她發現,她和那對難姐難妹,並不是站在同一棟建築物上,而是兩棟幾乎同樣高、並肩矗立在京華大地上的高樓天台上。
棟至少有八十米高的高樓,兩座高樓之間最近的距離大概有一百米。
慕容不明白,既然把她們三個人一起綁架了,幹嘛不放在一起,非得分成兩座樓呢?這樣要是尋死的話,也不能一起了,真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