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這句話一直都是某些人出爾反爾時的最好藉口。
現在,整個世界在頻發的異常現象下人心惶惶了,可謂是特殊情況。
既然是特殊情況了,就得特殊對待才行,比方現在被擡上一個無上高度的瑪雅新城,還能讓某個人掌控嗎?
當前的情況,就算是個傻瓜也能看出:新城現在已經被世界很多國家的首腦,看作是那一天來臨後的避難所,那麼新城的重要性,也會驟然上升到一個難以想象的地位!
可以這樣說吧:現在誰掌控着瑪雅新城,誰就有可能掌控那些前來避難的國家首腦,從而間接成爲所有國家的老大。
用個很現實的比喻來說:現在世界各國的首腦,就是即將遭受戰禍的流民,不管這些流民在以往時混得多麼牛比,但只要來到了瑪雅新城,那麼他是龍就給盤着,是虎就得臥着,只能聽從新城的安排,要不然的話,肯定會被掃地出門,你是死是活,沒有誰管的。
用‘流民’來形容那些即將蜂擁而來的各國元首、重要人士,的確是有些過了點,正如新城有可能會像對待叫花子那樣的對待人家,但這有什麼辦法呢?
別忘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的。
這樣一來,誰是新城的實際掌控者,誰就是世界之王了……
現在新城是由楚揚實際掌控着的,按照常規來說,他就是世界之王……可華夏當局會同意嗎?
或者說,會甘心嗎?
雖說新城之所以崛起,楚揚在期間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不過在當前這個嚴峻的局勢下,當局會讓他繼續掌控嗎?
可要是不讓他掌控的話,那麼該採取什麼樣的辦法,讓這個走了狗屎運的傢伙,把新城的權力交出來呢?
這,纔是今天各位老大坐在一起,商討的最主要問題。
不過,從這個會議的一開始,包括楚勇在內的人,都已經斷定:不管怎麼樣,楚揚必須得把新城的掌控權,交給華夏政府,除此之外,他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頂多答應他一些條件,做爲補償罷了。
當前大家湊在一起,就是商量着該採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讓楚某人‘心甘情願’的交出新城掌控權。
誠然,楚勇是楚揚的親大伯,不過有句話是怎麼說來着?
好像是祖國的利益高於一切吧!
所以說呢,儘管大家是好爺兒們,可在大局面前,國家利益的確是高於一切的……楚勇與別人合夥算計自己的親侄子,也是無可厚非的。
說白了,這些萬萬人之上的老大,其實和普通老百姓也沒啥區別,都是倆肩膀扛着個腦袋,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首先想到的自身……罪過,罪過,實在不該說出這種沒水平的真話來啊。
很快,會議的主題,就從該怎麼維護社會治安,以及那一天來臨後的各種有可能發生的意外,轉移到了該怎麼‘接手’新城的話題上了。
頭兩個話題,都算是‘大衆化’的,因爲牽扯到國民的安危,也沒有什麼利益糾葛,大家完全是站在‘爲國爲民’的立場上來討論、安排這些事的,所以除了在小地方有點不同見解外,反而很快就形成了一致的協議。
可是,當談論到該怎麼從楚揚手中‘收回’新城掌控權時,意見卻大大出乎了楚勇的意料。
以二號首長爲主的六個人,主張立即派兵強制性的接手新城:就是根本不考慮楚揚的意願,以強硬的手段來奪取瑪雅新城。
對這個主張,楚勇做爲楚揚的大伯,自然是不會同意了,儘管他也必須得承認:不管楚揚願意、還是不願意,新城都得由國家來掌控的。
但是,楚揚做爲新城的目前掌控者,爲新城的建設可謂是下了大力氣的,要是這樣奪過來的話,好像有些太過分了吧?
最重要的是,楚勇現在很理解他那個侄子是個什麼樣的人:那絕對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貨!
如果華夏政府採用強硬手段的話,誰知道那廝會不會生出一些妖蛾子?
要是放在平時的話,自然不怕他鬧騰什麼。
但現在不是平時,而是特殊時期:國家的某項大工程可以暫時停工,但被很多人看作是避難所的新城,絕不能出現一點意外!
所以呢,依着楚勇的意思,是採用懷柔手段來謀取新城,比方給那個傢伙一些承諾啥的。
可是,依着當前的局勢看,楚勇的這個意思好像很難施行,因爲除了與楚繫有着良好關係的那兩位沒有贊同外,其他人卻持着相同的意見,那就是強行爭取新城的掌控權,這讓他感到很鬱悶。
做爲一號首長,楚勇當然有着一言定乾坤的權力(實際上,現實中的一號首長在成功當選總x書記後,也不會如此之快的以一號首長身份主持政治x局會議的,一般都得等到再次的人大會議後才能行使他一號首長的權力,只是這是在寫書,還請大家不要介意),但這樣一來的話,他掌控常委會的能力不但會受到質疑,而且還很容易被認爲他這是在袒護楚某人。
畢竟,楚勇和楚揚有着無法否認的叔侄關係不是?
所以呢,儘管心裡很不情願,但楚勇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將目光看向了沒有發言的那兩位首長。
如果是在平時,需要這兩位首長做出什麼重大決策時,就算有其他人已經有了相同的意見,他們也得就自己的想法,明白無誤的說出來。
但這次,這兩位首長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在楚勇看來時,緩緩的點了點頭。
“唉,看來大家都希望能夠儘快的把新城掌控在手中啊。”
看到這兩位的態度後,楚勇心中嘆了口氣,剛想說什麼時,會議室的門卻被敲響了。
負責記錄的書記辦公室書記,馬上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眉頭緊縮:竟然有人來敲門,這是怎麼搞的!?
別說現在是華夏政治x局的常委會了,就是一般省市的常委會,在進行期間,要不是發生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外面的工作人員也不敢隨意來打攪的……可現在,的確響起了敲門聲,而且在稍微停頓了一下後,依然繼續響着:幫幫。
辦公室書記眉頭緊皺着,向楚勇望去。
楚勇對突然響起的敲門聲,也是感覺不爽,但他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任何不爽的神色,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和聲說道:“唐書記(書記辦公室書記),你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呢。”
“是。”唐書記答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記錄本,快步走向了門口,開門走了出去。
因爲這陣突兀的敲門聲響,打斷了楚勇剛纔要說話的思路,所以在唐書記還沒有回來之前,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端起蓋杯開始喝茶。
其他幾個首長,這時候也沒說什麼,有的喝水,而有的則盯着手中的蓋杯,欣賞上面的花紋,心中卻都在琢磨,到底發生了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才能讓外面的工作人員敲響了會議室的門,
很快,唐書記就重新走進了會議室,快步來到楚勇身邊,附耳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隨即走回了他的座位上。
在唐書記說話時,楚勇的眉頭明顯的上挑了一下,但隨即就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
隨着楚勇吐出這口氣,雙眼中再次有了大家熟悉的‘運籌帷幄’的自信。
“咦,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對總書記有利的事情呢?”其他人在看到楚勇這個表現後,心中都感到很奇怪。
別看爲了瑪雅新城一事,大家很罕見的形成了一致的意見,其實他們自己內心也很清楚:如果靠着強硬手段,把瑪雅新城的掌控權搶過來的話,別說是楚勇很不爽了,就是換做在坐的每一個人,要是被迫去算計自己侄子的話,也肯定會有這種感覺,畢竟這是一種毫無道理的、的掠奪。
只是,礙於當前的特殊情況,大家只能扛着‘祖國利益’的大旗做幌子,逼迫楚勇同意這樣做罷了。
好像知道大家都想盡快知道發生什麼事那樣,楚勇偏偏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在唐書記坐下後,仍然在那兒好整以暇的品嚐。
在坐的都是一些道行很深的主,就算心中再着急,可絕不會在臉上表露出來,依然保持着各自的動作,大有一副‘你不說,我就不問’的沉穩。
楚勇在喝茶時,眼角一直在旁觀大家的動作,當看到二號首長轉動杯蓋的頻率加快後,才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放下水杯緩緩的說:“剛纔唐書記告訴我說,家父(楚龍賓)派人來到中南海,送來了一個讓人很振奮的消息。”
楚勇說完這句話後,就再次端起了茶杯,喝水。
如果是葉初晴在這兒的話……那麼她肯定會迫不及待的問:啥消息哦,麻煩你趕緊痛快的說出來好不好,有必要這樣磨人嗎?
不過初晴妹妹是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場合的,正如楚勇不說話後沒有誰問這個問題那樣,儘管他們的心情,這時候也有了點小小的急躁:楚龍賓派人送來消息?送來的是什麼消息呢!?
大家越是想知道,但楚勇卻越是不說,就在那兒喝茶,彷彿再品人世間最美好的瓊漿玉液。
稍微等了一分多鐘後,看到楚勇總是在那兒喝茶啊喝茶不再說話後,感覺有些壓抑的二號首長,就知道他必須得站出來了。
沒辦法,就是他主張用強硬手段奪回新城掌控權的。